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入大荒

“成功啦！”小武身形虚实变换间，人已出现在前方几丈远的地方，瞬息而至，好似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拦阻，而原处一道虚幻的身影正在缓缓消散。小武喘着粗气，一步横移几丈看似轻松，却是把小武全身力气近乎吸干，灵气耗尽，此刻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白狐低着头歪着脑袋打量着小武，看到小武没事后晃着身子跳到小武背上像猫咪一样踩了几脚就睡了起来。

        “还好这段时间灵气深厚一些，不然真走不出这一步。没想到这么难的一步，看起来也没有多厉害啊，亏得父亲让我不要轻易展露人前。”小武心头想着，若非前日灵气冲破一窍，此刻怕是依旧失败收场。

        小武稍作休息，恢复了些许力气，翻身而起，随后盘坐炼气，被抖落的白狐不满地叫了一声，换到他处继续睡了。

        小武醒时已是黑夜，灵气恢复小半，身体无虞，肚子却是饿的难受。小武点着油灯热了些饭菜，香味刚散开，不知去哪的白狐就出现在小武身旁。

        “你这个馋狐狸。”小武点着白狐的鼻头，认得小白狐狸恼怒，又是低吼又是拍。吃过东西后白狐进了房间，想来是睡觉去了，小武没有困意，灵气自然运转间不惧寒夜，就这么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呢喃道“父亲，我已经做到了你的要求，我准备离开这里了。”

        夜已深，小武却是无心睡眠，开始一遍又一遍捏印，每次尝试时都活感觉到灵气在按着某种方式回应着自己，但太过微弱，似有似无，让小武很是迷茫，印记已经练习的很娴熟，但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用处，除了那种朦胧的感觉，以至于小武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印记一时没有进展，小武取出断枪舞了一番，看起来很是不伦不类，随后又摆弄起书本上绘的几幅架子。

        “一剑破甲，一往无前，死而不退，歇力而击。”小武心头默默想着旁边留的话，心神凝聚，集中起全身力气，在黑夜中刺出一剑有一剑。因为剑影的关系，小武对剑法更青睐一些，小院角落里的大石被小武搬过来，小武手中断枪直指石头，尝试着集中一切力量，随后一剑刺出。

        噹！

        金石相交，小武看着被戳到墙角的石头，不由撇了下嘴，重新搬回来，再次凝神……

        天色放亮时小武烧了许多熟肉，在储物袋里放了很多留作路上的干粮，随后又收拾了好一会。不得不说储物袋是一个好东西，省了很多麻烦，最后，小武在院墙上留下一段话，他担心自己走后父母回来找不到他，告知了自己的去处。

        “小白，起来吃东西啦。”今天小白难得赖床，被小武抱出被窝。“父亲让我把院子里的所有书籍都收好，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踏出院门，小武忽然想到一件事，低头寻找起来，很快，从泥土中捡起一枚玉扣。

        “还好找到了。”小武小心收好，随后向远处跑去。

        虽然不解父亲用意，但小武依旧照着做了，汉子让他把所有东西放进剑影的那处山谷的洞穴里，或者是直接撕毁，小武纠结一番想着还是去一趟山谷。

        小武出了城，外面一片银白。小武踏着雪，一路急奔，好似惊鸿掠空，又如飞燕点水，只余下身后一行浅浅的脚印。

        有脚印！

        一路到了山谷，小武突然发现山谷崖边有几排脚印，顿时藏身到林子里小心接近。虽是冬天，有些草木依旧针叶翠绿，小武藏在后面也是正好。

        靠近时小武细细听了一会，鞋子踩进积雪的声音传来，顺着林中间隙看去，一队卫兵齐步有过，像是巡逻在此。

        小武又等了一会，约莫半刻钟的时间又过了一队人。

        这里出了什么事？

        小武很是疑惑，想了一下，小武缩着身子到了崖下，这时才发现山谷内弥漫着浓浓黑气，如同黑昼，一种阴冷狂躁的气息充斥其中，越靠近中间越是浓郁，应是从水潭处散发开来，此刻无法看清水潭那里什么样子。小武试探着接触些许黑气，确认黑气不会影响到自己后，靠着崖壁无声而而行，按着记忆中的样子行走，很快到了那处石壁。

        一道剑影闪过，小武身影消失不见。石洞内依旧漆黑无比，不过小武很快便适应了这种黑暗，沿着路一直到了石柱那里，立了片刻，就找了块干燥的地方，把身后的一大包裹放下。

        照着之前的样子，小武悄声离去，谁也不曾想到这里曾来过一个少年。

        白狐在门口等着小武，看到小武平安归来很开心，又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南山那边。

        小武把狐狸捧起来，摸着柔软的毛，说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了。”

        小武很是不舍，这是他长大的地方。哪怕决定要离开，终究想要再留一日。

        小武这一日没有修行，就像十年来那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一天，看着日出日落。

        冬天房里冷，小武喜欢把白狐放在怀里，感觉特别暖和，起初白狐并不肯，后来小武就趁着白狐睡着后抱进被窝，白狐醒来时看见睡在被窝里毛都炸了起来，见到小武就拍，但是没用，小武就是喜欢抱着它睡，后面白狐也知道自己抗议没有任何作用，也就任由小武抱着它睡了，再到后来，白狐也习惯趴在被窝里了。

        太阳微微露头时，小武就醒来了。自从炼气后，小武睡眠就变得特别潜，有些动静就会醒来，哪怕是微弱的太阳光折射进房间。

        看着怀里围成一个圈的白狐，好像还在睡，小武就开始撩耳朵，扯尾巴，小白狐一巴掌拍了过来，换个方向继续睡。小武也不管它醒没醒，直接抱着白狐出了被窝，寒风一吹，白狐身子又缩了一些。

        吃饱了饭，小武与白狐终是走出古城，踏入大荒。

        大荒一望无际，有不尽的泥泽毒物，放眼尽是半人高的荒草，有干枯的，有绿油油的，少有的林子如同夜空中的星，点缀其中。

        日落而止，遇林则休。

        小武没走过大荒，但听过不少关于大荒的事情。

        原本应该有条路，不过大地崩裂，什么也不存留，小武走了近百里，连最常见的毒虫也见不着。

        “究竟是什么人在争斗，这片大地都毁了！会是父亲吗？不过南山那边好似没有什么变化，内城也是。”小武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去深究的，埋头赶路，直至日车西坠时遇上第一个林子，小武发现已经有了些许毒虫出没。林子很危险，在大荒过夜最好在林子边缘，点上一堆火。

        小武围着林子绕了一下，收拾出很多干柴，没有进去，大荒中敢入林子的都是狂人。

        勾月初升，小武盘坐在一堆篝火旁闭目调息。一阵异响，如同绳子在雪地拖拽，火焰中不时传出的啪啪声刚好将其掩盖。

        声音越来越近，月光下已然可见一条蛇影，缓缓游曳而来。趴在小武腿上的白狐陡然抬起头，盯着那处。

        小武顺手抓起一把雪，紧了一下，顺着声音丢了过去，蛇影消失在林子。这时小武才睁开眼，摸了摸狐狸，说道“今晚可能出事，你先睡，我守着。”

        狐狸在小武腿上换了个姿势重新闭上眼睛，小武又添了几块干柴。

        夜色渐深，天地间阴气更浓，篝火散出的热好像也被冰冻，林子深处沙沙声响起。

        小武抓着断枪，死死盯着那里，同时把狐狸摇起来。

        黑影缓缓靠近，小武心跳慢慢变快。一条巨蛇出现在小武面前，眼睛如同拳头大小，獠牙如同出鞘的匕首，月色下反着亮光的鳞片如同护甲把所有死角都包裹住，散着腥臭味的嘴微微张着，小武怀疑自己可能不够一口。

        狐狸伏在地上，四肢压着，好像满弓，随时可以把自己弹射出去。

        小武握着枪，紧紧盯着巨蛇的动作，脑袋则是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打，应该是打不过，跑的话，只怕是刚转身就会被它一口吞下。

        小武陷入两难境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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