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张优惠券

“准备好了吗？”乔治激动得浑身颤抖，对另外两个人说，“那么，来吧——我先进去——”

        一刹那间，赫敏还以为他们成功了——可是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嘶嘶的响声，还没等李·乔丹跳呢，兄弟俩就被抛到了金线圈外面。他们痛苦地摔在十英尺之外冰冷的石头地面上。随着一声很响的爆裂声，两个人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样的白色长胡子。

        除了赫敏，门厅里的人哄堂大笑。就连弗雷德和乔治爬起来，看到对方的白胡子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提醒过你们。”一个低沉的、被逗乐了的声音说道，大家转过头来，看见邓布利多教授正从礼堂里走出来。他打量着弗雷德和乔治，眼睛里闪着光芒：“我建议你们俩都到庞弗雷女士那里去一趟。她已经在护理拉文克劳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萨默斯先生了，他们俩也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年龄增加一点儿。不过我必须说一句，他们俩的胡子远远不如你们的潇洒。”

        邓布利多教授从礼堂里走后，布斯巴顿的学生就从场地上穿过前门进来了，其中就有那个在欢迎宴会上很像媚娃的姑娘。那些围在火焰杯周围的人往后退了退，让他们通过，并且热切地注视着。

        马克西姆女士跟在她的学生后面走进门厅，吩咐他们排成一队。布斯巴顿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地跨过年龄线，把他们的羊皮纸条投进蓝白色的火焰。每个名字扔进火里时，火焰都迅速转成红色，并迸出点点火星。

        “你说，那些没被选中的人会怎么样？”当那个很像媚娃的姑娘把她的羊皮纸条投进火焰杯时，赫敏听见罗恩小声问哈利，“他们是返回自己的学校，还是留在这里观看比赛？”

        “不知道，”哈利说，“我猜大概是留下来吧……马克西姆女士还要在这里当裁判呢，是不是？”

        当布斯巴顿的学生一个个都报了名后，马克西姆女士领着他们出了门厅，又回到外面的场地上。

        “那么，他们在哪儿睡觉呢？”罗恩说着，朝前门走了几步，望着他们的背影。

        “好了罗恩，快走吧，海格在等我们呢。”赫敏说道。罗恩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下石阶，可眼睛仍然盯着那个很像媚娃的姑娘的背影。

        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他们觉得格外得舒服——坐在温暖的炉火边，听着雨点轻轻敲打着玻璃窗，看着海格一边织补他的袜子，一边和赫敏辩论着家养小精灵的问题——因为当赫敏把那些徽章拿给他看时，他断然拒绝加入spew。

        “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赫敏，”他严肃地说，用黄色粗纱线穿过一根粗大的骨针，“他们的天性就是照顾人类，他们喜欢这样，明白吗？如果不让他们工作，他们会感到悲哀的，而给他们付工钱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

        “可是哈利解放了多比，多比别提多高兴了！”赫敏说，“而且我们听说他现在正要求别人付他工钱呢！”

        “是啊，是啊，每一种生物里都有一些怪胎。我并不否认有个别古怪的小精灵愿意获得自由，但你永远不可能说服大多数小精灵去争取自由——真的，这不可能，赫敏。”

        赫敏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把装徽章的盒子塞进了斗篷的口袋里。

        海格看来是不行，等哪天去问问弗雷德和乔治去。也许金妮也是可以的。

        五点半钟的时候，天渐渐黑了，赫敏觉得他们应该返回城堡参加万圣节前夕的宴会了——更重要的是参加学校勇士的宣布仪式。

        路上碰到德姆斯特朗的一行人正从湖边朝城堡走去。威克多尔·克鲁姆和卡卡洛夫并排走在前面，其他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稀稀落落地跟在后面。

        罗恩激动地望着克鲁姆，然而克鲁姆目不斜视地在赫敏前面到达正门，进去了。

        当他们走进烛光映照的礼堂时，里面几乎坐满了人。火焰杯已经被挪了地方。它此刻立在教工桌子上邓布利多的那把空椅子前面。

        “真希望是安吉利娜。”当赫敏在哈利和罗恩身边坐下时，对面的乔治说。他和弗雷德两人的下巴又都恢复了正常。

        “我也是！”赫敏屏住呼吸说道，“啊，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礼堂里的人不断引颈眺望，每一张面孔上都露出焦急的神情。大家都坐立不安，不时站起来看看邓布利多是不是吃完了。

        终于，金色的盘子又恢复到原来一尘不染的状态，礼堂里的声音突然升高了许多。随即，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礼堂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好了，高脚杯就要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我估计还需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

        火焰杯现在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大家都注视着，等待着……几个人不停地看表……

        “快了。”李·乔丹小声地说。

        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又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张被烧焦的羊皮纸——礼堂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在一阵阵排山倒海的热烈鼓掌和口哨声中，威克多尔·克鲁姆，芙蓉·德拉库尔还有赛德里克·迪戈里分别成为了三个学校的代表勇士。

        “太好了！”当喧闹声终于平息后，邓布利多愉快地大声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的三位勇士都选出来了。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信赖你们大家，包括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同学，你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们的勇士。你们通过给勇士加油，也会为这次活动做出很大的贡献——”

        可是邓布利多突然打住了话头，赫敏随着大家也看出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高脚杯里的火焰又变红了。火星噼噼啪啪地迸溅出来。一道长长的火舌突然蹿到半空，又托出一张羊皮纸。

        邓布利多仿佛是下意识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那张羊皮纸。他把它举得远远的，瞪着上面写的名字。长时间的肃静，邓布利多瞪着手里的纸条，礼堂里的每个人都瞪着邓布利多。然后，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哈利·波特。”

        赫敏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推了推身边浑身僵硬的哈利。

        “哈利，你得现在过去。”她小声在他肩头说道，又推了推他。

        没有掌声。一阵嗡嗡声开始在礼堂里弥漫开来，哈利就像是凝固在座位上了一样。

        “哈利·波特！”邓布利多教授再一次大声喊道，“哈利！请你上这儿来！”

        “去吧。”赫敏小声催促道，又使了点劲儿推了推哈利。

        哈利走后，罗恩的脸色就不对了。他低着头也不说话，使劲掰着桌子上的叉子。

        赫敏向金妮发出求助的眼神，金妮也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的几天真是令人烦闷。

        全格兰芬多的人给哈利开了庆功会，可除了赫敏，海格，罗恩以外的韦斯莱家的人，没人真心相信他没有自己给自己投票；由于罗恩和哈利闹别扭，赫敏不得不在两个人之间像猫头鹰一样地来回传话。好在有金妮的陪伴，还有偶尔与弗雷德和乔治的产品碰面会让她有机会透透气。

        “所以你一直在给他们传话？”弗雷德正在图书馆一大堆赫敏刚修改过的资料上抬起头。

        “没办法，他们怎么都不肯和好。”赫敏又划掉了几份可食用魔法食品成份。

        “要我说，你就不要管他们，”他松了松校袍领带，“这种事越管越乱。”

        赫敏转过头起身去接乔治递过来的书，大大的浅棕色眼睛配上毛茸茸的深棕色长发，此时在对面弗雷德眼里看上去就像是只刚出洞的兔子。

        她叹着气回来了，接着刚才的话题。

        弗雷德笑了笑，慢条斯理地从裤兜里抽出两张优惠券来，“听你这么说，感觉格兰杰小姐跟那两个小屁孩儿玩一点都不开心，”他双手懒散地枕在耳后，垂下眼帘，“不如这次去霍格莫德，哥请你去吃火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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