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各个监室发现了尸块

“还有8年，太漫长了！”李长思蜷曲身体，转向监室的墙面。
  他进到感化所已经2年，今年已满16岁，在东秦，已算成年人。
  如果成年魔修监狱腾出地方，他和“疤哥”赵敬这样已成年的罪犯都会被送过去。
  那么李长思未来的8年就会在成年魔修监狱度过了。
  除非，东秦的女皇再搞一次特赦。
  “刚才又梦到那把黑刀是怎么回事？难道明天又会有血光之灾？”
  “不会啊？在感化所里，不是所有的修术、魔法都被禁制住了吗？我为何又做这个梦？”
  ......
  刚要昏睡过去，“蹬，蹬，蹬……”，楼上的走廊里好像人在飞奔，脚重重的踏在楼板上，回声在寂静的感化所的楼道中，显得极为明显。
  李长思猛地被惊醒。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刚刚发出就被捂住。
  怎么了？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李长思被惨叫吓得头发立了起来。
  李长思坐了起来，眼睛向上看着天花板，等了许久，一片寂静。
  李长思再次躺下，沉沉睡去。
  ……
  黎明时分，刺耳的铃声响彻整个感化所。这是每日早操的起床铃。
  “啊！”
  监室内传来下铺467号“四眼”孙晓军的尖叫。
  “喊你妈喊啊！”本想再赖会床的“疤哥”一下子坐了起来。
  “四眼”从监室洗手间倒退着摔了出来，手指着里面，面色苍白，浑身战栗，
  “那，那，有个人头！”
  包括李长思在内，监室里的所有人都被“四眼”的惨叫吓得坐了起来，
  “你他妈说什么呢？”419号“马脸”刘启发在第三张床的下铺，光着身子用脚找着床下的拖鞋。
  “马脸”走到洗手间门外，顺着“四眼”的指点看进去，立刻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疤哥”见“马脸”站在洗手间门前发呆不说话，一脸怀疑地从铺位上跳了下来，“有个什么？”
  李长思和睡在“疤哥”下铺的590号“胖子”李贤，以及睡在“马脸”上铺的507号“二B”张路，也都壮着胆走了过去。
  监室洗手间的陶瓷毛坑已经被鲜血染红，一个孤零零的人头连着一条食管被扔在里面。
  人头眼睛微睁，眼珠已经是灰色，没有了任何生机，鼻孔被利器豁开一直到眼睛，变成了两条可怕的长缝，嘴也被从嘴角横切到耳根，露出一上下两排牙齿。而被割碎成锯齿状的脖子下面，拖着一条暗黄色的管子--人体的食管。
  12号监室里的人都在！怎么会有一个人头？而且人头的脸已经被破坏成无法认出的状态！
  12号监室的人睁大恐惧的双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惨象！“四眼”和“胖子”立刻坐在地上呕吐起来。
  “疤哥”也被这个景象吓得后退几步，突然冲向监室的铁门，疯狂拍打，
  “来人啊！杀人啦！来人啊！”
  几乎同时，楼上楼下各个监室也传来拍门声、嘶吼声，整个感化所的监室大楼里惨叫此起彼伏。
  “救命！杀人啦！”
  “快来人啊！我们这有只人手！”
  “我们这有只胳膊！”
  监室门外传来了值班管教的脚步声，
  “别喊了！别喊了！怎么了？”12号监室的观察窗口被打开，露出了管教人员睡眼惺忪但警惕的眼睛。
  “疤哥”带着哭腔喊道：
  “我们厕所里有个人头！”
  管教脸色惊变，手里向腰间摸出电棍，
  “你们靠后！蹲在窗户前的床边，双手抱头！”管教隔窗命令道。
  李长思和其他同监室的人还没有穿好衣服，穿着短裤，光着身子，蹲在床边上。
  管教打开了监室门，警惕防范着蹲着的少年犯的同时，走到监室的洗手间门前向里看了看，表情严峻地从肩带上取下步话机。
  “快报警，快报警。二楼12监室发现疑似人类头颅！”
  管教刚刚对步话机说完，步话机里又传来了其他楼层管教的声音，
  “三楼22监室，也发现人体残骸两块！”
  “四楼61监室发现人体残骸！”
  “二楼17监室有异常情况！”
  “一楼3号监室发现一块残骸！”
  随着各个楼层管教先后通过步话机通报着情况，管教转过身来，用电棍指着12监室的人员：
  “警察到现场之前，谁都不准乱动！”
  蹲在地上，李长思想起夜里听到楼上的跑步声和惨叫声。这会不会就是夜里楼上发生的事？
  但每个监室都是被锁住的，有人进来抛尸块怎么会不知道呢？
  更何况，从管教步话机里传出来的信息可以猜测，不止是12监室发现了尸体残骸。
  十分钟之后，几名警察和法医走进12号监室，把洗手间里的头颅提走。
  确认头颅不属于12号监室人员以后，警察通知管教，12号监室的人员可以暂时离开，由警察对监室进行全面检查。

  “你们去操场集合，按时参加今天的早操！”管教请示了感化所负责人后，命令道。
  12号监室的少年犯在管教的监视下匆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他妈的，吓死老子了！”“疤哥”赵敬边走边说。
  “怎么回事啊？我昨天夜里睡得好好的啊！”“马脸”刘启明跟在赵敬身后说。
  “大肠？你昨天夜里怎么了？”“四眼”孙晓军问跑在身边的李长思。
  “我昨天夜里做了个噩梦，给吓醒了。后来听见楼上有人跑步，还有人惨叫！”李长思余惊未息地说。
  “什么？你听见什么了？”“二B”张路说。
  “有人叫了一声就不出声了！”
  “我怎么没听见？”“胖子”李贤跟在众人后面。
  “这事太他妈邪门了！”赵敬恶狠狠地说，“大肠，你他妈昨天晚上抽风，今天就出了这么个事。我看你嫌疑很大！”
  “我？我能跑出去杀个人再回来？”李长思急忙辩解。
  “大肠，你不是因为杀人进来的吗？你还说你那次出事时，你自己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刘启发也怀疑地问。
  “不会是大肠！咱们几个不都好好的吗？他能跑到外边杀了人再回来？他连灵窍都没开！”孙晓军分析着。
  “当然不是我！”李长思又急又气，“昨天我听见楼上有动静以后，我就睡觉了！”
  除了李长思，12号监室的几名少年犯都是灵窍已经打开，并用灵窍和修术，从事了违法活动。
  385号“疤哥”赵敬的先灵窍是【破坏】，这属于比较恶性的灵窍。他是因为抢运钞车被判15年。
  赵敬的下铺590号李贤，身材较胖，在12号监里年龄最小，今年14岁，他的先灵窍和当初被李长思失手杀掉的那个“老方”一样，开在【控制】上，只是李贤的控制术是给对方增加重量压力，让人被压倒后无法动弹。李贤入狱的原因，是帮助盗窃同伙逃跑，用【控制】修术阻拦警察追捕，属于利用修术妨碍公务的小罪，且因他是从犯，判刑仅两年。从李贤的监号590可以看出，他也是最晚进到12号监的。
  李长思的下铺467号孙晓军，今年15岁，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家境不错。他说他的先灵窍开在【取得】上。但他一直拒绝透露他是因为什么事被关进感化所的。
  第三张床的下铺419号叫刘启发，今年17岁，“马脸”的绰号来自于他的一张大长脸，他的先灵窍是【打开】，平常的大门、保险柜、银行金库的门锁都无法挡住他。可想而知，他进来的原因是，使用修术开启了多个公司储藏现金的保险柜，而这些保险柜因为没有加装防修术法阵，被刘启发盗取了巨额资金。他的刑期五年，已经在感化院关了两年。
  刘启发的上铺507号“二B”张路，今年15岁，他的先灵窍开在【隔离】上，他入狱是因为他伙同他人盗窃一家百货店，他负责望风时使用了【隔离】修术。当警察接到报警过来抓捕时，被他的隔离结界所阻，直到“国家修士管理署”的修警赶到，使用了禁制法器才把他们抓捕归案。因为是从犯，张路只被判刑三年。
  而只有李长思还没有发现任何灵窍。所以，监室里其他人一直怀疑李长思并不是非凡者，他只是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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