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鼠杀人犯

　　
偌大的停车场里回响着水生的脚步声，水生拿着手电筒照着地上的血迹，血腥味让水生有些不适应。水生眯了眯眼睛，地上好像有什么反光的东西。水生蹲下身子捡起一根毛发，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老鼠？可是老鼠毛有这么硬吗？”“可能是个不爱干净的老鼠吧。”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水生一大跳。手电筒照在了他的脸上，男人慢慢的将手电筒移开，水生这才看清了他的脸，看年纪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你为什么会在这？这一片不是已经被封锁了，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真烦啊，你又不是警察你管得着吗？”“为什么你知道我不是警察？”“我要是警察就不会用手去碰那根老鼠毛。”
“别说的你很专业一样，你到底来干嘛，信不信我带你去见警察！”“哼。”“你还哼！我就不信了走！”水生想拉着面前的男人去见警察，但是无论水生怎么用力，面前的男子依然站在那拉都拉不动。男人甩开水生的手：“这老鼠还会杀人的，这件事你最好还是别管。”“老鼠杀人？别开玩笑了，老鼠能将活人咬成这样？”“你什么都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是同类。既然不是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什么同类不同类，你在骂我不是人吗？要不是有个奇怪的老头告诉我这里会有事发生，我才不来这里呢！”“奇怪的老头？”男人想了一会随即摇头，显然对这老头没什么印象。“你刚才说老鼠杀人是真的假的？”水生又好奇的问道。“你不是不信？”“我只是好奇嘛。”“我说的全是真的，你如果认识当时在场的人就去问问有没有什么人受了伤。”男人说完就走了。“受伤？”水生摸了摸下巴，等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走路没声音的吗？”“喂，拿完东西没有，拿完赶紧出去！”林冲走下来，朝着水生喊道。“拿到了，我这就走，我记得你说邱姐在公安局是吧？”水生确定了一下邱姐的位置。“对，哎~你小子帮她拿东西不知道她在哪？你果然是个骗子！”林冲想抓住水生的手，但是水生立马跑了出去，还扯断了一根警示线。“哎！”警戒线旁的警察一看这小子这么急就想要抓住水生，但是被后来的林冲阻止了。“让他走吧。”“可是？”林冲晃了晃手里的驾驶证，旁边的警察立刻会意。
水生骑着摩托来到公安局，浑然忘了驾驶证还在林冲的手上。“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一名女警察走过来询问跑进来的水生。“我想找邱兰。”“哦~邱姐啊，你是她的？”“朋友，我姓水，你就和他说宠物店老板就好了。”“啊那行，你在这坐会儿，我去叫邱姐过来。”“谢谢。”“不客气~”水生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个一次性纸杯，是旁边的警察送来的。水生东张西望，毕竟第一次进警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大概等了五六分钟刚才的女警就走了过来。“邱姐正在忙，要不你在这等会儿？”“行行，我在这等会儿，那什么姐你也去忙吧，真是麻烦你了。”水生说话有些局促。女警也是笑了笑表示没关系便离开了。时间流逝，路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水生略微的有些困倦。“哟，你小子在这呢？”林冲进了警局一眼就看见了水生。水生抬起头尴尬的笑了笑。“补驾驶证你可来错地方了。”林冲这么一说水生才想起自己的驾驶证还在林冲的手上。“我不是来补驾驶证的，我是来找邱姐的。”水生打着哈欠说道。“这么说你还真是嫂子的朋友？”林冲掏出驾驶证扔给了水生。“我是想~”水生想告诉林冲自己来的目的，但是林冲做了个手势让水生先不要说话自己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号码。“行了，别去了，那小子现在在警局呢，不用去他家了。”林冲在电话里讲道。
林冲挂断了电话：“你刚才想说什么？”“我是想说，我这次来是想问问当时在现场有没有受伤之类的。”林冲坐在水生的身边：“怎么没有啊，都被啃的不成样子了，还活着呢，你是没见那情形。”“除了他呢？”林冲摇摇头：“当时在现场除了哥哥和嫂子就是犯人和受害者了，没有别人受伤了。”“你确定？”“确定，不信你自己问嫂子。”“林哥，监控录像已经全部调出来了。”“知道了，你去忙吧。”林冲一拍膝盖站起来想去看看监控的情况。“你干嘛去？”水生问道，好不容易有个闲人陪自己唠嗑可不能放走。“你没听见啊，监控出来了，我去看监控。”“我也去。”“不行，你又不是执法人员。”林冲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我认得犯人！”水生说道。林冲扭过头来：“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知道吗？”林冲看着水生的眼睛说道。水生被这话说得有些打退堂鼓不过还是咬咬牙点了点头。
水生和林冲来到会议厅，里面还有几名警察。“怎么样？”林冲问道。“人已经找到了，正在观察路线。”林冲点点头朝着水生说道：“怎么样？认出谁是凶手了吗？”水生哪认得出什么凶手站在那说不出话。林冲深深地叹了口气摸着脑门：“啧，我就知道，呐就那个好好地给我看。”林冲指了指罪犯的位置。水生点点头，开始认真的观察着视频里的罪犯。不过水生还是松了口气：“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老鼠杀人！”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和林冲长得差不多的人。“怎么样？找到了吗？”林队问道。“还在看，这人到处跑，也没个目的地。”林冲直摇头。林队一摆头看见了旁边的水生，水生朝着林队笑了笑，林队也笑着点点头估计以为是来帮忙的协警。
大量的监控录像让众人都心神疲惫。“嗯？”众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嗯了一下。“人呢？怎么没了？是不是有人删了视频！”林冲吼道。明明刚才的犯人进了一处小巷，视频就和掉帧了一样人突然就不见了。技术人员立刻检查着录像的真伪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慢着！”水生喊了一句，立刻成为了焦点。那个地方能不能放大让我看看。“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犯人的消失让林冲很是着急。“对对对，就那个角落，那是不是只老鼠？”水生不慌不忙的问道。林冲听完这句话简直气炸了：“我让你找犯人，不是犯鼠！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修复视频啊！”水生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你想说什么？”倒是身旁的林队开口问道。“我想说犯人会不会就是这个老鼠！”水生的声音很小，但是在会议室这种安静的地方，这一句话的穿透力直接进了所有人的耳朵。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走吧，我真不应该叫你进来，出去透透气，省的我在搭上看病的钱。”林冲脑子很疼，非常疼！水生还是不肯放弃的说道：“你们好好想想案发现场是不是都有一只老鼠！”“出去，出去。”林冲把水生推了出去。会议室众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言，监控已经查过了并没有修改的痕迹，那个罪犯真的就是这样凭空消失。水生又坐回刚来时的椅子上，想着地下停车场里那个男人说的话。“小哥，你还没走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水生抬起头来：“哎呦邱姐，你可算完事了。”“什么事儿啊很急吗？”“我们出去说，在这里面我贼别扭。”水生跑到警局外面，瞬间感觉轻松不少。“什么事啊？”邱兰很好奇。“今天在地下停车场除了那名受害者以外还有没有人受伤，你老实告诉我。”邱兰见水生好像对这件事很严肃于是认真想了想。“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人受伤了。”“你再想想，什么伤都成，刀伤啊，磕伤啊，又或者是咬伤之类的。”“啊~我想起来了，我的脚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说完邱兰将腿内扭，露出脚后跟来。水生立马趴下朝着被咬的伤口闻了闻。“喂你干什么！”水生的动作显然吓坏了邱兰。林队刚好在会议室出来透气，看见了这一幕。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水生压倒在地将手铐铐上。从会议室里得知水生不是警察的身份只是来找邱兰的时候林队还没放在心上，但是出来看到这一幕瞬间火气就上来了。水生被压在地上，刚才得味道的确就是那根老鼠毛的味道。水生看着邱兰：“你这几天一定要小心老鼠，对了你买的那个猫，一定要每天把她带在身边。”“还敢威胁！”林队压着水生就进了警局一把将水生推进了审讯室。
“邱兰没事吧？”林队抓着邱兰的手安慰道。邱兰摇摇头：“他也没对我做什么，不如把他放了吧。”“放？怎么可能放，这里是哪？警察局！他敢在警察局门口对你猥亵，这要是出了警局那还得了，不能放，最起码也要接受几天的教育。”邱兰又试着调解了几次，但是都被林队回绝了。没办法邱兰只能先回家改天再说。
一处下水道里，一只老鼠正躺在地上颤抖，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这只老鼠的头部凹了进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颗子弹正在慢慢的从脑袋里移出来。子弹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击打声。颤抖的老鼠站了起来，围着子弹闻了闻，一口将子弹吞入腹中。本来还在活蹦乱跳的老鼠突然立在了原地，像一尊雕像，老鼠的表皮慢慢脱落，露出白色的躯干。老鼠再一次恢复了活力，靠着墙走时，身体撞击到墙上还会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音。
邱兰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反复的想着水生说的话。下水道中一双眼睛正紧盯着邱兰。邱兰按下五楼的电梯，进去后刚转过身，就看到一只老鼠正在疯狂的向着这边冲窜，这可吓了邱兰一跳。“等等！邱兰。”一个女人喊了一句，老鼠立刻变道朝着墙边跑去。“还好赶上了不然又得等。”邱兰因为耗子的离开松了口气。“怎么邱兰刚下班？”进电梯的女人按了下八楼的按钮。“是啊，有点忙，对了我刚才看见一只老鼠，你说说你老公让物业那边管管。我到了你别忘了说啊”“知道了知道了，毕竟有老鼠我也觉得挺恶心的。”邱兰打开屋门，布偶猫坐在门前见邱兰回来了叫了一声。“怪不得人家说养宠物解压呢~”邱兰将布偶猫抱在怀里，撸了一会猫便洗澡睡觉了。屋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但是邱兰因为戴着耳机并没有听到，只有布偶猫蹲在门前不断地哈着气，叫声中充满了警告的意思。
一大清早，水生就被叫了起来。“你妈来了，出来吧。”水生揉着眼睛刚走出禁闭室，迎来的就是秦妈的一记手刀。“哎呦妈，大清早的干嘛打我。”“我打你算轻的，你知道外面的警察怎么跟我说的？说你猥亵啊！咳咳。”秦妈气的都咳嗽起来。“妈你别生气了，你别听那警察瞎说，我没猥亵。”水生拍了拍秦妈的后背。“没猥亵干嘛抓你啊？你犯什么事了？”秦妈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儿子的。“没犯什么事。”
“没犯事的意思就是说我不该抓你呗？”林队拿着一堆文件走了过来，然后拿出一张光盘扔给了水生。“你的确不该抓我，我压根没想占邱姐便宜。”水生将光盘又扔给了林队。“行，还狡辩，有录像还敢狡辩？”林队指着水生的鼻子坐在椅子上。“你还敢坐着？”水生说道。“怎么？我坐着都不行？”林队冷笑了一下。“行是行，就是可怜了邱姐。”听到这话林队顿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对邱兰做了什么！”林队抓着水生的领子质问道。
“杀人的犯人你们找到了吗？没有吧？先不说犯人是不是我所说的老鼠，杀人犯可是见过你们两个的样子，你觉得一个吃人肉的变态会放过邱姐吗？但凡邱姐没有听我的，你猜猜她今天上班的路上会不会遇害？”水生对这个警察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都不如林冲。林队走出警局拨打了邱兰的电话。
“嗯~又是美好的一天呢。”门口邱兰正伸着懒腰，正当要关门的那一刻看着坐在门口的布偶又想起了水生的话。“虽然我很想带上你，但是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我猜老鼠应该也被物管给消灭了，你就好好地在家看家！”邱兰揉了揉布偶猫的脑袋将门关闭。邱兰下了电梯，下水道的老鼠立刻睁开了眼睛，爬到了地面。邱兰走在路上哼着歌“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喂？林小朋友找我什么事啊？”
“呼，能找你什么事。”林队看了屋内的我一眼松了口气。“你快点来警局，你一个人太危险了，那天的杀人犯见过我们两个，我怕他会去找你。”“这个啊，你放心我还是练过几年啊~”“喂？喂？邱兰你怎么了？”林队仔细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隐约可以听到邱兰挣扎的声音，嘴明显被人捂住了。林队挂掉电话冲了进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邱兰去哪了？”林队的声音有点颤抖。“我没猜错的话你和邱兰是男女朋友吧？她上班走哪条路你为什么要问我？”水生没想回答林队的问题，是秦妈掐了一下水生才说了这么一句。
林队启动汽车顺着邱兰上班的路径开去。“妈，你先回去吧，我也跟过去看看。”水生骑上摩托跟在林队的后面。“早点回来，给你介绍个人！”秦妈喊着嗓子不知道水生有没有听到。车里林队正看着打电话的时间推算着邱兰的位置，林队将车停在路旁，顺着路线寻找在一处绿化带旁捡到了邱兰的手机。水生摘下头盔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跟我过来！”水生朝着地下车库跑去，林队跟在后面。打斗的声音正在地下车库回响，水生和林队跑了下来看到邱兰正拿着鞋子击打着面前的男人。“邱兰！”林队跑了过去，邱兰看到林队来了也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跌倒，直接就哭了起来。水生躲在柱子后面看着那个服装怪异的男人，这个气味水生在熟悉不过，和那只老鼠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浓郁。林队掏出配枪指着面前的男人：“举起手来，手抱头蹲下！”林队有些情绪化。面前的男人没有听林队的话直接冲了过来。“砰”一声枪响，子弹朝着老鼠射去，但是面前的男人除了衣服破了个洞毫发无损。男人的身体直接将林队撞飞出去，邱兰也被林队的身体推到了地上。看着步步紧逼的男人邱兰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一道白光让邱兰闭上了眼睛，但是察觉到自己没有事情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人，手里还攥着刚才男人的衣服。白衣男人回过头来，脸上布满流水线一样的毛发，獠牙露在外面。“没事吧？没事快离开这里。”邱兰点点头，赶紧站起来拖着已经晕倒的林队躲在了柱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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