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3月12日,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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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德兹朝卡丽吼,“我都瞄准他了!”她双手交叠在胸前,“贾戈说了要活的,你却瞄准了他的头。”
“我瞄的是他的摩托车,是摩托车!”
“儿子,如果你想打摩托车,”贾戈站在他俩中间,说,“那你打suv车胎的时候就可以打摩托车车胎了。”
德兹涨红的脸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你想让埃文逃跑,”贾戈说,“那样你就有理由开枪杀死他。放下你因为卡丽而产生的嫉妒心,儿子。”
“不是你说的那样。”德兹摇头,从口袋里拿出粒糖果,把焦糖塞进嘴里,“我才不在乎她跟谁上床呢。”
“那你为什么没开枪打坏摩托车的轮胎呢?你今早才刚给我发表了一通大道理呢。”贾戈说着,走过去,用脚尖试探踢了下地上的盖布瑞尔。
“我没想到他会去骑摩托车,鬼晓得他怎么会反抗呢!他只是个该死的制片人啊!”说到埃文的职业,德兹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扭头去问卡丽,“他知道怎么射击,你为什么没提醒我?”
“我不知道他懂枪法,他从没提过。”
“德兹,”贾戈声音很冷,“他父亲是个神枪手,当爹的教儿子一点基础的枪法,没什么好奇怪的。”
德兹脱下自己的夹克,指着被子弹擦过的伤处说,“你儿子差点被子弹打死了,你对我的关心呢?”
“我待会儿给你拿个创可贴,满意了?”贾戈说。
卡丽保持冷静,说:“如果你想确认埃文到底知道多少,他对你的威胁有多大,你就得活捉他。我能找到他,他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躲。”
“卡丽,他会去哪里?”贾戈问。他依旧很冷静,波澜不惊地蹲在地上探盖布瑞尔的脉搏。
“从盖布瑞尔的角度来看这事,他是个前cia探员,他不仅跟你有恩怨,他跟cia也有仇。我们假设他是单独行动的,那他会想完完全全把埃文掌控在手里。他从警方手里把人偷出来了,这说明他肯定提醒过埃文,要远离警察,远离政府机构。”她希望她说了足够多的铺垫,足以让她奔主题了,“他会去休斯顿,他会去找我,他在那边有朋友可以帮他。”
德兹用枪顶在她胸口,枪口还是温热的,透过薄薄的布料把温度传到她皮肤上。“要是你昨天早上拦住了他,没让他去奥斯汀,我们现在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她轻轻把枪推开,“如果你动手前能过过脑子…”
“你们俩给我安静点儿,”贾戈说,“撇开卡丽的推论不说,他可能直接跑去班德拉警察局了,盖布瑞尔还活着,我们带上他离开这里。”
那辆马里布被撞瘪了,但还能开,他们把盖布瑞尔放马里布后排座椅上。清理干净他们开过来那辆车,把车留在橡树林子里不管,然后开着马里布离开了。
盖布瑞尔中了两枪,一枪在肩膀,一枪在上背部,已经陷入昏迷。卡丽把他们开来那辆车里的急救箱拿过来了,替他处理伤口。
“他能撑到我们回到奥斯汀吗?”贾戈问。
“如果德兹不来杀他,可以。”卡丽回答。
德兹开车,调整了后视镜,方便他从后视镜看到卡丽,他看到卡丽坐在后排,盖布瑞尔的头在她大腿上。
“我要杀了你。”他又说了一遍,不过现在的他没有了之前的震怒,只是个被否定了的受伤的孩子,噘着嘴跟人赌气。
卡丽觉得,是时候玩个新把戏了,“你不会,”她装作很冷静的样子说,“不然你会想我。”
德兹盯着她,她看到他脸上的最后一点生气也消散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出去吃晚饭吧,”回到奥斯汀的公寓后,贾戈命令他们俩,“我需要安静的空间跟盖布瑞尔先生谈谈。”
卡丽不喜欢他发布命令时的语气,可她别无选择。她和德兹一起走出公寓,走在茂密的橡树林底下,来到一个小小的德州式墨西哥餐馆。餐馆里挤满了年轻的嬉皮士,那些人是从美国南方过来的,来这儿参加奥斯汀每年三月中都会举办的西南区音乐和电影节。她的心沉了下去,埃文上周还跟她提过想参加这个艺术节。《ounceoftrouble》几年前在南方的首映就是在这个西南区音乐和电影节里举办的,他喜欢这里的氛围,这里满是对艺术的狂热和激情,还能达成不少交易,对他的事业极有帮助。他喜欢看使用各种最新技术制作的新电影,喜欢这个行业里年轻人们对创新的激情。可《bluff》的剪辑还没完成,他心里记挂着片子,没办法放心出去玩,所以今年的活动,他不打算参加。
附近桌子的年轻人们说着笑着,全部心思都在艺术上,而非生存。这让她不断地想起埃文。他本该出现在这里,和她一起,看电影,听乐队表演,他母亲活得好好的。可实际上,此刻在她旁边的却是德兹,她看着德兹朝服务员举手示意,然后跟着他去了一个卡座。等德兹坐下了,她跟德兹打了招呼,走去洗手间,留下德兹一人摆弄糖果。
洗手间里人满为患,吵闹嘈杂。等关上洗手间的门,有了单独的空间后,卡丽打开钱包里的假底层,从里面拿出一个掌上电脑,写了短信,并点击发送。掌上电脑连了隔壁一家咖啡厅的无线网,信息发送成功。她等着答复。
等收到回复的信息后,她眨了眨眼把眼里渐渐涌出来的泪水逼回去,然后用颤抖的手洗了把脸。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心里有一丝丝的期盼,希望德兹的耳朵正贴着门偷听,这样她就能轻易地杀了他。可门外的走廊里只有一群说笑的女人。
她回到卡座。德兹已经往他的冰茶里扔了第六颗糖了,正看着糖一点点融化,把甜味融入茶水里。她打量他的脸:高颧骨,金黄色头发,轻微的招风耳,她对他的感觉是怜悯,而非害怕。不过这怜悯仅仅维持了一小会儿,然后她便想起了高速路上那位可怜的警官和女人,想起他朝埃文开枪,然后她又开始恶心。她可以杀了他,就在这卡座上,他的两只手都离枪远着呢。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她没真这么做,她面色如常坐在德兹对面,看着德兹给她点的冰茶。
“有时候,”他说,眼睛并没有抬起看她,“我真的很讨厌你,可一会儿又不讨厌了。”
“我知道,”她浅尝一口茶。
“你爱埃文吗?”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种孩子气的耳语,仿佛他这一天的虚张声势和咆哮的份额给用完了一样。
她只能有一种回答,“不,我当然不爱他。”
“如果你爱上他了,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不过我不爱他。”
“爱是个很辛苦的事,”德兹把吸管插进他的糖果堆里,搅拌几下,然后几粒糖全都融化了,“我爱贾戈,可你看看他是怎么对我的?”
“那个警官,那个可怜的女人。德兹,你明白那是个很可怕的错误,你知道你的行为给我们增加了巨大的风险。”她必须把那当成一个技术性失误,而非人道悲剧,因为她不确定他那缺了根筋的脑子能不能理解悲伤和失落。
“嗯,我知道。”他叠起一个炸玉米粉圆饼,饼子碎渣飞得满桌都是,然后又拿手指蘸了辣番茄酱,再去舔自己手指。服务生走过来,记下了他们点的菜单。他想要先吃个小蛋糕,可卡丽否定他了,得先吃饭才能吃甜点,他也没争辩。
卡丽对他的厌恶并没有因为他妥协而减轻,不过她也开始能理解,有贾戈那样的父亲,德兹又有过什么样的选择呢。“德兹,你在哪里上过学?”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惊讶,有些不适应这种私人的问话。她意识到,他应该从没跟贾戈和加拉德瑞尔以外的人正常交谈过,他没有任何朋友。“哪里都没有,哪里都读过。他送去佛罗里达的学校读过一阵,我挺喜欢佛罗里达的。然后去了纽约,有持续三年时间,他没有任何消息,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然后又去了加利福尼亚两年。那时候,我的名字叫特雷弗·罗杰斯。特雷弗,那不是个很适合我的名字吗?其他时间,他就没送我上学了,我给他帮忙。”
“他教你枪法、杀人和偷东西。”她音量很低,声音淹没在餐厅播放的特加诺音乐和旁边桌的笑声中。
“是的,我本来也不喜欢学校,太多阅读了,我受不了。我喜欢运动。”
她尝试去想像德兹认真打棒球的模样,而不是拿着棒球棍去揍对面的投球手。或在三对三的篮球赛里,和其他男孩子一起打篮球,那些男孩子的爸爸们,不会教他们怎么拆解报警系统或怎么割开别人喉咙。“你很少跟别人坐在一起吃饭,是吗?”
“我和贾戈一起吃饭。”
“你可以喊他爸爸。”
他喝了一大口茶,“他不喜欢我喊他爸,我只会在烦他的时候才这么喊他。”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她对他的爱毋庸置疑。她看着德兹含着茶水在嘴里玩,一会儿抬头看她,一会儿又低头看着自己的饮料,脸上时而轻慢时而羞涩。她忽然间意识到,德兹认为,她可能是他指望得上的,唯一一个能说上话的异性了。
“我还在生你气呢。”他对着他的茶杯说。
他们的餐点到了。德兹用叉子叉了一大块牛肉玉米卷吃,他的叉子和盘子剩余的玉米卷之间拉起了一根长长的奶酪丝,他连着挥舞了好几下才把奶酪丝给弄断了。他试着微笑,可那怪异的笑容让她觉得恶寒和恶心。“不过我会处理好我的怒火的。”
“我知道你会。”
公寓里没开灯,安安静静的。为了保证绝对的隐私,贾戈把两套连着的公寓一起租下来了。他在咖啡桌上排列好的刀具中间,放了一个小小的电子录音机。
“盖布瑞尔先生,你不反对这场对话被录音下来吧。我不想践踏宪法赋予你的权利。不像你过去这些年在其他人身上做的那样。”
“□□妈,”盖布瑞尔的声音有气无力,他中了两枪,失血过多,承受着很大的痛苦,精疲力竭,“别跟我讨论什么是道德的或该做不该做。”
“你找我找了很久,可你的工作证过期了。”贾戈从桌上挑了把小刀和一个长叉子,“这个长长的尤物一开始设计出来是为了切火鸡的,说实在的挺适合。”
“你不过就是个该死的叛徒。”
贾戈仔细观察那把刀,用刀锋在自己手掌上轻轻滑动,“你走的这条路可非常累人,叛徒诱饵。充当诱饵,钓出叛徒,算不上大功劳,出面抓人才能给上级留下好印象。”他靠近盖布瑞尔,“这些天你给谁卖命?是cia还是丹娜·凯希尔,或者其他想对付我的人?”
盖布瑞尔吞了下口水。贾戈举起桌上另一把细长的刀,扬眉,“这把不是切火鸡的,是切香肠的。”
“我说不说,你都会杀了我。”
“我儿子给了你两枪,你已经受不住我多少手段了。不过你还有机会选择快点儿死还是受尽折磨再死。我是个人道主义者,我给你选的机会。”
“□□妈。”
“不是我,你女儿。或者你的两个外孙女儿。她多大年纪来着?三十五岁吧,嫁了个非常有钱的丈夫,住在达拉斯。我会让我儿子去她那个奢侈的家里,当着她丈夫的面操她,告诉他们,他们美好的生活被摧毁,都是因为她的傻缺父亲,然后把他们夫妻俩杀死。”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然后我再卖了你两个外孙女。我认识迪拜一个隐居的绅士,他会为她们支付2万美金,如果我把两个一起送过去,他能付更多钱。”
盖布瑞尔害怕了,眼里满是恐怖,“不,不要。”
贾戈微笑,他之外的所有人,没有人没有弱点,这个认知让他感觉非常好,也让他在这世界能有一席之地。
“你懂我的意思就好。接下来咱们好好聊聊,拿出我们的专业态度来,这样你的家人们就能继续享受梦幻般的美好生活了。回答我的问题,你为谁工作?”
盖布瑞尔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回答,“丹娜·凯希尔。”
“你要替她做的具体有哪些事?”
“准备假的身份证件,带她和她儿子去找她丈夫。然后帮他们一家三口离开美国,保护他们。”
“你的报酬是什么?”贾戈坐得更近,拿起一把大些的刀,刀锋在盖布瑞尔的下巴上滑过。
“十万美金。”
贾戈把刀往下放一点,“啊,拿钱交易的。想要杯酒来止痛吗?波旁威士忌?龙舌兰酒?”
“好,”盖布瑞尔闭眼。
“我听说你已经戒酒了。我为我的失信表示歉意,不能给你喝酒了,至少现在不能。盖布瑞尔先生,我不相信10万美金是你全部的酬劳。”
“耶稣啊,求你了,别伤害我女儿和外孙女,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贾戈的脸贴近盖布瑞尔,仔细打量,仿佛这是个精美的绘画,然后一只手轻轻挥舞一下。盖布瑞尔的脸颊被一刀片下来一小块肉。盖布瑞尔疼地咬紧牙关,但没尖叫出来。鲜血从切口处缓慢往下淌。
“你让我印象深刻,”贾戈站起来,走到吧台边,打开一瓶威士忌,闻了一下,“格兰菲迪,你在cia很辉煌的那些日子里,这是你的命。至少,我偶尔打听你的时候,他们这么跟我说。”他往盖布瑞尔脸上的伤口倒酒,“这是你想要的酒,尽情享受吧。”
盖布瑞尔发出痛苦的□□。
“现在,给我说实话。你这样一个老油条,10万美金可不能让你这么卖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举在盖布瑞尔面前,“我们查到了你发给丹娜·凯希尔的这个邮件,给我解密。”
经受的多年训练不会轻易消散,盖布瑞尔不肯回答,“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贾戈拿刀把盖布瑞尔的耳朵上划,划出了又一圈新的血口子,盖布瑞尔疼地直颤抖。“跟你身上两颗子弹和脸上的伤口比起来,这个不算疼。你想我帮你把子弹挖出来吗?”贾戈龇牙笑。
盖布瑞尔浑身都在抖。
“看吧,丹娜·凯希尔找一个前cia的烂酒鬼,而不是其他人,的确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她为什么找你?我相信,你接这个活,肯定是为了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为了你家人的安全,告诉我,她给你的报酬,到底是什么?”贾戈弯腰,在他受伤的耳朵旁边轻声说,“这个回答算是在买你家人的命。”
盖布瑞尔哭了,胸口剧烈起伏。贾戈很努力克制自己想要割这人喉咙的冲动,他讨厌眼泪,眼泪很让人掉价。
好一会儿,盖布瑞尔才停止哭泣,恢复冷静,“那个信息的意思是她准备逃跑了。”
“谢谢,”贾戈说,“带什么逃跑?”
“丹娜有一个清单。”
贾戈想再次确认,“一个清单。”
“里面是一些人的名字。cia内部执行非法的、未授权的机密任务的人员名单。那些人把暗杀任务和其他见不得人的任务转包给一个叫deeps的自由间谍机构。她有你在cia内部的客户名单,她还有那些人给你付款的账户信息。跟我一直以来怀疑的一样。”
“可你从未证实过,”贾戈说,“请描述一下那些数据。”
“这个自由间谍机构,deeps,她说他们的客户里有cia(美国中央情报局)、有fbi(美国联邦调查局)、有五角大楼(美国国防部)、以及英国的mi5和mi6(英国军情五处和六处),他们的客户几乎遍布全球所有情报机构。甚至还有世界五百强企业、政府部门,以及各种上流社会群体。任何时候,当人们需要有人去处理永远见不得光的脏事的时候,他们就找你做。”
“没错,”贾戈说,“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的客人们不希望你把他们名字说出来了吧。”他拿刀贴近盖布瑞尔的咽喉,“米切尔·凯希尔知道你做了他妻子的保镖吗?”
“她说他不知道她有那个客户名单,也不知道她打算逃跑。他正在替deeps出一个任务,她说我们会在三天内在佛罗里达跟他见面,这是他完成海外任务后回到美国的落脚点。她希望我陪着她一起去跟米切尔沟通,让米切尔相信他们别无选择。她让我假扮成cia的联络人,告诉他,只要他们肯把数据交给我,他们一家人就能拿到豁免权和全新的身份,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就能逃跑了。”
“丹娜把这一切做成了既成事实。”
“她不想让她丈夫有别的选择。就把后路全断了。”
“她打算逃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的任务只是把他们一家人安全送到佛罗里达,接下来他们会从那里逃跑,可能去任何地方。你杀死丹娜之前,她没跟你说吗?”
“德兹杀了她。她什么都不肯说,德兹震怒之下杀了她。她比你坚强,也受过更好的训练。”他把刀上的血迹擦干净,“所以她把埃文叫来奥斯汀。”
“丹娜打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向他解释他们为什么要逃跑。告诉他,她替你的犯罪网工作,她打算扳倒你,把数据给我,让我把你所有的客户全部扳倒。然后我们一起开车去佛罗里达,她想避开机场。”
“他很幸运,你及时赶到了,”贾戈贴近盖布瑞尔的脸,“那个客户名单和其他相关的文件都在埃文的电脑里,我们见到并全部删除了。你现在告诉我,他不知道他有那些文件?”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你她母亲知道的事情。他…他看起来不像知道多少的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
“我不认为…他知道,他蠢得跟木桩子一样。”
“不,他一点都不蠢,”贾戈用刀尖沿着盖布瑞尔的下巴划线,“我不相信你,丹娜把她自己电脑里的文件全部删除了,她把一个备份发到了埃文的电脑里。可她会需要这些让埃文相信他们必须藏起来。一个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直接放下一切开始跑路。所以埃文肯定看过那些文件了,而且,为了保险,肯定复制了一份而且藏起来了。”
“他不知道。”
贾戈把刀尖捅入盖布瑞尔肩膀的子弹伤口里,盖布瑞尔的眼睛瞪大了,脖子上青筋毕露。贾戈一只手转动刀子,另一只手紧紧捂住盖布瑞尔的嘴,避免他发出惨叫声。过一会儿才把刀子拿出来,甩掉上面的血迹。
“你确定吗?”
“他知道,”盖布瑞尔疼得吸气,“他知道,我告诉他了。求你。他知道了你的名字,他知道了他妈为你工作。”
“他反抗了你。”
“是的。”
“他打了你。”
“他比我年轻三十岁。”
“鉴于你事业上遭遇的不幸,”贾戈说,“我觉得,你希望埃文扳倒我。”
盖布瑞尔直视贾戈,“你迟早会死。”
“这你倒没说错,人总有一死。你们打算在佛罗里达的哪里跟米切尔会面?”
“丹娜知道具体位置,我不知道。他并不知道她会过去,她计划在他回家的半路上拦截。”
“埃文会跑去哪里?cia吗?”
“我警告过他不要去cia,我不希望…”
贾戈站起来,“编吧你!你想要那些文件,用那些文件扳倒我,羞辱cia,你知道那些文件会毁了cia。你要的是复仇,现在看到你的弱点了吗?你简直太好预测了。”
“我信守了诺言。”
“告诉我,你会回复每一个联系你,说可以帮你向cia复仇的人吗?不会吧。所以她肯定给了你一些证据,证明文件的可靠性,让你知道这文件的价值。”
盖布瑞尔看向贾戈的脸,说:“史密森。”见贾戈的脸瞬间苍白后,盖布瑞尔笑了,“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
贾戈费了很大劲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避免脸上暴露太多想法,我的天啊,丹娜到底给这个人说了多少信息?贾戈假装这个名字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埃文在你女婿的suburban车里留下了大量的现金,可没有身份证件。我猜测你应该没打算让凯希尔一家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坐飞机离开佛罗里达吧。我需要知道你给埃文准备的新证件的名字叫什么。”
盖布瑞尔闭上眼睛,仿佛在给自己积攒回答问题的力量。
贾戈含了一小口威士忌,靠近盖布瑞尔,然后把威士忌吐在盖布瑞尔脸部的伤口上。
盖布瑞尔朝他吐了口水。
贾戈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口水,说:“你会告诉我埃文的新证件里的每一个名字,然后我们去…”
哪里都不去。盖布瑞尔把头往右下方一歪。贾戈手里还拿着那把长刀,刀尖向上。盖布瑞尔的脖子刚好扎在刀尖上,一瞬间血流如注。
“不!”贾戈惊得跳起来,刀子脱手。可已经来不及了,盖布瑞尔摔到在地,双眼紧闭,他的最后一口呼吸、最后一次尿和生命从他的身体流走。
贾戈蹲下去探盖布瑞尔的脉搏,没了。
“你不可能知道,你不可能知道!”震怒之下,他开始踢地上的尸体,踢他的脸,他的下巴,骨头被踢碎,牙齿被踢断,牛皮鞋上沾满鲜血。直到他的腿都踢累了,裤子也毁了,怒气发泄完毕,他坐在弄脏的地毯上,思考:盖布瑞尔知道了史密森。丹娜到底告诉了盖布瑞尔和她儿子多少信息?
“你跟我撒谎了吗?”贾戈问盖布瑞尔的尸体,“你知道我们的名字吗?”他不能冒这个险,一点险都不能冒。他得做最坏的打算,他得假设埃文知道全部的事情。
他不能让客户们知道他们现在有被暴露的危险。那会引起恐慌,会摧毁他的事业,他的可信度。他绝对不能让客户们知道有这样一个名单的存在,他必须杀死埃文。
他擦干净刀上的血渍,给卡丽打电话,“回来,我们要去休斯顿,现在就出发。”
没有讨论,没有商量,没有任何余地,埃文必须死。贾戈知道他手里有最完美的诱饵去布这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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