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丫头，你头发好香

在这期间，牛晓婉顺利通过了保险代理人资格考试，也办清了上岗手续，每天早上来公司跟着姑姑牛丽颖开一个多小时的早会。萧雨廷按部就班又开始带新的班级，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班里上课，俩人在公司见面的机会不多，偶尔赶上课间俩人在楼道没人地方聊会，有人看见也没人多想。

        公司见面机会少，但是他们把业余时间用到了极致，中午偶尔一起出去吃个饭，但是下午萧雨廷还要上班，所以中午时间比较紧张，就这也让处在热恋期的俩人异常兴奋。相对于中午时间俩人更期望的是下午萧雨廷下班之后的时间，这一段时间没人打扰，也不用赶着回去上班，真真正正属于两个人的一段时光。

        在萧雨廷跟牛晓婉交往过程中，他了解到牛晓婉的家在郊区，属于华城市华城县（后来撤县并区，其实也算是市里，几年后拆迁变成了华城市新城重点发展区域，这是后话），家里有一个弟弟，母亲家庭主妇，父亲开了一家装修公司。萧雨廷也把自己情况给牛晓婉说了，自己是华城市安化县一个小山村的，父母都是农民，家里有个大她三岁的姐姐，已经出嫁。其实这些信息目前对两个热恋中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到谈婚论嫁时才发现这些又是绕不开的话题，也是绕不开的问题。

        萧雨廷顺利拿到了毕业证，跟公司正式签了劳动合同，也有了工资，虽然只有月薪960元，但也算有了正式的收入。其实在实习期间说的没工资，但是萧雨廷确实工作努力，保试通过率90以上（全行业才70），再加上经理李楠也不断向总经理那肯定表扬他的成绩，总经理让财务给他特批了500元作为生活费。萧雨廷毕业了也不能在学校宿舍住了，在公司附近的城中村租了一间民房，里面两张单人床，一张睡觉，一张放衣服。民房洗衣服不方便，他都是几件衣服倒着穿，攒到周日一次性洗，好在夏天衣服干的快。

        牛晓婉也拿到了医专的毕业证，在华城县医院当了护士，保险公司这基本上是挂了一个工号，不怎么来开早会了，反正一开始她对保险行业也不是太感兴趣，在这上岗也是临时的。

        萧雨廷从初中开始有过心仪的女生，不过那都是暗恋，甚至暗恋都说不上，只不过是处在青春期的男生对异性的一点好奇罢了。在大学兼职期间，作为家电促销员有时候去华城下面各县代理商那搞活动，有几次认识当地经销商找的临时年轻女促销员，互相开玩笑，也都是打打闹闹，当然有次一个叫王倩的小女孩，在萧雨廷离开时还给他写了封情书，情窦初开的女孩啊，萧雨廷知道她还小，自己也没当回事，后来就没联系。而牛晓婉真真正正属于他的初恋，他也是牛晓婉的初恋，两人干干净净纯纯洁洁的恋爱。

        跟所有热恋中的人一样，俩人走遍了华城市区的四个公园，也坐遍了四个公园的石凳，每天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题，每次都说到晚上十点多才分开。每次分开之后萧雨廷都是看着牛晓婉骑着自行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回住处。回到住处再等着牛晓婉安全到家的短信，然后再短信聊到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当时没有微信，也没有手机qq，一条短信1毛钱，所以那一段萧雨廷的工资除了吃饭大部分都是交了手机话费了，每个月有话费就300多，放到现在也不少了。

        牛晓婉毕竟也算市里人，对华城市比萧雨廷熟悉的多，所以也带着他快吃遍了华城市大街小巷的小吃。第一次他们吃的是青椒拌饭，作为北方人尤其是北方男人其实爱吃面食，萧雨廷也不例外，一般不怎么吃米饭，但是那次青椒拌饭是他吃的最有香最美味的米饭。牛晓婉知道萧雨廷爱吃鱼，专门带他去吃了酸菜鱼，店名叫“胖胖酸菜鱼”，吃饭期间一直给他夹鱼吃。

        公司业务节奏比较紧张，周六一般不休息，所以除了晚上之外，周日那一天是他俩最盼望也是最快乐的一天。

        又是一个快乐的周日。

        在华城市另一个公园——凤湖公园的石凳上，两人并排坐着。萧雨廷右手搭在牛晓婉肩膀上，晓婉依偎在他怀里，右手拽着他的右手。

        “丫头，你头发好香！”萧雨廷闻着晓婉头发散发着洗发乳的味道说。

        “那你就闻一会，闻饱了一会不用吃饭了，省个钱！”牛晓婉边说边把头往上抬了抬。

        在牛晓婉抬头的同时，萧雨廷被她拽着的右手一下子碰到了她的右边乳房上，夏天两人穿得都比较薄，她就是很薄的一个胸罩套了一件白t恤而已，俩人的手同时僵住了。

        牛晓婉属于丰满匀称型的，胸部也比较饱满，以至于后来他跟同样胸部饱满的唐倩交往时，唐倩问他“你是不是就是喜欢胸部大的女人啊？”。不是萧雨廷想，是所有男人都想吧，哈哈！

        萧雨廷心想都到这种程度了，就没把手拿回来。

        牛晓婉没有拒绝，只是呼吸急促了些，头又往萧雨廷的怀里靠了靠。

        牛晓婉没有反抗，那就是代表着默许。

        “流氓！”牛晓婉突然说了一句，但是身体没有做任何动作。

        “怎么了？”萧雨廷也赶紧停下来右手，但是还放在那里，没有动。

        “你看你这里！”。

        “我靠！”萧雨廷都不好意思了。

        萧雨廷穿着薄的牛仔裤，夏天穿得薄除了凉快之外，还丢人现眼，他自己都脸红了。

        “某人丢人了！”牛晓婉有点坏笑地说。学医的她怎么不知道这些，故意逗萧雨廷。好在她穿的裙子，不像萧雨廷那样丢人现眼。

        “太丢人了！”萧雨廷想了想，只能顺着这样说，“这样让别人看见不还以为我怎么了，你给我挡着吧！”

        “我才不呢！”牛晓婉说着抬起头往右边一扭。

        “这样也行！”萧雨廷说着身体也往右边一扭。

        有了刚才的动作经验，萧雨廷这次是双手从牛晓婉背后伸到前面，放到了她胸前。

        牛晓婉没有拒绝和反抗。

        多年后，萧雨廷看短视频有人给公园里坐在石凳上谈恋爱的男女做亲密动作配“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结节……”这个音，一开始他还觉得搞笑，后来看到类似视频他竟然会眼睛湿润，因为那不可笑，那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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