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您是…April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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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群搞怪网友的评论，孟翰恩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扬。
“选人标准啊，就是看你们的昵称，现在公布中奖人员。”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网友昵称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一连说了十几个才停下。
“这些网友的昵称很不错，我很喜欢。”
【“啊啊啊啊，我的昵称也很吸引人啊，为什么不选我？”
“怪我昵称太正经了吗？为什么没有我？”
“小哥哥，为神马‘不平兄’都可以中奖啊？他可是你的黑粉，不要给他礼物好不好，给我吧。”
“哭卿卿，我觉得他们的昵称还没我的好听，小哥哥你这都是什么审美啊？”】
在一片哀嚎声中，孟翰恩的名单丝毫不变，毕竟他想送的礼物……可不是谁都想要的。
“好了，我要下播了，你们早点睡，如果下次还开播的话，大家还有机会，各位晚安！”
【“那你记得开播，你开播我们一定来。”
“对对对，礼物不礼物的无所谓，主要是为你而来。”
“哈哈，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人不人的无所谓，主要是为了礼物。”
“别说那么直白嘛，让我的小心思都无处躲藏了。”
“为了礼物，果断关注！”
“小哥哥晚安，期待你的下次直播。”
“晚安”】
“晚安”
……
刚下播，孟翰恩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单手敲着键盘，另一只空着的手捞过手机，顺手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等他说话，对面的人就已经急哄哄的开了口。
“你这直播也太敷衍了吧？一个小时的直播就说几句话？”
“嗤，老年人，鱼儿又不是为了和我聊天才来的，我只需要等他们上钩就行，这和我说了几句话有什么关系？”
“话是那么说，但是……”
“好了好了，你打电话来到底要干嘛？”
“哦，对了，我是想和你说，这次收获不错，老头的意思是找个时间请网络部的同事们吃个饭，顺便敲定下一次的钓鱼计划。”
“嗯哼？请网络部的吃饭？我觉得老头应该请我吃饭才对。”
“你就一鱼饵，直播啥事不干还想要请你吃饭？”
“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过…不请不要后悔哦，挂了。”
“知不知道什么是尊敬？挂什么挂，要挂也应该是我先……”
叶晨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拿下手机一看，果然看到电话已经被对方挂断。
“这小兔崽子，没礼貌。”
而另一边的孟翰恩挂断电话后，身体放松倚靠在椅背上，单手漫不经心的回着电脑上的消息。
网络部秃头小王：孟工，这次真是太感谢您了，没想到您技术那么好，要是没有您，我们今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工了。
。：小事情，不用谢。
网络部秃头小王：不不不，怎么就是小事情了，这可是大事，您可是拯救了我们部门所有人的发量，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请您吃个饭。
。：心意收到了，不用破费，好好工作就行。
网络部秃头小王：好的好的，那您忙。
。：嗯。
……
聊天结束，孟翰恩抓了抓已经干透了的头发，拿着手机就回了卧室，在设置好飞行和静音模式后便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而此时的网络部里，则是气氛低迷。
“怎么样怎么样？孟工怎么说？你们倒是让一下呀，我也想看。”
就在李群急得上窜下跳的时候，他前面聚集的那堆人群突然散开，后面的人群又挤了进去，等到李群终于挤进去，看到了他想看的东西后，却是无比的丧气。
一时间，在这个空间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气声，所有人的心情都从云端跌下了低谷。
“孟工深藏不露啊，以前都没听说过他有这方面的本事，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不过果然就像传闻说的一样，这也太难接近了吧？”
“唉，意料之中，毕竟搞科研的脾气都比较怪。”
突然，一个戴着眼镜，长相秀气的男人插嘴说道：“你脾气才怪，告诉你，孟工现在可是我的偶像，敢说他一句不好的话我饶不了你。”
听到他的话，刚才说话的男人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一脸意外的问道：“不是，你这话真的假的？你这呆子也要开始‘追星’了？”
“你才是呆子，走开，离我远点。”
“说实话，孟工那么厉害，我也想追星了。等见到孟工，我一定要和他请教一下，这也太厉害了，一个人把我们一个部门的活都干了，还只用了那么点时间，牛还是孟工牛。”
“得了吧你，只怕到时候见到孟工了你连话都不敢说。”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大笑出声。
听到所有人肆无忌惮的笑声，程昭恼羞成怒，一边逼近说话的那个男人，一边咆哮道：“死石头，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
看到逐渐逼近的人，石磊一边躲避一边不怕死的继续挑衅。
“哼，我要真说清楚了你敢承认吗？你肯定不敢。”
“你再说一句试试，有本事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混乱，龚宇杰不得不出面制止。
“好了好了，都消停一下，托孟工的福，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你们该回家的回家，该约会的约会，就不要在这里闹腾了。你俩也收拾收拾东西，该干嘛干嘛去，这一天天的。”
听到龚宇杰的话，所有闹腾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接着在一瞬间表演了一场现实版的鸟兽散。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片办公区域便只剩下了勾肩搭背往门外走的石磊、程昭以及还在原地收拾东西的龚宇杰。
程昭：“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再次警告你离我远点。”
听到程昭的话，被程昭挣开的石磊懒懒散散的又搂过对方的肩膀，软骨头一样靠着对方。
“好好好，感谢我们的程程大人大量，那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反正我们顺路，一起走怎么样？”
石磊：“我说了让你离我远点，你烦不烦啊。”
龚宇杰看着那打闹着走远的两人，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慢悠悠的收拾好办公桌面之后，悠哉的踱步出了门。
……
这端或喜气洋洋，或一夜好眠。
而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地方，有一个男人却仍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目平静，眼神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晨光熹微，转眼又是新的一天。
阳光散落在这座城市，早起上班的人潮川流不息，处处都是一派热闹的场景。
在hk大厦楼下，出租车停停走走，所有下车的人都陆陆续续朝楼内涌进，只一个人下车后却不急着入内，不急不缓的站在路边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我在楼下，我就不上去了，下来谈吧。”
“好的好的，麻烦april老师您稍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嗯，我时间有限，麻烦快点。”
“好好好，我马上到，您稍等。”
在大厦三十五层，一个中年男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急急忙忙的翻找着文件。
见到男人那么慌忙，他的同事同时看向了他，他的电话才一挂断，就有同事问他。
“老姜，是…april老师吗？”
“对，就在楼下，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等我回来再说，我保证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
“姜哥，靠你了，就算…就算没谈成，这也不是你的错。”
“先不说丧气话，我先走了，回头再说。”
随着姜涛背影的消失，所有注视着那个方向的人才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的收回视线。
也不知道是谁先叹了一口气，接二连三的叹气声便连成了一片。
“你们也别太悲观了，兴许…兴许姜哥运气不错，这事就成了呢？”
“你就别安慰我们了，谁不知道april老师很难说话，你看姜哥和他联系的时候哪次气势提起来过。”
“这不是没见到人嘛，兴许真人会比较好说话呢？”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是沉默，尽管谁都知道可能性不大，甚至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但终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期望。
可那么多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中。
“但愿吧，但说实在话，可能性不大。”
“唉，电话里面气势都那么强，真人又会有多大的出入？而且那件事……唉，不说了。”
在这压抑的气氛中，突然有一道声音弱弱的响起，虽声音不大，但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却又是如此的突兀。
“各位前辈，你们说的april老师…是我想的那个吗？”
这句问话后过了很久，才慢慢的有一个人回道：“是你想的那个，可是…唉，这次我们可能留不住april老师了。”
听到前半句时还在暗暗激动的陶文昭，突然被后面的转折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是…什么意思？april老师，不留在我们公司了吗？”
“唉，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先别问了，好好工作，等姜哥回来再说。”
……
离大厦不远的一间咖啡店里，众人口中的姜哥看着对面的人却在怀疑人生。
但好歹也活了那么多年，知道人不可貌相。但开口的时候却仍不可避免的带了几分犹疑。
“您是…april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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