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和林子律

enough说：\"他们都人很好也很有趣，要不要一起到餐厅吃饭\"

        小兔说：\"我是很想啊，可是我向来对餐厅的印象不太好，\"

        enough说：\"不会啦,就是菜虫多了一点而已\"

        小兔说：\"这样哦，可是我跟他们又不认识，这样很怪耶\"

        enough说：\"不然我先忙，那你跟他们先聊一下，这样等下吃饭就熟了\"

        小兔说：\"啊？聊？\"

        当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子律已经把他的朋友全都加入会谈，除了一开始下了一阵小雨有点冷之外，在熊的带动和另一个我还不记得名字的朋友的聊天下，知道了挺多林子律好玩的事情，譬如说

        冲啊！！！说：\"你不知道啊，子律是女生好不好\"

        beer说：\"对啊，他跟我们都不一样，是女生\"

        小兔说：\"真的吗？为什么？\"

        冲啊！！！说：\"因为他很细心很感性，跟我们都不一样，反正他是个女生，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兔说：\"是哦，不知道耶，都刚认识，不过真的蛮细心的啦我觉得\"

        beer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冲啊！！！说：\"要一起去吃饭吗？子律在六组会比要晚\"

        小兔说：\"好啊，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样子？不过我去看看你们就好了，我不敢尝试餐厅\"

        beer说：\"不一起吃啊？\"

        小兔说：\"还好不是很想吃，看看你们长什么样子就好了\"其实我真的不想吃餐厅

        冲啊！！！说：\"好吧,那等一下就餐厅那里见喽\"

        小兔说：\"哎,等一下,我怎么知道你们谁是谁啊？\"

        beer说：\"我们穿制服啊！\"对吼他们替代役有制服，我在呆什么

        小兔说：\"好,那等下见\"

        关掉msn之前，把刚才跟他们的对话再看一看，他们真的都很可爱，三个人还挺有趣的，尤其是熊，不知道他真的这样反应慢半拍还是向来就这样。另一个完了,我居然忘记另一个人叫什么，听说跟他们同一个办公室的还有两个人，一共有五个人，有林子律、熊、学长、蒋宇雍、还有一个名字太难记的。不过他们好像都很会念书，有中正、台大、世新、静宜、一个又忘了我发现我的记性也真是差的可以，才刚说完的事情现在就忘，不想了，先下去看看林子律忙完没。

        穿过副院长室，本能的要走向电梯，突然紧急煞车转向，忘记要到六组去看林子律好了没，不想抬头，因为电梯旁边就有个警察哥哥，我刚刚的举动应该已经被他给看见，只好低着头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往六组方向去。院区挺大的，也有几百人在上班，但是总是安静的象是只有你自己在上班，走廊的一边是各个办公厅，另一边是天井，我很喜欢院区的天井，一种很加州的感觉，大芭蕉叶却不失传统的配着山樱花，怀石桥畔潺潺流水温养着一池鲤鱼

        \"\"

        \"啊！\"天啊，吓我一跳，等我定神一看，林子律！

        \"哈哈，你被吓到了吧\"

        \"喂，你也太过分了，这么安静的地方会吓死人\"我抬头一看\"主计长室

        \"林子律，这里是主计长室耶，我还叫那么大声\"

        \"没事吧？\"嗯，总算想到问我有没有事

        \"没，不过我正要去找你，你朋友他们说要在餐吃饭，我要去看他们长什么样子，想说顺便去六组看看你忙完没\"

        \"嗯，我知道，刚刚有看了一下你们聊天的内容\"

        \"内容？哦对啊，他们说你是女生，我说还好啊\"

        \"什么还好，你要替我辩驳说没有啊\"

        \"我怎么知道不过他们真的蛮好玩的\"

        \"对啊，以后你就可以也跟他们聊聊天，他们人都很好\"

        我跟林子律一边走向餐厅一边聊天，发现跟林子律聊天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他很少说什么，总是静静的听你说，像我这么爱讲话的人，遇到这种听众当然是更滔滔不绝，但是从没看见林子律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我想熊他们说的没错，林子律真的很像女生，心思很细，很感性，听说他还会自己做东西送给别人，嗯，真的还有点像女生。

        \"哎，你们很慢耶——\"才一走出中央大楼就看见熊还有另外两个人在那里，

        \"来了——\"林子律化解我的一脸疑惑，这几个人也太自在了吧，院区不都要符合仪制的吗？

        \"hello！\"我跟他们几个打招呼，顺便扫视一下他们几个，熊很可爱也很雄壮，蒋宇雍比较高也看起来不太说话，但也是一脸笑笑的，另一个看起来也蛮眼熟的，个子比较矮

        \"就是你们几个啊\"我问到

        \"对啊，就他们几个——\"林子律回答我

        \"好啊，那我先走了哦，你们要吃多一点喽\"

        \"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吃啊？\"

        \"对啊，我吃不太下，可能去南阳街的文具店逛逛吧，改天有空再一起吃东西\"我看个他们几个回答

        \"嗯，好啊，那我们先走了\"

        \"ok,那我也先去逛逛，晚点msn聊\"顺便看着他们几个说了byebye，就径自离开餐厅门口。

        中午的阳光真的很刺眼，和我的心情一点都不相符，带起耳机，转到我喜欢的那首老情歌，\"putyourhandonmyshoulder\"，喜欢很缓慢的曲调，让我想起了加州，我想我真的应该快点离开这个工作，不是很好的待遇，不是很好的职位，但是，是很多人眼中的好地方，公家机关嘛，老一辈的人都都认为，公家机关很好啊，有保障上班地方又单纯？单纯？我看未必，权力斗争的戏码不适合我这种，直来直往的人吧，整个夏天到现在，我都在极度的矛盾中度过，每天例行的工作也令我乏味，虽然我百无聊赖的计算机已经换然一新，我还是养了一缸鱼，算命的说我是一条鱼投胎的，这辈子是来还恩的，嗯？还什么？当初没被吃掉还是被钓起来？难怪我养的鱼总是长命百岁，也总是欺负我。

        接下来的每天，我还是一样跟我的报纸、公报、新闻稿还有一些拉拉杂杂的事情抗战，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重点，因为每天都差不多，我要跟我的主管厮杀才是一场大战好不好！我的主管啊，在整个院区里可以说是声名响亮，至于是好是坏，不需要我明讲吧，想当初他是在每个办公室丢来丢去之下，终于到了这个说重要不重要，没有也不可以的单位，然后，尽情的荼毒他底下的人，虽说老板是个对下属很好的人，但是中间还是杵了一个主管，你想我能多好过。不过自从认识林子律他们几个之后，多了很多乐趣，这是一个很另类的认识朋友方式，什么都不认识，就只是在院区里见过几次面，可能是年龄相近，所以更容易成为朋友，加上sars，六组就跟七组借用人才喽，六组离我的办公厅很近，我也常常忙完就到楼梯间跟林子律聊天，天南地北的，林子律大部分的时间都听我在讲，跟我刚开始认识他一样，总是很专心的听我讲话，后来有一回我没在msn上面找他，就直接跑去六组找他，发现，不是每个办公厅都很冷淡嘛，至少我一进去六组，大家都很热情。

        \"嗯不好意思\"我其实很少进到别人办公厅，所以有点不知所措

        \"找哪位啊？\"一个有点年纪的伯伯问我

        \"我找林子律\"一边回答一边搜寻整间办公厅

        \"谁？\"伯伯提高了音量

        \"林子律，就是那个替代役\"挂点，该不会他已经没在六组帮忙了吧

        \"啊，我知道\"旁边一个年轻的姐姐回答我\"小律子——\"同时随着她的眼神我看见把耳机快速拿下来的林子律，他在这里叫小律子啊，怎么好像太监？

        \"哎——你怎么来了\"林子律笑笑的走过来

        \"没有啊，想说忙完了直接来找你，还在忙吗？\"

        \"没有，在听音乐，到外面聊吧\"

        \"嗯，好。\"

        我跟林子律就这样站在走廊聊了一会儿，中间看见蛮多认识的人，大家都走来走去的在忙碌，嗯，那为什么我居然在这里跟林子律聊天等吃饭？不是我说，二楼的蚊子也太多，我已经被夹攻到快不行了，脚也有点酸了，突然想到我常常打混的地方

        \"林子律，我们去个地方好不好？\"

        \"好啊，去哪？\"

        \"去一个我常常打混的地方、休息的地方、还有凉凉的冷气的地方\"

        \"好，那走吧！\"

        带着林子律从中间的楼梯走下来，进到大礼堂里面\"就是这里！\"我顺势窝进半沙发椅上，\"你看，大热天的有冷气，也不常有人进来甚至可以说是没人进来，我的摸鱼秘密基地分享给你了，以后你中午想睡觉可以来这边\"林子律笑而不答，但是也找张椅子坐下。

        \"哎——，说说他们几个是什么样的人，我这几天跟他们聊天，觉得他们很可爱，尤其是熊很好笑\"我想到就不禁笑出来

        \"他们啊，熊是个好人，跟我也比较熟，住同一间宿舍——\"

        \"宿舍？\"

        \"对啊，我们都住在宿舍。\"

        \"天天都要回去吗？\"

        \"没有，周末不用，就是星期五、星期六\"林子律回答的很仔细

        \"那你周末都回去南部\"

        \"没有，我在台北有个地方可以住\"

        \"是哦，那真不错，在哪啊？\"我开始发挥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在科技大楼那里\"

        \"嗯？我不知道——我对台北都不太熟，你南部的家在哪里啊？\"

        \"台南\"林子律还是微笑的看着回答我。

        \"台南——我长这么大了只去过台南一次，而且没什么印象了\"

        \"有机会去南部玩，跟台北很不一样\"

        \"我知道，我阿公家也在中部，在员林。不说这个，那其他几个呢？\"

        \"还有一个是蒋宇雍，念世新，住在屏东很远\"

        \"屏东——你们怎么都住这远啊？\"

        \"其他几个也是吗？\"

        \"差不多，熊也住在台南，宇雍住屏东，王世玮住嘉义，学长住花莲\"

        \"学长怎么都不常看见啊？\"

        \"因为他快退伍了，所以有没有来都差不多\"

        \"真的！好快，我才刚认识你们，就有人要退伍了，那你呢？什么时候退伍？\"

        \"我，明年五月底\"

        \"那也快了，学长不喜欢说话吗？我看见他几次都没看见他说过什么话——\"

        \"嗯。对啊，学长比较喜欢装酷\"

        \"那王我忘记了另一个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记不起来他的名字

        \"王世玮\"

        \"对！我一直不记得他的名字，他呢？是什么样的人？\"

        \"他啊，很忙，晚上常常找不到人，生意很大，熊说他是专门操纵大盘的人\"

        \"玩股票吗？\"

        \"对啊——\"

        \"你怎么会当替代役啊？\"我的印象中只有什么太高太瘦的人才会当替代役，林子律看起来不会啊，难不成有什么隐疾？

        \"抽签啊\"微笑的脸突然变了，完了，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隐疾？还是不要继续问的好，随便找了别的话题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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