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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美人赠我锦绣段


钟卿身边的府医给温也用的药都是顶好的,不消几日,脚上的伤便好得差不多了。

        常显被钟卿以侍主不利为由遣走后,管家本想给温也安排新的贴身侍仆,都被温也一一拒了,他自小吃苦吃惯了,凡事亲力亲为,也不需要被人精心伺候。

        再者,谁知道这次安排上来的人里有没有夏氏的人,温也用着不放心。

        伤好后,温也便没有由头偷懒,紧着要去给钟卿请安。

        不过钟卿觉得,成天要面对一群女人说三道四实在烦得很,直接下令往后三日请一次安即可。

        宣王宠爱他,这点小事自是从不过问,由着钟卿怎么舒服怎么来。

        今日恰好是三日一轮的请安,温也走到半路,发觉天变得有些阴沉,浓云厚重,心想应是要下雨,便带着仆人快步向扶风苑走去。

        一阵闷雷响动,霎时间风雨大作,雨势来得迅猛又突然。

        温也觉得天意有些弄人,第一次去给钟卿请安,因为腿脚不便就误了时机,第二次是摔断了簪子,这回又遇上这样大的雨。

        钟卿早早见天色不对,就让下人去各房各院通知不必来请安。

        偏偏今天温也来得早,仆人还没有走出几步,后者已经到了,并且因为避雨不及,身子已经淋湿了大半。

        钟卿看他傻傻站在门口,无奈失笑,“莫不是我这扶风苑与你相克,回回来都要出意外。”

        温也和他对视一眼,因着有外人在,还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王妃。”

        温也被带到钟卿房内,后者寻了一身干净衣服给他换上。

        温也到屏风后换置衣物,钟卿就倚在塌上隔着半透的云纱看着他的方向,微微阖眼含笑。

        温也脱了外衫和中衣,刚把手搭上里衣系带,想了想又放下。

        外间传来钟卿的声音,“里衣怎么不脱,仔细着凉。”

        温也心中一惊,透过屏风看着塌上的人,虽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听出他话里的戏谑。

        面露羞色,又是无奈,在钟卿房里当着他的面脱衣,还要穿他的里衣?这等隐私的事情,纵使是夫妻之间,也太难为情了些。

        更何况他和钟卿还是宣王的男妃,太过亲密着实不妥。

        “景迁别再拿我寻开心了罢。”

        钟卿闻言起身走过来,“怎么是寻你开心?我这是关心你。”

        “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说着趁温也没反应过来,绕过屏风自然地握住他的手,这次钟卿的手很温暖,倒是显得他的手有些凉。

        “最近天开始转凉了,你再穿着湿衣服,染了风寒可怎么行。”

        温也的手被他握住,又听他柔声关心的话语,不可抑制地吓了一跳,慌忙把手抽出来,趔趄着退后两步。

        身后便是一个大浴桶,温也一时不查,腰正好抵在浴桶边缘,上身失去支撑往后倾倒。

        关键时刻,却是钟卿伸手搂了一把他的腰,许是用力过猛,温也又被带得大力前倾,往钟卿怀里一扑。

        钟卿身子有疾,五官秀美,总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弱柳扶风的娇弱美人。

        可此事温也才发现,钟卿身量居然比他高出许多,手臂间力道也不输于寻常男子。

        然而一切想法只在短短一瞬,温也觉得鼻子一痛,他的鼻尖刚好撞上了钟卿胸前的珍珠扣子,疼得下意识捂住鼻子。

        钟卿也很快放开他,仿佛方才真的只是情急之下拉了他一把。

        “撞鼻子了?让我看看。”

        钟卿低头,把他的手拿开,看到温也皱着眉,鼻尖果然被撞得红通通的。

        钟卿伸手替他揉揉鼻子,“怎么这么冒失,不过还好,没有见血。”

        温也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想躲开,可看着钟卿眼里的无奈与疼惜,又觉得似曾相熟,想想,那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记得小时候与母亲在一起时,温也还是半大不大的孩子,也会有几分顽皮,偶尔跑着磕伤碰着了,母亲也是这般,一边数落他不小心,一边替他拿药酒揉伤,嘴上数落,关心却是一丝没有落下。

        温也抬头看着钟卿,心中贪恋地想,若是他头上有个哥哥,大抵也会这般待他好吧。

        原本因为要换钟卿的里衣,温也还觉得有些不大自在,可是他现在又觉得,或许钟卿待他好也应该是把他看成自己弟弟那般,如此想来,温也倒没有什么负担了。

        温也之前还担心钟卿的衣服太大他穿不了,没想到却正合身,衣服料子是上好的云锦,松霜淡绿又恰好是他最喜欢的一派颜色。

        温也走到外间,看着钟卿,“这衣服”

        钟卿道:“前些天回门母亲为我寻了两匹布说要给我做衣裳,我见这松霜衬你,你应当也喜欢,就拜托母亲先为你做一身。”

        温也穿着这身衣裳,只觉它突然变得无比厚重,“这,这怎么使得,让令堂为我做衣服。”

        换句话说,不就是一个男人娶了一妻一妾,妻子的母亲还给小妾做衣服?

        温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钟卿母亲胸怀博大,还是该说钟卿缺心眼了。

        钟卿笑道:“怎么使不得,你我二人一同入府,往后我许多地方可能还要你多多帮衬着才是。”

        温也悻悻,钟卿这哄小孩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张口就来,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不给钟卿拖后腿就是了,能够帮他什么?

        不过温也还是在心中暗暗承了这份情,也难得玩笑道:“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1]

        钟卿莞尔,从怀中掏出一支簪子,“君之青玉簪,意长云鬓间。”

        温也微微一愣,看着他手里的玉簪,“你把它修好了?”

        钟卿淡笑,把簪子递给他看,“找了个技艺高超的匠人,把残缺的补回来了。”

        温也拿起一看,不禁称奇,“居然连裂纹都丝毫看不出。”

        民间寻常补玉惯用手法是包箍金银或是金镶玉,都是在断口处用金银做遮挡修复,前者残缺问题明显,后者玉色夹金纹,整体稍为美观,但却会使玉的价值受到减损。

        像这种不改变玉质肌理,用同质材料修补,使其浑然天成,毫无损毁痕迹的,便是最为精湛的修复手法,却也是最为难得。

        京中技艺高超之人也不是没有,难得的是钟卿这番认真待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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