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野球炸场

　　在等电梯时遇到的那个谦卑男人居然是S级员工，完全看不出来啊，他对胖虎的态度还很恭敬来着，难道那只胖橘猫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那也不应该啊，他对张牧之那服帖样，完全是一只黏人的小猫咪嘛。再说了，他真那么厉害，他主子得厉害成啥样啊，估计那个叫周齐铭的男人有什么把柄在胖虎手上。
　　等了一会儿，冰柜的架子和门打开了，迎接他的是那个叫金晶的女店员，她带着歉意说道：“久等了，帮一个老奶奶结账花了挺久的时间，不想对她的记忆进行篡改以免发生意外。”
　　“没事，也没有等很久啊。”张自力给了她一个微笑，金晶也微笑回应。随后张自力跟她来到收银台这边，跟男店员金亮也打了下招呼。他展示了下自己的员工卡，示意临时通行证已经变了。两个店员微笑点头，恭喜他成为公司的一员，表示临时卡既然成员工卡便不用还了，属于他的私人财产。
　　张自力感谢之后准备告别，临走之时金亮叫住了他，并塞给他一张黑卡，低声说道：“这是陈牧之嘱托我交给你的，里面有十万块钱并且可透支五百万的额度，十万块钱是预付给你的工资，没有设置密码，你去任何一家银行都可以支取。”
　　张自力点头致谢默默收下了这张工资卡，这些钱对他来说还是挺关键的。他只剩下几块钱的余额，都已经准备打零工了，不可能跟他爸要或者上大学的弟弟借钱。几个月简历投递无果的辛酸才在此刻消融殆尽，这笔预付的钱算是之前的精神损失了。
　　跟金亮再次道别后走出店门，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午饭还没吃但感觉也不是很饿，自己的精力也很充沛。明天才上班感觉现在没啥事做，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后还是放松下吧。
　　今天是工作日，在N市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大学里认识的，现在这个点大多数人都在努力搬砖中，应该是没什么人有空出来一起玩。除了那个人，叫他出来玩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个“他”是张自力的好哥们儿赵壹，同时也是大学舍友。在大学生活里，男生的友谊总是很容易建立，一起逃课一起上网一起打球一起生活。要说什么最能提升友谊，那就是一起看片。
　　大学非考试前夕的夜晚总是无聊和漫长，如果是单身狗或者不一起开黑玩游戏，那一定更是突出一个寂寞。一群人晚上一起看个片便是一个很好的活动，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爱看片，比如张自力的宿舍里只有他和赵壹爱看。
　　所以在他们宿舍总有一个很奇特的景观，两个大男生晚上经常在一台电脑面前或狂笑不止或满嘴污言秽语或大声嚎叫或沉默无言。最好笑的是两个人有时会边看边点头，频率幅度有时完全一致，简直神同步。
　　大学毕业后，倒没有这样的生活了，主要两个人不住一起，所以脱离校园环境后特意约出来凑在一起看个电影啊剧啊番啊什么的会很奇怪。张自力找工作期间，两个人也就约过两三次饭，互相交换交换好看的片源。
　　对于张自力之前一直找不到工作，赵壹很是意外，因为他知道平时空闲时间张自力专业知识掌握得其实相当好，在别人面前的形象也很不错，所以没公司要他就很奇怪，他作为本地人知道市场对于程序员的需求还是很大的。他自己却不是很喜欢计算机专业的东西，当时考进这所本地大学之后没有感兴趣的专业就随便选了一个。
　　那时候不管上的是专业课还是非专业课，赵壹都懒得去，要是点名的话就让张自力代劳，有些同系的老师或者同学都不太认识赵壹这个人。他本身性格就很随意，对于不感兴趣的事情就懒得去做，对于不感兴趣的人就懒得去交际。
　　毕业之后，赵壹也没有去找工作，他不喜欢那种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更不喜欢被人管着。所幸他家境也十分不错，家里并没有对他强行限制，还给了他一笔资金。赵壹靠着这笔资金做着炒股票和做一些小的投资，对于盈亏他也看得很开，主要自己可以有更多自由的时间。
　　张自力约他出来不过二十来分钟，赵壹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就到了，惺忪的双眼在证明着未曾充足的睡眠。
　　“昨天去哪里抢银行了？苟富贵，勿相忘啊。”张自力揶揄道。
　　“别提了，昨天有部特别好的剧追到结尾结果发现烂尾了，特别恶心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赵壹叹了口起说道。
　　“确实很难受，千万不要告诉我是哪部剧。”张自力一脸恍然地表示，又说道：“我找到工作了。”
　　赵壹点了点头，问道：“你也找了蛮久的工作了，这次进去的公司应该相当不错，不然以你的条件很多公司应该都是抢着要的。你最后进了哪家公司说来听听，应该是一线的大企业吧？”
　　张自力心里默默地想着这公司薪资待遇应该比一线大企业还好些，离谱程度应该是没公司比得过。都是信唯物主义的，一时之间也不好说自己遇到的怪力乱神的事情，掏个卡表演下空间储物估计会被理解为故意炫耀新学的魔术，而且被叮嘱过不在别人面前使用。
　　赵壹看张自力一直沉默着，不以为意道：“不纠结这个了，我就是随口一问，找到工作毕竟是个可喜的事情，蹭蹭阿力的饭还是蛮不错的。话说现在才下午两点，吃饭还早，我们现在干嘛？”
　　张自力回过神来，说道：“这公司我也要深入了解下，现在还不好说，先不跟你讲了。确实挺早的，我们去运动下还是去上个网？”
　　“去运动下吧，你打篮球很强可以带带我。上网挺无聊的，我们应该好久没一起打过游戏了，现在应该跟不上版本了，去玩也是被虐。”赵壹建议道。
　　“行，不过我们都没带打球的装备，回去拿再去球场集合吗？”张自力问道，他也有些技痒想打球了。
　　“那多麻烦，直接去买套新的吧，你也好久没更换装备了。走走走，我们挑个好点的球鞋去野球场上大杀特杀，出了校园还没跟路人打过的。”赵壹说道，他跟张自力篮球校队水平不能比，投篮准心倒是可圈可点，难免有些手痒了。
　　张自力个人的消费观是除非东西用坏了，不然是不会去买新的。只是今天刚来了一笔不少的收入再加上架不住好友的热情，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们去附近的运动用品店买了新的球鞋和其它运动装备便来到了一处野球场，虽然是工作日下午，但也有几个人在那边肆意地挥洒汗水。换上新买的装备跟路人商量加入，在别人的眼里张自力身体修长，赵壹比张自力略矮有些微胖，看上去跟他们身高体型差距并不是很大便同意了。
　　一般野球场都是打3V3半场，先进5个球的队伍为胜利可以留在场上，输掉的队伍则要下场替换另一个队伍。于是两个人跟另外一个路人组成三人的队伍比赛，此时正好九个人，可以分成三队。张自力运气还不错，通过猜拳他们获得了先出场的机会。
　　上场打球后，张自力感觉却跟以往有些不同，他因为大学经常打球还是校队成员，技术和球感算是特别好的，但从来没有一种打起球来游刃有余的感觉。不用去看队友的位置，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并传出漂亮的球，速度比之前也更快了，运球过人变得格外地轻松，甚至投篮也变得更为精准。
　　于是另外两个队伍在不停地换，他们队一直赢连续在场上打，即便是打了很久，赵壹和另外的一个路人已经精疲力尽了，张自力还是感觉没出什么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大家看张自力打球都觉得赏心悦目。
　　对手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了，便加大了对他的防守力度，可即便如此，张自力有些时候被对手犯规身体失去平衡也能稳稳命中。张自力甚至希望多人来包夹他，打到兴起时，一顿华丽地过人后来了一记气势如虹的灌篮，周围人都爆发来不可思议的惊呼继而发出兴奋的喝彩。张自力凭一己之力炸场了，点燃了围观群众的热情。
　　赵壹看到这情形有些目瞪口呆，张自力明明前几个月在大学里跳起来只能碰到框并不能扣篮。现在已经如此厉害了吗，扣篮已经变得如此轻松，以前还真是深藏不露呢。这货不会这几个月没找工作都是去找专业人士训练了吧？
　　而他不知道的是，张自力此时暗爽的同时内心更是惊涛骇浪，他知道自己这几个月非但没打球，球技甚至有些生疏，现在却仿佛脱胎换骨般，仅仅是因为喝了那杯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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