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假人

研究了半天，没有发现机关，倪音借给自己的可能是假的，又明显感觉到不是假的。

        一道闪电劈下击在蓝紫色的蝴蝶扇上，蝴蝶扇脱手，在空中旋转，飞出一只蓝紫色的蝴蝶，两只……一百只。

        每一只蝴蝶落的地方，那里的树草全枯死，沟里的水干涸。

        一只蝴蝶落在白凡的肩头，白凡感觉身体发烫，身上的衣服干了，即使天上下雨落在衣服上也像是没有落一样。

        全身的头发衣服裤子干了，人在雨中人是干的。

        蝴蝶有摧毁万物的能力，就如传说的蝴蝶扇能抵挡千军万马。

        闪电过后，蝴蝶回到扇子上，看起来和普通的扇子没有区别。

        蝴蝶扇的威力发出需要环境配合，它的机关起作用或许也需要环境配合。

        白凡离开沟站在草地上，把蝴蝶扇平放在草地上，风吹雨打，半刻钟后蝴蝶扇变化蓝紫色褪色成为红色，红如血，红如血的蝴蝶扇消失。白凡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蝴蝶扇消失的痕迹。

        其实，红色的蝴蝶扇在刹那进了地里，变成匕首，破土而出，在天空旋转落在白凡手中，白凡的手一沉，它比消失前重了至少二十斤。

        匕首刃闪红光，天空劈下闪电劈在匕首刃上，匕首震脱白凡的手飞到空中插进泥土。

        白凡拔匕首，用尽浑身的力气也无法拔起。

        地在颤抖，泥土像海浪一浪高过一浪。

        匕首破土而出，白凡接住，又轻得仿佛没有重量。匕首变回蝴蝶扇，白凡抛下蝴蝶扇狂跑，蝴蝶扇跟随，从扇面吐出白丝直射白凡击中白凡的背，白凡倒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

        无数白丝击中白凡的身体，白凡的身体弯曲像是被焙熟的大虾。

        这是蝴蝶扇的机关术，到白凡起来离开墨庄以后，也不知道蝴蝶扇的机关是怎样设计的。

        因为机关不在蝴蝶扇上，也与闪电雨无关，而是与倪音有关。

        倪音会透心术，白凡借扇子的时候就知道白凡撒没撒谎。

        白凡离开，倪音坐在白色的马车里，停在白凡看不见的地方，瞳孔扩大看白凡在做什么？

        白凡从沟里站起，倪音的十指相交成半掌，念咒语，蝴蝶魂被唤醒，从蝴蝶扇上飞出到处摧毁。因为蝴蝶活着的时候，生命被践踏，所以它们恨，它们诅咒，它们要摧毁一切。

        闪电劈下，蝴蝶飞出，白凡以为蝴蝶飞出与闪电有关其实无关。在地里变形也一样，蝴蝶扇本身有变形的功能。

        经过倪音的改造，蝴蝶扇的威力虽不足以击杀传说中的千军万马，却是可以击杀百人百马的。

        倪音知道蝴蝶扇变形的密咒念密咒，蝴蝶扇就会发出不可思议的威力。

        白丝能于无形中杀人，人只要碰一下就见血，比刀锋利。白丝回到扇身，白凡拿起蝴蝶扇。

        白凡到倪音的屋，倪音背向大门，穿一身白衣，黑色的长发垂腰。

        墙上的画和兵器的位置移了，手足分开，头身分开，可是整体感觉还是很协调，不注意跟没移动一样。

        倪音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警惕外人偷袭？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之是有违常理的，和倪音相处五年，她做了太多有违常理的事。

        “我把蝴蝶扇还给你。”白凡恭敬地道。

        一缕长发垂在腰间的倪音没有动，白凡走到倪音面前，看见的是一个假人。

        真倪音出现在白凡身后，平静地看着白凡，一阵浓香飘过，白凡知道倪音已经在自己身后。

        白凡没有回头，把蝴蝶扇放到黑色的椅子上，狼狈的经过倪音身边出大门。

        看着黑色椅子上的蝴蝶扇，倪音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空虚，不知为何总是时常会没来由的对生活无望，活着无聊，无聊了就想找刺激所以折磨白凡。

        折磨白凡以为能得到快乐，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失落。

        倪音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冷的光，在铜镜前坐下拿起木梳梳头看着脸，乌黑的长发，不忍身体的任何一处受伤害，微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似乎连铜镜也笑了。

        这样美却得不到想要的爱情，得不到爱自己自己也为他动心的男人，很多夜晚望着天上的残月和孤星，觉得寂寞。

        寂寞的时候就会找来酒，大醉一场，醉生梦死后，忘记醉生梦死前的痛苦。

        镜子里出现无情。

        无情的眼里闪光，从卧房走出来，倚在卧房门口，痴情的看着自己，他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卧房？他进自己的卧房做什么？他的心思已经完全在他的眼睛里表现出来。

        倪音的心狂跳，站起，脸滚烫，不敢抬头直视无情的脸。

        可是能够感觉得到无情心中的痴狂，无情的寂寞，无情已经等待太久，忍了太久，他不该等不该忍的，他应该找属于他自己的幸福，自己却总是给他希望不放他远走。

        墨庄的大小事离不开他，为爹娘复仇的路漫漫。

        无情走过来，一步一步是那么沉重那么有力，仿佛整个人都在脚步里，眼睛里的光痴狂，有力的双手按住倪音的双肩。

        “你什么都不要说。”无情的声音颤抖。

        无情不轻易流露感情，现在他的感情不受他控制的流露出来。

        倪音的脸红了，垂下头，心要跳出喉咙，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无情的唇印在倪音光洁的额头，往下到耳垂，倪音的肩颤抖。

        “不要。”冷冷的声音从嘴里飘出。

        “不要这样好吗？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哥哥。”

        无情的脸苍白，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坚毅的脸流出痛苦之色，有力的双手离开倪音的肩，擦身而过的出去。

        外面的雨停了，乌云浓，兄弟们在练武。

        石台上有水，一朵红花，不知道是谁放的，红得如血。

        粗壮的手指捏住这朵血红的花，无情坐在石台上，冰凉的感觉传来。

        黯淡的光没有焦距的射在红色的花瓣上。

        忧郁英俊的脸堆起笑容，自嘲苦涩的笑，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仰望苍天，笑成哭，没有声音，有泪痕。

        兄弟来报，王正的尸体被发现吊在桑树枝上，无情没有擦眼角的泪痕，儿女情长被抛在脑后赶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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