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窍检测室

“这次除了你们监室，56号监室也死了一个。还有两名教官死亡。”郝梦芸语音低沉地说。
  “我们监室？！”李长思和赵敬、张路同时惊呼。
  郝梦芸点点头，
  “你们监室的419，送到医导室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李长思和赵敬、张路交换一下眼神，
  “‘马脸’刘启明没了......”
  “怪不得病房里没有他……”
  李长思心情有几分沉重，
  “那56号监是怎么回事？”
  “你们监室那个小眼镜说，冲突是他碰了一下784的椅子引发的，后来发现784其实早有预谋，他头一天晚上在56号监室事先打伤了四个同监的人住院，剩下一人成为了他仪式的祭品。”
  “仪式？”李长思不解。
  “他异变成血魔需要的准备仪式。”郝梦芸刚说完，突然觉得把邪灵的知识告诉这些孩子不妥，“行了，你们别问了。”
  “长思，你好好休息，下午还要检查身体。”
  说到检查身体，李长思又期待又害怕。期待是因为马上就要知道自己灵窍开的位置，害怕是因为，那个奇怪的徽章已经进入了他的体内，有点担心被检测出来。
  见郝梦芸站起身要离开，李长思想起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事，
  “郝大夫，这里的医药费会不会很贵？”
  跟在郝梦芸身后的女护士噗嗤笑出了声。
  郝梦芸回头笑道：
  “这事不用你们操心，这是一次事故，你们又在值日，算是工伤吧。”
  郝梦芸二人走出去后，过了一会，赵敬才恨恨地说：
  “江辰望太他妈的狠了！我知道他黑，没想到这么黑！”
  张路又跌跌撞撞走过来，坐在赵敬床上，
  “好在，江辰望让大肠哥给干掉了！”
  赵敬冷哼一声，
  “干掉个屁！我昨天晚上去洗手间，看见他躺在特护呢！”
  李长思和张路同时叫出声，
  “什么？！”
  李长思回忆了一下，自己明明把血魔变成了一堆黑骸，难道那不是江辰望？
  张路也是满脸写着“难以置信”，看着李长思说，
  “我看大肠哥你确实把血魔搞翻了，化成了一堆骨头啊？”
  赵敬转头向门口望望，低声道：
  “特护病房在走廊对面，要不晚上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李长思和张路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上午来的那个女护士推着一张移动床走进病房，郝梦芸跟在后面。
  李长思感到奇怪，
  “我可以自己走啊？”
  那名女护士面无表情，把移动床停在李长思身边，又降到和李长思病床相同高度，依然态度骄横，
  “躺好了！哪那么多话？”
  接着，女护士和郝梦芸合力将李长思抬到了移动床上，一言不发地把他推出了病房。
  推进走廊，李长思这才发现这里增加了好几个身穿淡黄色警服的修警军官，还有几个以前没有见过的穿着医护服装的人。这些人随着移动床的前进对他行着注目礼，还在交头接耳地讨论，似乎这些人都在专门等待李长思被推出来体检。
  李长思瞥了一眼推床的女护士，对走在旁边的郝梦芸说，
  “郝大夫，听说江辰望在特护病房？”
  郝梦芸听了，板着脸点了点头。
  “他没死？”
  “没有，他活着，因为......”郝梦芸刚要解释，但注意到走廊两侧的修警和新派驻进来的医师，又停住了嘴。
  “先别问了，不过放心，他害不了人了。”
  正说着，移动床被推进了一个类似李长思上辈子进过的CT室式的房间，房间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灵窍检测室。
  进入感化所之前，李长思曾经在法院作过灵窍检测，他知道东秦司法机关出于对犯人的负责，都要对进入感化所的少年犯进行多次检测。
  但在感化所，他却是两年来第一次进入灵窍检测室。
  接下来的程序比较熟悉了：李长思被推进一个大型环形仪器。
  伴随着仪器一遍遍地启动，一条绿色光线对李长思的全身进行一次次扫描。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李长思发现仪器停了，设备上的指示灯也随之熄灭，在仪器室外间的观察室，郝梦芸等人在讨论着什么。
  忽然，李长思听到一个机器人发出高音频声音：
  “嘀......未发现灵窍。”
  接着，观察室里的人开始讨论，慢慢变成激烈的辩论。
  过了一会，郝梦芸气冲冲地推开观察室和仪器室之间的隔门，有些强硬地嘟囔着：
  “......怎么不可能？你去查查修士医学的书吧！”
  郝梦芸身后跟着那个把李长思推进检测室的护士，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
  郝梦芸气哼哼地解开李长思身上固定带的时候，一个身穿修警制服、头戴宽沿军官帽的修警军官推门走了进来。
  “郝梦芸医生，无论你怎么说，我们必须要核实清楚。”这名军官嗓音低沉，蕴含着一种阳刚的威严。

  和女护士一起把李长思抬回移动床，郝梦芸冷冷地说：
  “病人今天上午刚刚苏醒，等他恢复一下再说吧。”
  那名军官顿了顿，
  “好吧，我们三天后提审。你看行吗？”
  “看恢复情况吧！”
  郝梦芸向那名女护士努了下嘴，两人一起把李长思推出了检测室。
  回病房的路上，李长思问：
  “郝大夫，我是什么情况？”
  郝梦芸看上去一直在思考，听李长思问，摇了摇头，
  “还没有发现灵窍，你这个情况确实罕见。”
  李长思刚要把徽章的事向郝梦芸讲出来，转念一想，又没有张口。
  把李长思安置在病床上后，郝梦芸和护士刚刚离开病房，张路又跛着脚走过来，坐在赵敬床上，
  “怎么样啊？大肠？”赵敬抢先问道。
  “是啊，大肠哥？开在哪个位置了？”张路也忙不迭地问。
  李长思躺在床上，一脸懵逼地看着天花板。
  “好像......好像没有。”
  赵敬和张路两个人面面相觑，
  “没有？！”两个人同时大叫。
  “不可能吧？你这么牛逼怎么会没有？”赵敬大惊小怪地问。
  “大肠哥！你别蒙我们哥儿俩！你前天的表现起码是开了双灵窍了。”
  “可是......我问了郝大夫，她说.....暂时没发现。”李长思十分不开心。
  他也十分期待自己是一个灵窍开在超级强者位置的非凡者，这个结果他难以接受，只好在郝梦芸告诉他的“没发现”前面，自己加上一个“暂时”两字。
  赵敬歪着头，琢磨了半天，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所里的机器坏了？”
  张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听赵敬的解释，心想也只能是这种情况，
  “说不定真是这样。因为大肠哥那天的状态简直不要太帅！”张路一激动，触动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咧嘴。
  三个人正在讨论，女护士又手拿两袋吊水走了进来，一边用看异类的眼神看着李长思，一边给他换上吊水。
  李长思虽然不喜欢女护士的态度，但还是装作乖巧地发问：
  “姐姐，刚才的结果是怎么回事？我两个兄弟不太相信啊。”
  女护士眼睛盯着吊水的水袋，调整着输液阀开关，将针头刺进李长思的手背，冷冷地说：
  “你没有灵窍。反正仪器没查出来。郝姐说你可能是应激性开启，我没听说过。”
  “应激性开启？”李长思重复了一句，转头看向赵敬，赵敬也是一脸懵逼。
  “也就是说他有灵窍，但是只有受了刺激才会打开？”赵敬伸着头问。
  “我不懂，你问郝姐吧。”护士又检查了下吊水的情况，又给李长思一个白眼，转头走出了病房。
  张路扭着头看女护士走出去了，转过来“呸”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我以前所里没见过这女的，是不是也是这两天从别处调过来的。”
  赵敬也是一脸不屑，
  “这护士脸大的跟脸盆似的，要胸没胸，要腰没腰，要不是穿着护士服，跟个男的似的。”
  正说着，几名修警走到病房门前停住，那名刚才在检测室和郝梦芸对话的军官走了进来，高腰军靴在地板上嘭然作响。
  那名军官分辨了一下坐在一起的三个少年，认出了李长思，用阳刚威严却是对犯人说话的语气说：
  “409，你先好好休息，回忆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过两天和我们讲清楚。”
  看到三个人面露惊惧，男人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态度过于强硬，口气放缓了一些，
  “你不用紧张，我们知道，那天你表现不错。只是我们存在一些疑问，到时候，问你什么答什么就行。”
  男人勉强对李长思露出一些微笑，安慰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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