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出手的代价

秦霜将军，于顾家，击杀当朝御史之子，周枫。
劲爆的消息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席卷开来。
无数人议论纷纷。
御史府除了御史大人白发送黑发人，一大家子披麻哀嚎之外，再无动静。
不管事情到底如何，他们都不敢动秦家。
相国府，乃是皇室之下，云岚国最强大的势力。
即便是几位皇子，也要给七分薄面，以求得到相国府的支持。
而秦家，在这一刻去却仿佛事外之人，一片安详。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些聪慧之辈早已通过蛛丝马迹嗅到了一些别样的味道。
相国府。
“没想到，霜儿会着了你的道。”
高堂之上，满脸褶皱的老者不喜不怒得沉声到。
“相国大人，言重了。”
望着眼前和顾老爷子同一辈分的云岚国相国大人，顾无双倒是不卑不亢。
“为老夫续命，你胆子，不小啊。”
放眼云岚国，就连皇室都做不到的事情，顾无双凭什么以为可以。
若不是因为霜儿孝义可嘉，也不至于如此冲动莽撞。
杀一个周枫，固然不对动摇秦家，但这影响终归不好，也是一个麻烦事儿。
轻声一叹，咳嗽之下，秦天脸上的斑白更重了几分。
“大限将至，相国想来只剩不到五年的寿元了。”
双眼在秦天的身上扫视一二，这个在云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者，英勇一世，终究还是敌不过命限大至。
天玄大陆，普通人的寿命不过六七十而已。
唯有吸收天地灵气，才能够不断提升自己的寿元命限。
一旦开灵，踏足真武境，寿命可以延续百岁之后。
三灵境强者更是可以活到一百五六十岁。
武道修炼，本就是为了取天地精华，齐天地同寿。
如今的秦天，已经一百六十余岁了，若不是这些年依靠各种天材地宝和灵丹妙药，他早已便寿元枯竭，撑不到现在。
“如今要想真正续命，除非抓住最后时机，突破地元境。”
地元境三个字一出，秦天有些浑浊的双目陡然释放出来些许精光。
百国之内，真武境不过勉强成为武者而已。
体内开辟出灵泉灵湖和灵海，可成为三灵境武者，已然勉强算是强者了。
但真正要想在百国之地立身，唯有踏足地元境，成为真正的强者。
只可惜，要想抵达这一步，堪比登天还难。
云岚国之内，地元境层次的强者，不过双手之数，可想而知，修炼到地元境，何等困难。
即便是满门忠烈的顾家，也只有顾老爷子才勉强堪堪跨过地元境而已。
秦天双目转瞬再度暗沉，若他真有机会踏足地元境，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了。
境界的突破，与他，想来今生无缘了。
“其他人不行，但我，可以让你有机会触摸地元境。”
双手背立，一股自信之色在顾无双的脸上浮现开来。
前世自己身为昊天大帝，一身修为臻峰造极，在武道一途也是造化非凡。
生死境之下，只要他愿意，有的是办法让人境界提升。
“别说云岚国，就算百国之地，想必也没有人敢夸下这般海口。”
讪笑一声，虽然秦天打心底希望大限之前能有奇迹突破到地元境，但到了他这种层次，心境和心性早已稳重如山。
纯当顾无双是无忌之口，胡言乱语，自然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屏气凝神，放空识念。”
顾无双对秦天的怀疑，不置可否。
今日他的目的不过是给秦天虚名而已。
只见顾无双五指并拢化成刀型，朝着秦天身上便是猛地劈去。
掌风呼啸，百斤力道，朝着秦天穴位径直落下。
秦天没有丝毫躲闪，即便行将就木，三灵境巅峰也完全不在乎顾无双肉掌的力量，当下任由这一股巨大的力道朝着自己身上不同之处坠下。
然而，让秦天意外的是，巨大的力道在接触到自己身体的一瞬间，仿佛是幻化做了虚无，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纷纷迸射入穴位之内。
“没有灵气之力，但却可以搅动老夫体内的灵海？！”
这一刻，秦天终于无法保持脸上的平静，取而代之的是震撼之色。
那些力量极为玄奥的通过穴位进入体内，按照一种自己根本无法言语的方式窜动着。
这种窜动之下，秦天能够清晰的察觉体内死一般沉积的灵海居然出现了波动。
即便这种波动目前很是细微，但也足以让他为之震撼！
“摒除杂念，凝神固本！”
不待秦天喜色浮脸，顾无双的声音便是厉声喝来。丝毫不顾及秦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相国。
见状，秦天也连忙收敛心神，不敢妄动。
与此同时，秦天感受到了一种若隐若现的澎湃之感，周身的力量也逐渐蔓延开来。
一番操作，约莫一个多时辰，顾无双方才停下双掌。
此时他面色些许苍白，斗大的汗水不断滴落。
没有灵力牵引，只能强行动用自己的神识之力，如此负荷，着实让顾无双有些吃不消。
“你，到底做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波动，秦天对自己的身体太过了解，此时他如何察觉不到，体内居然多了一丝生机。
即便这一缕生机很小，但却真实存在！
这还是近二十年来，首次出现！
“一个月一次。”
“三次之后，你应该可以续命十年。”
并未理会秦天的话，顾无双淡然说到。
身为相国大人，这些年滋补的宝贝可不在少数。这些能量虽说大多数被其吸收了，但仍有相当一部分残留在他体内。
只要手段够高明，刺激这一股能量二度被肉身吸收，足以让他再多活一段时间了。
也好在这些能量是前期体内残留的，否则现在灵丹妙药下去，肉身不能接受，甚至会出现排斥现象，加速他的死亡。
不过这种方式，倒也治标不治本。
一旦体内残余能量被吸收干净，那个时候，还不能踏足地元境，便真的回天乏术了。
好在，顾无双只答应秦霜，续命十年而已。
再度望着顾无双的双眸闪烁些许光芒，虽说顾无双此时有些力竭，但不妨碍秦天眼中他焕发出来的光芒。
世人只当顾无双从此以后废人一个，但这一手妙手回春，就足以成为百国之地的座上宾。
他，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东西？
“霜儿，你这一次可是为秦家立下大功了。”
若不是秦霜的果断出手，秦天想来是没机会见到顾无双这等潜力和手段了。
“说吧，有什么条件。”
收敛回自己心思，秦老笑着问道。
他眼力何等老辣，本以为顾无双交给秦霜的纸条上的灵丹妙药是为给自己续命而用，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但他可清楚的记得顾无双才说，有机会让自己触摸地元境门槛！
如果刚才他还是嗤之以鼻，以为是胡言乱语，那么现在秦天不得不慎重考虑。
毕竟自己肉体的反映绝不会欺人。
地元境，真正算是云岚国的顶尖力量了。
踏足这一步，他可以再保秦家，三百年长盛不衰！
“每一次出手，都将上一次要求的东西多准备一份。”
“没问题！”
“另外，我需要借用秦家一处院落，任何人不得打扰。”
“没问题，我会让霜儿，亲自守护！”
这两个要求，在秦天眼中，完全不是事儿。
“每一次出手，秦家，要帮我杀一人。”
嘴角裂出一丝笑意，寒光闪烁。
自己说过，当初参与了的人，都必须死！
哪怕自己修为未曾恢复，他们也休想好过。
“如此你便可想让老夫触摸地元境门槛？”
只要能够踏足地元境，别说一月杀一人，就算搅动整个帝都，他也在所不惜。
“不，这只是三次出手的代价而已。”
双手背立，顾无双面无波澜。
杀几个人而已，多换秦家五年的时间，这笔买卖，秦家不亏。
“好！”
“现在，兑现我第一次出手的条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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