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散兵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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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里不一坏脾气大明星散x摸鱼少女好说话经纪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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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木羽小可爱的无偿，希望她能喜欢
·不接受任何写作指导谢谢030
——
【东西呢？】
我的午饭还没有吃完，一口面条就这样噎在了喉咙里。
“抱歉，有事先走了。”
在花了01秒思考到底是吃午饭还是活着以后，我果断扯起手边的包，抽走一张纸擦擦嘴，同旁边的好友光速道别。
“欸？诶诶？说好了今天陪我的呢？什么事这么要紧？”她显然没反应过来，叼着饭团抬头看我潇洒离去。
“拯救我的生命。”
边拉门边回答她，我单手拿着手机开始打字，刚想在路边随便叫一辆车，抬头就看见满满的人潮。
我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手机掉了，三秒后，我毅然挎上背包开始飞奔。
【拜托等我五分钟】
五分钟，挑战从饭店跑到公司。
——
“哈，你真是有够慢的。”
散兵挑着眉毛一脸戏虐地看着我喘气，接过我递过去的资料，一幅大爷相得把手撑在桌子上。
“真是笨。”
但是你说好了让我1点来的，却在12点28分46秒给我发了消息。
我擦了擦额角留下来的汗，默默把碎发别到脑后去。
这话我当然不能说出口，不然我估计我的晚饭也要没了。
“非常抱歉。”我尽可能表达出我最大的善意，扯出一个糟糕的微笑。
好吧，对不起，我做不到，起码看到散兵那张屑里屑气的脸就做不到了。
”你吃午饭了吗？“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无所谓地甩在一边，双手环在胸前抬头看我，”不会在睡觉吧？头发可真乱。“
谢谢关心，但这还不是因为你吗。
心里这么想，我嘴里依旧不能说出口。
活生生给憋屈死了。
”没有。“
”那行，刚好我也没吃，去楼下帮我买一份吧，老样子。“
对不起，我不该天真地以为散兵真的在关心我。
强忍住当场装作晕倒躺尸的冲动，我再一次火速冲走，想着能不能顺带着给自己买一份午饭。结果走到门边的时候散兵又一次叫住了我。
”啊，对了，十分钟之内上来啊。“
十，分，钟。
我愣了愣，艰难地回头看他，满脸都写着”你在逗我“四个字。
等待时间五分钟，走路两分钟，等电梯最起码也要七八分钟。
更何况现在是午时高峰期。
我该怎样在十分钟之内回来。
”哦，如果等不到电梯的话，也没事。“
说完他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双手交错在脑后，对我眨眨眼。
”用，跑，的。“
说句良心话，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确实很好看，如果放到某本杂志上估计会热卖的。
残念，但我现在只想打他。
抽搐着嘴角应了一声好，我转身就飞了出去。
什么十分钟不十分钟的，见鬼去吧。
现在我担心的问题是，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十七楼，真有你的，散兵。
——
其实在我还没做经纪人的时候，我一直认为，经纪人和艺人应该保持的是互利的关系。
不止一次收到来自前辈们的告诫，什么”千万不要妄想和艺人交朋友“啦，”艺人和经纪人是有很大隔阂的“啦。
更有和自己家艺人谈恋爱的学姐，哭着告诉我千万不要走她的老路。
她说，都是假的，别人玩你呢，别信。
我那时候认为，我应该也会和自己的艺人保持安全友好距离。
以至于我带了这么多艺人，换了一家又一家公司，都活得好好的。
反正他不刁难我，我不打扰他，各做各的，多好。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种情况的查重率是存在漏洞的。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一年前的某个早晨，我因为上一家公司倒闭而离职来到这里，最后莫名其妙被选中了。
当时我还在想真是好运啊，却不知道自己是羊入狼口。
关于我作为大冤种经纪人的悲惨之路，从那时正式开始。
——
“散兵真的好可爱啊。”
“啊对哦，谁不喜欢正太呢。”
“真的欸，你看他那个样子，妥妥的小狼狗嘛。”
现在是晚上6点37分16秒，我在地铁上，身边的几个小姑娘在聊天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但是她们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大。
“啊，如果可以好想去看他的演唱会啊~”
“嘿嘿，要是能要到签名就好了。”
“要不等我大学毕业以后去当个经纪人什么的，说不定”
“诶呀，你想得美哦！”
“咳\"
我在听到最后一句“想当散兵的经纪人”的时候彻底破防,奶茶里的珍珠差点把自己呛死，幸好她们没有注意到我。
别了吧，会变得不幸的。
如果非要我形容，我只能说，散兵是妥妥的表里不一。
在我还不是他的经纪人的时候，我其实就像万千少女一样，天真地认为散兵是个人美心善的正太小狼狗。
他第一次朝我伸出手表示问好的时候，我真是受宠若惊。
毕竟他唱歌的时候是一个眼神几乎能把人撩死那种。
现在我只想说——假的，都是假的。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理解，为什么散兵的经纪人会换了一个接一个呢？
哦，后来我发现有两个原因，一是气不过自己要走，二是散兵看不惯。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简历平平，他们却让我任职了。
——能干事，少说话。
哦，你问我这么憋屈为什么还要干？那还能因为什么啊。
因为钱途啊。
我也不想，但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手机的震动声把我唤回现实。
”喂？“没有去看是谁，直接把手机放在了耳边，我嗦着珍珠想等会吃点什么来补偿我没吃午饭的胃，结果对面的声音直接把我吓死。
”你人呢？“
对方很明显不太高兴，声音听上去下一秒就要发火。我眼神复杂地放下手机，盯着那个名字足足看了有五秒。
现在挂掉还来得及吗？
颤抖的心，蠢蠢欲动的手。
”喂，你搞什么？“他压低了声音，更加不友好了。
我生怕一旁的人听出来，赶紧放低音量捂住手机，蹲下来凑到耳边。
”小声点，我在地铁上，怎么了？“观察着应该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这要是被听到，那会很麻烦的。
”遇到粉丝了好麻烦，来帮忙。“对面有点嘈杂，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来有点疲惫，“快点啧，地址已经发给你了。”
下一秒消息应声而至。
说实在的，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找我？我直接瞳孔地震，心里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我看上去，很像保安吗？
我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细细的手腕，又想到了甚至不及散兵的身高。
再怎么看都不像。
但是我没有对他反驳，回答了一声”好“以后，便果断从这一站下了地铁。
和他理论当然是没有用的，只能浪费时间，最后还是得骂骂咧咧地去坐中转站，所以我选择妥协。
如果快的话，我还赶得上回家的末班车。
——
现在我有两个选择。
一是大声喊然后带走散兵，二是我直接偷偷带走。
我选择二。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太尴尬了。
我从包里掏出常备的帽子口罩墨镜三件套，麻利得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将外套拉链拉到最上方。
很好，为了我的末班车而奋斗吧。
人好像有点多，对于我来说有点困难。
好了就快了
“你干什么？!”好像撞到了一个小女孩，对方极其不友善地冲我大喊，奈何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我实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歉意地向她挥挥手，我继续卖力地往前走。
我没说谎，是真的，散兵会把我杀了的。
真是有够为难他了。我看着散兵一幅友善的微笑，看上去特别阳光可爱，但是只有我这种长时间为他打苦力工的人才能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是满满的不耐烦，对，就是那种非常想骂人的表情。
我觉得不妙，他可能会把我当成发泄对象。
”喂“拨通电话后我压低声音观察着四周，一边努力对他传达信息，”我就在你前面一点了，等会“
然而我没能说完，因为又有个人把我的手机撞掉了。
强忍住怒气俯下身去捡起手机，我却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啊等等，我记得
我瑟瑟发抖躲在人群中，左右转头试图找到散兵富有标志性的手腕。
啊，找到了。
亮晶晶的琥珀色手链，在黑夜里有一种梦幻的美感。
可恶的有钱人。我拉低了帽檐，朝着那个方向一鼓作气前进。
”快走。“
终于穿过长长的人群，我一把拉住散兵的手，在站起身来的那一刻把他藏在我的身后，随后鼓足了气指着另一个方向大喊。
“散兵在那里！”
本来人群就只是混乱不堪地随处涌动，经我这么一误导，更是无迹可寻。
”哪里哪里？在哪？“
”诶呀不要推啦！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呜呜呜我想要散兵大人的签名啊！“
”散兵大人我宣你啊！“
好可怕，这就是女友力的力量吗。
我拉着散兵的手腕，上演了一场真实的日剧跑。他手腕的链子搁着我了，凉凉的，透过我的手心。
我觉得这一点都不罗曼蒂克，只有深深的疲惫。
——
我的末班车没了。
我难过地抱着头痛苦地蹲在角落里哀嚎，并且在哀嚎的过程中发现自己中午的担忧成真了，我真的错过了晚饭。
这是我这个月第八次放好友的鸽子。
“你不会是哭了吧？”从刚刚起散兵就一直站在我旁边看着我破防，但是迟迟没有开口。好像要嘲笑我又插不上话，这会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
好的，我承认我确实是要哭了，刚刚确实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散兵这么一说，我想就算是打死我我也绝不能哭了。
太丢脸了。
于是我继续把头埋在臂弯里，想先把眼泪憋回去，没想到他直接来扯我的头发，手段非常直男。
“唔！“拜托，扯头发超疼的好吧。我立马拍开他的手，跳到一边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双手放在胸前做成”禁止“的样子。
“哈，果然哭了。”他非但不理我，反而自顾自地凑到我的面前来，近距离打量着我的脸。我才悲哀地发现这只是他的计谋罢了。
“真是笨蛋女人。”他轻笑一声，不再执着于我地眼泪，而是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妆花了，笨蛋。”
不是吧？！我心里一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结果什么都没抹下来。
“呜”我再一次自闭地蹲了下去。
对于一个从不吃宵夜的三好少女来说，还有什么是比错过了晚饭更难过的？
“这就不行了？”结果某人就是不想让我好好自闭，非要用他那欠揍的声音说话，“吃不吃鱼丸？”
我动了一下。
“不吃？那蛋挞？\"
我慢慢抬起了头。
”祖宗，章鱼烧吃不吃？“他看我一直没反应，竟然直接凑到了我的耳边，朝我吹了一口热气。
太坏心了。
我光速站了起来，一脸坚毅地看着他。
”走吧。“
然后我就收获了散兵一脸嫌弃的表情，仿佛好像在说我是个大吃货。
”怪不得这么胖呢。“
”说的太对了，所以我们走吧。“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撇过脸表示不想看他。
对不起，不是我想的。
但是拜托，说祖宗的时候真的很酷欸。
怪不得广大女粉丝表示很想被他耳语。
我加快了脚步，碰了碰自己微红的耳垂。
——
我发誓原本我只想安安静静吃个晚饭。
最后为什么会演变成和散兵一起在路边喝酒我也不知道。
许是有点微醺的缘故，我今天丝毫不忌讳，放开了胆子盯着散兵看。
哦老天，他果然很好看。即使已经伪装得严严实实，我还是莫名其妙觉得他很好看。
我晕晕乎乎地咬着酒瓶的口子，目光可谓是炽热无比。
”把你的视线移开。“但是他显然不想让我这么直白地盯着他，恶狠狠地走过来直接强硬压下了我的头，”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好凶哦。我不理他，积蓄咬我的酒瓶子。
小气鬼。
”你为什么要带琥珀色的手链？“低着头时我突然看见他手腕处。酒壮人胆，我竟然问出了这个从不敢向他提的问题。
对不起，但是那颜色和他实在不是很搭。
”嗯？“散兵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快转移话题，有一瞬间的怔神。但是随即他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一样，俯下身子来意有所指地盯着我，”想知道？你可以猜猜。“
抱歉，并不是很想猜。
我生怕他又给我整什么幺蛾子，赶紧再次远离他。
今天我已经痛失了我的午饭和晚饭，被迫从一楼爬到十七楼，最后还失去了我的末班车，身心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折磨。
啊对哦，末班车。
我这是什么冤种生活。
“我的末班车没了。”我突然很严肃地抬起头来看着散兵，目光可谓是极其凄楚。
言下之意：你的锅，你要负责。
哦，你问我为什么不打车。
废话，因为贵啊。
然后就收获了他看傻子的眼神，我才想起来站在我面前的可是大明星。
好吧，当我没问。
——
“你在干什么？”他看见我拿着手机在捣鼓，直接探头看了过来。
我也不躲，大大方方拿给他看。
“看到网上有个投票，说广大明星中的理想型是谁。”我放到他面前，收获了一波嫌弃的目光。
“这么无聊？”他挪开了我的手，表示不感兴趣。但是下一秒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再次拽过了我的手，“那你选的谁？”
哦豁，没想到。
我沉默了一秒，然后非常诚实地告诉他：
”达达利亚。“
散兵：？
”哈？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我，仿佛看到了什么害虫一样，”他比我好？“
”呃“
”其实吧，你是长得很好看，但不是我的菜。“
我非常郑重地对他点了点头，默默把手机藏到了身后。但是下一秒散兵就靠过来掐住了我的脸，恶狠狠地要我把手机交出来。
”不要——“
”快点。“
“放过我吧——唔——”
疼疼疼，指甲陷到我的脸里去了啊！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寒冷夜晚，我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性吗？
——
如果我知道，散兵指的送我，是把我送到家门口的话，我宁可自己走回来。
酒精的作用已经上头了，我甚至没法好好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了——好了——快回去吧——你这种人可是超抢手的啊——等等，先放开我的脸\"
现在是晚上10点56分38秒，散兵正在我家门口掐我的脸。
说真的，有哪个艺人会这么对自己的经纪人？
“等等啊你，你不怕被传绯闻的吗？”我试图把他的手扒拉下来，寻思着要不咬他一口吧，但是越想越觉得像小学生打架，“当红艺人要是出了绯闻，可是很掉价的啊。”
所以快放开我。
“掉价？”他好像在揣摩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个无所谓哦，那要是不是绯闻呢？”
什么意思？
我眨眨眼，但是一瞬间觉得刚刚喝下去的酒十分上头，完全没有处理信息的方法，连眼前的他也成了重影。
说完最后一句话成了我最后的倔强。
“那就随便你好了——现在，放开我——”
后面的记忆戛然而止。
——
后面的几天，我们一直处于一种诡异的气氛。
就是他总是莫名其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问他，又不说；不理他，他就继续看。
连带着让我跑腿的频率也在上升。
”太悲催了——“我悲鸣着趴在桌子上，突然对面一直在喋喋不休的闺蜜突然噤住了声，一脸复杂地看看手机，又抬头看看我。
此动作循环五次。
我：？
“怎么了？”我不解，想去伸手拿她的手机，结果被躲开了。
“那什么”她的表情更加狰狞，仿佛刚刚吃下去的不是玉子烧而是什么虫子，“你你谈恋爱了？”
下一刻她就再也绷不住了，直接颤抖着手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二十五岁，母胎solo，在今天震惊了。
“——你说什么？！”
——
如果我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我那天就是死也绝不会让散兵送我回家。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散兵会因为桃色新闻上热搜。
大概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广大女粉并没有认出照片里另外一个人是我。
我是背对着镜头的，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而散兵站在我的面前，刚好那一瞬间他的手还停留在我的头上。
也只有我闺蜜能认出那个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是我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头发——还好，今天我没有扎高马尾。
从包里掏出一幅平光眼镜带上，我觉得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
散兵拒绝澄清。
按他的话说——“我又没干什么，有什么好澄清的？”
我差点当场捏碎手中的杯子。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有点急，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时候他还在小孩子气，“你也不想想人家会怎么看。”
他今天很反常得没有怼回来，而是安安静静看着我的眼睛。
“那你怎么看？”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腕，捏了一下我的骨头，玩味地看着我的脸，“散兵的女朋友？”
散，兵，的，女，朋，友。
最不想要的答案。
“你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甩开他逃跑的冲动，面不改色地直视他。
气氛在一瞬间僵持。
“说真的，你是不是喜欢我？”他也不生气，歪歪头，一幅好像在认真思考的样子，“还是你不想承认？”
对不起，我这次没忍住，直接抽回了我的手。
“做梦呢你。”我咬牙切齿，毫不犹豫地骂了回去。
——
很久以前我看过一个文案。
【有爱藏在心里不说的是胆小鬼】
我当时觉得这话很对，如果我以后有了喜欢的人，我会去追他的。
追得他甩都甩不开的那种。
哦，这只是个罗曼蒂克的设想，是我少女时期的浪漫狂想曲。
说明显也不明显，说不明显又不太对。
如果生活是一道数学题的话，我已经超纲了。
经纪人确实要负责艺人的生活，但我这样会无条件惯着他的很少。
即使初心是想着怎么个喜欢他，最后还是没有人会想打白工的。
我是个例外。
如果可以的话，那天晚上我也想抱住他。
但是我从入职的第一天起，我就决定好了。
我不会告诉散兵我喜欢他。
——
就像是被剥开的蚕茧。
我默不作声地跟在散兵的身后，心里想着要不还是辞职比较好。
明明刚刚还与我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情，现在散兵已经完全看不出经历了什么，正在笑吟吟地回应着自己的粉丝。
哦，有四分之三多一点都是女孩。
“可以要签名吗？”
“可以哦。“
”我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今后也要一直加油！“
”谢谢啦。“
”可以合照嘛！拜托！“
”来吧。“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怀疑合作方是故意的，要来碰一碰我受虐的心。
如果说三年前我在公交车上偶遇散兵是命运的馈赠，那么三年后的现在，我想这是它的报酬。
被男孩捡起的书本，小心翼翼的问候，重逢时温暖的手。
那都是什么呢？
我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散兵最后恋爱了，和别人结婚了，我会怎么样？
我会继续给他做经纪人吗？还是离开呢？
我想到在那天化妆师不在，我的手轻轻擦过他的脸颊时的触感。
他突然睁开眼睛来看我，近在咫尺。
我想到少女时期做的梦——在镜子的注视下接吻，是一件多浪漫的事情啊。
可我只能故作冷静地挪开视线，握紧了自己的手。
我们离得那么近，又那么远。
“请问，网络上说您有了女朋友，是真的吗？”
哦豁。我惊讶于女孩的勇敢，连自己也不自觉地向散兵瞟过去。
可惜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相机的灯光一瞬间变得无比闪亮，人群也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我的心突然趋于平静。
——仿佛得到的是什么答案，它都不会再热烈地跳动了。
“这个啊——”拖长了声音，他的语气听上去有点苦恼，“我确实看到很多人在讨论这件事，说我和朋友有暧昧关系。“
”我想澄清一下，这只是谣言。“
人声鼎沸。
我移开视线，难免心里还是震动了一下。
——我在期待什么？
这明明是最正确的答案。
他挥了挥手，表示先安静一下，然后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势在必得的表情：“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他又要干什么？我疑惑着抬起头，却看见他在朝我走来。
我突然觉得难以挪动分毫，想着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心又在热烈地跳动。
就像去看他的演唱会，明知道他的wink不会是给我的，却还是不自觉红了脸。
手腕突然被拉起，我惊讶地抬起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散兵在人群尖叫中朝我凑近，温热的呼吸扑撒在我的脸上。
他小声地在我的耳边低语，说这是对我不坦率的惩罚，我转过头，只能看见他坏心眼的微笑。就在一瞬间的愣神中，我看见他拉起我的手，举过了头顶。
仿佛是那个炙热的夏天，在我面前笑着接受我喜欢的少年。
我以为他忘了的，可是他好像没忘。
“——澄清一下~普通对象，不是朋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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