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无端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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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舞姬在翩翩起舞的时候,一凉亭处“砰”的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乐师闻声将鼓乐停了下来,众人齐齐往凉亭处看去。
“啪”的一巴掌下来,跪在地上的婢女捂着脸边哭边求饶,“南歌公主饶命,南歌公主饶命”
“下贱的蹄子,竟敢给本公主上此等不入流的劣酒,你们将军府是穷的连一壶好酒的钱都没有,还是故意欺辱本公主!”南歌说着又扬手想要给婢女一巴。
岂料巴掌还没下来,手就被闻声而来的榴心给握住了。
“南歌公主若是饮不惯我们大朝的酒,奴婢大可帮你换成羽国的马奶酒,但是时间就有点仓促了,毕竟我们大朝的子民可是喝不惯那些满是骚味的东西的,怕是不好找。”
榴心一想到当初她当众羞辱自家的女郎,心里就来了气,忍不住的就想给她点难堪。
凑过来看热闹的官门贵妇门,看到场面如此热闹,三五两的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听说今日的酒水是端太妃亲自酿下的,那是何等珍贵,端太妃的手艺那是连先帝都连连夸赞的。”
“兴许南歌公主真的是饮不惯也是有的”
“将军府真的是好架势啊,连一个小小的护卫都敢冲撞本公主了。”南歌说着就将手挣脱开来,怒目瞪了榴心一眼。
“去把你们将军叫出来,本公主倒是要问问,将军家的奴婢公然顶撞公主,敢问是何规矩。”
南歌气得用手把桌上的酒杯用力一拨,酒杯掉下碎了一地,碎片飞起刚好划破了跪在地下女婢的脸,女婢顿时痛的又哭了起来。
“哭哭哭,哭什么哭。”南歌一脑门子火,伸手就又要给婢女上巴掌。
榴心已经被南歌的跋扈气的不行了,抓着她的手就用力一推,南歌顿时一个趔趄。
她身后的婢女燕儿眼明手快的将她扶住,嘴里骂道:“大胆,竟敢跟我们公主动手,你不要命了?回头等公主回禀了太后,有你好果子吃。”
“那公主是打算回禀哪个太后?”一把清亮的声音从人群后传出,众人纷纷回首瞩目。
见一个头梳高髻,身穿窄袖绿水梅花暗纹锦袍的女子站在后方背着一只手,板着脸冷冷地看着凉亭的方向。
婢女们刚看见女子的身影就纷纷曲膝行礼,口中齐声道:“见过将军。”官眷们见状也跟着福了福。
袁清念从人群中阔步出来,凛然的看着南歌,南歌一脸蒙的看着袁清念,直到她走到面前才回过神来。
“自然是储太后。”燕儿梗着脖子嚣张的说道。
“啪”袁清念连看都没看横手就给了燕儿一巴掌,“欠管教的东西。”
“你敢动手打我的人?!”南歌仰着脸盛气凌人的质问。
袁清念挑了挑眉,正色说道:“她以下犯上竟敢污蔑太后,本将军不过是对她稍作惩戒而已。”
“你胡说,我何时污蔑太后了。”燕儿捂着脸不服气的瞪着袁清念质问。
“啪”袁清念二话不说又给了燕儿一巴掌。
“太后是我们大朝的太后,你污蔑太后偏帮外人来欺压大朝的子民,本将军打你一巴掌是轻的了,若此事传到太后的耳中,你怕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
袁清念的一席话吓得燕儿顿时慌张了起来,她捂着脸眼泪汪汪的向南歌求救,“公主,奴婢”
南歌瞪了她一眼,心底大骂蠢货。
袁清念又恨恨得看了南歌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南歌公主要是喝不惯琼浆玉露,那就给她上白水,白水没味总能伺候的了公主那金贵的舌头。”
“是,奴婢这就去。”榴心笑着撒腿就拿白水。
袁清念话一出,围观的男女都偷偷捂嘴笑了起来。
南歌彻底恼怒了,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往袁清念头上砸,袁清念侧身一闪,那点心恰巧就砸中了从游廊走过来的明曦公主。
明曦轻轻“哎呀”的一声扶着额,一旁扶着端太妃珠玉满头的萧夫人就斥骂了起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袭击明曦长公主。”
众人纷纷向太妃和明曦行礼,然后意有所指地看向跋扈的宇文南歌。
宇文南歌向着端太妃和明曦不情不愿的欠了欠身,不屑地说道:“本是要砸她的,不料误中副车了。”
宇文南歌的态度让一向端庄持重的明曦公主也看不过眼了,冷着脸就指责,“什么时候我们大朝的将军都要沦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了?”
她又看了地下打烂的酒壶,心里就更来气了。
她们过来的时候就听说了事情的原委,本以为只是底下的奴才挑拨离间的把戏,没曾想南歌嫌弃母妃的果子酒竟是真的。
“公主莫要动气。是本将军考虑不周,没有照顾到南歌公主的口味。”袁清念拱手致歉。
见袁清念帮忙搭了戏台子,明曦便顺着往下唱了,她假装责怪的看向袁清念,“将军也是,得了好东西怎么也得先紧着自己人,这果子酒我们多少皇亲贵族都没享用过呢,平白就让人给糟践了。”
明曦说着又不着痕迹的白了宇文南歌一眼。
袁清念一副抱歉的表情向明曦拱了拱手。
“不就是,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简直暴殄天物,可是要招雷劈的。”萧夫人又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咒骂。
“好了。”一直保持沉默的端太妃终于发话了,“也不是人人都有这种福气的。”太妃说话的时候连视线都懒得给宇文南歌。
宇文南歌气得脸都绿了,恨只恨她地位不够对方尊贵,人又在异国他乡,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噎。
宇文南歌仗着有储太后撑腰向来行事嚣张跋扈,又因着储太后一直视端太妃为眼中钉,宇文南歌就自然少不了与端太妃和明曦公主争锋相对了。
“公主的额头都肿了,请将军寻个方便的地方给包扎一下。”端太妃看向袁清念温柔的吩咐。
端妃和明曦今日本是要借着宴席还袁清念当日相救之恩的,不料恩没还,还给她带来了祸事,端妃的心里这下就更过意不去了。
“过了杏林就是春徽堂了,那里安静又雅致,太妃有孕在身也不宜到人多的地方。”袁清念笑着拱手。
明曦颔首。端太妃在众人的簇拥下小心翼翼的往杏林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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