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困德国

寒假一眨眼就过去了，大学也开学了。

        杨羽寒假依旧在福利院做兼职，谷劼陪她过完初六就回去上班了，原定的提前回去计划也因为谷劼要出国而取消了。

        开学之后的学习和生活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就是没完没了的忙！

        杨羽的专业课到了大二下尤其多且难，在谷劼的建议下，杨羽把自己的校外兼职都停掉了，只留了不影响上课的图书馆兼职，这样至少可以喘口气。

        自从年后谷劼出国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星期，两个人平时也就是打电话发视频，然后基本就是各忙各的了。

        而“闲”下来的杨羽，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慢慢的吸引了很多男生的注意，看书途中被搭讪变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杨羽通常就是客气一下就不说话了，只这就让很多人知难而退。

        也有一些相对执着的，都会被杨羽的一句“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给挡了回去，但是在这群人里有一个人却始终没有放弃，就是汪海洋。

        杨羽常常是回到宿舍翻包才会发现一封封情书，要不藏在还没来得及看的书里，要不在书包外侧，看起来像是平时收到的小广告。

        鉴于杨羽一直不肯说明男友是谁，而且每天都是独来独往的，所以汪海洋不信杨羽有男朋友，便一直追求她。

        其实杨羽也不是故意想隐瞒自己和谷劼的关系，只是不想太麻烦。

        毕竟他们俩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真公开了以后风言风语肯定是不会少了，谷劼离开了学校可以不介意，但是杨羽在学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就不得不考虑这些。

        因此除了段胜还有自己的几个室友，没有人知道杨羽和谷劼的事情。

        杨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拒绝汪海洋，于是就发挥了“高冷”武器，直接开启不理睬模式，每天循规蹈矩的，加上段胜给她“打掩护”，倒也不算太闹心。

        可是说好了两个星期，谷劼怎么还没回来呢？在杨羽短暂的20年的时光里，从不曾如此挂念一个人，即便是她的亲生父母。

        谷劼这边就不轻松了。

        自从年前德国基地出了问题，谷劼心情就有些沉重，加上德国那边负责人迟迟不给消息，谷劼年刚过完就直接飞去了德国，随同的还有祁言。

        原本程序不合法不是大问题，补齐材料之后当地政府也不会太为难这些外资，可偏偏德国这边负责人做事慢慢吞吞，生生把一件原本不大的事情给拖大了。

        “谷总，这件事是我的失职，目前我们已经尽我们所能去补救。”会议上德国的负责人舒尔茨在向谷劼汇报进程，“您再给我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会处理好所有问题，力保签约，否则我必定带头引咎辞职！

        话音刚落，谷劼那半天没有表情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松动，旁边的祁言更是惊讶不已，死盯着这位老同学，眼神里透露着不解。

        谷劼看着这位昔日的同窗学弟，内心充满无奈，知道这小子脾气急，还不能说太重。

        “没有人要你辞职！但是也给不了你一个月。”谷劼有点生气，又看向祁言：“我再留半个月，杜欣和陈玮都有自己的项目，总公司有点忙不过来，你回去坐镇。”

        “师兄，德国基地的业务一直是我和舒尔茨主理，这时候你让我回国？”祁言有些不可思议。

        “时间不够了，最多半个月这边基地必须签约，否则就会影响我们国内对于欧洲的市场期望，我们花了多少心血在欧洲市场？你心里很清楚，多余的我就不说了。”谷劼的语气越来越严肃，祁言则越听越紧张，她偷偷看向舒尔茨，舒尔茨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躲开了，这下祁言心里有数了。谷劼是下了决心让她回国，这是谁都改变不的。

        祁言离开之前，舒尔茨和谷劼在家里给她送行，这时候来了德国两个星期的谷劼心情才算轻松些。

        送走祁言之后，谷劼才开始和舒尔茨摊牌。

        谷劼成名太早，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都是传奇人物。

        具体表现为无论上什么课他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比如写数独，比如看课外书，基本上没有正经听过课。

        还因为个子太高，申请上课坐在最后一排靠门口，同学们本以为他是想要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不想被打扰，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下课能第一批跑进食堂不用排队。

        老师们都知道他爸爸过世，妈妈一个人带他，所以很多时候都对他很宽容。

        加上他成绩一直很优秀，数理化更是逆天，基本上都是满分，老师们也就不大管他了。

        直到高中时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实在是忍不了了，打电话他妈妈告状，“顾女士，您儿子这个成绩确实不错，可是语文拉分严重，想考一流名校还是有难度的。”

        于是顾女士特意花了两个小时跟谷劼谈了一下，最后两个人达成一致。要求谷劼要不然准备竞赛走保送，要不然好好听课把语文成绩提上去，二者择其一。

        结果谷劼不仅在竞赛中拿到了保送，还在高三最后特意回来参加了高考，考了个全市第一的成绩上了a大，一时成为奇谈。

        可学校和社会是不一样的，在学校混的再风生水起，到了社会上照样被毒打。

        好在谷劼一路遇贵人，从学长到导师，能帮他的时候都会尽量帮他一把。

        即便如此，谷劼创业过程中也没少摔跟头，十来年的的艰难困苦，也算是造就了今天的谷劼，至少看上去无坚不摧。

        “有什么就直说吧！”谷劼和舒尔茨回到办公室，两人面对面坐着，舒尔茨看着有些慌张。

        舒尔茨是个纯种的德国人，本科时来a大做交换生，他就是在那时结识了谷劼和祁言。

        后来舒尔茨回国，他们几个也一直保持着联系，直到谷劼决定在德国建立欧洲的中心基地，这才把舒尔茨挖了过来。

        舒尔茨本身并不复杂，他就是我们中国人熟知的那种德国人，严谨而认真，谷劼也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我没什么可说的，认栽了。”舒尔茨低着头。

        “摔了那么大一个跟头，你什么都不说，一句‘认栽了’就想把我打发了？”谷劼显然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要不是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解你的品性，今天我都不会给你这个解释的机会。”

        这两年基地这边一直很顺利，舒尔茨为基地付出的努力谁都没话说，谷劼也一直很放心。

        这次出那么大的纰漏，谷劼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舒尔茨的能力是很值得信任的。

        结果现在他来德国两个星期了，拖到现在事情一点眉目都没有，哪怕再好脾气的老板也不能容忍了。

        “学长抱歉，我有不能说的理由，但是你相信我，基地不会出任何问题的，我现在只差时间！”舒尔茨认真地说，言语中的难言之隐也很明显。

        “舒尔茨，你的状态很不好你知道吗？”谷劼看了他一眼，盯着他说，“于公于私你都不该对我有所隐瞒，原本我也不打算追究，可是你的问题一天不解决这个案子就要一直拖，难道我要在德国一直待下去吗？”

        舒尔茨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谷劼，好像是个被拆穿秘密的小孩，短暂的惊讶之后还有些手足无措。

        谷劼叹了口气，舒尔茨年纪本来就不算大，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还指望他能沉稳老练吗？

        看到这个反应，谷劼心里大概就有底了，“是祁言，对吗？”

        谷劼的声音严肃而冷酷，舒尔茨顿时没了气，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谷劼知道自己猜对了，随即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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