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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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想的视线首先在「黄粱一梦」这个关键词上打了个转。
按字面意思, 这个道具呈现出的应该是他们在游戏中做得不切实际的幻梦——也就是说,梦中呈现的应该都是四个人最渴望的东西。
她一边沉思一边把各个人的名字都选择了一遍。
……比起说是不切实际的幻梦,四人「黄粱一梦」的内容很是普通, 虽然在最初的切入点上有着细微不同, 但具体的梦境内容出乎意料地一致,都是平安渡过游乐场狼猎事件后, 伏黑家、空想以及宵君这四人一咒灵和平而温馨的日常。
只不过三人一咒灵在梦中避免空想对上狼猎的方法都不一致。
宵君是自己抢先对咒灵下手。
惠与津美纪,前者选择了这天不愿意去游乐场,后者则直接坑上了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当然是在电话铃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就接起了津美纪的电话。
……看起来她一周目舍生取义的行为, 给他们都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空想难免有点心虚,但她又承认自己肯定会死不悔改, 就算是再读档打一次一周目,她也还是会做那个选择。
她仔仔细细地看完了所有梦境, 害怕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细节又看了一遍, 最终感觉一无所知的自己好像浪费了人生中也不是很宝贵的十分钟。
从中唯一能得到的答案大概就是恶龙其实是一周目的宵君,但鉴于九十九和魔王之前的相处还算融洽,也不是不能推断出同样的答案——另一个宵君根本不可能和陌生人相处这么融洽。他能忍着不对硝子五条悟夏油杰出手, 估计全靠自己的存在。
所以, 这个额外奖励的道具究竟有什么用处。
像是检测到了她心中的想法, 系统又跳出来刷了一下存在感。
「确认玩家拥有关键剧情开启道具【通往未知的车票】, 使用可将普通道具【黄粱一梦】进化为重要道具【真相之匙】。」
空想:“……”
她先没管这个系统的建议, 打开车票的简介看了一眼。
【s·通往未知的车票】(使用次数1/1)
(限定栗子木空想使用)无法看清出发点和目的地的未知车票。在不远或是遥远的未来, 它将指引着你前往某个镌刻着命运的地点,在那里, 或许会存在着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本车票也可以作为普通的车票来使用, 使用后可以在一瞬间抵达想要前往的地点, 正所谓玩家赶路的最佳选择。
她果断地打开了游戏的投诉界面开始打字:
「我就想确定一下, 这个关键剧情开启道具中所提及的我想知道的「真相」,与道具【黄粱一梦】进化后【真相之匙】揭示的真相究竟是不是一回事?」
系统的回复来得还是一如既往很有效率:
「在这个游戏里存在数个「真相」,而不同的「真相」又导致剧情通向不同「真相线」,但我们可以保证,每一个您用这张车票揭示的「真相」,都是通往一个全新的周目的钥匙。」
「也就是说,如果我使用了这个关键剧情开启道具,之后这张车票就无论怎么存读档都无法使用了吗?」
「否。玩家可以读取获取车票之前的存档,再获取一次车票的使用权,但该存档及该存档的延伸存档将永久失去车票的使用权。」
空想犹豫了片刻,还是出于对发展的好奇同意了车票的使用。
就算是真的将车票用错了地方,大不了她就辛苦点再刷一遍剧情,反正自己将咒力相关技能点满加上意志逐渐堆起来,除了在星浆体事件中都是无敌的,而星浆体事件中只要——等等自己十年火箭炮的使用次数已经用完了啊!
在空想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的鼠标已经对着同意义无反顾地按了下去。
浮现在屏幕中央的车票模样的道具上出现了一个燃烧的特效,燃烧后的灰烬在光芒中组成了一把黑色的钥匙,而名为黄粱一梦的宝石由粉转蓝,成为了钥匙上镶嵌着的装饰。
【s·真相之匙】
(限定栗子木空想使用)所谓真相,残酷而冰冷,荒谬而理智。生死不知是猫箱,悲喜未定是真相。做好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接受的准备,然后开启独属你的潘多拉之盒吧——不过还请千万小心,可别把希望落在盒底了。
事已至此,空想毅然决然地点击了使用。
道具中凝聚的恶意展露了獠牙。
在美梦的尽头,是名为「现实」的地狱。
「伏黑惠」
「伏黑甚尔」
「澄前宵」
「伏黑津美纪」
四个排列整齐的灰色名字齐刷刷地出现在了选项栏中,其中第一个亮起的名字,是排在最顶端的伏黑惠。
空想点击了选项,看到了以第三人称呈现的、属于伏黑惠的「现实」。
——
自从栗子木空想死去后,伏黑惠一直都在做噩梦。
他总会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描绘那个人微笑拉钩后决绝离去的背影,看那过去美丽柔软的白色长发随着她的步伐飘起,就仿佛在他心上的一场冰冷落雪。
手心紧握住的指环吊坠残余着熟悉温度,但渺小到无能为力的绝望将心脏侵蚀出空洞。
终于接到津美纪电话的伏黑甚尔还是带着孔时雨匆匆赶来,及时挽救了即将被那群像是鬣狗一般虎视眈眈着的咒术师吞噬的两个孩子,也及时平定了一直都处于暴走边缘,但还是为了两个孩子没有动手的澄前宵。
但接到电话已经太晚,来迟不止一步的伏黑甚尔终究没能抢回在他抵达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咒术师夺走的、栗子木空想的尸体。
他们参加了空想老师为她举办的葬礼,三年内连续失去了两个孩子的知名音乐家看起来比媒体采访照上苍老了许多,蓝色的眼睛滞然地看着只下葬了衣冠的墓碑。
那天的天气不太好,大雨哗啦啦得下个不停。不知道是不是落雨带走了体温,他只觉得身上的衣服无比冰冷。
澄前树呆呆地看了一会,突然在空想的经纪人的惊呼声中一把扔掉了手里漆黑的雨伞,返过身子紧紧地抓住了另一边伏黑甚尔的肩膀。
伏黑甚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挣脱,垂下眼睛注视着他的表情。
“把那孩子的尸体夺回来……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就算是全部都可以……求你。”澄前树的表情比雨点还要冰冷,眼中翻滚着的恨意仿佛以他的灵魂为燃料,“我明明作为那孩子的老师与父亲,在那孩子遇险时却什么都做不到……但至少,我付出一切也要让她得以安息。”
伏黑甚尔说:“我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我发誓。”
在葬礼结束之后,唉声叹气的孔时雨在事后参与了伏黑甚尔对此事的调查,他们还获得了某个毫无存在感的女性辅助监督以及某个隐藏身形的男性咒术师的帮助,最终确定游乐场咒灵狼猎事件只是意外,其中并无任何势力插手。
……倘若真的有那么个幕后黑手存在,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但没有阴谋。也没有诡计。
只是最纯粹的巧合。却能带来最深刻的绝望。
栗子木空想死后的第一秒,伏黑家岌岌可危的平和假象就已经开始崩塌。
他们只是藉由着先一致对外调查空想死亡的真相,才得以找到理由小心翼翼地继续维持着表面上的普通日常。接下来他们找到的理由是追查空想尸体的下落,也心知肚明接下来的理由一定就是如何夺回空想的尸体。
他们好像一定得找到一个理由,才能在这片失去避风港的狂风巨浪中喘息。
但谁也没有想到——至少伏黑惠与他的那个人渣父亲都没有想到,在他们之中情绪第一个出现异常的人竟然是伏黑津美纪。
她在某个晚上的电视节目时间里突然捏着自己的发尾,若有所思地转动着:“……惠,你说我要不要试一试,去把头发染成白色的呢?”
在伏黑惠与伏黑甚尔霎时转来的视线中,又像是恶作剧终于得逞一样露出了笑容:“只是在开玩笑啦,你们被吓到了吗?”
津美纪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挥霍着攒了很久的钱买了一个摄像机。她热衷于抓拍伏黑惠留下各种各样的照片,有的时候还会去麻烦空想死后就一直萎靡不振的澄前宵摆pose。
她开始拜托澄前树与经纪人帮她留意音乐会的门票,以及请求在音乐会上拍照的权利。
经纪人常常面露难色,但澄前树在听到她的请求后却都会答应下来。
“你们两个是空想非常重视的孩子,她常常和我提起你们。”澄前树这样说,“无论你们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听到这句话,津美纪找澄前树单独聊了什么,从此她就一直被澄前树带着早出晚归。偶尔伏黑甚尔也会和他们一起出去,只在这个空荡荡的家中留下伏黑惠一人。
其实之前也一直都是这样寂寞的时光。
伏黑惠想。
但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连这种几年前稀松平常的事情都变得无法忍受了呢?
之后伏黑惠觉醒了十种影法术,禅院家在几天后找上了伏黑甚尔。
——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这里并没有提及,只知道伏黑惠依然在按部就班地成长学习着,不过每日行程多了术式和体术的练习,他的对手与老师就是伏黑甚尔与虽然在小提琴内陷入了睡眠但偶尔会醒来的澄前宵。
一人一咒灵虽然都有所留手,但实力差距太大,他总是被打得遍体鳞伤,有一次还差点被老师怀疑家暴。
之后澄前宵微调了自己术式的效果,在每次训练前都给伏黑惠的身体上一层加固,让他拥有了相当耐揍的体质,从此伏黑惠再也没有在训练中受过一点伤——当然也没有了因为负伤产生的休息时间。
这种揠苗助长的训练最后还是被津美纪叫停的。
她生气地站在沙发上,把老老实实的两个不靠谱长辈骂了一顿,然后转向了伏黑惠。
津美纪说:“空想姐希望你能拥有一个自己选择的人生。”
津美纪说:“之后去东京咒术高专上学吧,惠,代替我和空想姐仔细看看真正的咒术界。好好体验一下作为咒术师的日常,再确定你更喜欢未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津美纪说:“无论是想作为普通人度过普通的一生,还是想作为咒术师为这个世界献出自己的努力。只要是你的选择,我和空想姐都会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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