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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我早已在去年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你只说是派手下去寻我,最后在这个地方找到的我的尸首便好,安排妥当,如若他不信,大可开棺验尸。”

        秦良看着自家妹妹笃定的模样也不由得有些出神,他之前只是觉得桑桑长大了,不成想如此未雨绸缪,走一看三,如此筹谋可谓是女中诸葛了。

        马车渐渐靠近岗哨,秦桑着急的将纸塞给秦良:“哥哥莫要这般看我,我此下不能说更多,你只记着,如若真到了这一步,哥哥一定要装作我死了的样子,更要叮嘱爹娘,且此事万不能与秦瑶说起。”

        经过前番种种,秦良是对秦瑶早有戒心,只是那件事,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桑桑,怕她被骗,也怕有隐情。

        “桑桑,你可知秦瑶或是怀了太子殿下的子嗣?”前些日子秦瑶有些不适,宁国侯夫人派了府医去瞧,哪知她捂着躲着怎么都不让把脉,最后还是宁国侯想起了前段日子京城里的流言,逼问下才从秦瑶口中得知,她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宁国侯又急又气,他哪曾想到自己女儿如此不在意贞洁,还未定亲便有了夫妻之实,家里这几日正在考量如何向圣上说起。

        偏偏今日还叫秦良知道了掳走桑桑之人也是太子殿下,这如何使得,难不成他宁国侯府的女眷都要被太子殿下祸害了。

        他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哥哥。”秦桑表情有些怪异,似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秦瑶腹中胎儿并不是太子殿下的。”

        这种事情还是要跟家里说清楚的,不然父亲若是真的上朝提起,被林砚当众说出真相,那到时候丢的就是整个侯府的脸面了。

        秦良面色犹疑不定,这是什么话,如若不是太子殿下的,那秦瑶为何一口咬定,现下他是真的搞不明白这几人的关系了。

        “妹妹这话可有根据?”事关家中清白,还是要慎重为好。

        “是林砚亲口对妹妹所说,秦瑶怕是自己也不知,她腹中孩子,是马夫之子。”秦桑缓了口气,慢慢道。

        秦良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他怕是要消化些时候,这若是传出去真是天大的丑闻了,侯府二小姐与马夫苟合,还暗结珠胎。

        “我回家与父亲商量些时候,看此事究竟如何办。”

        马车的咕噜慢慢停止,不在转动,兄妹二人心有灵犀的同时止住了话题,车厢内恢复寂静。

        涂寻看了她二人一眼,示意莫要出声,自己弯腰出了马车,两个哨兵站在马车两侧,俨然一副搜查的模样。

        男子慵懒的倚靠在马车上,眼皮半垂,语调轻慢:“二位官爷难不成是要连本皇子的车也要搜?”

        一旁的马夫见状立刻接口道:“这架马车是我当涂国二皇子的座驾,当今陛下准许我家皇子游览民俗风光,二位官爷这样可不太好。”

        “这”二个哨兵互相看了一眼,自问没有敢搜这位的好本事,可太子殿下的旨意不得不尊,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不知当涂二皇子殿下可否行个方便,我等也是遵从旨意,还望您能谅解。”

        涂寻轻笑,一张脸上被艳色覆盖,男子长得如此惊艳之人本就不多,此刻一笑如天光乍现,两个哨兵不自觉地看呆了,可面前男子美好的唇间吐出的话语却叫他们如坠冰窖。

        “若是你二人不在意边界安全,两国邦交,自是可以搜查,涂寻自然不会阻拦,只是此事我定会记着,到时一封国书,不知你二人是死是活。”

        那二人方才说出那话不过是想拿太子殿下挡上一挡,不料这人竟这般分毫不让,这话里的分量是他二人所不能承受的,家里还尚有妻儿,怎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当下二人相视点头,退往两边。

        “放行。”

        涂寻掸了掸衣袍,施施然上了马车,马夫也是极有眼色的,当下持了缰绳,不紧不慢的过了卡防,面上一点心虚也无。

        马车内三人相对而坐,秦良也不再多问,若是涂寻真是桑桑所喜,这也不是一件坏事,这些日子他与涂寻的相处中也能感觉到,这位皇子远不如面上那般喜好山水诗画,是个极有城府之人,如今既然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帮桑桑逃离,想必也是用情不浅。

        若是只放桑桑一人出走江南,他是万万不能放心的,女子家总是容易吃亏些,如今有人保护,他也能安心些,之后涂寻要拿何种借口搪塞国君,自然也不是他操心的事了。

        眼看着卡防已过,秦良整理了衣袍,已然准备回程,他不能离开京城太久,惹得嫌疑对在座的都无半分好处。

        “哥哥要如何回去?”

        秦良顿了顿,看着眼前的妹妹,少女已然眼光里包了满满的泪光,也是了,经此一别,还不知何时能再见。

        “桑桑莫要担心,这附近有设置的驻扎地,我找老部下借匹马就好。”话毕,也不愿多说,桑桑被迫要远离家里亲人已经很难过了,他生怕语气中泄露心思,惹得她更伤心,点到为止就好。

        秦桑点头,她不能下车去送哥哥,只有这一时半刻的相处时间,满腔的话最后化作一句:“万望珍重。”

        秦良点了头,不敢再看她的神情:“桑桑也是,以后哥哥不在身边,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

        说罢一个鹞子翻身下了马车,身形快速的隐进山林间。

        秦桑掀起帘子,只能看见哥哥的衣玦翩飞,此行她怕是再也回不了京城,见不到爹娘,细白的小手死命捂住嘴巴,不想泄处一丝声音。

        好半晌,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她也慢慢平复了情绪,看着眼前默默看着她的男子,难堪的转了头去,方才自己的样子都被男子看了去,免不得还是有些放不开。

        “你不回京城吗?当涂国君怕是会责怪于你。”

        他此行的目的明面上看确实是求娶贵女不错,可内里深层的原因确实为了争取皇位,如今这般同她跑掉,怕是即便回国,也丢了储君之位。

        可如今他心境已变,听雪楼三番两次的飞鸽传书,让他远离这位长宁郡主,他隐隐也猜到一些,结合林砚的突然上位,想来这位便是听雪楼的主人了,实力不容小觑,可面前娇人让他一见倾心,便是野心也不顾了。

        只盼着与她纵情山水,能陪着她一直到老,相携相伴,终此一生,这才是他此刻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

        “不回了,我的心迹怕是桑桑已经知晓,又何必问我这些。”

        出了此事,东宫众人一个个禁若寒蝉,跪在正殿,低垂着头颅,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进来回禀的太监带来的是不好的消息。

        福喜踉跄着往殿里跑,看也不敢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身边的侍女太监都看着他,期待着能带来好消息,免他们一死。

        “殿殿下”福喜微微抬头,看到座上那人面白如纸,眼神犀利,好像要穿透了他,腿下一软,趴在地上“殿下息怒,哨兵们查遍了各个岗哨,并未发现长宁郡主的踪迹啊。”

        “宁国侯府可有动静。”林砚虽是知道秦桑既然敢逃离,必然不会累及家人,可心里总还抱着微弱的希望。

        “并未,府中一切如常,只有一件,不知道是否该禀报。”福喜冷汗直流,想起回报的人在宁国侯府中听到的流言,他后背就止不住的发凉。

        “但说无妨。”

        “秦二姑娘她她怕是患上了失心疯,到处说是怀上了太子殿下的子嗣,闹着要嫁进东宫。”

        “你既说了是失心疯,那便没什么可说的,左右喂马的魏马夫做了多年鲧夫,无一子半女,便将秦瑶赐予他便好。”

        殿中众人听了更是害怕,这等密事让他们知道了,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太子殿下竟将自己的子嗣女人赐给马夫,何等残忍。

        福喜领了旨意,当时这事便是他为点下班的,如今由他去收尾再合适不过,正要退出,便听得太子声音发厉看,让殿内众人皆退了出去。

        他等在外间,这些年见多了宫中尔虞我诈,此刻看着太子殿下的样子也有些心酸,明明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却为了女子如此伤神,只怕是伤人也伤己啊。

        福喜摇了摇头,正要离开,便听见身后跟上的众人小声唤他,众人皆是死里逃生,此刻寒冬腊月里汗湿得衣服贴在身上,冷的让人发抖。

        “公公,殿下真要将自己妻女赐予魏马夫?”众人中不乏还有些良知的,对太子此举甚是不明,虽说太子对人从不手下留情,但也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如今却要将坏了自己子嗣得女子赐人,这实在说不过去。

        这本是宫闱密事,可转念一想,方才太子殿下赦免于众人,怕是那个缘故,叹了口气,便简单扼要得将这事说了些:“这孩子本就是魏马夫的,太子殿下将秦瑶赐于他,对魏马夫而言,也算是能留个后。”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方才福喜公公说那秦二姑娘是得了失心疯,还敢攀扯太子,简直胆大包天,不处死已经是恩德了。

        “期望你们可知陛下为何赦免你们?”

        众人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明白这是为何,也是他们方才叫住福喜公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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