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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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山愣了一下,轻声问道:“怎么了?”
林晓看了杯子好一会儿,随后叫来一个衙役,道:“叶群在什么地方?你帮我去问问他,还有问一下他身边的人,看他是不是左撇子。”
衙役看到霍青山在林晓身后微微点头,立即应了一声,迅速地跑去询问线索。
没过多久,衙役回来汇报,那叶群的确是一个左撇子。
霍青山看向林晓,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在询问林晓了。
林晓立即说道:“在检验尸体的时候,我发现尸体胸口上的戳伤都是右手造成的。同样是一块肉,用左手拿匕首和用右手拿匕首刺入肉内,造成的伤口会因为自然而有所偏差。”
“叶群是左撇子,如果他杀了叶东来夫妇,那胸口上的戳伤应该更偏向中间一些,而且伤口会有细微左倾。但尸体上并没有这种现象,凶手是用右手拿着利物,刺入两名死者体内的。”林晓简易地解释了一遍。
霍青山立马就理解了林晓的说法,颔首道:“如此一来,可以确认叶群不是凶手了。”
林晓点点头,排除了叶群,距离真相就更近一步了。
两人走到了院子中,等待其他人的回复。看着天色,已近黄昏了。
直到夜幕时分,范大鹏和何泛舟才回来汇报新的消息。
“大人,我们发现,叶明确实有嫌疑。”范大鹏大声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凌……霍青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似乎早有所料。恰好,何泛舟这个时候也回来了,两人一同向霍青山汇报了调查的消息。
“将那叶明带来问话。”霍青山听完之后,轻喝道。
范大鹏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两个衙役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了叶东来家门口,看到叶明正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一副焦急不安的神色。
“叶明,跟我们去见大人。”范大鹏大喝一声,右手习惯性地按在刀柄上。
叶明一见,将手中的瓜子撒向范大鹏等人。
范大鹏退后了一步,挡住这些瓜子,定睛一看,那叶明竟向围栏冲去。
“站住!”范大鹏大喝一声,拔腿赶了过去。
叶明撞烂围栏,不顾身上的划伤,拼命地往外跑。
范大鹏大刀出鞘,砍碎围栏,跟着追了出去。虽然他今天跑了不少地方,可到底是练过的,只是几个呼吸的空档,就追到了叶明,将他扑倒在地上。
“小王八蛋,还想跑?”范大鹏谩骂着,将他双手反抓住。
其他人上来,将叶明双手捆住。叶明拼命地挣扎了几下,可到底没用,被几人五花大绑地抬回向里正家。
范大鹏看了一眼紧跟上来的叶蓉,道:“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叶蓉低着头,偷偷看了叶明一眼,跟在众人身后。
来到里正家中,叶明被几个捕快按着肩膀,跪在厅堂之中。
霍青山坐在上首位上,神情冷例地看着叶明。
林晓看了看叶明身上的伤势,皱了皱眉头,轻声问了一句,道:“怎么身上全是伤?”
“这家伙企图逃跑,做贼心虚,哼!”范大鹏冷哼一声。
霍青山看向叶明,微微抬起下巴,冷漠地俯视着叶明,问道:“说吧,为什么要逃跑?
“我,我看他们气势汹汹的,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我,我吓着了就逃跑了。”叶明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霍青山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骂道:“混账,到了此时此刻,你还敢戏弄本官?你以为本官不敢对你用刑吗?来人,杖二十。”
两名衙役立即来捉叶明,将他拖下去。
叶明吓得浑身一哆嗦,牙关不停地打颤,轻声说道:“大人,饶命,饶命啊!”
霍青山沉着脸,一言不发。
很快,棍棒便打在叶明身上,疼得叶明哭爹喊娘。
打完之后,他已经奄奄一息了,这才被拖到厅堂之中。衙役手一松,他整个人都趴在地上。
“叶明,本官再问你一次,为何要逃跑?”霍青山再次呵斥,冷冰冰地看着如同死鱼般的叶明。
叶明这才说道:“大人,草民,草民真的什么都没干。草民是一时害怕被冤枉了,这才犯了糊涂,急于逃蹿。”
霍青山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冤枉?那你说说,本官如何冤枉你了?”
叶明迟疑了一下,随后道:“草民还不知道大人为何要抓我。”
林晓轻灵冷淡的声音响起,道:“你非要我们说出来才肯认罪吗?”
何泛舟在一旁说道:“叶明,你在五月十五号那天早上,是不是对你爹叶东来说过‘我恨不得你去死’这句话?”……叶明闻言,愣了一下,说道:“我那只是随口胡说的。”
“你跟你爹叶东来吵过几次架,对不对?”霍青山质问道。
叶明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不语,默认了这回事。
范大鹏冷哼道:“你们为何吵架?要不要我帮你说出来?”
叶明急忙道:“那是他太自私了。我都这么大了,他却不想着给我娶媳妇。我喜欢的姑娘只要五两银子的聘礼,他死活不肯拿出来,还说我娶媳妇是我的事,让我自己想办法,他的银子要留着买酒喝。这像是父亲会说的话吗?”
“所以,你当天晚上趁他喝醉了,就把他给杀了?”霍青山沉下脸,叶明有了杀人的动机。
叶明立即摇头道:“没有,我没杀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真的,大人,你们相信我。”
霍青山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林晓看叶明的神色,不似在说谎。从他的细微表情可以判断出,他此时内心十分着急,这是一种招人误会的浮躁心思。
范大鹏在一旁呵斥道:“你若没杀人,为何见到我时要逃跑?分明是做贼心虚!你爹娘就是被你杀了的,对吧?”
叶明急忙摇头,勉强着撑起身子,跪在霍青山面前,喊道:“大人,我那些话都是气话,我怎么敢杀人呢?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
他忍着股上的伤痛,拼命地给霍青山磕头。
霍青山沉声道:“你憎恨你父亲不给你钱财迎娶心爱之人,所以对你父母施于毒手。这合情合理,不是吗?”
林晓跟着说道:“左邻右舍都证明你们吵闹过,父子之间矛盾很深。”
“大人,寻常百姓家哪有不吵架的?大人若是只因为我们父子俩吵架就断定我是凶手,那草民不服!”叶明停下磕头,见磕头没用,便咬牙昂首,以表不屈。
霍青山冷哼一声,但却没出声。
林晓连忙说道:“我们发现你爹娘在家中遭遇杀害的可能性很大。当天夜里,家中只有你们兄妹俩,你妹妹都是看你脸色行事的,显然是畏惧于你。你又有杀人的动机,你还想狡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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