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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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妙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禁缩了缩脖颈,不知怎么,在这个男主面前,她总容易不自觉矮了一截,难道这就是天命之子的威压?
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了开去,伸手屏退左右,对着面前身形高大的男子作了一辑:“听闻荆家儿郎,个个骁勇善战,勇冠三军,如今一见荆兄浑身气度,不似凡人,便知名不虚传。家父与荆将军曾是故交,曾经感叹过,要说当今世上若有谁还能抵挡北戎,那非荆景山荆将军不可。”
实际上这话真假参半,裴柳元死时,裴妙锦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记下大人随口的感叹之言,更何况当时还是永昌帝在位,陆家执掌着兵部大权,甚至有一种夸张的说法,天下武将皆出之陆家门下,可见荆家在那时不过是小兵罢了。裴妙锦说这些,不过是见荆蠡抵触情绪太大,便想通过先辈之间的情分入手,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荆蠡对这些寒暄之语不置可否,微微颔首,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的家人情况怎么样了。
“只是荆家恰逢遭难,世人皆传是荆将军通敌叛国害死先帝”,看到荆蠡听完这话捏紧的拳头,毫不犹豫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捏死她的表情,不由得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急忙将后半段说出来“荆家世代忠良,我是不相信这般传言的。”
看着面前的人转进如风,哪有当年裴柳元盛宴直谏的风骨,不由得嗤了一声,心下对这个文弱不堪的天子伴读更加鄙夷。更想看看面前的人卖什么关子,若是今日见不到家人,他不介意血洗当场。
“朝中大臣上言要严惩荆家,自陛下登基后,奏折如同雪片一样纷纷发往御书房,只是陛下心性仁慈,对待保家卫国的功臣绝不会听信一家之言便妄下定论,上书的折子全部留中不发,”她语气温和,缓缓道来,将事情的经过讲述“陛下登基后便立即派人追查此事,只是那时候荆家已经被赵王连同三司,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抄家,妇孺老小皆下狱。”
“查出此事有蹊跷后,便立马命人将人接出天牢,秘密保护起来。今日我来,便将荆夫人带来了。”
荆蠡本来是面无表情的,但听到裴妙锦提到了荆夫人,情绪立马有了波动,深吸一口气:“我娘亲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裴妙锦听闻此言,适时的露出了纠结紧张的表情,似乎是经历了一番心里挣扎,终是点了点头。却是面露苦涩:“只是这番我却是带着任务来的,若是见到荆夫人,还请荆兄遵守承诺。”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待见到家人平安无事,你想要的东西,自然少不了。”
要的就是这句话,此话一处裴妙锦便放心带人去见荆夫人。
两人经由后院,绕过一棵古树,院子里的人本就不多,经过禁卫军的清场后更是空无一人,不就便到达了目的地,一间矮破的院落,门口的水缸右上角还有个大缺口。
看着眼前矮小的房间,荆蠡按捺不住立马往屋内冲了进去,见到面容消瘦的母亲,母子两人抱头痛哭起来,大约过了一刻钟,听到里面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才走进房门。
荆蠡此时已经平复了心绪,只余眼尾微红才能窥得半分刚刚的失态。见到裴妙锦不急不徐地推门走了进来,立马走上前来,嫉声厉色道:“为何只有我母亲一人,其余人在哪里?”
荆夫人听到这边似乎有争吵的声音,立马跑过来,拉着荆蠡的袖子。“三郎,快别这么和恩公说话,那日在天牢里,你二婶病的快死了,大人还能抗,几个小孩都饿的面色发黄吐苦水,病怏怏的,若不是恩公将我们救出来,又送来很多补品和太医替外面诊治,恐怕我们也没有命可以活到你回来。”
听闻此言荆蠡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看来倒是和先前裴瑾的说法对应上了,也许还真是陛下登基救了荆家老小一命。心绪这么一转又不免有些后怕,若是陛下真的出了差错没有赶回来登基,朝政被何首辅接着把持,朝中又有谁会冒着得罪何首辅的风险替荆家出头呢。
若事情真按照这么发展下去,那不待他回来,恐怕荆家老小早就丢了性命。命运二字玄之又玄,一切皆有定数,却又会因为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一个节点上走上分叉路口,到达不同的目的地,或顺或逆,或起或伏,谁都说不准。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对面前之人说声真心实意的感谢。若说之前荆蠡抱着救了家人随时把面前之人杀了的心思,至此,荆蠡才对裴瑾和陛下心服口服。
帘幔低垂,妇人的身影在地上若隐若现,扭曲荡漾。荆蠡缓缓抱拳,向裴瑾躬身,“之前是我多有冒犯,还请裴兄弟见谅。”
裴妙锦低头看着地上的倒影,心思愈发诡异起来,看着地上摇曳的影子,心中一阵气闷,仿佛下一秒就喘不过气来,赶忙跑向屋外,扶着柱子大口呼吸起新鲜空气来,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自从在紫檀峰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不忘记今日来的目的,在外面平复了一会心情,趁着荆蠡的态度有些松动,便立马返回屋内。
走到二人身边,裴妙锦缓缓开口道:“这次只带荆伯母一人前来并非我不信任你,只是事关紧要,我只能带出一人,只有拿到东西,才能将人放出。不过你放心,他们都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有专门的人照顾他们。青州战场上的事已经有眉目了,陛下并不相信荆将军是通敌叛国的人,只是更多的证据需要时间去寻找。还请多见谅。”
其实这次收回虎符是势在必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荆蠡拿着虎符就如同剑悬在头上,虽说现在剧情已经偏离了话本,八竿子打不着,但若是有一天荆蠡再上山当了土匪,举个反旗杀回京城。岂不是给自掘坟墓?兵权一日不收回来,就如同带着镣铐跳舞,内忧外患,哪天睡在屋里被人杀到屋外无路可逃。
“陛下当真相信我父亲”不知不觉间竟然涌上了一股哭意,荆蠡假装擦汗转头抹了抹眼角,荆蠡并非爱哭之人,幼时调皮经常被父亲责骂,请家法挨板子,却没有掉过一次眼泪,今日却在一日之内却哭了两次,全是为了家人动了情。
裴妙锦望着这样的男主,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考虑再三:“陛下并非滥杀暴虐之人,自登基以来便事必躬亲,整饬纲纪。青州战场一事诡异至极,陛下专门派了专人前赴调查,一切都让证据说话,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一遍观察着面前之人的表情,见无异色便接着说下去:“只是虎符关系着国本,不得已下官才出此下策,还请荆公子多包涵。”
话说到这,荆蠡便将荆夫人留在屋内,带着裴妙锦独自出了门,刚开始裴妙锦还有些担忧,转念一想,荆夫人还在屋内,荆蠡应该不会现在就对她动手,便跟在身后离去。
二人来到寺外一个高出,之间荆蠡纵身一跃便到了树上,脚尖轻点踩着树枝到达了最高点,伸手拿出一样东西,待落下后,将东西放入她的手心。
裴妙锦拿着虎符放到阳光下,看着上面刻满着的铭文,在阳光下闪烁着微波,轻轻抚摸着,找到了那两行小字“王命:命车徒。甲兵之符,右才皇帝,左才北地。”荆蠡以为他在装装样子,因为他生在武将世家,没见过虎符,这也是他第一次接触到传说中的调兵信物,面前的男子不过是一介书生,更没途径可以接触到如此机密之物。
其实裴妙锦读的懂铭文,可以说楚忻对虎符的了解都未必有她多。想起前世,裴妙锦心中一片惆怅。不过很快就收起来愁绪,基本上确定这个虎符就是真的。为了防止奸细伪造虎符调兵,齐国专门制造了一批口令,只有皇帝一人知晓,出发前告诉领兵将领,每个地方的守兵上的虎符口令都不同。
出发前楚忻便将三大营的密令告知了她,就算荆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出假的虎符,那他也绝对得不到皇帝书的专属密令。
将虎符默默收入袖中,抬头对荆蠡道:“多谢荆公子理解,荆家老小皆被我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有专人防守,现在可带你过去。”
说完二人回到寺中,裴妙锦对着暗处使了一个手势,齐刷刷的几排队伍都出来了,密密麻麻的得有上百人,裴妙锦抬头不好意思的对荆蠡笑笑。
好家伙,怪不得他侦察的时候只有一小队人马,哪是面前的书生志得意满,小看他,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只等他上钩呢,感情他才是那个傻子!被摆了一道的荆蠡气的拂袖而去。
看着面前的男人转身离去扬起的一大片灰尘,裴妙锦不由得有些心虚,之前那不是怕人太多了,男主不敢来吗。这些人马都是提前埋伏在山下,等男主进去了,接到命令后再上山的。
在路上裴妙锦已经和荆蠡交代过了,若是进去相认,为了防止被盯上,便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再不可出来,藏身的地方知道的人越少,对荆家来说越安全。进入之后少则三五月多则两三年都是有可能的。是在外面做事,还是进去与家人相认,决定权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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