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超算出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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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稀有金属钨，陆攸宁就算再疑惑，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答案。
小白花说什么都被和谐掉，知情者小青龙也只会望天装傻。
此情此景，她也只能按自己的推测来行事。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攸宁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未来钨的运用上，以及具体的大概原理。
结果这一注意不得了，她发现这边除了执徐，竟然没多少人了解这些。
“攸宁，怎么想到了解这些了？”对方故作轻松的询问了句。
听到执徐这么说，陆攸宁忍不住撇了撇嘴。
“我就按部就班的学习，结果等谈到钨的时候，其他人都说的含含糊糊的，我压根都听不懂。”
她边说边不动声色的留意执徐表情。
对方眼眸深沉，有点看不透内心所想，陆攸宁干脆将计就计，直接上下怀疑的打量了他一眼。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连我们的首领也不懂这些吧？”
一听这充满挑衅的语气，执徐眉头紧皱：“你这跟谁学的？以后不许这么说话。”
对此，她则是调皮吐舌，“略略略~执徐你竟然也不懂！好笨呀~”
说完还捂嘴笑偷笑。
陆攸宁的表现着实幼稚，可确实戳到了执徐内心深处的胜负欲，他莫名有点不甘心被她和其他人划上等号。
“钨金属的资料我这里有，你想了解哪方面的信息？”
一听这话，陆攸宁表情愣住，“什么？”
见她呆住，执徐心情很好的又重复了一遍。
“资料我有，你想了解些什么？”
天天天哪！执徐竟然说他有钨的资料！
陆攸宁着实震惊了，她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全能！
“这你也懂？”
陆攸宁忍不住仔细端量了一番执徐，这鼻子这眼睛，都是人他怎么这么厉害的？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直接，执徐竟忍不住错开视线。
见到对方这个反应，陆攸宁笑了。
“我都挺好奇的，你能不能把知道的全告诉我？”
“咳咳，当然可以了。”掩饰性的咳了两声，执徐招呼她坐下，开始给她科普钨的具体用法以及运用在未来武器上有何优越性。
陆攸宁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容易就告诉她这些资料，等对方已经讲到钨的特性后，才后知后觉赶紧掏出笔记本边听边做笔记。
一上午时间飞速过去，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组织里很多人都不了解金属钨了，实在是因为在武器运用方面，这要比那些重稀土还要重要！
等了解了实情，陆攸宁连忙给执徐保证。
“你放心吧！今天听的这些资料，我绝对不会传出去的！”
“倒也不必这样。”看到她这么严肃的表情，对方不禁失笑。
“如果真的不相信你，也不会推荐你来这边了。”
“嘿嘿。”陆攸宁笑笑，开始整理手头上的笔记。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午饭，等回来再工作呀。”
两人现在都在同一办公室工作，上班休息直接绑定在了一起，所以会经常一起吃饭。
当形影不离的两人再度一起来到食堂，其他成员早就从最初的挤眉弄眼打趣，变得习惯麻木甚至视若无睹了。
两人一起打餐吃过饭，之后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这段时间，数她在执徐和小白花那边学到的知识最多，除此之外，执徐还教了她如何开飞行器和战斗机，可以说陆攸宁的在组织的日常，甚至要比之前在藏书馆的日常都要充实。
日子一天天过，两个同处一个办公室，又是同样的工作，所以相处久了，她有时候也能察觉出来执徐的情绪。
随着翻译的进度不断推进，陆攸宁总觉得透过对方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能感觉出来执徐内心即将要爆发的内心世界。
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这就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所以她这段时间就一直很留意执徐的各种反应。
果不其然，不出两周，等陆攸宁把最新翻译出来的核心部分准备送往技术部后，一向留在办公室继续加班的执徐不加班了。
甚至还起身跟了上来。
“走，我跟你一起去。”
陆攸宁看了对方一眼，虽然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但莫名的，透过执徐眸色深沉的眼睛，她就是觉得对方像是怀着什么期待一般。
“嗯嗯。”她应了一声，两人并肩一起前往技术部。
负责接受资料的那人是个胖子，她们过去的时候对方正翘着二郎腿在电脑前疯狂敲击键盘。
“这是最新整理出来的核心信息，胖子你快用超算模拟一下。”
执徐把资料放到了桌面上。
“等会啊老大，再等两分钟，乔姐要的资料我还没帮她整理完呢。”胖子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的飞快。
一听这话，陆攸宁都打算找地方先坐着了，谁料一向耐心的执徐竟有些等不及。
“你先把她的资料一放，等模拟完这个再帮她弄。”
“这么着急啊。”胖子嘴上虽然在吐槽，但还是停下了之前的资料，把这次整理的核心信息输入到了电脑。
“这超算都模拟了那么多次了都没成功，也不知道这次能有新的进展……”
听到胖子这么说，陆攸宁不由的认真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电脑，从外表来看，灰扑扑的，看着的确普普通通，可从对方刚才嘴里嘟囔的话来看，既然能叫超算，那绝对是最顶级的超级计算机。
她没小瞧面前的电脑，干脆就站在对方身后，就这么看着他操作。
胖子是计算机老手，直接将资料往面前一摆，手指就开始不断在键盘上飞舞，速度快到几乎都能看到残影。
这也太快了，如此高频率的敲打键盘，时间一长对方会不会得腱鞘炎？
陆攸宁思绪歪了一下，等意识到走神了，赶紧晃头赶紧摇掉这些想法，继续观察面前屏幕上面的进度。
结果这一看不得了，就她走神这短短一瞬，面前的键盘，已经胖子的双手直接舞出一片残影，而对方的脑后，也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好像她送过这么多次资料，从未见过胖子这副模样。
陆攸宁悄悄侧头看了一眼执徐，旁边人眼里除了屏幕，再无其他。
她深吸了口气，认真盯着屏幕里面的模拟进度。
所有数据收集完毕，超算开始模拟计算成功率。
屏幕一分为二，右侧表示成功的几率一直为百分之零，而左侧失败那一列几率不断攀升。
失败率百分之十……
百分之二十……
随着失败的几率越来越高，房间内气氛肉眼可见的凝固起来。
百分之八十……
百分之九十……
百分之九十九……
数字进到最后一格，陆攸宁双眼紧盯住屏幕，双手也紧紧地抓住衣服下摆。
她感觉，自从失败率进入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后，时间就过得格外漫长，屏幕面前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一起等待最后的宣判。
一秒，两秒，三秒……
十几秒过去后，超算仍在模拟，而失败的几率依旧卡在百分之九十九……
陆攸宁憋气憋得差点昏过去，结果迟迟等不到最后结果，最终无奈放弃，赶紧大口呼吸，以满足机体的氧气需求。
房间内凝固的氛围被她的大喘气打断，旁边的胖子也动了起来。
他不相信这是超算卡了，忙伸手敲了两下键盘，结果屏幕一点反应都没有。
胖子一脸不敢置信猛砸了一下桌子。
“我靠！这是超算卡了？！”
“怎么可能？！这可是莱国配置最强的超算计算机了啊！”
对方喃喃自语，一脸震惊到极致的表情。
身后的执徐脸色也很不好看，对方握在椅背上面的那双手青筋都爆了出来。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戏剧化。
胖子不信邪的又用键盘命令操作了几次，屏幕还是卡在之前的画面一动不动。
“我&！”
暴躁的骂了一句，他准备强制关机重启。
键盘命令无效，那就直接拔电源。
骂骂咧咧的给电脑断了电，本以为会黑屏的超算，屏幕仍保持着原样的树立在他们面前。
空气定格一秒后，胖子这才气急败坏的啐了一句。
“靠！忘了超算内部自带备用电源就专门防着断电的这种情况！”
“真是气死我了！”对方看着不远处主机里面的备用电源，原地表演了个无能狂怒。
“原本防备外界因素的强制断电导致的数据丢失，没想到竟然防备到自己头上了！可恶！”
经过这么一折腾，对方直接放弃瘫在椅子里气喘吁吁，显然心累得不得了。
旁边陆攸宁听着胖子跟破风箱一样的大喘气，内心真是又心疼又感慨这次怎么能这么倒霉。
“罢了，胖子你先休息吧。”执徐拍了拍对方肩膀，安慰了一句。
他作为组织的老大，面对这种情况，即使内心波动大，但也只能努力稳住心绪。
“等晚点我们过来再试试，不行就把备用电源暂时先拆掉。”
听了这话，胖子愤恨的踹了一脚空气。
“没事，老大你们先去忙吧，等我缓过劲来再研究一下。”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执徐也只能在内心长叹了口气。
“攸宁，那我们先回去吧。”
“嗯嗯。”陆攸宁应了一声，她跟在执徐身后走了两步，想回头再安慰一下胖子，结果视线不小心瞥到了屏幕。
“诶！先等等！”
她连忙叫停。
“怎么了？”执徐左脚都跨出了房门，听到这话，又赶紧收回来，一脸紧张的望向她。
陆攸宁没有回头，而是指着前方的超算屏幕。
“刚才右边的结果是不是没有这一长串零？？！”
这话一出，执徐拔腿回了刚才位置，跟胖子一起挤到屏幕面前仔细打量。
原本右侧成功率一直显示0的地方，现在显示为000000000……
入眼所见，全都是0。
！！！
见状，他们内心均是一个激灵。
“好像的确是？！”
三人互相对视了两眼，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内心浮现。
胖子反应最快，直接胖手一挥，把人都从屏幕面前推开，“你们先让让，我看一下……”
两人赶紧让开位置，由着对方在那边敲敲打打。
像是预兆着什么，刚才怎么点都没反应的键盘已经重新可以输出命令。
胖子操纵着键盘，打开了成功率那一栏的显示。
顿时，几十寸的大屏幕顿时被一片0000的汪洋所覆盖。
执徐着急的拍了下胖子肩膀，“你百分比单位忘记改了！”
“噢对对对对对！”胖子激动的点头，手上动作不停，赶忙把换算单位调整到了忆分比。
电脑屏幕还是密密麻麻的数字0。
千亿分比，万亿分比，一直切换到亿亿万分比，电脑屏幕面前的0终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阿拉伯数字1。
也就是亿亿万分之一！
“这这这这！！”屏幕面前的胖子激动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嘴唇哆哆嗦嗦已经说不出话！
一瞬间，就像是此生所有的狂喜都涌上心头，陆攸宁看着面前的数字1，不禁喃喃自语。
“这是，我们成功了？！”
亿亿万次组合方案里，终于有一种方案成功了？？
被她道出事实，下一秒，胖子的尖叫声顿时响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成功了！！成功了！”
对方激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双手狂乱的拍打着自己胸脯。
“成功了！成功了！！”
说完像是不够发泄情绪一样，他直接脱掉了上衣撕扯起来。
“啊啊！！我太高兴了！！”
如此这般，胖子都觉得满胸口的激动情绪发泄不出去，想到在其他地方的同伴，他连忙狂奔出门口。
“模拟实验成功了！！”
“大家快来看啊！模拟实验成功了！！”
浑厚的声音逐渐远去，陆攸宁再也绷不住，原地蹦跳了起来。
“哈哈哈哈！执徐太好了！我们成功了！！”
她激动的转身想跟旁边的执徐拍掌庆祝，却没想到下一秒身体就腾空，整个人被一双大手高举了起来。
“啊！”陆攸宁惊叫了一声，低头望向眼前人。
对方虽不像刚才胖子那样失态，却也是表情管理失控，满脸都遮挡不住的喜色。
“太好了宁宁！”
他祖祖辈辈的梦想，现如今在他这代终于实现了！
被执徐的情绪感染，拥有双倍快乐的陆攸宁忍不住笑起来。
少女清脆的笑声响彻这个房间，听到这个声音，执徐胸腔内饱满的情绪几乎溢了出来，他高举着眼前人，难得失态的转起了圈圈。
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旋转，陆攸宁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开心的挥舞起手臂。
“太棒了执徐！”
房间内欢快的气氛快要爆棚。
外面走廊也被欢呼声塞满，为首的胖子跑得飞快，看起来丝毫没受体格限制。
“快来看！快来看！就在这！”
胖子一马当先飞速跑过。
身后紧跟着一群激动的鬼哭狼嚎的其他成员。
“我要看！我要看！”
“前面的再跑快一点！”
乱糟糟的人群全都汇聚至胖子工作的房间门口，大家都拼了命的想往里面挤，结果不巧，全都被挡在了门口一个人都没能进去。
胖子正准备骂后面的别往前挤的时候，结果看到房间内的画面，刚要脱口而出的脏话一下子又咽回到了肚里。
“老，老大……”
大家一看胖子安静下来，都不约而同的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里面。
这一看，所有人都跟哑火了的炮仗一样，直接消了声。
老大竟然抱着仲永在抱抱举高高诶！
还是转圈圈的！
众人纠结的挤在门口，想进去看超算结果，又觉得现在进去会不会破坏了氛围，一时间竟进退两难。
不过有人不在乎这个，就在大家犹豫的时候，身材最娇小的天狼，一下子突破重围成功挤进了房间。
他没管那么多，直接开嚎：“老大！听说有方案成功了？！快让我看看！”
吵闹声惊醒了正沉浸在欢快情绪里面的执徐，他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连忙放下高举的陆攸宁，顺便将人护在身后。
“就在超算前，你自己看！”
天狼嗷了一嗓子，就奔到了屏幕前。
门口有了一个突破口，挤在那里的众人一下子都疯涌进了房间。
“我看看！我看看！”
“前面的把头歪一下！你脑袋挡住屏幕了！”
叽叽喳喳，房间内吵成一团。
但是这种气氛才是最容易感染人的，等大家都轮流在超算面前看了一眼结果后，全都激动地抱作了一团。
“太好了！太好了！”
“呜！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真的研究出来了！”
众人有激动蹦跳的，也有撸起袖口抹眼泪的。
“不容易啊！这么多年的坚持！终于成功了！”
看到大家这副欣喜若狂的表情，陆攸宁正要跟着放声大笑，脖子就被身后人锁喉。
诶！这谁啊！
下一秒，小白花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攸宁！挺能干啊！”
陆攸宁连忙往外拔圈在脖颈上面的手臂，“楚仪你想勒死我就直说！”
“哈哈哈！怎么会！”对方放手，将她揽到怀里，“姐妹，你真是给了我一个超大的惊喜！！”
迎面被闷在怀里，这触感，陆攸宁的脸瞬间红了。
“唔，快快快放开！”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身后一股力道拽离了对方胸前。
呼——终于呼吸通畅了。
“玩闹也要注意点分寸。”
这声音，陆攸宁抬头，果然是执徐。
一看到他，小白花就忍不住伸手扶额，“好啦，我知道了老大，下次不乱来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小白花还是趁着人不备，直接将陆攸宁拉进了人群，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即便执徐板着脸，也掩盖不了眼眸深处的喜色。
两人冲进人群，一起和众人欢乐的蹦跳起来。
快乐的气氛不断传染升级，办公室的顶棚仿佛都要被他们的笑声顶塌掉。
现场一直其乐融融，直到被天狼疑惑的声音打断。
“好浓的血腥味，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浓血腥气？”
话音落地，众人笑声一收，连忙开始打量四周。
这一看不得了，光滑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片血迹，因为刚才大家蹦跳的原因，血红的脚印遍地都是。
“怎么回事？”
大家纷纷寻找鲜血的来源处，视线寻寻觅觅，最后全都凝聚在了胖子大腿上。
对方右大腿处，已经被鲜血晕染了一大片。
“胖子，你这是怎么了？”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胖子也低头看了一眼。
“啊！怎么这么多血，我的腿怎么了！？”
说着说着，肉眼可见的，胖子已经虚到不能站了。
离得近的陆攸宁和楚仪连忙伸手扶，结果因为体型差距大，两人都被带倒了。
人群立马围成一团。
陆攸宁挣扎着坐起，开始检查胖子右侧大腿，伤口处像是被锐器用力刮了一道，看这出血量，估计还伤到了小动脉。
“你这是怎么搞的？”
胖子摸了摸脑门，终于想起了原因。
“估计我刚才太激动，从椅子上起急了，不小心被键盘托给刮到了！”
破案了，大家听到这原因瞬间哭笑不得。
“你这也太不小心了……”
不过都很理解胖子当时的心情。
“好了，先不闹了，天狼你们送胖子去包扎一下，剩下人收拾善后。”
执徐站出来指挥。
“先等等老大！”胖子被人扶起来还不忘交代，“赶紧给超算插上电，现在还用着备用电源呢！”
说完他还抚了一下胸口，“乖乖，还好有备用电源，不然可就要坏大事了。”
想到刚才断电的那个小插曲，陆攸宁也觉得后怕，不过好歹没出什么差池。
内心松了口气，她开始和其他人一起把脏乱的现场打扫干净。
人多力量大，房间很快收拾完毕，执徐也顶替胖子坐到了超算的屏幕前。
房间的众人见状，均安静的站到后面看着老大操作。
而陆攸宁和小白花有幸挤在执徐的左右手，所以两人看的最清楚。
执徐没管身后的动静，而是手指操控超算，调出了那亿亿万分之一的成功方案，单独模拟了一遍。
等超武的进度加载到百分之百，成功启动后，身后顿时又响起一阵欢呼声。
执徐嘴角微弯，下载保存了刚才模拟的各项数据。
“等会转发给大家再检查模拟几遍，确保无误后，就可以进行现场实验了。”
“好耶！”身后的众人不停鼓掌，等亲眼看到资料转发出去后，一个个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老大~我们先去核对数据啦！”
就连小白花都在拍了拍她肩膀，留下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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