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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暴露的石贬台


  
“别拉我了,带你去还不行吗,可有一点,万一人家睡着了或者不方便见客我们也必须直接走明白了没有?”林队嘱咐道,水生点点头表示明白。林队带着水生来到房间门口,里面还亮着灯光。林队敲了敲门。“请进。”石贬台说道。林队推开门走了进去,水生紧随其后。“原来是林队长,又来看我啦,我都不好意思了。”石贬台客气的说道。“啊~就是顺巧路过这来看看。”林队手里什么也没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水生突然在林队的身后跳了出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石贬台。从水生跳出来的那一刻,石贬台就眯起了眼睛。这一细节被林队看在眼里。“怎么?没感觉到我的气息吗?”水生问道。“气息?怎么有股在拍武侠剧的感觉,我又不是神仙,可没这本事。”石贬台将头扭过去看着天花板说道。“你身上的气味可真有点奇怪。”水生又说道。“可能我好几天没洗澡的缘故吧,你也别嫌弃。”石贬台重新看向水生。“啊那什么,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林队明显有些尴尬想要离开这地方。“谢谢关心,时候不早了,您也的确该回去休息了,不然明天怎么查案啊?我这条腿还指望着您给我追回来呢。”石贬台开玩笑道。
“哼哼~”水生抽了两下鼻子后被林队拉了出去。“真奇怪,那股味道消失了。”水生摸着下巴思考着。“你这么相信你的鼻子啊,他不也是受害者吗?还少了个腿怎么杀人?啊哈~”林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的确是味道有些不对,虽然气息消失了但我的确闻到了,还有一股味道很熟悉,这味道有些像~像~哦对我们今天去的那个KTV,他身上那股味道很明显。”水生分析道。“嗨嗨,我是真的累了,明天再说吧,我送你。”林队把水生送到公厕的位置,临走之际水生在外面趴在林队的车窗上:“相信我一会,我有感觉他就是凶手。”“哎,你也说了是感觉,仅凭这点我没法抓人啊。”引擎响起,林队扬长而去。水生看着远去的林队,叹了口气骑上摩托回家去了。
“我回来了~”水生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干劲全无。“查的怎么样了?”徐宇端过来一杯茶水。“谢谢。”水生将茶饮尽喘了口粗气:“我有感觉到凶手是谁,但是不太确定。而且那人明显会掩藏自己的气息,叫出来打一架?我又不确定我能不能打的过他,哎~如果所有人都知道怪物的存在就好了,那样的话就可以用些特殊的方式了。”徐宇又给水生倒了一杯:“真要都知道怪物的存在,城市早就乱了,而且你以为只有一个怪物吗?在你调查这一件事的时候,别的地方已经出事不止一起了!”“饶了我吧!真的是好累啊,我一个人怎么搞得过来啊。”水生说道。
“你呀调查这一个就够了,能出多少力出多少力嘛。”徐宇安慰道。水生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吧,今天已经调查够了。晚安~”水生拿上头盔出了店门。
医院旁,林队将车停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随便整理了一下便躺了下去。林队并非是来保护和监视那些受害者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为什么想在医院的旁边,明明有睡觉更舒适的地方,可能是水生的话影响到了自己,总之不管什么原因,这怪物一天没消灭,自己的日子便一天不舒服,想到这林队睡了过去。
“为什么我没发觉到那个人的气息?甚至味道我都没有感觉到?隐藏起来了?可是人类怎么会隐藏气息?不是人类吗?”石贬台躺在病床上,刚才的事情他念念不忘,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自己就不能玩下去了,好不容易才活下去的说。石贬台摸了摸自己的腿,笑容逐渐变态,随后便消失在了病房中。
车内的电话铃声格外震耳,林队揉着睁不开的眼睛接通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内容,林队就好似习惯了一样,又有一名女性因为小腿的丢失而死亡。林队挂了电话,拧开一瓶矿泉水洗了把脸。“又是女性吗?”林队脑子里回响着水生的话。林队看着眼前的医院,想了想便走了过去。推开病房的门,石贬台和往常一样躺在病床上。“感觉怎么样了?”林队习惯性的问着。“已经差不多了,出院都没问题了。”石贬台看向林队的身后确定水生没有来。“那就好,我来这呢也是办公事,既然你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这边考虑给你换间病房。”林队找了个椅子坐下说道。“为什么要换病房?”石贬台问道。“这几天又发生了多起案件,已经确定了犯人不会对同一个人下手,而且这种特殊病房也不多,你一个小伙子又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考虑空出这间房来方便给后面的受害者使用。”林队削了一个苹果递给石贬台回答道。
“既然不会攻击同一个受害者,要不然我出院吧?”石贬台又说道。“出院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和上面重新打个报告。”林队说道。“需要多久?”石贬台放下苹果询问道。“今天下午就行,本来能更快的但是刚才又发生了一起案件我得去处理完,你呢就在病房里乖乖的等我消息。”林队站了起来呼叫了一下护士。“好。”石贬台点点头答应道。没过一会儿,几名护士来到病房将石贬台推了出去,石贬台冲着林队点了点头,林队也微笑着回应。等到病房没了人,林队拿了点东西也出了医院。
林队坐回车里,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那正是在病房里拿出来的录像机,是昨晚上林队趁着石贬台和水生交流之际安装上的。林队深呼一口气打开了录像内容,录像一分一秒的过去,石贬台从二人离开便一直躺在床上,看的聚精会神之际。“哒哒”传来了敲窗户的声音,来的正是水生。“叫我来干嘛?”水生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来看录像,昨天你不是怀疑石贬台吗?所以我偷放了一台录像机。”林队回答道。水生看着林队的脸问道:“这合法吗?”“如果他真的是怪物那就合法,如果不是那就当我没说。”林队拿出包子吃了起来。这是水生在路上买的,猜到林队可能没吃饭。
看着林队干饭的模样,水生都觉得有些可怜:“来~让我看看这石贬台是何方神圣。”水生正说着看着录像一动不动问道:“你没点开始吗?”林队吃着包子回答到:“开了啊,我刚才都看了一会儿了。”“那为什么录像一动不动?石贬台我也没看见。”水生说道。“嗯?”林队将包子放下看向屏幕:“我草,人呢?”林队倒放了一会儿终于屏幕里出现了石贬台的身影,看着消失在房间里的石贬台,林队的拳头已经握紧:“真是个怪物!”林队推开车门冲向医院。
“刚才转移病房的那个人呢?”到了目的地林队看着空空的病床问着护士。护士也是一脸疑惑:“明明刚才还在这的?去哪了?”林队冲出医院看着偌大的城市,无能狂怒!摩托的声音响起,水生骑着摩托呼啸而过:“找到位置我会给你发定位,我尽量拦住他,你在这段时间想想办法如何能打败他。”看着远去的水生,林队也握紧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
摩托上,水生闻着周围的气味,确定了方向后瞬间加速。尽管石贬台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但是那股医院里独有的味道早就渗透在了他的身上。“停车!”交警的声音传来,因为为了气味水生并没有戴摩托头盔,水生速度不减只是在经过的时候喊了句:“警察办案!”便加速开了过去。水生看着越来越远的交警,赶紧给林队打了个电话:“你帮忙通融一下,让交警先别抓我!”还没等林队说什么,水生便挂断了电话。水生确定没有后顾之忧之后聚精会神的开着摩托。一处阴暗的废弃工厂,石贬台正躺在那,再看石贬台的小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身边还有那些受害者的小腿围在周围。石贬台亲吻着,就像恋人一般。
安静的厂房里传来噪耳的摩托声,石贬台站了起来躲在机器后面。水生翻下摩托瞟了一眼地上的小腿:“你这爱好倒是挺别致。”石贬台看清是水生后走了出来:“嘿~是你啊,又是通过气味找到这里的吗?”水生没有说话默默地戴上了头盔。“你觉得生命是什么东西?”石贬台问道。“诶,夺走她人生命的杀人犯竟然会问这种问题?”水生又戴上手套回答道。“你应该知道我叫什么吧?石贬台就是我的名字,本名哦~”石贬台将地上的小腿放在一旁以免弄脏。“我知道你的本名又如何?你不过是个将死的怪物。”水生已经将全部护具穿好,避免打起来自己被打死。
“嘛,怪物的确挺符合我现在的样子,不过我以前也是人类哦,那时候我得了重病,离死不远了,我躺在医院里想着为什么我会死呢?每天吃着那些当饭吃的药让我痛不欲生,我就想啊干脆临死之前释放一下吧,然后我就去了一家KTV,我开着包间的门将钱铺在桌子上,路过的人都要往里看一眼,终于让我发现了目标,呐你知道她多漂亮吗?我将她拉进包间,她肌肤的触感,那粉嫩的嘴唇,哼~哈~多么让人着迷。”石贬台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回想着那一晚。
“呵,嫖个娼哪来的这么多感想。”水生调侃道。“嫖娼?你说这是嫖娼?那个女人柔软的趴在我的怀里,但是等我脱下裤子,迎来的则是女人的小腿狠狠地踹在了我的胯下,那种深入骨子里的疼痛感,太美妙了。我捂着下体看着女人将钱塞进包里,慌慌张张的跑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我只要看着那些妙龄女子的小腿,我便按捺不住自己亢奋的情绪,我是多想再见到那个女人,我要摸着她的下巴对她说我爱她~”“砰!”一声枪响,子弹打在石贬台的胸口上,衣服被打了个洞口却没有打穿石贬台的身体。“切,果然不管用吗。”水生冷冷的看着石贬台说道:“故事还没讲完吗?我反正是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石贬台摸了摸被枪打中的位置看向水生:“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个很好的听众呢?”
说完这句话石贬台的胳膊变成了绿色,手变成了爪子,脸部也变成了蜥蜴一样的怪物,衣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所溶解,露出了身体,货真价实的怪物。水生指了指变了样子的石贬台说道:“真小啊,怪不得人家女的要跑~”“哈~”石贬台张开嘴巴,热气和粘稠的唾液滴在地上有些恶心。石贬台朝着水生跑去,水生离开自己的摩托车“砰砰砰”又是三发子弹打了过去。这次水生看的清清楚楚,子弹在击中石贬台的身体后沿着皮肤上的黏液改变了方向。一拳袭来,水生想用胳膊挡住,但是在接触到的一刹那,水生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立刻放弃了抵挡躲了这一拳。
石贬台拳头上的黏液有不少溅射到了水生的身上,衣服瞬间被溶了几个口子。“可恶,这怎么打?”水生感到有些无力。又是一拳袭来,水生照常躲避着,躲了几拳后,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冒着热气。“为什么要躲呢?我想让你和我一样尝到当时的痛苦,说不定你也会喜欢上这种感觉呢?”石贬台说完又是一脚,水生躲避不及被狠狠的踢到了腹部,疼痛差点让水生晕过去,水生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趴在地上,石贬台朝着水生走去,刚想补上一脚,水生突然转身拿着一个生锈的铁管朝着石贬台的脚心插了过去。因为铁管是空心的缘故,黏液被刮了进去,导致石贬台的脚心失去了黏液的保护,铁管深深地刺进了石贬台的皮肤。石贬台后撤几步,将铁管拔了出来,虽然变成了怪物,但是不代表失去了痛觉,脚心流出的血液和黏液混在一起,显得更加让人恶心。
趁着石贬台分心的时间,水生站了起来想要逃走,腹部的衣服已经消失,露出来的身体还有道红印。水生明白这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敌人,水生骑上摩托正欲逃跑,一个铁管飞了过来把摩托的轮子砸了个稀碎。水生跳下车跑到刚才石贬台放小腿的位置,虽然有些生理不适但还是把小腿拿了起来,女性纤细的脚腕刚好可以握在水生的手里。水生挥舞着两个小腿充当武器,石贬台跳了过来,水生直接将小腿扔了过去砸在石贬台的身上,然后跑到了个安全的位置,现在要做的就是拉开距离,等着别人来救自己。
想的虽然很美好,但是石贬台也不是没有脑子的怪物,石贬台将扔过来的小腿又扔了回去,力气之大,速度之快水生根本没法躲,小腿狠狠的砸在了水生用来躲避的腿上,水生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就在这分神的一瞬间石贬台便来到了水生的面前,一个膝顶顶在了水生的嘴上,鲜血直流。石贬台看着倒地不起的水生,抓住他的头发甩到了废弃的器械上。正要补刀,汽车的声音响起,石贬台一回头,车身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身上,石贬台飞了出去砸在墙上。
“醒醒,水生!水生!”林队下了车跑到水生的身边呼喊着水生的名字,水生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小心那家伙身上的黏液。”说完昏死过去。林队刚才在车上已经拨打了医院的电话,救护车应该很快就会过来。林队将车后盖打开拿出一捆绳子,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林队吗?怎么又来看我?”石贬台走过来像是老熟人般打起了招呼。“为什么?”林队问道。“什么为什么?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演吗?受害者绝对不是犯人什么的,我也想试试所以就把自己送进了医院,哎呀你看望我花了不少钱吧,可惜了我没钱还你。”石贬台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蚁,毕竟林队就是个普通人。林队看着面前的怪物,冲了过去。“喂喂,就这么喜欢送死吗。”石贬台站在原地连动都懒得动,林队一拳一拳的打在石贬台的身上,但是不仅没有造成伤害,还让石贬台身上的黏液不断地侵蚀着自己的肉体,石贬台摇摇头,一脚就揣在了林队的身上,林队抓紧绳子,绳子立刻便将石贬台捆了起来。“哦~我说你为什么一边打我一边把绳子绕在我的周围,原来是想绑架我啊,你早说嘛林队,这点小忙我还能不帮你吗。”石贬台对着林队说道。林队将绳子拽紧,石贬台被牢牢地捆住。“真无聊啊,你刚才应该知道了吧,我身上的黏液具有腐蚀性,绳子可是困不住我的。”石贬台轻轻一撑,绳子便断裂开来。“我知道的,人怎么可能会打过怪物呢,毕竟没了武器人连老虎之类的动物都无法打过。”林队自语道。“哈?你这叫什么?自知之明吗?说的我都想放过你了。”石贬台露出一副可怜林队的神情走向林队。看着站都有些站不起来的林队,石贬台用脚轻轻一推,林队便倒在了地上。“嗯?”就在林队倒下的一刹那,一个打火机朝着石贬台扔了过来。“哼!”轻哼一声石贬台就要将打火机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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