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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将明10


是秋日开得浓浓烈烈的花。

        “总是在打仗,  所以这个年代的咒灵才这么多吗,根本都没有什么空闲时间休息。好烦啊,是不是不打仗了,  咒灵就会全部消失啊。”

        在混乱的战国时期,这似乎是个难得安静的午后,逐鹿敲石声在庭院里格外清晰。穿着素衣的少女窝在「他」的怀里,  将「他」垂在肩头的雪色长发编出条歪歪扭扭的辫子。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唔?还是很好看的嘛,  喜欢的话我天天给你编,总之……月代头真的很丑,  不准你学。”

        书是看不下去了,  索性丢到一边,「他」笑了两声,但没说话。

        视野中央是始终安分不下来,左看看、右看看、话题永远在漫天乱飘的少女。

        “昨天晚上又梦见奇怪的东西了。”她说。

        “嗯,  什么奇怪的东西?唔……捧在手里会发光的小方块?没有马拉的车?”

        “不是啦。”她否认,“是好多人在地底下,  像蚂蚁在洞穴里一样,  穿得很奇怪,一辆很长的……嗯,没有马拉的长虫车出现了,门一开,涌出的全是咒灵……啊,  应该是曾经是人的咒灵。”

        “哇哦,鬼故事。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你吵醒了啊,所以说你干嘛醒那么早啊好烦人。”少女抱怨道。

        「他」又克制不住地笑了两下。

        “还有,  你不会参与吧……”她忽地凑近问,  “最近,  家里总是来来往往很多人游说的样子。”

        “嗯……应该不会。”

        “那就好,不过……算了,只要你不剃月代头,「你在哪边我就在哪边」,反正我也完全搞不懂这些。”

        是冬日落地即融的初雪。

        “欸,最近,我会看到不存在的东西。”她托腮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恹恹道,“梦也总是奇奇怪怪的。”

        “不存在的东西?”「他」反问道。

        “比如……”她抬手指了指天空,“你看到的天空是什么样子的?”

        “唔,看这样子,明天应该会下一整天的雪。”「他」的目光微微上扬看了一眼天空,又回到了少女身上。

        “欸?居然还会看天象吗?不得了。”

        “瞎编的。”

        “……怎么这样,我真的信了啊,还想着明天可以堆雪人呢。”她拍拍脑袋,“啊我不是说这个,就是你的眼睛可以看到天空上有奇怪的东西吗?”

        “像蛛网一样的,密密麻麻的纹路……

        “就好像我们活在一个……被「咒」这种虚假的帐、覆盖着的世界里一样。

        “是不是打破了那层帐,与「咒」相关的一切就会全部消失?”

        是寒冬无止境地落雪与风暴。

        「他」睁开眼准备起身,身边半梦半醒的少女猛地拉住了「他」的手。

        她没睡醒,半个脑袋还埋在被子里,声音也闷闷的。

        “我梦到一个梦。”

        “什么梦?”

        她从被子里拔出自己的胳膊,眼睛半睁着比划:“我看到你被困在这么小……这么小的一个方块里,很黑……”

        「他」在笑。

        “是吗?听起来很惨啊,梦里的你有把我救出来吗。”

        “……没有。”

        “是梦啦。”「他」把她的胳膊塞回被子,“话说你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如果都内有咒灵出现,就安排别人去吧,我过一个月就回来了。”

        “要一个月啊……

        “嗯……你觉得所有咒灵都消失,会是件好事吗?”

        “嗯…?”「他」有些讶异,但还是回答道:“应该算是吧。”

        “…是哦。”

        她模模糊糊地应了两声,又睡下了。

        呼吸几乎已经感知不到,肤色苍白得像是即将透明至融入屋外的茫茫白雪。

        「他」沉默地盯了她很久,换好衣服,将门推开一条缝隙挤了出去。

        看着狂暴到几乎要吞噬整个世界的漫天飞雪,呼出的白色雾气随着叹息消散在风里。

        “是灾年啊……”

        是料峭寒风的冬末初春。

        新年将至,在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风暴后,天气也好了很多,「他」回到宅邸时,却是意料之外的死气沉沉。

        侍者说,她在前几日的暴烈天气中失踪了。

        寝室里仅留下一把刀与一封信,所有进入过寝室的人,都会被噩梦缠身,甚至变得疯疯癫癫,像是被诅咒了一般。

        「他」走进那间人人望而却步的寝室,在一瞬间便知晓发生了什么。

        ——那已然成为一座「诅咒之屋」,只不过,这间屋子里,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气息与咒力。

        “……”

        不是失踪,是死亡。

        「他」拆开那封信,字迹还是一如既往的丑陋,甚至还是满口的大白话,可仍然能从字里行间看出认真的痕迹。

        “……,本来想等到你回来问问你的看法的,但大概也能猜得到,这种选择还是不要让你来说比较好吧。

        “我好像生来就不擅长思考立场,现在反而更好做出抉择。”

        “……

        “所以,在这个没有我的现在……

        “世界,有变好一点吗?”

        真·腥风血雨。

        ——看着咒高的现况,我很有文化地这样形容道。

        我不知道脑花一次性放出来了多少只咒灵,只知道在一张蛛网般的咒力网下,咒灵与诅咒师在一瞬间被切割成无数,黑暗褪去时,咒灵块洋洋洒洒从天而落,不同颜色的咒灵血液与肌肉交错,像是一场瑰丽的彩虹雨。

        我站在屋子里欣赏了一会,心下遗憾相机拍不出来咒灵。

        我回头警惕地看了眼脑花,发现他没有复读机一般地“万圣节万圣节”,而是靠坐在书架旁,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不是脑花,这是夏油杰。

        我忽地反应过来。

        额头上由于术式束缚造成的缝合线已经消失不见,眼前的躯壳不再属于“羂索”,而是本该在一年前就长眠于地底的夏油杰。

        我回想了一下,脑花大概是被暗之恶魔给斩了……(虽然我完全没搞懂那个迫不及待出场的暗之恶魔的斩人逻辑,但好在我的朋友们都还健在,也就没必要想太多了。)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惘然,但仔细想想,脑花虽然打着“人类进化”的名头,但本质是想复兴平安时代的咒术盛世——那个“百鬼夜行”、民不聊生的时代。

        这种利己主义式大义,应猫猫得而诛之。

        我安抚好了自己内心的愧疚,又看了一眼长眠的夏油杰,有点发愁应该怎么办。

        然而,我的脑中还是周身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气,我吓得浑身汗毛直立,捏紧手中的刀,猛地往后一挥。

        自然是挥了个寂寞。

        ……准确来说也不算寂寞,因为这刀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挥出的刀锋却直接将一排咒具拦腰砍断,我暗自庆幸它没有激动得和脑中记忆一样,一挥斩天。

        我清了清嗓子,准备放句狠话诈一下这个在暗处叹气的家伙。

        “交给硝子吧。”

        脑内忽然响起五条悟的声音,我被吓得又是一哆嗦,把狱门疆猛地一丢三米远。

        狱门疆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下了。

        真是白日闹鬼了。

        高专忌库阴气这么重的吗?

        “……喂喂,真真子同学,尊师重道一点好吗?把老师这样随便丢来丢去可不好。”五条悟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脑子里。

        显然,不是幻听。

        “五条老师?”我一点点凑近狱门疆,试探性地用刀鞘戳了戳狱门疆,“您在里面吗?”

        “嗯哼。”五条悟的声音听起来心情还可以。

        坏了,暗之恶魔不会把狱门疆顺带劈了一下劈坏了吧?怎么还漏音呢,还是定向漏音。

        狱门疆又没有售后服务,我也不会修啊。

        所以说买东西还是不能买三无的,一定要保质保修才靠谱。

        一想到五条悟可能要一直在我脑子里嗡嗡嗡,我就觉得是噩梦。

        虎杖同学,有个两面宿傩住在你身体里真是辛苦你了。

        “五条老师,您……还好吗?”我把狱门疆捡起来,视线在旁边的架子上扫来扫去,企图找到一个封印用的胶带。

        “你觉得呢……唔,不用找了,没用的。”五条悟语气变得轻快起来,“顺带一提,狱门疆的门现在貌似是开着的哦?”

        我:???

        不是被劈漏音了,是直接给劈开了啊。

        五条悟这一来一回的关了还没十分钟吧?

        一时间我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一方面五条悟的确是误关,把他放出来比较符合我的预期发展,但另一方面……关都关了,剧情也已经崩到没眼看了,再放出来岂不是为难我的后续生活。

        还不如关着当他不存在呢。

        但车到山前必有路,能屈能伸活得长,事已至此不好多言,我只好对着狱门疆真诚道:“太好了五条老师,本来我只想试试看能不能劈开,没想到真的可以。”

        演技超高,装得我就像专门为了他召唤了个暗之恶魔一样。

        ——反正脑花已经没法说话了,我后续直接把锅全甩给他就行。

        这也能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这么一想,未来可期!

        “喔——”五条悟拖长声调,“那真是幸苦真真子同学了?”

        我当然听得出五条悟在阴阳我,而面对阴阳人最好的回击就是坦坦荡荡。

        于是我佯做谦虚道:“不用客气,应该的。”

        五条悟笑了一声,没说话。

        “……?”

        不对啊,门都开了他不出来?里面是有空调还是有电风扇啊?

        搞不懂这男的。

        我冷静思考,觉得五条悟应该是有因为身为猫猫却踩中捕鼠夹而感到丢脸,所以故意激将,目的是要我帮忙把捕鼠夹掰开。

        我不能上这个当。

        于是我态度诚恳但坏心眼点了出来:“门既然已经开了,五条老师就出来吧,同学们应该还在找您呢。”

        这叫一手先发制人。

        “为什么要出去?”然而五条悟反击一手将计就计,“里面的环境挺好的,我挺喜欢,而且还不用自己走路,和开自动驾驶的高达一样。”

        我:“……”

        这什么品种的人啊。

        我把狱门疆放到一边的架子上转身就走。

        ——坚决不能向五条悟妥协。

        五条悟也没阻拦我,反而兴致勃勃有节奏地拍手,自娱自乐起五条悟山手线游戏,从列举五条悟的优点到列举喜欢五条悟哪一点,我都走到二十米开外了,他欢快的声音还清晰无比。

        我脑子都要被他聒噪炸了。

        怎么会有这么赖皮的成年人啊?我毫不怀疑把他丢进高中生里,他都能和人高中生组织一场比赛比谁尿的高。

        ……哦,现在高中生不比这个。

        高中生比钻石。

        五条悟28了,那肯定没戏,比不过。

        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脑子里的声音也没那么烦了。

        勉强能忍。

        直到他忽然蹦出一句:“真真子啊,你有没有觉得,猫这种生物,说到底还是没有狗可爱啊”,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说什么混蛋话呢?

        我自动巡航、原路杀回,打算好好给五条悟灌输一下猫猫教的教义。

        然而五条悟抢了先手。

        “呀,回来了啊,来都来了,稍老师一程吧?虽然门是开了,但狱门疆里视野受限,稍微还是有点不安呢……”

        ……语气上是完全没听出不安的感觉。

        但五条悟这句话倒提醒了我。

        ——毕竟暗之恶魔没伤到我的朋友们只是我“感觉”,还是需要亲眼确认一下才安心。

        而五条悟虽然嘴上不着正形、行事第四天灾,但原著里的精神内核还是蛮在意学生的。

        将心比心,捎他一程也不是不行。

        就当日行一善。

        况且如果遇到危险还可以把狱门疆丢出去当五条猫猫宝可梦使,也算划算。

        于是我勉为其难地把狱门疆拿起来。

        然而还没等我开口,五条悟就又乱叫起来:“诶诶、稳一点哦真真子,老师我晕高达。”

        我:“……………”

        五条悟,你有种、你清高,你在里面待一辈子不要出来。

        “好的五条老师。”

        我面带微笑地高频挥动手臂,真诚地希望给予五条悟一场特供的游乐场新器材体验。

        ——五·条·摇·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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