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游戏⑧

xuaxusa的活动轨迹很规律，除了房间就是训练场，偶尔会去大厅吃饭。你的活动轨迹一开始只有房间，后面被他嫌你在房间太碍事，就被允许可以在这一层活动。

        像现在这样，xuaxus拿起枪就是准备去训练场。趴在床上看书的你猛地起身，在xuaxus的注视下说明了你的想法。

        “我可以跟着你去训练场吗？绝对不会给你添乱的！”

        显然，他不怎么相信你说得话。但不知想到了什么，xuaxus脸上嫌弃的表情换上了他整你时才有的笑容。

        “那就跟上，走丢了就等死吧，垃圾。”

        xuaxus走路的步频快且安静，你只有眼睛跟着他走才能保证自己不跟丢。来瓦利安一个月，这是你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瓦利安的后花园、除之前见到过的干部外的其他人。大抵是在这里的生存法则是少说多做，即使xuaxus身边多了个小跟班，那些人头都不敢抬一下。

        “慢死了，垃圾。”

        没听到你跟着的声音时，xuaxus回过头发现你停下脚步在看他认为无聊死的后花园。在他房间时的你也是，除了看书和时不时在他面前晃悠，就是趴在窗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那些花花草草。

        垃圾喜欢的东西也是垃圾。

        所以他不耐烦的把一脸恐慌的你扛在肩上，加快了行走的步伐往训练场走去。

        “x、xuaxus先生！我可以自己走的！”

        胃部被颠簸的感觉和晕车一样，更何况xuaxus还加快了步伐，让你有种自己在坐小型快艇的错觉。

        “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不仅驳回你的要求，还附加了威胁声明。于是你强忍着不适感，祈求着感觉到训练场好结束这样的折磨。如果不是你被扛起来能看到身后，一定不知道在楼上有人看着你们偷笑。

        你认识他们，是包括斯库瓦罗之内的那群头发很有特色的人。他们在小声交谈着什么，还能看到婴儿身高的人拿出纸张在记录什么。大概是对上了视线，一开始跟着他们看的斯库瓦罗率先离开所在位置，紧接着剩下的也有所感应的四处分散。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直到你感觉到有股热流从你脸侧擦过，刚才站着人的小阳台不成样子，你明白为什么一般人不敢过多关注xuaxus的事了。

        八卦是需要实力的。

        特别是xuaxus的八卦。

        一些小插曲后，终于到达了训练场。不知道是瓦利安的训练场特别，还是训练场都差不多，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武器和相对应练习的场所。xuaxus一到训练场就把你放下走去射击了，从他拿起枪那一刻，你的耳膜就不停遭受枪声的折磨。

        主要是太吓人了，不管是开枪时的响声还是击中移动飞盘的声音，都很突然，对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武器的你而言，就像是把什么都不会的士兵直接放上战场一样。

        虽然声音很吓人，但xuaxus百发百中的射击率让你移不开眼睛。更别说是难得一见的认真一面。你似乎没有仔细端详过xuaxus的样貌，其中有他太有威慑力的原因。

        他的长相很有杀伤力，算得上是小孩听到名字都不敢作乱的类型。也不怪你会这么形容他，毕竟他本身也算不上好相处的人，加上他时不时会一脸凶狠的说“扔出去”、“杀了你”和“再吵就崩了你”这些话来制止你乱动，偶尔在床上能说得出安慰的话也就只有“死不了”“不会坏”。

        不对，那能算安慰的话吗？

        “坐在那里干什么，垃圾。”

        打断你脑内活动的是xuaxus的搭话。听到他声音的你急忙从椅子上起身，走近两步询问他有什么“吩咐”。

        xuaxus把你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仿佛在审视着一件别人推销的商品一样，最后随手拿把枪塞到你手中，然后在你面前拿他的□□将子弹上膛，开保险，瞄准射击，最后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

        还在为近距离感受枪声而意识出鞘的你一时间没能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你对上他“还不开始”意味的视线，你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误会了、他以为你想学！

        而且是不想听解释就是让你学的误会！

        看着xuaxus一副还不快点的样子，你硬着头皮回忆他刚才的动作，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卡顿着为□□上膛、开保险，瞄准飞盘。xuaxus一只手能完成的事，你两只手都难，直到子弹完全miss目标惹得xuaxus大笑时，你还没从□□后坐力的余震中回过神来。

        “不愧是垃圾。”

        只是看你一直盯着看好像对射击很有兴趣的样子，所以抱着看戏的态度让你射击，不管是烂得要死的瞄准率还是磕磕巴巴的准备，都不成气候。果然，你没让他失望的完全miss。

        “一开始打不中很正常啦！”

        回过神来的你红着脸为自己辩解。坐在座位上的xuaxus被你没底气的话逗笑了，是那种看不起人的从鼻子发出的气音。

        “那继续练，练到打的中为止。”

        “方法都教你了，学不会你就能死了，垃圾。”

        是的，他将在你面前演示过一遍的射击动作称为“教学”，且要求你要学会和射中靶子。换作是别人，你大概会怀疑这是他在故意整你，但说这话的是xuaxus，那就是命令了。

        所以你一声不吭地拿着枪，努力的找着射击角度和射击技巧，坐在一旁的xuaxus偶尔无聊的时候会说“手没力”“角度错了”“站直”这种话，提醒你错得离谱的动作。

        由一开始被枪声吓到的心脏到现在能正常应对枪声响起，拿得稳枪，你觉得自己已经有很大的进步，相信再练些时间，你一定能射中飞盘。也是这时，坐在一旁的xuaxus将你手中的枪夺走，一把把你扛起走出训练场。

        “我再练一下一定能打中的！”

        “闭嘴，再吵就崩了你。”

        与往日不同的是，xuaxus这次说的话里有实质性的杀气，是认真的。所以你安静了下来，任他扛着你走。来得时候是下午，现在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少。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吗？

        意识到时间的流逝时，你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同。发烫的掌心，握不起来的手心，困意也侵袭着大脑。

        “睡着的话那你不用醒了。”

        就像有双眼长在你这一样，把你困意吓醒了一半。

        “没有睡着，真的。”

        xuaxus没有给予你回复，仅仅是不让你睡着而已。等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的地方不是xuaxus的房间，而是像医院一样的房间。xuaxus把你放这就走了，离开前帮你处理手的医生还连连说他明白。

        一套检查后，医生将你转交给了门外蒙着脸的男人，在男人的带领你去到了浴室，里面什么都准备好了。洗漱完毕后你发现门口又换了一个人，这次是女人，也是蒙着脸，然后带你去到了类似饭堂的地方吃饭。

        “xuaxus大人说吃完后会由斯库瓦罗先生带您回去。”

        于是你看了眼周围，果不出其然，斯库瓦罗和那些人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吃饭，时不时还看你几眼。如果说那里不同的话，就是看你的眼神不同了。之前是戏谑，猜测着你什么会死掉一样的眼神，现在是打量着你有什么价值。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里面还是有着对你的轻蔑，不是对生命，而是你的存在。

        这种与往日不同的日子让你浑身不适，可在你的认知中，这似乎才是身为“人”该有的日常。做着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事，被他人议论，不用学习讨好他人的话语或技能。

        这对于你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

        一成不变的日常变了。

        xuaxus允许你自己去训练场，有时是你自己去，有时是跟着他一起去。瞄不准的飞盘也开始渐渐跟得上速度，偶尔能擦到飞盘的边。那个时候你会下意识朝xuaxus的位置看过去，在那坐着的xuaxus会说上句“还是垃圾”的话，但语气好了点，虽然有你自己的主观意识。

        偶尔练着练着会被xuaxus扛走，你挣扎着问要做什么天还没黑，把你带走的xuaxus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让你羞红脸的话。

        “上/床。”

        然后把你弄得没力气再念叨射击，虽然事后你问他一些射击技巧时，他会好脾气的应你几句，问得多了就会被以“很有精神是吗”按在枕头哭不出声来。

        直到某天你成功击中了飞盘，一脸喜悦的朝他寻求夸奖。坐在椅子上的xuaxus嗤笑着说出了类似嘲讽的话。

        “早该打中了，垃圾。”

        不管，你就当做他是在认同你的进步了。

        路过一旁的路斯利亚姨母笑的看着你和xuaxus的互动，斯库瓦罗有些槽多无口的不知从哪说起。

        “就打中了一个中速的飞盘有什么好高兴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每次你来这里都会有人将速度往下调，调到你能打中为止。私底下他们还说xuaxus像个昏君，在逗猫玩。

        不过你有所进步也是事实，但你也没有成为杀手的天赋。

        -

        xuaxus讨厌柔软无用的动物。喝的是烈酒，过得是生死共存的生活，能在他身边的女人没有能超过24小时的，他本来是想腻了就把你扔出去。可你没有让他感到厌烦，偶尔还会做出些让他好奇的行为。

        在他房间的书你都不挑，哪本都看完。偶尔不看书的时候，你会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烈阳高照的天气、暴雨磅礴的时候也好，那个时候的你仿佛会消失一样，安静地像是没有你的存在。

        所以他允许你跟着他去训练场，想看看你还会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如他所想的一样，你没碰过枪，没见过训练场，什么都好奇的样子和刚出生的孩童一样。与孩童不同的是，你按捺着好奇坐在一旁观看他射击。

        你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就算不感兴趣也没关系，他对于你射击这件事感兴趣就行。所以推你上去射击，弱得要死什么都不会，他可不想自己的宠物在不知名的情况被人杀了。

        以往的你只能算是打发时间，看什么都没有感情，偶尔会对他的存在恐惧和不安。可那天下午你沉浸在射击完了时间，甚至连自己手拿不稳枪都没有感觉。

        垃圾就是垃圾，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

        于是把你扔去医务室安排了人负责带你回来，顺便让你体验一下其他事情。当天晚上回来的你兴奋的和他说了很多他听了打哈欠的事，最后还是他说“再吵就滚出去”才闭嘴。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别以为他不知道你悄悄地看自己被包扎的手发笑。

        勉强的算是“人”了。

        xuaxus有着任性的实力和资本，你是什么都没有的依附于他生存的女人。可你的表现只能算是“女性”，而不是“人”。像个既定的程序一样，温吞而没用，既然是他的人了，那就该染上属于他的颜色。

        一直不敢提出要求的你主动说要去训练场练习，所以他同意，也想看看你能一个人练到什么程度。没想到你还挺有想法的，会观察其他人射击和他的射击方式，还会自己去找书来看，松散的姿势也渐渐成型。降低速度的人也慢慢找到你能射击的频率，算是有所进步。

        还算不错的垃圾。

        偶尔看着你训练入迷的样子，他就想把这样的你藏回他的巢穴，不让其他人的视线触及到你的存在。

        你属于xuaxus。

        所以你打碎飞盘时兴高采烈地朝他索要夸奖时，他笑了。

        “早该打中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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