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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火焰冰淇淋


“我问了!”哈利气愤地说,“我问了罗恩和赫敏,但他们说我们没被批准加入凤凰社,所以——”

        “他们说得对呀,”韦斯莱夫人说,“你们年纪还不够。”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必须先加入凤凰社才能提问题?”小天狼星问,“哈利在那个麻瓜家里困了整整一个月。他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

        “用不着你来决定怎么对哈利有好处!”韦斯莱夫人厉声说,手里的火焰冰淇淋都差点扣到地上去,平日和蔼亲切的脸上也风暴般变了天,“我想,你没有忘记邓布利多说的话吧?”

        “哪一部分?”小天狼星不失礼貌地问,但神情却像一个准备迎战的人。

        “就是不告诉哈利他不需要知道的。”韦斯莱夫人说,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我只打算告诉哈利他需要知道的,莫丽,”小天狼星说,“但当时是他看见伏地魔复活的,”(听到这个名字,饭桌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战栗)“他比大多数人都更有权利——”

        “他还不是凤凰社的成员呢!”韦斯莱夫人说,“而且——”

        “但他经历的事情不比凤凰社的大多数人少,”小天狼星说,“甚至比有些人还多呢。”

        “没有人否认他做过的事情!”韦斯莱夫人说,声音越来越高,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拳头在微微颤抖,“但他仍然——”

        “他不是个孩子了!”小天狼星不耐烦地说。

        “但他也不是个成年人!”血液冲上了她的面颊,“他不是詹姆,小天狼星!”

        “谢谢,我很清楚他是谁,莫丽。”小天狼星冷冷地说。

        “我看不一定!”韦斯莱夫人说,“有时你谈起他时的语气,就好像你以为你最好的朋友又回来了似的!”

        “那又有什么错呢?”哈利说。

        “错就错在你不是你的父亲,哈利,不管你长得多么像他!”韦斯莱夫人说,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小天狼星,“你还在上学,对你负责任的成年人不应该忘记这一点!”

        “你是说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教父?”小天狼星问道,声音提高了。

        赫敏在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夫人之间看来看去,觉得气氛十分尴尬。金妮跪在一堆丢弃的黄油啤酒软木塞中间,呆呆地望着他们谈话,嘴巴微微张着。卢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天狼星。

        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赫敏旁边,倾过身来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现在?”赫敏抬起头看他,犹豫着跟着他也像玩软木塞的金妮一样跪在地上。

        争吵还在继续。

        “……我是说大家都知道你做事情莽撞,小天狼星,所以邓布利多才不断提醒你待在家里——”

        “对不起,希望我们的谈话不要扯进邓布利多对我的指教。”小天狼星大声说。

        “亚瑟!”韦斯莱夫人说,突然转向了她的丈夫,“亚瑟,你支持我一下!”

        韦斯莱先生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摘下眼镜,在长袍上慢慢地擦着镜片。他小心翼翼地把眼镜重新戴好,才开了口。

        “邓布利多知道情况有了变化,莫丽。他同意在一定程度上必须把最新的消息告诉给哈利,既然哈利现在已经住在指挥部了。”

        “没错,但那跟鼓励他随便发问还是有区别的!”

        “就我个人来说,”卢平终于把目光从小天狼星身上移开,轻声细语地说话了,韦斯莱夫人立刻转向他,满心指望自己总算有了一个支持者,“我认为最好让哈利从我们这里了解到事实真相——不是所有的事实,莫丽,而是一个大致的情况,免得他从……别人那里得到一些混乱不清的说法。”

        短暂的混乱和极具白热化的话题中,没人真的注意到厨房里轻微的啪声和消失的两个人。只有在挠着克鲁克山的乔治嘴边挂着的一丝坏笑破了绽。

        在一秒钟不到的超级不适后,赫敏胃里翻江倒海地落在弗雷德和乔治的房间地毯上,差点跌倒在地。

        幸好及时被弗雷德宽大的双手扶住,她这才把气喘匀了。

        “真……真佩服你和乔治能把幻影显形学会。”

        赫敏还有些心悸地给自己顺着气,浑身感觉像是被活活从牙膏管里挤出来似的。

        “多多练习就好了。”弗雷德笑着,把她带到床边坐下。

        赫敏环顾着这间暂时的卧室。

        两张暗色条纹的单人床各据房间一半,此刻坐在靠窗的单人床边,她看到墙上贴着刚粘在上面的几张大幅海报,上面都是深蓝色的夜空和闪烁会动的星星。

        “这是你的还是乔治的?”

        “你猜。”弗雷德也看向海报,笑着说。

        卧室里有些昏黄的灯光夹杂着窗外斑驳的树影,错落地投在他的侧脸上。

        赫敏抿了下嘴角。

        “我喜欢繁星的夜空,”他看着一颗正划过海报的星星轻声说道,“我真羡慕麻瓜世界里能研究它们和给它们拍照的,叫科什么来着……”

        “科学家。”

        “对,科学家,”他可爱地揉了揉耳朵,“我一直在收集这种海报,这个是木星的——”

        赫敏边听边盯着他的侧脸。

        他抬眼的时候可以看到那睫长眼深的层次感,顺着高挺的鼻梁,人中的曲线有着让人想入非非的流畅。刚才被他一揉的耳朵此刻露了出来,还微微泛了粉,露出上面比星星还要耀眼的狼牙耳钉。

        就在他转身看过来的瞬间,赫敏几乎想也没想,左手毫无犹豫地摸了上去。

        她钉在了原地。

        左手覆在他右耳垂上,像被施了定形咒一样僵在那儿。

        弗雷德喉结微滚,深深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臂延伸,眼底兀地多了些许惊喜。

        赫敏赶紧低头,天哪,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可手就像是突然不听使唤了一样就是伸不回来了。

        看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抗争,弗雷德低声笑出了声。

        他微垂着眼,修长的指节轻而缓地握住了赫敏的手腕,

        “让哥哥来教你怎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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