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乱点鸳鸯

双方都不是很熟络，方大娘的警惕是人之常情。

        昊氏和林婶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一声。

        林晓却大方地说道：“无妨，我们也去看看怎么回事。等你们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做买卖不迟。”

        方大娘想了想，点头道：“那成，你们跟我一块去。”

        几人赶到老赖家时，那方大叔正在大声喝问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老赖：“你家可没有养鸡，你说你没有偷我家的鸡，那你手中的那只快啃完的鸡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野鸡，是我从山上抓的。”老赖吹胡瞪眼地叫着。

        方大叔冷笑一声：“你骗谁呢？我见你去过山上几回，可是什么都没抓到，怎么我家鸡一丟，你就抓住了？

        “老赖，愤地说道，你怎么三天两头就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站在一旁年迈的里正，气‘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赶出村子才肯消停。”……老赖心中一怔，急忙辩解：“里正，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方家的鸡。”

        方大叔见他还在狡辩，一把将他手中的鸡抢了过来，愤怒地道：“里正，你看，我家鸡都被他吃得只剩骨头了，他竟然还不肯承认，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今日他要是不赔我家鸡钱，我就和他没完。”

        “还有鸡蛋钱。”方大娘说着，走到方大叔身边，“我家这只老母鸡一天能下一个蛋，他最少要赔我家一百个鸡蛋的钱才行。”

        里正皱了一下眉头，对着老赖说道：“你赶紧赔人家银子。”

        “我不赔！”老赖忿忿不平，“我压根就没有偷他们家的鸡，为何要赔银子？”

        看热闹的村民听闻，都觉得这个老赖实在是太过分了，叫嚷着要把他送去见官。

        里正不想把事情闹大，提议道：“我看着老赖也没有什么钱可赔方家的，不如让他给方家做三个月帮工算了。”

        “这怎么行？”方大娘不乐意，“像他这种偷鸡摸狗之人，我可不敢让他在我家做帮工。”

        里正见方大娘如此不给他面子，一张老脸顿时冷了下来，沉声询问方大叔：“你呢？咋说？”

        方大叔想了想，说道：“我听里正的。”

        里正满意地点了点头。

        方大娘急了，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方大叔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老赖，你都听见了，从今日起，你就去方家做帮工。”里正冷声下令。

        老赖摇头：“我不去给方家做帮工，我没……”

        “好你个老赖，我看在里正的面子上才答应让你来我家做帮工的，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赔我银子，你若不赔，我就打到你肯赔为止。”方大叔说完，就要对老赖动手。

        林晓见状，急忙喊道：“住手！”

        方大叔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一脸不悦地看着林晓：“你是何人？你要干啥？

        林晓踱步来到方大叔身边，礼道：“方大叔，这位老人家所言非虚，你手中的拿着的的确是只野鸡。”

        方大叔本想呵斥林晓，但见她礼数周到，便不好呵斥，只是冷哼一声：“你是谁家的姑娘？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村民面面相觑，都不认识林晓。

        方大娘皱眉道：“林晓，你帮谁说话呢？快过来。”

        昊氏和林婶连忙挤进人群，说道：“不好意思，乡亲们，我们是方家的客人，来买鸡仔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昊氏拉着林晓的手，想要带她离开。可是林晓却拉住了昊氏，从兜里掏出一两碎银，道：“如果这位老者真偷了方家的鸡，那我就替他还钱，而且还上一两银子。但如果不是他偷的鸡，我恳请大家网开一面，放了他。”

        里正闻言，摸着胡须看着方家夫妇。

        方家夫妇相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抉择。

        “既然有外村人说我们是冤枉老赖的，那我们就再给他一次辩驳的机会。”里正心里其实是不相信林晓的话，但他见有人愿意替老赖赔银子，自然是高兴的，这样一来就不用报官了。

        里正已经发话了，方家夫妇即使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小姑娘，你说这是野鸡，你如何能证明？”里正问道。

        林晓淡淡一笑，说道：“家鸡的嘴可没有方大叔手中的那只尖，也没有那么长，且骨架也没有那么大。”

        她的话一落下，众人这才认真地打量起方大叔手中的鸡。

        果真如林晓所言那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我家老母鸡一向养的好，这骨头架自然也比寻常的要大。”方大叔还是认为老赖偷了他家中的鸡。

        林晓想了想，说道：“家鸡和野鸡的鸡毛总不一样了吧！”

        “对！”老赖听了林晓的话，瞬间恍然大悟过来，知道如何替自己洗脱偷鸡罪名了，“我屋子里还有野鸡的鸡毛，我这就去拿过来给你们看。”

        话落，他便疾跑进屋子里去。

        须臾，老赖捧着一把野鸡毛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看了，皆是一愣。

        “原来老赖真的没有偷方家的鸡啊！”

        “这哪能还有假，那野鸡毛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嘛！”

        “嗯，野鸡毛和家鸡毛区别还是很大的，我们误会老赖了。”

        “也不知道这方家人是怎么回事？没弄清楚，就说是老赖偷得鸡。”

        “这可不能怪方家人，谁让那老赖平日里偷惯了。”

        方家夫妇听着村民的话，脸色铁青。

        方大叔冷哼一声，把野鸡丟给了老赖，转头就回家去了。

        而方大娘却是狠狠地剜了一眼林晓，跟上她家男人的脚步，一起离去。

        “老赖，今天这件事，希望你能吸取到教训，以后莫要再做偷鸡摸狗之事了，要不然大伙儿只会更加不相信你的话。”里正义正言辞地训着老赖。

        老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待里正等人离开后，老赖向林晓道了林。

        “咱们还去方家买鸡仔吗？”林婶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开口问道。林晓反问：“为何不去？”

        林婶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你都把人家给得罪了，只怕人家不让咱们进门了。”

        林晓眉头一皱，说道：“我是替他们弄清事实，为他们解除误会。若是我默不作声，那他们家就误会了那老者，良心如何安稳？我好心帮他们避免犯错，他们还将我拒之门外，那就是他们家风有问题了。这样的人家，不与他们做买卖才是正确的选择。”

        林婶顿了顿，感觉有些道理。

        昊氏想了想，觉得她闺女的话十分有道理，笑道：“对，我们去看看方家的家风。若是知错不改，那我们就买别家的鸡仔。”

        站在不远处的方家三郎听到她们的对话，双眸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晓的背影。……再来到方家，方家院门敞开着，一家子人在堂屋里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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