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做我刀下的亡魂吧

韩聂粗壮的手臂一挥，抽出背后的一把长臂大马刀，黑马冲来马刀挥来。

        黄风跳下楼，韩聂骑着黑马猛冲，刀从黄风头顶削过，削去长发。

        “多年不见，你果然用心了，只是你当了叛国贼，就算我杀不了你，一定会有人杀你，永远被唾弃，你的子孙后代会因为你永远抬不起头，曾经我救你是错误的，真没想到你会当叛国贼。”

        “说这些有什么用？做我刀下的亡魂吧。”韩聂狂吼一声，人从马背上跃起，倒竖空中，整个人落下，突然腿一横扫，脚化为无数脚影，在黄风的四面八方回旋。

        即使是有绝世轻功，黄风也无法移动一步。

        黄风的内力运起，全身的肌肉僵硬似铁，韩聂的脚影踏在身上，发出金铁相撞之声，脚影收回，韩聂的人已经到黄风背后。

        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到的，黄风朝前移步，韩聂的脚影收回时，黄风便已经听到从身后传来的风声知道黄风到了自己身后，高手相争，一刹那能决生死。

        情月剑出，情月剑脱手，悬在空中，四周发出金色的光，闪亮这即将黑透的天地。

        黄风盘坐在地上，双手平放在腿上，手心朝上闭眼，念情断的咒语，这是在无情崖自己独创的情断神功只有看透生死才能练成。

        剑狂舞，龙影奔出，龙影是金色的，剑化为龙影，咆哮上天俯冲而下，城楼震动瓦片纷飞。

        黑马扬蹄，踏向黄风，被龙气冲翻。

        龙嘴出剑从空中劈下，这一剑的速度力度完美到极致。

        黑马被劈成两半，伤口光滑如镜，龙气震得韩聂摔到墙角。

        韩聂暴怒，马刀飞入空中，刀龙相交，金光四射，血从韩聂的嘴里飙出。

        龙影遁入剑身，剑入鞘，黄风转身跑。

        “给我追！”韩聂命令，几千人追来包围黄风。

        黄风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命到尽头，望着西方今天没有夕阳，只有黑色和血光。

        几千支箭齐射。

        黄风像幽灵窜入兵马间，黄风的背上中一箭，箭淬有毒，黄风拔出箭运力逼毒。

        几千人围来，刀箭无情的插向黄风。

        黄风厮杀，不停地挥剑拔剑，无数的人倒下，黄风成了血人，人马重重，力气耗尽，身中无数刀倒下，只感觉到身上的肉被一块块剁开没有疼痛的感觉。

        仿佛看见夕阳下的浪子要去远方，浪子离开爹娘，走了就永远不回来。

        漂泊多年，现在终于倦了，眼睛闭上脑海浮现叶南雪，仿佛听见叶南雪在叫自己，失去知觉。

        天地静默，韩聂喝开兵马，马刀挥出要砍黄风的头，突地，一个黑点出现，刹那到黄风身边，黑点消失，黄风不见了。

        韩聂看见黑点是一个人，曾经要杀自己的人他救了黄风。

        狂啸一声，“给我追，无论是谁只要抓到他赏银五百两，拿他的人头见我的赏银一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数兵马狂追。

        吴农抱起黄风背着叶南雪跑到江边，江边有船，艄公是个老头。

        “快，我们过江。”吴农喊丢了十两银子，艄公摇橹出发。

        黄风躺在甲板上醒了，吴农平静的道：“放心，我在这儿你不会有事，我师父是神医，人称医不死，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师父就能让他健康长寿的活下去。”

        “爹，你不能死。”叶南雪稚嫩的手拉着黄风的衣袖摇晃。

        黄风的血手抚摸叶南雪的脸，笑了，觉得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如果我走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做一个男子汉，不要像韩聂那样当卖国贼。”

        “我要杀了他。”叶南雪的双手握紧，心里充斥着愤怒。

        “爹，你答应我你不能死，我们还要回无情崖，你教我武功，我们下棋，我给你做好吃的。”

        “傻孩子，你爹不会有事的。”吴农摸着叶南雪的头

        船过江，吴农付了艄公船钱，把黄风放在草地上，吹一声指哨黑鹰从夕阳里盘旋下来。

        吴农削断一缕发绾成一个心结缠在鹰爪上，鹰盘旋上天，消失在云中。

        吴农背起黄风走进树林，在河边休息。

        天渐渐黑下，几百只兽叫，听出金虎的声音，吴农的幽冥剑出，剑影划过树破叶落，有金色斑纹的虎狂啸，张开獠牙奔向吴农。

        眼里杀气浓，双蹄前扬踏向吴农，吴农避开，虎爪抓叶南雪，叶南雪弹开，金虎猛冲将叶南雪的紫色衣抓破。

        “快走！”吴农大喝，可惜迟了，金虎的速度太快咬住叶南雪的腿。

        吴农放下黄风，挥剑刺入金虎的身体，金虎甩头，叶南雪摔在树上树断了树杆压到叶南雪。

        金虎狂怒奔向吴农扑倒吴农，四蹄抓吴农的身体。

        吴农的剑掉了，脸被伤口流出的血染红，张开嘴巴露出白牙，瞬间血流进嘴里染红牙。

        吴农的右拳握紧，闭眼运力，橙色的球从拳头的指缝里射到金虎嘴里。

        金虎的双腿跃起，整个身体倒竖。

        吴农站起，拿起剑插进金虎的胸，金虎摇摆身体倒下一动不动。

        天终于黑下，月亮钻出云，月光惨白，河边的火旺火劈啪作响。

        吴农用剑割金虎的肉，肉鲜红放在石块上烤，很香，叶南雪闻见肉香，挣扎起来无奈浑身无力。

        吴农扶起叶南雪到篝火边，拿虎肉放进叶南雪的嘴里，滚烫的虎肉滚过舌头滑入喉咙进入肠胃，鲜嫩好吃，吃八块饱了。

        叶南雪躺在沙上。

        吴农坐在水边的石块上望着流动的水，一种淡淡的愁涌上心头，漂泊多年还要继续漂多少年？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头？

        风凉，风拂长发，长发飘，水中映出自己，倒影扭曲。

        黄风也醒了，看见篝火，吴农，叶南雪，虎肉。爬到篝火旁用树枝夹住一块烤熟的虎肉，放入口中，滋味妙不可言。要起来无力。吴农走到黄风身后推起黄风，盘腿坐下双掌击在黄风的背上，一刻钟过后，黄风的头上冒烟。

        吴农的双手离开黄风的背，黄风吐紫色的血。

        “中的箭毒我帮你逼了出来，你放心，我答应你儿子你不会有事，你就一定不会有事。”吴农道。

        然后吴农为自己疗伤，心里有一团火似乎要焚烧身体，被金虎抓伤的伤口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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