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自私自利

杨启贤这才注意到霍青山那锐利的目光，不敢再开口。

        这时，一名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迅速到王多禄耳边耳语一阵。

        王多禄听了，对着霍青山回禀道：“大人，经过弟兄们多番询问，杨启贤当初的确在外方游玩，有多人可以作证，证词确凿。”

        霍青山点点头，看了杨启贤一眼，道：“既然你在外方游玩，那理应没有作案的时间。你且退一边，等案件结束后，自可离去。”

        杨启贤愣了一下，随后对着霍青山鞠躬道：“多林大人还学生一个清白。”

        霍青山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退开。

        罗小兵有些不甘地看着杨启贤退开，随后他又看向江麟。

        他狐疑地问道：“难道是你杀了水灵的？”

        江麟回望他一眼，低声道：“大人自会秉公处理，你就不要瞎猜测了。”

        林晓抬眸看了看江麟和罗小兵，露出沉吟的神色。

        霍青山看着罗小兵道：“你为何觉得他有可能是杀手？

        他一副好奇的神色，罗小兵犹豫了一阵，随后道：“他喜欢水灵，我能看得出来。”

        江麟笑道：“喜欢就是凶手吗？那恐怕没人比你更喜欢水灵了。”

        “不，你比我更喜欢水灵。”

        没有反驳。

        这才道：“喜欢一个人，跟是不是凶手的确没有直接的关“大人，那到底凶手是谁？这棺材都开了，骸骨都验了，可”‘你为何这么着急？还是说你心虚了？”

        “你在胡说什么？刚才你不是说了没有钱财失窃吗？”

        “没有钱财失窃不代表就不是你。也有可能是你一怒之下，失手打死了人，然后慌张逃走。”江麟正色道。

        罗小兵捏起拳头，狠狠地瞪着江麟，一副立马就要动手的样子。

        霍青山横了他一眼，说道：“不无这可能。不过，林姑娘在骨骸的鼻窝处，发现一些粉末。”

        罗小兵愣了愣，问道：“什么粉末？”

        霍青山看向江麟，笑道：“江麟，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林晓一直都盯着江麟，可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看到江麟的异样之处。

        江麟带着僵硬的笑容问道：“大人，这是什么粉末？草民有什么要解释的？”

        “啪！”霍青山狠狠地甩了一下惊堂木，怒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看看这是什么！”

        霍青山把一本厚厚的账簿丟到江麟脚下。

        江麟不解地捡起来，翻开几页，顿时脸色煞白。

        罗小兵摇摇头，道:江麟脸色沉了下来，霍青山看了两人一阵，系。”

        罗小兵着急问道：不能再让凶手逍遥法外。

        江麟冷言冷语道：_罗小兵一愣，骂道:罗小兵看了一眼，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账簿？”

        白老汉认得此账簿，疑惑道：“这不是秋郎中的账簿，怎么会在这里？”

        霍青山沉声道：“上面记载着，白水灵出事的前一天，江麟在他家购买了两包迷药。江麟，现在你能解释一下骸骨鼻窝上的粉末吗？”……江麟浑身颤抖，随着霍青山一甩惊堂木，‘噗嗵’跪了下去。

        罗小兵想明白后，大骂道：“原来你这个混蛋给水灵下了药。”

        他冲向江麟，一把揪住江麟的衣领，一拳狠狠揍下，把江麟打得口角流血。

        霍青山打了个眼色，王多禄这才迟迟地过来，拉住了罗小兵。

        罗小兵愤怒地咆哮道：“你个王八蛋，水灵一直把你当成哥哥，你怎么能害她？”

        霍青山沉声道：“江麟，你还不肯坦白吗？”

        江麟跪在地上，在霍青山的威吓之下，他还是磕头喊冤。

        可他买了迷药，白水灵的骸骨上也有痕迹，让他无法辩解。

        白老汉愤怒地朝他扑来，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大声嘶吼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这些年来，白家夫妇最信任的就是江麟，但怎么也没想到，杀害他们闺女的正是江麟。

        “白大叔，我，我……”江麟想要辩解，可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霍青山眼睛一眯，与林晓对视一眼，林晓眨了眨眼睛。

        林晓轻声问道：“白姑娘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要杀他？”

        霍青山沉声道：“如实说来，否则本官严惩不贷。”

        白老妇哭哭啼啼，说道：“江麟，你为何要害水灵啊？我们都把你当半个儿子看待，你怎么能这么做？”

        江麟看到白家二老的神色，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喃喃道：“我，我……”

        林晓劝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照顾白家二老，比真正的女婿还像个女婿，这说明你对白水灵一直都有愧于心，对吧？”

        江麟与林晓对视一眼，眼眸里闪过一丝犹豫神色，最后垂下脑袋。

        公堂上寂静无声，众人都看着他，等着他的坦白。

        许是心底里有愧，江麟沉默片刻后，长叹了一声。

        他跪在大堂之中，娓娓道来：“小时候，我们家与白家关系就很好，两家时常往来，打我记事起，水灵就在我的身后跟着。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每天都在一块儿玩。”

        “及后，我爹娘便告诫我不能再跟水灵相处，我那时也知道男女有别，便刻意疏离了水灵。再后来，我便听说水灵订亲了，我更不能见水灵。”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愈发地想水灵，我做梦都会梦到她。我越是让自己不去想，脑海里就越是蹦出水灵的一颦一笑。我几乎快发疯了。”

        罗小兵插嘴道：“所以，你常常跟在她身后，是不是？”

        江麟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何罗小兵说江麟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出门的次数不多，但她每次出门，我都会跟着，那是我接近她的唯一机会。我做不到像罗小兵那样翻墙去见白水灵。”

        林晓觉得他对白水灵的爱慕已经变得畸形，偏偏白水灵没有任何察觉。

        “直到杨启贤暗中找了白水灵，想让白水灵把亲事退了，我便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一旦水灵跟杨启贤退亲，那我就有机会再次拥有水灵了，我兴奋地发狂。”

        众人看到江麟那疯狂的神色，全都感到一阵恶寒。

        江麟接着说道：“可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心里全是杨启贤，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始终不如杨启贤，即便他再薄情寡性，水灵也没有任何变动的意思。”

        杨启贤眼眸下垂，没有任何表态。

        “我病了，我茶饭不思，沉默寡言，等待着杨启贤跟白水灵的婚期，于我而言，那就是我的死期。”江麟的神色晦暗不明，道：“直到有一天，我听了一则风流韵事，心里便埋下一个念头。我要在她出嫁之前，得到她，让她不得不改嫁于我。”

        白老妇扑到了江麟身边，疯狂地捶他，骂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啊！呜呜……我苦命的闺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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