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牛晓婉，今晚你住哪我住哪

自从上次，萧雨廷跟牛晓婉不欢而散之后，俩人已经五天没有联系了。

        这天下班后，萧雨廷实在忍不住给牛晓婉打了电话，约好晚上在夜市见面。

        华城的夏天，炎热而干燥，虽是晚上，也没有凉爽半分。路边的角角落落都被各种烧烤摊占了，都市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喝着啤酒吃着烧烤，有的会到凌晨三四点才散场，只有晚上才是放纵灵魂的时刻，因为等太阳再升起，大家又要臣服于工作、生计、金钱……，臣服于理想的人应该不多。

        在一个商场前的夜市边，萧雨廷和牛晓婉如约而至。

        一开始牛晓婉还摆个架子，估计是嫌萧雨廷一直没联系她，毕竟是恋人，不一会就恢复了往日的亲密。毕竟今天是萧雨廷主动打电话了，牛晓婉心里也不跟他计较太多了。恋爱也好，婚姻也罢，有人当成博弈，有人当成战争，有时候较起劲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个夜市白天是一个商场的露天停车场，晚上就成就成了夜市，跟那些烧烤摊不一样的是，这里只是一些三轮车小吃摊，常见的无非就是那些“烤羊肉串”、“烤羊腰子”、“小笼包”、“长沙臭豆腐”、“麻辣烫”之类，另外还多了一些卖饰品、小百货之类的小摊，来这里的大多是十几岁到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俩人跟所有的小情侣一样，转转这逛逛那，偶尔买个小吃，最多的还是牛晓婉在各种饰品前试试这个戴戴那个，这是不是所有女孩的特征？

        “牛晓婉！”一个女孩的手拍在了牛晓婉肩上。

        “谁？赵娜！”牛晓婉一下子认出了自己的初中同学兼闺蜜赵娜，留着齐耳短发，穿着牛仔短裤，黑色t恤，个子不高，但是很瘦，走在街上回头率超高的那种。

        “真是你啊！”赵娜说着同时看了看萧雨廷，“怎么？跟男朋友出来玩了？”

        “嗯！你是自己还是跟男朋友？”牛晓婉问。

        “今天是我自己，男朋友上星期分了！”赵娜无所谓地说。

        关于牛晓婉的朋友，萧雨廷认识的不多，不过这个赵娜倒有过几次接触，之前他们三人一起吃过几次饭，但是印象最深的不是吃的那几次饭。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萧雨廷和牛晓婉吃完晚饭准备去他住处，路上接到了赵娜打来的电话，原来她是跟同居男友闹矛盾了，赌气出来了。

        赵娜电话里直接说：“我今晚没地方住了，要跟着你牛晓婉住，你今晚住哪，我就住哪。”

        “真的假的？我今晚住萧雨廷那里，你也跟着过来？你要是真敢过来就来吧！”牛晓婉开玩笑说。

        “你还不了解我，我说话算话，不管你今天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晚上给我一个谁的地，我就陪你到底。”

        听赵娜这么说，牛晓婉有点后悔刚才说的了，她知道赵娜的脾气，什么也做的出来，但是跟她一起去萧雨廷那住，她真没想到赵娜也敢答应。

        牛晓婉想没有办法，既然说道这了，就让赵娜来吧。来了看这个情况赵娜也不一定真住下来，牛晓婉心里还留有这一丝幻想。

        晚上十一点半了，这个城中村的灯光已经灭掉90了，毕竟在这里租房的大部分都是低收入者，明天还要为了生计去奔波，所以晚上能多休息一会就休息一会。

        萧雨廷租住的那栋楼楼下房东也睡了，整个二楼也只剩下他那个屋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萧雨廷、牛晓婉、赵娜三个人围着一个简易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吃剩的花生米、零食、和几罐打开的啤酒，桌子下还有四五个孔啤酒罐歪歪倒倒的放着，赵娜手里还拿着半根火腿肠吃着。这些东西都是赵娜来时带的。

        “他妈的对不起我，背着我勾搭别的女人……我赵娜哪里不如她了，我要前有前要后有后……”赵娜醉醺醺地说。她喝的也就三罐多啤酒，按照她的酒量这不算多，主要还是因为跟男朋友吵架的缘故吧，酒不醉人人自醉嘛。

        萧雨廷和牛晓婉主要吃了晚饭了，所以基本上他俩没怎么吃东西。萧雨廷陪着赵娜喝啤酒，也喝了三四罐，这点酒量对他来说小菜一碟。牛晓婉从不喝酒，只喝矿泉水，一晚上也只喝了半瓶多一点，光顾着听赵娜倾诉和劝她了。

        牛晓婉看手机已经12点了，说“已经12点了，咱早点睡吧！”

        “好，早点睡觉。”赵娜站起来，两步走到萧雨廷的床上直接躺下，还指着牛晓婉说：“晓婉，今天你陪我在这张床上睡啊，别让你男朋友占了我的便宜！”

        牛晓婉跟萧雨廷面面相觑，不过也只能这样安排。

        牛晓婉帮着萧雨廷把那张放衣服的床给整理了一下，好在之前她给萧雨廷买过一套换洗的床单被套，这次正好用上了。

        赵娜在一张床上靠里面睡，牛晓婉在她边上睡，萧雨廷在另外一张床上睡。

        不过这样关系的三种人在一个房间里睡觉，赵娜却是睡得最香的，萧雨廷和牛晓婉轻声聊着天，几次说不聊了睡吧，翻来覆去俩人就是睡不着。

        后来萧雨廷说：“丫头，你来我这个床上吧！”

        “人家赵娜在这呢”牛晓婉对于萧雨廷这个要求有点惊讶。

        “没事，她都睡着了。你在这我不抱一下你我一晚上也睡不着，就咱这一米多的距离我怎么感觉咱俩跟牛郎织女似的。”本来今晚他俩啥都计划好了，结果来个赵娜，再加上又喝了点酒，萧雨廷身上骚动难耐。

        “那我只让你抱一下啊！”牛晓婉其实也有点骚动，不过女人嘛，总得表现得矜持些。

        “好，就抱一下！”

        牛晓婉下床蹑手蹑脚爬到萧雨廷床上，被他一把抱住，俩人亲吻起来。

        过了一会，牛晓婉说：“好啦！好啦！人家赵娜在这呢，我要回去了！”

        萧雨廷停下了一切动作，“你确定要回去？”

        牛晓婉愣了一下，抱着萧雨廷的头，俩人又亲吻起来。

        萧雨廷在牛晓婉身上释放着男性的荷尔蒙，突然他停下了。

        “怎么了？”牛晓婉问。

        “结束了！”萧雨廷轻声说。

        “这次这么快？”牛晓婉问。

        “太紧张了！”

        “那你s哪儿了？”

        “s里面了！”

        “谁让你s里面的？”

        “没忍住啊！”萧雨廷说，“明天买个事后药吃吧！”

        “你啊！”牛晓婉抱着萧雨廷睡了。

        凌晨五点，天微微亮了，牛晓婉醒了，碰了碰萧雨廷，指了指赵娜，示意自己回那个床上。

        萧雨廷点头说好，他顺便也看了看赵娜，好家伙，一晚上睡觉的姿势就没动，估计他俩办的事赵娜一点也不清楚。

        所以后来每次他们跟赵娜一起吃饭，萧雨廷总是时不时开玩笑：“今晚用不用我家晓婉陪你一起睡！”

        “人家让男朋友陪，才不用我配呢！”说着每次还会给萧雨廷做个鬼脸，只有他俩记得那晚的事。

        这次在夜市碰见也不例外，萧雨廷又说起来，“赵娜啊，今晚用不用我家晓婉陪你睡觉啊！”

        牛晓婉刚想拍打萧雨廷，赵娜却先说了，“没遇见你之前，晓婉天天陪我，自从遇见了你，晓婉就陪我那一次，半夜还让你勾走了几个小时！”

        萧雨廷和牛晓婉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他们认为那晚赵娜真的是睡的死死的，没想到她什么都知道了，俩人顿时脸色都泛红了。

        不过萧雨廷想，如果赵娜知道为什么前几次见面不说，今天才说出来呢？今天要不是赵娜突然想起来诈他们呢，要不就是那晚什么都知道。如果是后面这个情况，萧雨廷想那前几次见面开玩笑，不是人家赵娜在云里雾里，而是他俩尤其是萧雨廷他自己才是个真正的小丑。人生就是这样，有好多事没必要费用弄个清清楚楚，潮水退去之后才知道谁在裸泳。

        “你们俩脸红啥？”赵娜问。

        “没什么！”牛晓婉羞涩地说。

        “放心吧，今晚不用你陪，不打扰你们俩的好事，如果我需要我提前会打电话的，像今天这个偶遇，我不会临时翻牌子的。”赵娜对着晓婉说，说完又看了看萧雨廷，“走了！”

        望着赵娜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萧雨廷和牛晓婉不知道说什么。

        今晚对于偶遇赵娜，只是让他们想起来那一晚的趣事也好，糗事也罢，无关痛痒。但是今晚他们偶遇到的另外一个人对他们的人生轨迹产生了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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