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家 出发

　　2001年1月23日。除夕。

　　陈谦爸爸的家在石家庄的一处富人区，说是富人，也就那么回事，石家庄虽然是燕赵省省会。

　　但是面朝京城，背靠津门。经济发展的也不好。

　　陈谦是晚上九点半到的家，特意避开了晚饭，人家一家三口团聚，你一个前妻的儿子给人家添堵吗？

　　不过，过年嘛，家还是要回的。

　　“爸，姜姨，点点，我回来了。”陈谦笑道。

　　自从演了阿莱，陈谦越发的喜欢笑了。而眼神，也越发的阴冷。

　　“哥哥！”梁结看见陈谦，很高兴。

　　而陈谦也把买的娃娃给梁结。“点点乖。”

　　梁闯看见陈谦，很是欣慰，高了，瘦了，也懂事了。

　　虽然孩子一个人出去，但是看来吃苦真的能让人成长。

　　“爸，年后我去柏林。然后就准备上学了，未来几年都不回来。这次就是来看看你们。”

　　“小谦，你。”

　　“好了。我成年了，爸。”

　　哎，梁闯叹了口气。

　　“你去柏林做什么？”

　　“王小帅您认识吗？我给他拍了部电影，入围了柏林电影节。”

　　“啊？柏林电影节？”姜珊惊呼。“你竟然入围柏林电影节？”

　　“是的姜姨。”

　　陈谦废了一番口舌解释了是什么个玩意。

　　梁闯看着自己儿子有出息，倍感高兴。多喝了几杯，醉倒了。

　　“姜姨，你放心，我不是来要钱的，我只是觉得应该看看我爸爸而已，以后我就不怎么回来了。”陈谦笑着看着姜珊。“放心吧。家，始终是你的家。”

　　眼神一变，吓了姜珊一跳。

　　嘿嘿嘿。这眼神变化的表演方式还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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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一早，陈谦就离开了。没留太久，没感情，没必要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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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子，我是没想到，你这进步一日千里啊，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剩下的就是持之以恒的练习了。”

　　“干杯。”

　　陈谦，王小帅，牛乐，郝荣四个人约好去吃涮肉。

　　“你和高媛媛怎么样了？”

　　“怎么样？没怎么样啊？好朋友。”

　　“哦~”三人表情各异。

　　“你还小，这方面可要注意，别弄得和挖掘机王子一样，倒霉了很多年。”

　　“放心吧，我有分寸。”

　　“那就好，喝酒。”

　　“那咱们祝老王拿大奖！”陈谦举杯。

　　“也祝谦子拿影帝！“

　　“那敢情好！”

　　哈哈哈哈哈。

　　过年其实就是麻烦，尤其是他一个人，更麻烦。

　　初一的时候，他给那些好友挨个打了电话拜年。

　　十七岁单车的认识的李兵，媛媛，王小帅，牛乐。荣信达的李绍红老师，周讯和陈昆。

　　像雾像雨又像风认识的路易，罗海穹，廖犯，弯弯那边没法打电话，他也发了电子邮件，给焦雄屏，寇世勋，刘瑞琪。

　　然后就是经纪人常季红，和。。。

　　“哎，小冉，你轻点。”

　　李晓然一口咬在陈谦胸口。

　　颤抖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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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天去柏林啊。”李晓然在陈谦怀里轻声问道。

　　“下个月五号吧。我还是第一次出国，到时候给你带礼物啊。”陈谦紧了紧手臂。“你先睡一会，我给你做晚饭。”

　　晚饭很丰盛，俩人快快乐乐的吃了晚饭，然后陈谦就告辞了。

　　我们不是情人，自然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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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五日，陈谦一行人搭上了去柏林的飞机。

　　飞机上，王小帅和牛乐超级兴奋。

　　毕竟这是王小帅第一次入围主竞赛单元。

　　上一次还是《扁担姑娘》入围的戛纳一种关注。

　　提一句，《扁担姑娘》的王彤姐姐真好看。

　　哎？79年的媛媛，75的小冉，74的周讯。莫非。

　　某某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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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飞机上的陈谦在写东西。旁边的高媛媛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这个小伙子，成长的速度太快了，上次遇到他他还在送快递呢。后来就拍上赵大刚的电视剧了。再后来就去柏林了。

　　哎，早知道就和他一起吃苦了。

　　“怎么了？”陈谦摸了摸她的脸颊。

　　“没，没什么。小谦，你在干什么？”

　　“写小说。”

　　“写小说？什么小说？”

　　“爱情故事，《我的少女时代》”

　　“能给我看看吗？”

　　“只写了一点，但是你可以看。”

　　高媛媛接过手稿，开始看起来。然后就看得入神了。

　　一下子，时间就过去了。

　　“啊！好感人，后面呢？”高媛媛问道。

　　发现没人理她。她向左望去。陈谦已经睡着了。

　　那挺拔的鼻子，那大眼睛，那长睫毛。

　　高媛媛叹了口气。

　　唉。

　　…….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陈谦困了就睡，醒了就写小说，高媛媛睡着了他还要负责给那姑娘盖毛毯。

　　终于，第二天的下午，大家抵达了柏林。

　　焦大姐亲自来接他们。然后送他们去酒店。

　　一路上，焦大姐跟他们简单的介绍了下电影节流程。主要是说给陈谦他们三个新丁听的。

　　2月7日电影节开幕，然后就是十来天的放映时间，2月18日下午闭幕式，也就是颁奖礼

　　通常情况下，拿到邀请函，就证明你得奖了，拿的邀请函越多，奖越大。如果没有邀请函。

　　恩，你可以圆润的离开了。

　　到达酒店，大家简单的吃了晚饭，就回房间倒时差。他们是五号出发的，到达的时候还是五号。时差七小时。

　　陈谦在房间里，洗好澡，收拾好东西，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

　　恩。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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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说，咱们这个电影能获奖吗？”云雨过后，大美园在陈谦怀里问道。

　　“恩，问题不大。至少一座银熊，甚至可能是金熊。”陈谦轻抚着媛媛的后背。

　　“这次金熊大概就是在法国的《亲密》和咱们的电影之间。”

　　“最差也是个导演银熊。”

　　“哇，小谦，你懂的真多。”高媛媛眼睛全是桃心。“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乱掰的呗。我就知道王小帅的这个电影是银熊，但是不记得是哪个银熊了。估计是导演。

　　“嘿嘿，我什么不知道啊。”陈谦笑道。

　　“好厉害，亲一个。”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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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别走了。就睡这吧。反正大家都知道咱俩的关系，这又是国外，不怕有绯闻。”

　　“好。”大美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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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说，对于奖项有没有野心？那一定是有的。在他的记忆力，十七岁单车不但拿了个银熊，好像两个男主还拿了最佳新人。

　　自己的表演一定比原来演小贵的那个人表演的好。

　　所以按道理应该能拿这个最佳新人，加上明年的金马，有了两座新人奖，就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开了一个好头。

　　至于最佳男演员银熊，别想了，今年本尼西奥.德尔.托罗在《毒品网络》里面的表演无懈可击。

　　其他的，随缘吧。

　　本着这样的心情。

　　陈谦开始带着大美园四处乱溜达。

　　“小谦，这个叫什么？”

　　“恩，勃兰登堡门。是当初的柏林城墙的一道城门。”

　　“哇，你懂的真多。”

　　“我有旅游手册。”

　　高媛媛知道这次没希望得奖，本来不打算来的，可是听说陈谦要来，就跟着来了。

　　俩人都没钱，按照陈谦的说法，就在酒店呆着，反正酒店不要钱，还提供免费的早餐，干脆就在酒店里面啪啪啪。

　　可惜，三天之后陈谦就捂着腰求饶了。

　　还是出去玩吧。不过说好了。

　　穷游，只逛不买，需要花钱的景点一律不去。

　　“我们下一站去哪里？”

　　“你等下，我去个厕所，你坐在那边等我，不要乱跑。”

　　今天的高媛媛很漂亮。蓝色的连衣裙，白色高跟鞋。外面套着白色的羽绒服。

　　大大的眼睛，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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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高媛媛就坐在那边，等啊，等啊，直到那个男人再次出现，把一条蓝宝石吊坠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

　　“刚才我看你一直在看这个项链，一直看”陈谦微笑着说“当初和你恋爱的时候，我太穷了，穷的没钱送你礼物。现在这个，就算是我送给我的初恋，迟来的礼物吧，虽然我们已经分手。”

　　高媛媛突然眼泪留了下来。她紧紧的抱着陈谦。“小谦，我们，我们不如？”

　　陈谦摇了摇头，“在异国他乡，咱们都没有生活的压力，很容易许下诺言。你真的想好了？和我复合？”

　　高媛媛沉默了。

　　“好啦，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偶尔见见面，嘿嘿嘿，爱，爱。大家各自安好。”

　　俩人沉默的走着。一直到了晚上，吃了点东西，然后回去了。

　　今晚的高媛媛格外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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