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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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乔卿意的话,周澈对女子生产之事产生几分好奇,找了一个空闲时间到太医院去,想要问问看太医,关于女子怀孕还有生产的事情。
接待周澈的那个太医听到周澈的问题瞪大了眼睛,心中琢磨着应该怎么回答,结果边上有一个刚进太医院的低阶太医插了一嘴:“莫不是贤王妃娘娘有身孕了?”
周澈听到这句话,耳朵顿时爆红,掩饰性的摸摸耳朵,解释道:“没有,只是我想问问看,想要了解一下,以备之后的事情。”
原先的那个太医瞪了一眼插话的太医,随即说道:“殿下不用着急,孩子这件事情看缘分的。”
周澈知道他们是误会了,但是也懒得解释了,只是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快说吧。”
那个太医见周澈的神色十分的认真,心中暗暗赞叹,自己的女儿以后可一定要找一个这样的夫君,王妃娘娘还没有身孕就已经担心上了。
太医先是说了一下女子怀孕时候会出现的症状,有关于孕吐、有身孕的时候女子的脾气会变得古怪等等。
“俗话说得好,女子生产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运气好,什么事也没有,运气不好,那便是一命呜呼,更甚的,还有可能一尸两命。”太医说到兴上,话语中有几分不顾忌,话说出了口才发现有些不太好,补着解释几句,“当然了,那也是少数啦,王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殿下不用担心。”
周澈刚开始听到孕期的注意事项还很是认真,结果听到生产的严重性,脸色越来越白,就算那太医说是少数,脸色也没有恢复多少。
生产竟然是这样吓人的吗!他不想失去阿意,不,是他不能失去阿意!
周澈想到了这儿,立马就离开了太医院,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奔到了乔卿意的身边。
乔卿意本来还在收拾准备要给乔卿悦生的小公主送的洗三礼,看到周澈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神色变得严肃,赶忙站起身子,还没动脚,周澈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紧紧抓住乔卿意的肩膀说道:“阿意,我不要孩子,我就要你,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
乔卿意被周澈忽然的一句话砸的晕头转向,反应过来周澈到底说了什么的时候,想要安抚周澈的情绪的时候,就对上了周澈那一双焦急的双眸,他的眼睛里有自己。
乔卿意微微勾起唇角,将周澈的手从自己肩头拂开,然后温柔地拉住他的双手,笑着问道:“你这忽然之间怎么说起这件事情了?孩子的事情尚早,我们以后再说吧。”
想到一切都还没发生,看着眼前温柔的乔卿意,周澈本来害怕恐慌焦虑的情绪慢慢淡了下去,心情就像一阵暴风雨骤停,忽的变成了平静的湖泊,他听见自己答应道:“好。”
过了一日,乔卿意收到了韦扶宁的回信,韦扶宁将师父所说的方子写在了信中,并且告诉乔卿意,这个方子虽然能够让女子快速的恢复以往苗条的身材,但是是有风险的,很可能会让女子的身子有损伤,以后难以有孕,让乔卿意那位友人斟酌一下,慎重决定,到底要不要用。
在信中,韦扶宁还说了,她的师父也就是罗娘子很少会把这个方子开出去,如果不是乔卿意开口,罗娘子是不会给的。
乔卿意看到“若不是你开口,我师父可不一定会给这个方子”的时候,眼眸微微一顿,惊讶地合上信纸,看来即使自己没有明说是为了乔卿悦要的方子,罗娘子也猜出来了。
重新看了看信纸上写的那一个方子,乔卿意犹豫了一下,将方子抄到了一张空白的纸上,决定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乔卿悦自己。
第二日,乔卿意就进了宫。
乔卿悦知道,乔卿意平白无故是不会进宫找自己的,她巴不得见不到自己,这一次进宫来怕是自己询问的事情有了结果,乔卿意以来,就迫切的让乔卿意坐下来说话。
乔卿意有些惊讶乔卿悦难得一见的好态度,但是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便也安心坐下。
乔卿悦上下打量了一下乔卿意,到今日她才发现,原先跟在自己身后那个弱小无助的小娘子,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长成这个样子,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她了,心中有些不高兴,尤其是在想到现在自己还有求于这个原本任自己欺负的妹妹上。
“娘娘,”南柳轻声叫了一下,表示提醒,“您怎么了?”
乔卿悦反应过来,想着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抓住周瀚的心,也就暂时把对乔卿意的不满放到了一边上,开口问道:“我之前让你问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乔卿意看着乔卿悦质问的模样,冷笑一声说道:“皇后娘娘,我可不是非要帮你的。”
乔卿悦听到乔卿意的语气也很是不爽,看了一眼一边上的南柳,南柳会意,带着屋子里其他的下人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两姐妹说话。
没有了外人在场,乔卿悦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当时是你当着阿娘的面答应下来,你可就必须把这件事情给我办好了。”
乔卿意冷冷地盯着乔卿悦,心中有些悲哀,自己了解乔卿悦,同样,乔卿悦也了解自己,也懂得如何拿捏自己,知道搬出乔大夫人来,自己就会无话可说。
乔卿意从袖子中拿出自己誊写的那张方子,轻轻放在边上的小桌子上,随后开口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但是——”
看到那张方子,乔卿悦有些激动,但是她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法起身去拿,又正好乔卿意没有把话说完,便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你有什么条件吗?有条件就提出来吧。”
乔卿意实在是忍受不了乔卿悦那自以为是的脾气,忍不住朝乔卿悦翻了一个白眼,才开口说道:“我可没有条件,我是好心告诉你,这个方子是有风险的,很可能会对你的身子有伤害,导致你再也不能有身孕。”
听到乔卿意的话,乔卿悦明显一愣,心情顿时从高处降落下来。
不能生育的话,自己还要周瀚的心做什么?
可是——如果自己再不快一点好起来,到时候被周瀚冷落,也很难再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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