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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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恩深午睡起来,看到班级群里发的公告,才知道岑砚“接盘”真不是信口开河。
公告称,下周起,原周一下午的《应用心理学研究方法》调到周三晚18:00-20:00,授课教师变更为岑砚。
群里一片欢呼。
郁卒的主角这会儿人在诺顿的健身中心,赶巧蒋寅鸢下午没什么事儿,便也换了身行头在一边陪练。
岑砚上杠的一瞬,不小心露了下腰腹,蒋寅鸢当即就看惊了,不可思议地又掀了下他的t恤,指着肋排问,“我说,你为教育事业废寝忘食都到这个地步了么?啧啧,你不狗谁狗,别怪兄弟没告诉你,女人最爱的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你是穿衣显瘦,脱-衣更瘦,你就瞅你这身肋条,抱着都嫌硌得慌,还指望能有遮风挡雨的安全感?!”
岑砚自然不能跟他说实话,之前为了从外形上更契合“池长然”这一战乱年代的角色设定才刻意减的重,但好友说的“抱着嫌硌”让他走心了。
他看上的姑娘应该没有那么肤浅吧?岑砚一边想,一边做了两个对角引体,再然后……就脱力掉下来了,这叫他很难不想到中午的虾。
“你不是吧?!”蒋寅鸢被好友水准的滑步惊得大呼小叫,他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岑砚,一跃上杠,轻轻松松三组,然后游刃有余地跳下来,“兄弟,这才是你原本该有的水准好么!”
岑砚不想说话,转身又上了划船机。原本想的是靠运动流汗排解一下胸口的不爽,谁曾想来这一趟堵上添堵。
蒋寅鸢丝毫不觉,喋喋不休地上了他旁边的船,“人是铁饭是钢,你别因为形单影只就在饭上随便糊弄,不好好吃饭,力量早晚拉垮给你看。要不这么的,你在我这儿办个卡吧,我送你个内部餐卡,吃饭健身两不耽误,保你一个月恢复原有水平,怎么样?”
岑砚啼笑皆非,“所以七星酒店高管的职业尽头,也是拉人头办卡么?”
蒋寅鸢微微一滞,气得笑出来,“你当我这儿是街头健身房啊,请你再次知晓,我这儿的健身中心只对客人开放。”
“那你叫我办什么卡?”
“诺顿尊享,全球通用。”
岑砚很认真地想了下,“只能我本人用?”
蒋寅鸢眼睛一竖,“你要敢转让我立马跟你绝交!”
岑砚哼笑一声,“那我办两张总成吧?”
“你是有钱没处花……”蒋寅鸢话吐到半截,脑子里将他前后两句一串,猛地咂摸出些不对劲,话锋一转,硬扭着舌头把话接完,“……的话你怎么不办家庭卡?!”
岑砚似乎对他的试探毫不在意,“我哪知道还有家庭套餐?”
这不是间接承认又是什么?!蒋寅鸢惊呆了,“……是我想的那样么……”
岑砚做完最后一组,从他手里抽走毛巾擦了擦汗,笑问,“你想的哪样?”
蒋寅鸢呆滞地看着他,缓缓伸出两个大拇哥,凑到一起,碰了碰。
岑砚没眼看,“嗤”了一声,把毛巾甩在他手上,盖住那两根猥琐的大拇哥,“改天约你一起吃顿饭。”
“不是,这啥时候的事儿啊我咋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蒋寅鸢絮絮叨叨,“再说你见天儿忙得跟狗一样,这打哪儿掉下来的林妹妹啊……”
岑砚斜他一眼,用他除夕那天打趣自己的话回他,“学校分的。”
蒋寅鸢当然记得自己开过的玩笑,顿时来劲了,面对面骑在他的哑铃凳上,“是同事?”
岑砚皱眉,“你跟我坐这么近不恶心?”
蒋寅鸢后知后觉地起身站到一旁,对他的避重就轻爆了句植物的名称,“如果不是老师的话……不是吧,你竟然对学生下手啊,你对得人家长么?!”
岑砚懒得搭理他。
见他动真格的,蒋寅鸢又盯着他打量了好半天,才摩挲着瓶盖道,“问个你不爱听的,你向来手上大方,前面那位光我就没少见你送包送奢侈品的,眼见这位新人,你出手就是我这儿的卡,送礼物固然重要,但感情不是只凭送东西来维系跟表达的,你就没从之前那段失败关系里吸取教训么?”
岑砚停下,垂眸,“她不一样。”
“她不一样。”蒋寅鸢阴阳怪气地学了一遍,“你说你一厢情愿给办卡,事先问过人家喜不喜欢运动了么?”
看岑砚的表情,蒋寅鸢就猜到答案了,翻了个白眼,“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心劝你,起码征询一下对方的意见再行动。”
“过来人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讲还是有一定可参考价值的,岑砚从善如流地拨通了语音。
蒋寅鸢也不避讳,就凑到听筒旁边支起耳朵。
“在干嘛?”
“嗯,刚跟姥姥视频了一会儿……有事儿?”
“就问问,你平时运动么?”
“……走路算么?”
蒋寅鸢扑哧一声笑出来,伸出大拇指。
健身房里很安静,又有回音,许恩深很清楚地听见那声笑,意识到他旁边应该是有别人在,她有点懊恼,然后硬着头皮解释,“额,我打小体育很差的,体育项目里也就会个游泳……”
“哦。”岑砚神色如常地应了,“那等我回去再说。”
蒋寅鸢不解,“怎么就挂了?游泳不挺好?我这儿又不是不能游。”
岑砚沉吟片刻,“是我大意了,我该先当面问过她的。”一抬眼,“你那什么表情?”
蒋寅鸢啧啧直摇头,“我耳朵里是塞驴毛了么,有生之年竟然能听见你服软……”
岑砚从诺顿出来,绕道去了趟老城,记忆里的那家梅花糕店还在,他颇有耐心等新糕出炉,打包两只回家。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摁了下许恩深家的门铃,很快,幽幽的一声贴着门传出来,“岑老师你可以自己开一下么?”
不明就里的岑砚解锁推门一瞧,许恩深举着两手洗衣泡立在厅中,一脸无辜地动了动套着胶皮手套的手指。
岑砚没往里进,朝她扬了下手里的打包盒,“洗完过来吃。”
“五分钟!”
许恩深晚餐基本都对付,一方面是“只要晚上不吃正餐就不会长肉”的心理作祟,另一方面是懒得费那功夫,而岑砚的投喂正中她下怀。
梅花糕拿出来的时候温度刚刚好,岑砚把碟子推给她,漫不经心地说,“这家店我小时候就吃过,下午路过那边,发现它还开着,就带回来给你尝下。”
许恩深左看右看,挑了个青红丝相对少的,“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这个啊?”
“内天拍完最后一场外景回来,看见你在路边梅花糕店外吃得很开心,想你可能会喜欢……”岑砚尽力平铺直叙,他的自尊跟体面让他无法直接问出口那天跟她一块吃糕的男人是谁,因此,简简单单一句话他说得异常艰涩,每一个字都像从舌面滚过的砺石。
“哦。”许恩深潦草地朝他笑笑,开始抠青红丝。
哦?!是他给的暗示不够明显么?岑砚垂眼遮住眼底的烦乱,视线在她手上停留半晌,“要面子”终是被“要解释”的心理压制,闷声问,“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哪知许恩深却曲解了他的意思,鸡同鸭讲道,“我不吃青红丝。”抬眼一瞧,岑砚的脸色似乎沉下几分。
想想宋城则提过的他们家的家教,该不会是对挑食都无法忍耐吧?!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连挑食自由都不配拥有么?!但碍于情面,多少还得给他个台阶吧,许恩深耐着性子解释,“是真的,我吃青红丝会有晕车想吐的感觉,内天我哥来,他诓我试吃了一小口,我就还是接受不了,剩下的就硬塞给他了……”
“……你哥?”岑砚捕捉到重点,诧异抬眼。
“你该不会跟他一样龟毛吧!我小时候把橘子瓣上的白丝儿撕下来他都要替我吃掉,说不能浪费……”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真相,心里的压抑瞬间释放,同时也为自己的多疑略感羞愧,岑砚摸摸鼻梁,接应着她的话茬讪讪道,“……我不会。”
许恩深一脸怀疑,捏着梅花糕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真没有。”
兔狲脸再现。
“我保证。”岑砚无奈地笑出来,“你不喜欢吃的我不会强迫你吃,以后买的时候也会注意。”
许恩深这才迟疑地咬下一口,“宋城则说你父亲只用一个暑假就把他身上公子哥儿的毛病给拧过来了,我以为你们家人都是一样的。”
岑砚挑起一边眉毛,“宋城则还说了什么?他对我父亲的盲目崇拜都到这份儿上了?他肯定不会告诉你我父亲挑食挑得厉害……”现在提宋城则就让岑砚气不顺,“总之,等见面你就知道了。”
今儿的梅花糕是真心叫人吃不出“好味儿”来,许恩深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曲解,“见什么面?”
“儿媳妇不要见公婆么?”岑砚起身拿来两杯热好的牛奶,“怎么?哪里有异议?”
“……我都没说要不要做你女朋友。”
岑砚从善如流,胳膊越过桌子握住她的手,“那么许恩深小姐,今天请你正面回答我,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么?”
许恩深心知肚明他在故意下套,面上一阵烫似一阵,“你这么直球叫我怎么答啊!”
岑砚言笑晏晏,“怎么‘怎么答’?你难道不愿意?”
许恩深气得笑出来,“行吧,那就先试用三个月,是否转正看表现。”
“试用期该享有的合法权益都能得到保障吧?”
“你别得寸进尺啊!”话一脱口,许恩深自己先笑了起来,眼底点点碎金,如春晖洒在涟漪上铺开的金鳞,她顺势抬起岑砚握她的那只手,在那青筋分明的手背上啵了一下,小声嘀咕,“哎呀,年过三十才老来得夫,可得加倍珍惜。”
岑砚站起来将她拥进怀里,笑作一团。
“大姨妈什么时候结束?”
许恩深腾地从他怀里仰起脸,警觉道,“你这么直接让我很难不怀疑你的动机不单纯。”
岑砚一怔,反应过来后哑然失笑,稍稍低头,眼里含笑地盯着她,“我不过是问问你想不想去诺顿游泳,下午在我同学那儿,正巧他说到能办卡……”说着,单手捧住她的脸腮,“那你以为,我的‘动机’是什么?”
煮熟的许鸭子皮儿烫嘴硬,“……就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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