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心狠手辣

“那为何如今却是空荡荡的？”霍青山早已料到是存放首饰的盒子，只是这盒子却是空的，而死者身上也未曾发现首饰。

        虞寡妇的首饰都去哪了？

        老妪的头垂得更低了，不吭一声的样子，看着有几分佝偻。

        “何捕快，此妇言语多有遮掩，押回衙门，待本官慢慢拷问……”霍青山声音冰冷冷的，看似随意地嘱咐着何泛舟，却又像是判定了老妪的罪责。

        “冤枉，冤枉啊！”老妪不等霍青山说完，立即喊道，“那些首饰在老身房中。老身见她死了，这些首饰也带不走，便收拾到老身屋内存着。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霍青山冷冷地凝视着她，说道：“为何方才吞吞吐吐，不肯如实说来？”

        老妪这才说道：“这话说出来终归不好听！不是我贪图她这些首饰物件，只是她都死了，放她房里倒不如放我房里稳妥些。”

        “拿来与本官查看查看。”霍青山没有过多计较这老妪的小心思。

        老妪很快就将一些首饰拿来，摆放在地上。

        霍青山看了一眼，不由眯了眯眼睛。

        这地上的首饰竟然有十来件，都是白银打造的，看着能值当二、三十两银子。

        “全都在这了吗？”霍青山询问道。

        “我从她房间里就找出了这些，还有一支镂空的蝴蝶样银簪却不知去了哪。老妪老老实实地答道，她可不想被押入牢狱之中。

        霍青山回头看了看何泛舟。

        何泛舟摇摇头，房间里并未发现蝴蝶样的银簪。

        这时，范大鹏回来了，证实当天老妪的确在家中带着孙女，并未离开。

        “这些首饰，本官要带回去做证物，待案件水落石出之后，再归还与你们。霍青山开口说道。

        老妪动了动眼珠子，但最终还是不敢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霍青山离开，哀声叹气了好一会儿。

        霍青山回到里正家暂歇，看到林晓正在院子里与里正的儿媳妇闲聊，眼中流露出一抹柔光。

        那里正家的女眷连忙退下，霍青山和林晓在院中坐着交流了一番案件的进展。

        原来林晓从里正家女眷也打听到不少死者的消息，两人一番沟通之后，对虞寡妇的认知渐渐清晰了许多。

        虞寡妇在五年前便守了寡，她的女儿刚刚生下来没多久，丈夫便意外落水而死。

        这五年来，虞寡妇越来越不安分，四处勾搭村里的单身男子，想要再找个男人改嫁。

        不过因为她是寡妇，而且还有个女儿，上头还有个婆婆，想要找个愿意娶她的男子并不容易。

        林晓从里正儿媳妇那里听得，这虞寡妇本来相中了上坪村村里的一个鳏夫，想着大家彼此彼此，打算凑在一起过日子。可两人处了小一年，虞寡妇又看上了另外一名男子，将村里的鳏夫给撇开了。

        霍青山听了之后，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

        林晓打量了霍青山一眼，轻声说道：“这些都是里正家女眷的说辞，大人可再问问周围的邻居，看看她们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霍青山点点头，挥手让何泛舟去问一问周围的村民取证。

        午时，丁捕头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回来禀报。

        霍青山与林晓回到厅堂中落座，这中年男子进了厅堂之后便跪在霍青山面前磕头。“草民汪林山，叩见青天大老爷。”中年男子有些战战兢兢地喊道。

        霍青山扫了他一眼，道：“起来说话。”

        “林青天老爷。”汪林山站起来后，依旧低着头，视线只能看到霍青山的脚，显得很是卑微。

        霍青山和林晓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丁捕头，问道：“丁捕头，可有检查过此人双手？”

        丁捕头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霍青山的意思，伸手将汪林山的两只袖子都撸了起来。

        如此一来，汪林山双手有没有伤痕便一目了然了。

        汪林山有些不解地，但也没任何反抗，只是任由丁捕头摆弄。……霍青山将虞氏的首饰取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对着汪林山招招手。

        “你且过来，看看这里面是否有认识的物件。”霍青山放轻了语气，想让汪林山放松一些。

        汪林山闻言，上前来观看了一遍，接着低头拱手道：“回大人，这里面有两三样物件是草民送给虞氏的。”

        “你前前后后共送了几样，可都在这里？你看仔细了回话！”霍青山声音加重了几分，不想汪林山敷衍了事。

        汪林山连忙答道：“一共送了五样。”

        他又抬起头打量了一番，从这些首饰里挑出五样分量充足，色泽不错的，说道：“都在这里了。”

        霍青山点了点头，汪林山辨认首饰时动作迅速，不像是说谎。

        “你与虞寡妇之间的事情，本官也略有耳闻。本官多舌一问，你们到了什么地步？可有托冰人上门说亲？”霍青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随意问道。

        汪林山连忙道：“草民是想请媒婆上门提亲，但是，虞氏放不下她的女儿，想让草民把她女儿也接回家中养育，草民这两日还在琢磨之中。”

        对于乡下人家，多一张吃饭的嘴就是多一份负担，而且这还不是他亲生的闺女，是个拖油瓶。

        “既然如此，为何你在还未说亲事之前，便已送出五样银器？难不成你家境富裕，不在乎这点银两？”霍青山放下茶杯，眼睛眯了眯，质问着汪林山。

        汪林山闻言，低下头，支支吾吾了半晌，道：“这是草民为了哄虞氏，不得已送的。”

        “嗯？”霍青山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看着汪林山。

        汪林山悄悄抬头，与霍青山凌厉的双眼对视了一下，立即低下头去。

        “人命关天！你须仔细回话，否则下一个含冤而死的人，说不定就是你了。”范大鹏在汪林山旁边呵斥道。

        汪林山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头，道：“草民坦白，草民坦白。是，是那虞寡妇勾引草民，草民一时色迷心窍，爬了……床，只得许她好处。草民句句属实，求大人明鉴。”

        丁捕头闻言，朝旁边吐了口口水，满脸的不屑！

        林晓瞥了瞥脸，视线不经意划过霍青山，流露出一副厌恶的神色。

        男人，呵呵！

        霍青山脸色有些尶尬，这与他何干？瞅他作甚？

        霍青山干脆装作没注意到林晓的小神色，板着脸继续质问道：“汪林山，既然你只送了五件，那你可知道，虞氏还有一根蝴蝶样的银簪？”

        汪林山闻言，猛地点头道：“知道，虞氏经常怂恿我买给她更好看的银簪，否则便要与她的旧相好处一块。”

        霍青山眼前一亮，道：“那虞氏的旧相好可是上坪村里人？”

        汪林山接着点头道：“不错，是上坪村的鳏夫胡大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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