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三章黄昏的会场

第十三章黄昏的会场

        奢华的观光电梯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模样，虚假的夕阳依然绚丽，被染红的云霞如烟般缥缈，触不可及。裘德从不知道这个肮脏的城市整个城市竟是如此的华丽，工业区巨大的烟囱、娱乐区绚丽的霓虹、商业区银灰的高楼、广场上熙攘的人群。这一切尽在眼底，就像战术沙盘一样任人观赏。

        “那就是中枢塔，操控所有人命运的地方。”顺着于飞飞的手指，裘德看到的是那贯穿天际的黑柱，他切身的感受到这位老同心中的愤怒。

        第九天堂的权力中心“中枢塔”，这贯穿了城市的长线操控了所有人的命运，并给予了他们这些被抛弃之人一个憎恨的具体形象。

        “我一定会让它折服在我手心！”

        多么猖狂而勇敢的宣言，这是裘德难以想象的，他为此感到震撼。

        “你怎么决定在这个时候进行婚礼呢？”靠着观光梯的壁墙抬起头，裘德感到目眩，失重的感觉让肚里的东西在不断的翻滚，不好受啊。

        “哦！我的朋友，我就要上战场了，我必须得见见我那些可爱的朋友，但若不是这样，他们是不肯来的。”于飞飞自嘲的用带着金表的手捋过头发，颇为无奈的样子：“他们只在乎两样东西，黄金和笑话。”

        “所以他们都是来看你笑话的？”

        “不然呢？”

        “好吧，我们到站了。”撑着玻璃的壁墙，裘德想要呕吐，那该死的女孩到底灌了他多少酒。

        “我介意你尽快吐，不然就喝不下之后的酒了。”

        借着于飞飞的话，裘德呕了个干净。顶楼是明晃晃的巨大水池，金色的夕阳透过玻璃地方穹顶将这里变为了黄金的殿堂，一条汉白玉的石桥贯穿水池在巨大的水池中间独立出一个圆形的吧台和一个灯光舞池，其间摆放着各样的酒瓶，五彩的光芒在其间流动，仿若梦幻。

        他们在吧台紧靠着坐下，于飞飞开了一瓶长筒香槟并替他倒上了一杯。

        “我是真没想到会再遇见你，为重逢干杯。”

        “干！”压下肚子里的翻涌，怀揣着重逢的激情，这一杯他裘德必须喝

        “我知道中学的时候做了不少对不起你的事，不过那都过去了，感谢你来参加我的宴会。”于飞飞再次饮下一杯，这一杯看似自罚。记忆倒退十二年，那个于飞飞混蛋得要命，在月前高中拉帮结派的仗势欺人。收保护费、打架斗殴、欺辱他人根本不知道何谓仁义道德，直将人往死里逼，他只是被欺负的其中之一。现在这个和善的于飞飞让他有些迷茫……时间改变了这么多人，把沈清月变成了一个魔鬼，把于飞飞变成了一个天使吗？

        “当然，一切都过去了”灿然一笑，若非于飞飞的提起，他还真不知道于飞飞以前有多么的混蛋，那种从心里涌出的恐惧甚至不能靠理智压制，但正如于飞飞所说，一切都过去了。

        “宴会还没开始，不过这里有虚拟演出，要看看吗？”

        “不，我不太喜欢那些表演。”

        虚拟演出是将艺人的演出重现，虽然没有现场那么热烈的气氛，但却还原了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值得细细品味。

        “是吗？可能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你知道的，人总有幻想，而那些明星善于利用了这一点。”这次于飞飞直接对着酒瓶灌下一口，与他不同，于飞飞嗜酒如命，而且极易醉。借用于飞飞以前的一句话：这他妈才叫人生。

        “我来替你挑一个吧，这个你绝对喜欢！”这话听得裘德有些难受，喝醉了的于飞飞就算霸道，不管你怎么想，他只要你按他说的做。

        随着于飞飞手指的舞动，樱花开始飘落，女孩仰起头的样子样子令人窒息，纵然带着朴素的棉布格子帽梳着两条土气的麻花辫，但那眼中的光彩与眉间的笑意仿若纷飞的春季令人悸动。站在春天的樱花下她看起来美极了！

        “这就是被称为逆反之樱的反叛军歌手爱丽丝，联盟几次想要抓她的把柄却不了了之，真是令人意外吗？喜欢吗？”

        “嗯。”若有一见钟情，裘德心情比之疯狂得多，那是一种想为其燃烧殆尽的感觉，不顾一切。

        “《沧海如梦》”

        南山未经的情意，夹在书信间的红枫。我越过熙攘的人海，烟雨空濛。无端的锦瑟远过江河，天涯无边，历经沧海。微光穿透指间，让这虚假的重叠，光晕映射过眼瞳。我对着苍穹发问，梦与海之间，沧海如梦，过往种种！

        北邙未诉的长恨，是清风不尽的离别。你来到过我的城市，长夜未歇。桥下的挽歌不尽相同，长街如梦，为谁而诵。……

        于飞飞擅自的替裘德点的歌并不折磨，他被但那忧郁而唯美的声音所深深吸引，巨大的3d投影在音乐池中宛若精灵，那纯白的仿若婚纱的衣服原来……真的可以看到裙底，如梦如幻。

        “是不是太哀伤了，说真的我不喜欢这样的。”

        长脚杯中的香槟已尽，声音戛然而止。于飞飞的眼睛看起来怪异的难受，像是被毛毛虫辣了一般半睁着，但裘德认为画面中的人更为难受。3d的人影停顿在拂手的瞬间，虚拟的樱华瓣随之飞扬，但爱丽丝就这样生生的被截住了。若画面中的人若有感受，应该会比他更难受吧，说不定也像他一样，想要砸杯子！

        “你干什么！”

        “哦！你不觉得这就是个绿茶婊吗？对于女人不要用情过深，特别是公众性的女人！”在裘德愤怒的目光中，于飞飞再次打开了酒瓶：“我告诉你什么叫做现实《numbre，nine》”

        “最後に見せたあなたの表情(かお)（最后所看到的表情），瞳の奥焼きついたまま，（在瞳孔的深处燃烧）……”

        切掉这个如梦如幻的少女，新时代t-ara天团的大长腿占满了整个舞台，而于飞飞嗨到不行。裘德完全无法理解于飞飞的状态，但好在他最善于逆来顺受了，看着明晃晃的大腿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滴滴滴！”

        一舞未毕，终端提示音却忽然响起。裘德是喝得微醺，但于飞飞却骤然的惊醒，在裘德的肩膀上重重落下一击：“吾……，客人来了，我先去换双鞋子”

        “去吧”裘德打算在于飞飞离开之后看完爱丽丝的演出，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但于飞飞却突兀的转身，带着不容置喙语气发问：“裘德，你应该愿意帮我一个忙吧？”

        “我考虑一下”带着嬉笑，裘德觉得不能就这样答应于飞飞的要求。

        “那作为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呢？你不会不帮忙吧。”

        这种语气，这类词语，裘德瞬间酒醒，连带着身子也僵硬了起来。月前高中，于飞飞每次折磨他时的第一句话就是，“作为同学你不会不帮忙吧？”

        “好啊！但我想知道是什么事”裘德能感到自己的僵硬的笑脸，他感到了恐慌。

        “就是怕自己喝多了，就想让你帮忙开个车”

        “？我喝了这么多，应该开不了车的。”开玩笑，他只是来这里喝酒的，而且已经停不下来了！这种情况下只会让两人丧命吧？但于飞飞的态度再次强硬，露出了肯定的笑容。

        “相信我，你没问题！”

        裘德看着那残忍的笑，如十二年前一样的残忍！没错，是那种人类对于劣等动物的残忍，苍蝇，蟑螂，老鼠之类的。于飞飞从来就这样，不把别人当回事。

        “看我还能不能动了”再次干喝下一杯，裘德决定装傻。

        “你会愿意的”这次的于飞飞没再折磨裘德脆弱的神经，走向门口的观光电梯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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