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后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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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将二人带到偏厅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偏厅除了门口有两个宫女,也就只剩下乔卿悦和乔卿意两姐妹了。
“二妹妹,我也知道你呢,从前没怎么来过宫里,但以后依着你的身份,这宫里你还是会常来的,可得好好的和我学学才是,别丢了我们乔家的脸。”乔卿悦轻轻扶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金簪,傲慢但是却又谨慎地放轻了声音。
乔卿意懒得在这种话头上和她牵扯,便只是淡淡一笑:“都听大姐姐的。”
随后二人便再也没有说话,维持着自己贵女的姿态等待着段太后的召见,二人心知肚明,刚刚玲珑的话不过是个借口,这是段太后对二人的考验。
日头逐渐变得猛烈。
“怎么样了?”段太后微微眯着眼睛端坐在椅子上,语气慵懒,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玲珑悄悄看了一眼段太后的神色,才开口回道:“乔家的两位娘子一直坐在偏厅里等着,没怎么说话,姿态也不曾改变过,看来礼仪是学的极好的。”
段太后的脸上露出满意又带着点意外的神色:“乔家二娘子也是如此?”
乔卿意因为身份的原因不怎么进宫,段太后对于乔卿悦倒是了解的,但是对于乔卿意,知之甚少。
玲珑点点头,说道:“嗯。”
段太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说道:“有半个时辰了,让她们过来吧。”
“是。”
玲珑来到偏厅,乔卿悦端坐在椅子上,但有些无聊地盯着屋子里的花瓶看,乔卿意也是姿态优雅地端坐着,只是眼睛闭着在假寐。
“二位娘子,太后娘娘醒了,要召见你们呢。”玲珑行了一礼说道。
乔卿悦看了乔卿意一眼,笑道:“既然娘娘醒了,我们这就去拜见。”
“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
段太后看着正在行礼的两位娘子,淡淡瞥了一眼乔卿悦之后就开始打量起了乔卿意的模样。
虽然自己和小儿子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给小儿子找了一个不错的媳妇。
“都起来吧。”段太后的声音很是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乔卿悦起身之后,快速地抬眼瞧了一眼段太后,乔卿意则是一直低眉顺眼的样子。
“玲珑,给二位娘子赐座。”
等两个人都坐下来之后,段太后的脸上露出了带着几分和蔼的微笑:“阿悦,这是你家的二妹妹,闺名叫什么?”
这一句“阿悦”一出,亲疏可分。
乔卿悦听到这一声“阿悦”也很是高兴,但她也懂得收敛,立马笑着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我家二妹妹闺名卿意,在家中的时候,母亲常唤她阿意的。”
段太后笑了笑说道:“阿悦,阿意,你们两个可都是好孩子。”
乔卿悦和乔卿意一起回道:“多谢娘娘夸奖。”
段太后想了想,又问道:“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也不用这么客气了,不如和我说说,你们平日里都喜欢干什么呢?”
乔卿悦虽然进宫次数比乔卿意多,但是说起实际的来,她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样亲近的和段太后说话,一时之间倒也有几分紧张,她努力挺直腰板,笑着说道:“回太后娘娘,臣女是个俗人,平日里闲着没空就喜欢看看书,有时候也会弹琴作画。”
段太后又看向了乔卿意,她心里对这个乔二娘子有些好奇:“阿意呢?”
见提到了自己,乔卿意便慢慢抬起自己的头,微笑着回答道:“臣女和大姐姐一样,平日里就是看看书又或者是做做女红。”
段太后听到这话,有些失望。
乔卿悦看出了段太后的失望,心中一喜,自己的机会来了:“太后娘娘,不知道您喜不喜欢插花?臣女在家中,总是陪着母亲插花,臣女的母亲是一个喜欢鲜花的人,臣女常在母亲身边待着,也就耳濡目染,学的几分母亲的能力。”
乔卿悦这话能表达两个意思,一个是指自己喜欢插花,她在来之前特地打听过,段太后喜欢插花,这是在迎合段太后的喜好,第二个就是在暗示,自己和母亲关系好,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段太后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乔卿悦说这话的意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乔卿悦这话确实让自己高兴,脸上的笑容也浓郁了起来:“是吗?如果有空的话,我还真想看看阿悦你的插花技艺呢。”
听到段太后这句话,乔卿悦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微微勾起唇角,应道:“多谢娘娘的赏识,只要娘娘不愿意,臣女随时愿意出个丑,让娘娘高兴。”
段太后被乔卿悦逗得高兴,直接喊道:“玲珑!去把我库房里那支并蒂海棠花步摇拿来,那支步摇还是先皇赠与我的,不过我现在年纪大了,这种步摇更适合你们这些年轻的小娘子。”
玲珑接收到段太后递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地退下去了。
乔卿悦看到段太后高兴的模样,忍不住略带着点得意看了一眼乔卿意,随即开口推辞道:“既然是先皇赠与娘娘的,臣女怎么能收,更何况,娘娘风华正茂,怎么戴不得?”
段太后含着笑说道:“你啊你,就是嘴甜,好了,既然是我要给你的,你就好好收着就是了!”
段太后话都说到这儿了,乔卿悦也就笑着应下来了。
乔卿意对于段太后和乔卿悦的亲昵,表现十分淡定。
段太后撇撇嘴,乔家这位二娘子样貌不如她的长姐就算了,性子也不如她姐姐讨喜,不过好在,瀚儿的媳妇定的是大娘子。
“太后娘娘,”玲珑捧着一个锦盒走到了段太后的身边,“这是给二位娘子的。”
锦盒里装着两样东西,一个就是刚刚段太后说的要赠与乔卿悦的并蒂海棠花步摇,另外一个则是一支四蝶银步摇,谁轻谁重,谁更得段太后喜欢,一目了然。
段太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两支步摇,随即说道:“还不快给二位娘子看看。”
玲珑一边应着“是”,一边捧着锦盒走到了乔家的两位娘子身边。
“官家到——贤王殿下到——”
忽的,外面传来两声太监的通报声,段太后微微一挑眉,有些意外。
乔卿悦一听到这两位人物的名,心中激动不已,但是现在是在段太后面前,她不敢显露。
乔卿意对于官家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对于贤王倒是有几分好奇,她不是没有见过贤王,但每一回见面都是远远的瞧上一眼,又或者是见安行礼,这还是在懿旨下了之后第一次见到他,心中产生几分对于未来夫婿的好奇。
周瀚走进来,第一眼就落到了自己未来妻子乔卿悦的身上,和乔卿意比起来,乔卿悦的长相十分的惊艳,一眼就能够让人看到她的美,还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无法忘记,也无法移开视线。
周澈跟在周瀚身后,他并没有像周瀚那样光明正大地看着自己未来的妻子,只是悄悄看了一眼乔卿意的样子,虽然不如乔卿悦那般明艳惊人,但从乖顺的眉眼也能够看出来,乔卿意是个美人,但又似乎不如乔卿悦生动。
在周澈偷偷观察乔卿意的同时,乔卿意其实也在偷偷观察自己的未来夫婿,但是她不敢多看,只是悄悄的看了几眼,大概能看得出来,是一个俊朗又温润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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