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恭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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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艳骨随手摘了一朵花丢向一旁,在花落地的一瞬间,一袭红衣的女子也凭空出现,两人容貌一样,一颦一笑间的灵动也别无二致。
两人相视一笑背道而驰,艳骨的身形渐渐隐去,而那花朵化出来的人朝着静安宫外走去,同来接人的红袖迎面相遇。
艳骨踏着风在皇宫上方掠过,一双狐狸眼十分锐利,寻找着猎物。
她的目光被一处偏僻宫道上的身形所吸引,坐于屋檐上望去。
那人一身青色蟒袍,腰间挂着一块螭吻玉佩,隐隐泛着黑气,容貌不俗,虽不如应箐白泽,却也不差,眉眼间与玄炀帝有几分相似。
玄炀帝有位兄长,看来就是他了。
他周身气质温润,可艳骨一眼便看出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装的再像骨子里的阴鸷是抹不掉的,九尾狐看人一向很准。
艳骨冷笑一声,这兄弟俩还都是个表里不一的,不过他们二人的玉佩倒是有点意思。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君王用龙,皇亲多用狴犴和狻猊,以臣自称。
而螭吻鲜少有人用,只因螭吻龙首鱼身,身为亲王怎可用龙呢?
是不知,还是别有用心呢?
艳骨嘴角勾起一抹兴味,这两块玉佩上的黑气出自一脉,这气息有些熟悉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那人走的很快,正朝着议政殿的方向而去,艳骨黑漆漆的眸子转了转,朝着议政殿掠去。
正午暑气炎热,可议政殿却散发着阵阵凉气,各个角落都放着冰盆,艳骨隐着身形进来时,玄炀帝正在批奏折,眉宇间凝着郁色。
她凑过去看了看,那奏折上大都是对于玄炀帝下令处斩冒充白泽之人的事,觉得玄炀帝太过于将心思放在传言身上,处罚也过了些。
对此艳骨笑了笑,这群人倒是推波助澜了,她视线绕了一圈,发现这议政殿竟只有这一个主位。
视线向上看去,发现房梁倒是宽敞,艳骨轻轻一跃,便坐在了房梁之上。
她刚上来坐好,刘安便弯着腰走了进来。
“陛下,恭亲王求见,可要宣?”
玄炀帝捏了捏眉心,一想起他那个笑面虎二哥便烦,他怎的又来了。
“宣。”
梁上的艳骨将玄炀帝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看来他对这所谓的兄长甚是不喜啊。
恭亲王笑容温和,进来后行了一礼,第一句话便满是关怀。
“天气虽热,可陛下也莫要贪凉,您身子自小便弱些,要多仔细些。”
玄炀帝笑了笑,将眼底的不耐压了下去。“二哥还是这么关心朕,赐坐。”
两名侍从极快的搬来一张椅子,恭亲王谢恩后坐了下来。
“不知二哥所来何事?”
玄炀帝开门见山的问道,他可不信他这二哥来这一趟就为了告诉自己不要贪凉。
恭亲王温声说道。
“陛下近日对白泽的在意是否太多了些,还有那数十人的处斩…百姓颇有微词…”
玄炀帝手上一顿,一点墨花在在奏折上晕染开,他语气平淡,可不怒自威的气势已经显了出来。
“朕倒有一事相问,恭亲王,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恭亲王背上爬上一层细密的冷汗,难不成玄炀帝知道什么了?他此言当真只是为了处斩之事还是意有所指?
“欺君之罪当斩…”
“那便是了,你们皆上奏指责朕太过残忍,却忘记了这些人本就犯了欺君之罪,若是轻罚,日后不乏鼠辈跃跃欲试,将朕的脸面置于何处?”
玄炀帝话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恭亲王,随后继续批着奏折接着说道。
“据说昨日李太尉,司礼监左侍郎与都察院右副都史去了你府上,昨日才递了折子,今日二哥便来了,朕刚好在批左侍郎的折子,二哥可要看看?”
玄炀帝每说一个名字,恭亲王的心就凉上一分,这三人都是常服从后门而入就是为了不惹人耳目,看见的人也只会以为他们是恭亲王的文客罢了,玄炀帝是如何得知的…
“臣近日旧疾复发无意张扬,三位大人适才会到臣的府上关切一二。”
闻言玄炀帝状似惊讶,声音中带着些许关怀。
“二哥旧疾复发怎的也不告诉朕,可要宣太医?”
恭亲王温声回道。“十几年前的老毛病了已无大碍。”
见恭亲王提到十几年前,玄炀帝眼中划过一丝暗沉,满含关心的说道。
“十几年前二哥为我挡了一剑,留下了病根,这可马虎不得,刘安,去请太医院院首,让他到恭亲王府上治疾。”
恭亲王正欲拒绝,还未张口便被玄炀帝堵了回去。
“十几年的老伤马虎不得,二哥要以身体为重,在府中养好身体,朝中之事等身体好了在说也不迟。”
恭亲王咬紧牙根,这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玄炀帝这是卸权软禁他!
“陛下,臣并无大碍,还望陛下让臣为您出一份力。”
“二哥身体不好,朕这个做弟弟的怎能让兄长带病为朕辛劳,二哥莫要推辞了,养好身子才是大事,莫要让朕担心,难不成二哥要抗旨么?”
玄炀帝说道最后语气坚决,将抗旨都抬了出来,恭亲王虽不情愿,却也只能谢恩。
“那二哥便回府休息吧,养好身子。”
“谢陛下体恤,臣告退。”
玄炀帝低下头处理奏折,恭亲王退了出去,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却在踏出殿门的那一刻尽数褪去。
而玄炀帝的脸上的表情也瞬间褪去,手中执笔却不落,墨点一滴一滴的砸在奏折上,已经看不清原本的字迹。
房梁上原本坐着的艳骨已经侧躺了下来,看完了这一出‘兄友弟恭’的大戏,不由得啧了一声。
两个笑面虎之间的对弈,还是玄炀帝更胜一筹,如此看来,这玄炀帝还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好看么?”
艳骨正沉思着,身旁突然响起一道满含笑意的声音。
抬眼看去,不知应箐是何时过来的,他斜靠着一根柱子,侧坐在房梁上,一腿曲起踩在梁上,一腿垂下去,坐姿飒爽。
“还不错,看了一出好戏。”
对于两人的交谈,下面的玄炀帝毫无所觉。
艳骨边说边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向还在出神的玄炀帝笑着说道。
“估计他一会儿回过神就要找你了,你还坐在这儿不怕一会去传你的宦官跑空?”
应箐神情慵懒,语气中满是不在乎。
“国师的好处就是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才是国师应有的样子。”
对此艳骨嗤笑一声。“也不知这玄炀帝怎会让你这神棍一样的人做国师,看上去还十分信任你。”
“当然是因为我长得好。”
若是旁人说这话肯定是要被笑话的,不过应箐嘛…
艳骨仔细的打量起来,这张脸配上出尘的气质确实够唬人的,只要他…
不说话。
“你若是这幅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他可不一定会信你。”
艳骨看着恭亲王离去的方向眼中的兴味多了起来,看来这做导火索的人可以定下来了。
“请你在看一出戏如何?若是想看便跟来。”
艳骨声音娇媚,人却已经不见了身影,应箐叹了口气,身形一点点消散了去。
两人站在议政殿的屋顶上,看着恭亲王的身影,玄炀帝还甚是贴心的命人准备了马车。
恭亲王上了马车后,便顺着宫道驶去,原本一切正常,却在一个分叉口换了条路,拐进了偏僻的宫道。
“你猜他想做什么?”艳骨双手环胸饶有趣味的问道。
应箐则是一脸的懒散,他对恭亲王想做什么不感兴趣,却还是回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踏着风轻飘飘的落在偏僻宫道的围墙上,只见那马车在一处略显破财的宫门前停了下来。
朱红的宫门都有些掉漆,门前的青石板都有裂痕,可宫门上的牌匾却是金灿灿的,与这处处彰显破败的宫殿格格不入。
牌匾上刻写沁湘居三个大字,笔锋凌厉大气,转笔却并不流畅好似在考虑如何下笔一般。
沁中的心字笔锋微转暗藏柔意,想来对着沁湘居之人是有柔情的。
艳骨微微凝眉,这字好生眼熟。
“是玄炀帝的字。”
应箐看出艳骨的想法,出声提醒道。
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字如其人,这字给她的感觉如同玄炀帝一般,看上去大气凌厉,实则每一笔都是经过考虑后才决定如何走势,并非他想如此,而是审视形势后他应如此。
只见恭亲王下了马车,推开了那破败的大门,一个衣着与恭亲王一样的人走了出来,朝着他行了一礼后上了马车。
驾车的宦官面色如常的朝着宫外驶去。
“这恭亲王也还是有些能耐的,玄炀帝安排的人竟然也是他的人。”
艳骨一边说着,一边跟了上去,这恭亲王还是有些手段的,就是他了。
“别的不说,这人脉安插的确实不错,你慢点。”
应箐跟了上去,看着艳骨快速走动带起的裙摆,也不怕绊到摔了。
沁湘居虽破败却很大,可以看出曾经的繁荣,恭亲王轻车熟路的绕过小池塘和长庭,径直来到后殿。
“这么熟,不会是偷情吧。”艳骨跟在恭亲王身后打趣道。
“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应箐一脸的嫌弃,他有时候真的想看看艳骨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恭亲王立在一扇门前,脸上的阴鸷褪去换上一副柔情,他推门而入。
跟在他身后的艳骨看到门后的景象,微微一怔,随即一袖子抽向应箐的眼睛。
应箐抬手要挡,正欲说话,余光却瞥见一截细白的腿,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放下了手任由袖子打在眼睛上。
艳骨挑了挑眉,还当真被她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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