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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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淮阳(淮河之南)有一大怪异山林,远远望去,但见遮天乔木。整片林子终日被白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但世世代代生活在山下的云佑村村民却个个谈之色变,对其避之不及。
据说凡是因大雾不慎走进林中之人,皆无法走出,无声销匿于世间,无人再见其踪影。
那片林子有个文雅的名字,叫“念生林”,意在警示每代村民,想要活着就不要靠近那片吃人不吐渣的林子。
叶千云借弑神之力劈开时空裂缝,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但归途中却隐隐被一股怪力拉扯着行进,本来应该降落在不周山的人现在却黑着张脸无语地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劈界已经耗尽了天诛传调给她的全部法力,她现在是一躯实打实不掺半点水分的凡体肉胎。
叶·如假包换·千·真手无缚鸡之力·云。
柔弱到不能自理,连古剑弑神都召唤不出来了。
她犹不死心地试探着做了几个简单术法的咒势,还是毫无反应。
空寂无人的空间内,叶千云感觉自己头上飞过一只带着六个黑点的乌鸦。
……
叶千云彻底放弃了,只能默默接受残酷的事实。她收回心思认真打量起四周的景象。
不远处隐约透出一片翠绿,叶千云像是被磁石吸引的硬铁,不知不觉地向那片山靠近。
深山老林之中,古木参天,遮天翳日,阴森可怖,神秘莫测。
叶千云前行的步伐被一阵吵闹声打断,她循着声音飘来的方向转身,迎面瞥见一块破旧石碑,隐约可见刻在上面的几个红字:云佑村。
风吹日晒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岁,那字体都褪色模糊得严重,而石碑右下角恍恍惚惚地还刻着几个字,但实在被磨损得厉害,完全看不清了。
碑后不远处便是连绵成片的低矮村屋,许是因为土地面积有限,每栋屋房间均是你紧挨着我、我死靠着你而建,力求不浪费一丝土地。
一大群穿着古朴的人围成圈在拥挤屋落前争论着什么,人群中还隐隐约约地飘出几声凄惨泣音。
爱凑热闹的天性促使着叶千云下意识地靠近。
走进一看一听才知原是众人围着一个疯子在商讨解决对策。
“你瞧瞧,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逃出来一个,还给疯了,你说这……”
“是啊是啊,我看云嫂也是命苦,丈夫过世所有的盼头都寄在了唯一一个孩子身上,现在人是找回来了,但却是个疯傻的……”
几位上了岁数的妇人聚在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唏嘘着。
众人也都在七嘴八舌地各抒己见。
“我看这村子是待不下去了。”
站在前头看戏的一个青年小伙子见状脱口感叹道。
他旁边似是亲戚的人赶忙捂住他的嘴,恨铁不成钢地警告:“呸呸呸……要不是待在这村子里,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喝泥水到处挖树根吃呢。”
圈中一老妇人坐在地上紧紧抱着那癫疯之人,串串眼泪横穿过她脸上道道深旧皱纹。
她在大声哭喊:“林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妇人怀中的男子却似完全听不见她的话一样,自顾自地扭动着身体挣扎,口中还呜呜哇哇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些胡乱挥出的拳头、巴掌时不时地打在那妇人身上,可是她手上的劲却并未松懈半分,只是一声不吭地悉数受着,含泪抽噎地将其拥得更紧。
周围众人见此情景纷纷面露同情不忍之色,默契地向她投去惋惜与同情的眼光。
一位妇人轻轻拽了下身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满眼期盼与不忍地望向他。
那老者无奈地轻摇头,轻叹一口气提起拐杖敲了敲地面,周围愈发起劲的讨论声随即减弱。
那人应该地位不低,看样子和周围人尊敬的反应算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
见周围逐渐安静下来后,那老者拄着拐杖快步走到坐在地上的妇人前,仿佛那拐杖只是为了衬托他形象的摆设。
“云嫂,既然大林已经好好地回来了,你也不要太伤心……”
老者安慰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人群中传出的微小却清晰的嘟囔声打断。
“可是村长,大林不能再就在村里的,他身上已经带上诅咒了,留在村子里会给我们招祸的。”
语落四周重归寂静,但众人的眼光掺着某种复杂的东西在妇人和老者间流转。
就像是一颗小石子坠入平静湖面,悄然搅起波澜,微小但又无法忽视。
被称为村长的老者深望众人,最后又将目光落到了两道紧紧依偎的身影上。
村长花白的几缕头发在风中凌乱,他像是站不住了一般转身向人群外踱步,轻挥着手:
“大家都散了吧,此事老朽自有打算。”
在座的每一位都对村长抱有很大的敬意,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自从他们有记忆以来老者便是云佑村的村长,不辞辛劳地为村子操劳。
众人望着村长远去的身影欲言又止,再回望地上疯癫乱语的青年男子,目中皆是无奈,摇摇头叹息一阵便欲离去。
忽然一位少年冲到逐渐散开的人群中心指着地上疯傻的男子,难以置信地大声叫喊:
“大家这就打算一走了之放任不管啦?可别忘了这都死了多少人了,大家还敢把他留在村里?!不怕受到诅咒的牵连吗?”
是那个刚才躲在人群中嘟囔的人。
欲走之人闻言顿住脚步,迟疑不定地转身重新打量起地上的青年,眼中露出不自知的杀意。
而那被道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包围的青年忽然用力挣开了妇人的怀抱,冲向人群,疯笑地喊道:
“既然你们都想死,那就都来给我陪葬吧。”
疯子冲出人群,口中仍在念念有词,重复着让人悚然的话语。
众人惊愣于他的恶语,失神片刻后凶光毕露地一齐冲上去抓他。
那妇人拼命哭叫着组织众人,却被几名妇人合力制住。
“云嫂,你也别怪我们,大林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们这也是为了村子好!”
说着几人齐齐将云嫂或抱或按地困在原地,云嫂哭喊着拼命挣扎,却寡不敌众,始终无法动弹,只得竭力嘶吼:
“你们放开我!不要伤害我的林儿!林儿,快跑啊!跑啊……”
眼睁睁看着一大群人逼近儿子,做母亲的她却毫无办法,到后面几乎泣不成声。
但疯子终究是疯子,听不懂至亲的绝望劝言也不懂眼前逼近的危险处境,只会毫无目的地乱跑。
不一会儿他就被带头作乱的少年抓住。
云林被人抓住了也只会一脸痴傻地笑望着那人,双眼翻白无神,嘴角还有口水留下。
云盖满脸厌恶地对那痴线的人说道:“大林,我盖子今天也是为了村子着想,你也怪兄弟无情,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摊上这种事。”
云林却仿佛丧失听力能力的聋子一般不为所动,歪头傻笑着,又低眸望着自己紧攥着的右手。
云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的右手,然后便伸手想去掰开他的手,抢出里面的东西。
甫一碰到云林的手指,他便像护食的野兽一样竖起全身的刺,用力地将云盖一下子推到了地上。
云林眼神凶狠地盯着在场的所有人,咬牙切齿地吐气,他凶神恶煞的吼叫着,像地狱的恶鬼咆哮,锐利的双眸中,隐隐地透出舐血的龙已经展开了的发着寒光的尖牙。
众人一时被他凶狠的神情给震住了,无一人敢再贸然上前。
云盖吃痛地嘶叹,略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目露寒光地瞪着眼睛发红的云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恼羞成怒地吼道:
“你这疯子他妈的居然敢推我!都愣着干什么?不是都看到了吗,这疯子留不得啊,他会把我们都害死的!”
“死”这个字向来具有巨大的威慑力,总能号召着世人为之前赴后继,有时甚至比“生”的威力还可怕。
众人将所有顾虑都抛之脑后,纷纷涌上前拉拽踢打云林,场面一瞬混乱,且愈发不可收拾。
云林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手脚打倒在地上,抱着头不住滚动,手中却仍紧紧护着一样东西。
云盖走向遍体鳞伤的云林,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狼狈不堪地蜷缩成一团的人,嗤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死死护着的是快什么宝贝。”
云盖提脚毫不犹豫地狠狠踩在云林紧合着的右手上,不留余地地旋转碾磨。
云林痛苦地□□一声,右手受不住痛意霎时泄劲松开,一块木牌自他手中滑出,顺势落在地上。
云林余光瞟见那块木牌,)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几不可闻地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他用力抬身死死咬住云林的左脚踝上部,尖牙刺破皮肤,刹那便有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云盖一时大意被他钻了空子,脚上突然传来一阵难以忽视的痛感。他吃痛地嘶气,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云林腹部,生生把人踹出几米远。
重获自由的云林全然不顾自身疼痛,立马往木牌的方向快速爬去。
众人惊惧地阻止着他的行动,木牌在混乱中被越踢越远。
云林绝望地撞开众人的阻挠,绝望地呜咽着向它爬去。
忽然那块木牌被一双鞋阻挡了去路,终于停下了奔波的步伐。
叶千云信步走向杂乱的人群,突然一块木牌自人群中滑出,直直撞在她的鞋子上,然后碰瓷似的挺在她脚前。
本意是想磕着瓜子凑凑热闹的叶千云低头与那突然降临的木牌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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