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罪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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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吹落了一地黄叶。
朱门大街上,忽然山摇地动,一方阵金甲卫气势汹汹地经过,为首的是先皇后的外甥大朝的第一君子储郎君,往日的谦谦君子今日却披甲佩剑凶神恶煞,行人吓得纷纷闪躲,见其直冲太傅府,众人不解地议论起来。
“金甲卫不是圣上的亲卫吗?他们怎么往太傅府去了?”
“莫不是袁太傅前日在殿上开罪了宋世仁,这才惹得圣上降罪?”
“无稽之谈!”一名白袍郎君怒斥,“袁太傅可是三朝重臣,手握三十万大军的守关名将,他为大朝出生入死,圣上又岂会为了区区一个酒囊饭袋而降罪于他。”
“就是就是,袁太傅不过与那钱袋子争执了几句,圣上定不会为此降罪的。”
众人虽嘴上应喝着,但无不一脸担心地望向了太傅府。
“轰”的一声,朱漆大门被粗暴撞开,整顿有素的金甲卫拔刀闯入见人就杀,前院的丫鬟小厮吓得高声尖叫到处逃窜,金甲卫抓住一个就是一刀,光亮的白刀刃抹过脖子带出猩红的鲜血,溅到白墙上,落下了一隅血梅。
整个太傅府惨叫声此起彼伏,其中夹杂着妇人的求饶声和孩童的哭喊声,而金甲卫却未生一丝怜悯之心,手起刀落,个个都杀红了眼。
储郎君冷着脸随手抓起一个正准备逃窜的小厮咬牙切齿地问:“袁清念在哪里?”
小厮恶狠狠地瞪了储郎君一眼,鄙视地朝他的脸“呸”了一口,“我家女郎的闺名岂是你这种小人配喊的?”
被喊小人的储郎君气得拔剑就往小厮腹部一刺,小厮顿时吐血而亡,他面无表情地把剑拔出,小厮瞬间倒了下去,紧接着他提着血淋淋的剑直往内院走去,身后还带了一对金甲卫中的精锐。
西院枫树下,袁清念正埋头赶制刺绣《八仙贺寿》,一身材曼妙的黄衣女子将一盏花茶递到她的面前,“女郎,先饮口茶歇息一下吧。”
“艾枝,茶先放着吧。”袁清念头也不回地吩咐。
“女郎,先歇息一下吧,太傅的大寿下个月才到,慢慢绣也来得及。”圆脸丫鬟榴心从枫树上跳下来,手里还抱着一把鱼鳞剑。
袁清念摇了摇头,“祖父的七十大寿快到了,府上安排的大大小小宴席从月中就开始了,姑姑还没从羽国回来,祖父便吩咐我先主持中馈,我若不趁空闲把贺礼绣好,接下来怕是很难再挤出时间了。”
“女郎可是大朝第一绣女,区区一幅《八仙贺寿》哪就能难倒女郎?”艾枝拍着马屁就将花茶又一次递了过去。
袁清念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复又看了她一眼,笑着就把花茶接了过去,茶刚送到嘴边,一满身是血的丫鬟跌跌撞撞地就进来了,“女郎,快、快逃--”
丫鬟话没说完就整个人倒了下去。
袁清念急着去扶倒下的丫鬟,手中茶盏没拿稳,一下子掉落碎了一地。榴心迅速过去查看了倒地丫鬟,一探鼻息,稍一顿,失落地看向袁清念,“死了。”
“奴婢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艾枝话音刚落,储郎君就带着金甲卫进来了,看到他们来者不善,榴心下意识地将袁清念护在了身后。
“储哥哥,你这是何意?”十五岁的袁清念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提利剑,满脸愤恨的储郎君,她的母亲和储郎君的母亲是闺中密友,她和储郎君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今日他竟不顾往日情分持器擅闯太傅府,这实属让她意外。
“奉圣上口谕:今太傅袁正其身不正,罔顾天朝恩义,通敌叛国,遂判满门抄斩。”储郎君一双丹凤眼冷光烁然,满满都是杀气,他大手一挥,身后的金甲卫迅速抽刀冲向袁清念。
“保护女郎!”榴心目光一沉向艾枝交待一句后拔剑就直面金甲卫刺去,那模样就像嗜血猛兽看到猎物一样。
瞬间,枫叶飘舞的西院刀锋争鸣之声四起,袁清念宠辱不惊地看着两方对阵,眉头逐渐皱起,瞳孔微微一震,又移目看向储郎君,心中大喊不妙。
若是寻常护卫,榴心必能以一敌十,但以眼前这些金甲卫的身手来看,他们是圣上的近卫无疑,榴心怕是要招架不住了。
袁清念微微思量,从裙袖里取出一块圆形羊脂玉佩递给艾枝,低声道:“你偷偷从后院的狗洞出去,然后到绿水巷的万机阁找武飞,让他即刻派人通知祖父暂且先别回朝。”袁清念顿了顿,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金甲卫,“另外,让他派人进宫告诉老祖宗太傅府的境况,完了之后,你先找地方躲一躲。”
“可是”
“别可是了,我知道你忠心,但这个时候能走一个是一个,在外头的人多一个,太傅府获救的机会就多一分。”
艾枝闻言双目含泪地点了点头,“那女郎一定要保重。”接着向袁清念行了礼后提起裙角就疾步向后院走去。
一直冷眼盯着袁清念的储郎君见她身边没了人突然脸色骤变,举起趟着血的剑就往袁清念这边刺来,血剑冷光袭来,袁清念目光变凉,袁清念稍稍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厉声道:“储郎君你休得放肆,圣上问罪,哪怕是一个罪恶满盈的狂徒也得也要经过审判才能定罪,何况我祖父是一朝重臣!”
看到袁清念轻易就躲了过去,储郎君不禁骇住,“你居然会武!”
坊间传闻,袁太傅的唯一孙女自小温柔娴静,弱质芊芊,是个只懂舞文弄墨不晓武术的大家闺秀,其中绣工最为了得,被奉为大朝第一绣女。如今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
“我怎么说也是武将之后,这花拳绣腿多少也该懂点。”
“女郎,你就别在那谦虚了,你要是再不来帮奴婢,奴婢怕是要给捅成马蜂窝了。”榴心转头向袁清念求救,一晃神就被金甲卫双双举剑逼到了枫树底下。
储郎君也趁机再次举剑来袭,剑风争鸣之势压迫而来,袁清念迅速作出反应,右手两指用力夹住剑脊,在她的两眉之间堪堪停住,指间稍稍发力,光亮的剑身瞬间被折断,她再伸腿一脚,储郎君那文弱君子就被踢到在地了。
接着,她回头冲着榴心喊道:“打不过就跑,别跟他们浪费时间!”
榴心点点头,跟着袁清念跑到屋下纵身一跃就到了屋顶,两人踩着瓦就出了西院,后面金甲卫穷追不舍,两人被迫又逃到了前院藏在了屋顶上。
定眼一看,底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丫鬟和小厮的尸体,伴着淅淅沥沥的雨水,鲜红的血水趟了满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冲上来,整个人间炼狱一般。
“那是奇叔和柳婶他们!”袁清念看到此情景心底也不禁扬起了一阵苦楚,泪水滚落而出,榴心也红了眼,抿着嘴,握剑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
“娘、娘”
突然底下传来一阵孩童的哭声,袁清念举目一望,发现尸堆里坐着一满脸是血的孩童正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身上衣衫被利器划开了口子,隐约还在流着血。
“那是小豆子,他受伤了。”袁清念说着就要起身下去救他,榴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生生将她按了回去。
“女郎,切莫冲动。”
“可是金甲卫要杀他。”
果不其然,榴心顺着袁清念的目光看去,一金甲卫举着刀眼看就要朝小豆子砍下去了,榴心一番挣扎后,妥协地垂下了眼帘,按住袁清念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奴婢随你去。”
随即,榴心举起手中的剑用力朝着金甲卫一甩,剑一离手“嗖”就直接插到了金甲卫的身上。金甲卫瞪着眼就倒了下去。
两人顺势飞到小豆子身边将他带走,可袁清念刚将他抱起,金甲卫就措不及防地从四面八方出来拔刀将她们团团围住,榴心冷冷地将剑从金甲卫身上拔出,眸光如锋利的刀子般划过金甲卫的脸,做出了大杀四方的架势。
储郎君从金甲卫后面走出来,眸子里掠过一丝苍冷,似笑非笑地刮了袁清念一眼,“啪”的一把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我让你逃。”
袁清念瞬感左脸一片火辣辣的,她抬眸看他眼里像淬了冰,“啪”的一下还给了他一巴掌,储郎君的嘴角一下子流出了血丝。
他抬手将血丝抹掉,恼羞成怒地喊了句,“杀了她!”
金甲卫齐刷刷地握刀砍向袁清念,榴心把袁清念护到身后,举剑一挡一扫,剑与刀的碰撞声在头顶“铛铛铛”地响起,千钧一发之计,一队黑甲卫来势汹汹地将金甲卫围住了。
金甲卫和榴心都怔住了,袁清念则松了一口气,“看来老祖宗得到消息了。”
“储郎君,别来无恙啊。”一个穿着黑甲肥头大耳,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扛着三角叉就大摇大摆地走到储郎君面前,“太皇太后有命,暂且将袁清念收监,容后再审,储郎君交人吧。”
萧风?怎么会是他?储郎君看到萧风不禁也怔了怔,不是他和宋世仁还有王复一起上折子参奏袁太傅通敌叛国的吗?他怎么反倒救起袁清念来了?
当他再次将目光扫向袁清念时,仿佛明白了其中原因,袁太傅若倒台,旁落的莫过于两样,兵权和青玉阁,圣上早已表明兵权会由他储郎君接手,那么剩下的只有青玉阁了。
储郎君轻蔑地扫了萧风一眼,就凭他这个五大三粗的兵痞子也配争青玉阁?接着不耐烦地说:“我奉圣上之命抄斩袁氏满门,若上位者有异议,自然也得禀报圣上裁决,怎可随意交人?”
“那储郎君的意思是要逼本将军动粗了?”萧风把扛肩上的三角叉往地上重重一杵,瞪着牛眼般大的眼睛,样子像是想吃人,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小豆子吓得又哇哇哭了起来,袁清念贴心地吧他揽在怀里温言安抚。
“那你就试试!”储郎君继续挑衅。
“小崽子,休得猖狂,吃本将军一叉。”
“哼,蛮牛一头。”储郎君往后一撤躲过萧风的偷袭后,大手一挥,金甲卫就冲了上来。
两对人马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一小黄们匆匆赶来,隔在两对中间,弓着身分别行礼后,唯唯诺诺地对储郎君说道:“储郎君,圣上有命暂且将袁清念收监。”
“哈哈哈,本将军早就叫储郎君交人了,他非要在这犟,这不又要劳烦公公了?”以为自己得了理的萧风呵呵呵地一顿傻乐后又别别扭扭地拱着手向小黄们回了个礼。
小黄们赶紧躬身捏着细细的嗓音道:“圣上说了由储郎君监管。”
顿时,萧风的脸马上黑了下去,哼哼的偷偷瞥了储郎君一眼。
储郎君也不客气地回了他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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