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转视角

我出生在花街最底层罗生门河岸，每天无非不是被母亲用怨恨的声音殴打和咒骂，就是被生活在这里的人用石头丢为乐。

        饿了就吃虫子跟老鼠，渴就和地上的污水跟旁边的溪流。

        我就成为了游郭当地人视为怪物而被永远厌恶着。我唯一的玩具是客人忘记带走的两把镰刀。

        我一直过着地狱般的生活，直到五岁。我的妹妹梅出生了，可我的母亲却想掐死我的妹妹，立即把她推倒狠狠地踢她。

        很快她也死于梅毒，她痛苦的在床上狰狞，嘶吼着渴望有人来救，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死去，在我眼里只会少一个人殴打我，那再好不过了。

        在罗生门死于梅毒的女人不计其数，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把她的尸体埋在了一棵树下，便再也没有理会过了。

        正当我抱起刚出生的妹妹，她瞪着那双跟我同样颜色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原本以为她会被我丑陋的样貌而吓哭，可却对我发出银铃般的笑容。

        我她抱在怀里轻轻用脸蹭了蹭她柔软的皮肤她“以后你就叫梅了。”

        她从小就不怎么哭闹，饿了才会哼唧哼唧两声，上厕所也是哼唧两声。因此我对她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平日里离开我太久时间就会哭闹，豆大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出婴儿的哭喊一声又一声，只有我这样抱起她时，才会一抽一抽的停止哭泣。每晚睡觉也一直睡在我的旁边。

        总会瞪着她那一双大眼对着我傻笑还一边拍手，或者是流着口水，傻乎乎的。

        周围的夜莺或者游女在小梅很小的时候都极为喜欢她，会给梅找些婴儿的辅食，以至于梅能够勉勉强强的活下来。

        等快到一岁的时候，我就开始渐渐地教她说话。

        妓夫太郎扶着梅对着她的脸，轻轻的重复“お一一な”

        梅颤颤巍巍的被扶的站起来张开小嘴想要说“藕

        泥。”口水却透过还未长齐的小丫流下。

        妓夫太郎急忙拿起一块小布轻轻擦掉梅脸的口水。捏捏捏她的脸“小笨蛋，别人像你这么大都不流口水了。”

        梅嘟起肉肉的脸好像听懂了一样发出婴儿一样的乱叫，好像在反驳，还不断的挥舞着肉肉的小手。

        用手摸了摸梅还是很短的头发，去意外的柔软。宠溺般的说“好啦好啦，我家小梅已经很努力。”

        梅却在这时说出了第一句话“お～な害丶坏。”

        妓夫太郎看着妹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直接忽略了最后一个字。抱起梅就往天上抛“哦！飞高高，小梅最喜欢的飞高高！”我的小梅。

        小梅刚会走路的时候，还老是站不稳脚跟。经常摔倒要是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就不会哭，就会哼唧哼唧，努力挪动着身体爬起来。

        在我面前时明明摔的不是很厉害，小梅却瘪瘪嘴大声的哭起来“欧尼酱～小梅疼…疼。”

        我总是会立马的把她抱起来，边抱边哄“不哭了，不哭了小梅已经很努力了！哥哥吹，“吹”痛痛飞～”

        “飞～”小梅也会很快的止住眼泪笑嘻嘻的，挥动的小脚继续走路。

        小梅在长牙齿的时候也很喜欢咬东西，特别喜欢咬我的手，但却不会咬的很用力，只是在摸来摸去，对于我来说，只是感觉有点痒。

        每次帮我教育她不要这样子她时。

        “小梅，乱咬人不是好孩子！”我故作凶恶的看着她。

        小梅却瞪着圆圆的眼睛，颤抖着脸上的肉“坏！坏坏！”

        在我几次努力下，她不咬我的手了，开始咬自己的了。再一次我准备给她洗澡的时候，发现她的手臂上都是小小的牙印。

        小梅却眼神躲躲闪闪的好像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一样，把手藏到后面。直到她牙全部长好之后，才没有这样过了。

        因为我在梅一岁时抱她经常岀去，虽然在家里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破旧，一样腐烂不堪。甚至走在路上都会有尸体，我总是把她带到有树的地方，她很喜欢傻愣愣的盯着树，时不时拍拍手，或者盯住我看。

        当小梅快两岁的时候也很喜欢去外面玩，总是会望着那小小的窗户，透过这个窗户看向外面。在我干完零工后都会带着她去外面逛一逛。

        可再有一次我在干活的时候，她偷偷跑了出去，在等我找到她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朵小黄花紧紧的护在胸前脚摔破了，大哭着。

        “我的哥哥才不是怪物！才不是！”

        那些年龄比她大的小孩，用石头盯还想推小梅。

        “你哥哥就是丑八怪！大怪物！”

        赶到的妓夫太郎看到这一幕，立马上前推倒在小梅身边的小孩，一拳又一拳的揍的那些小孩。虽然小孩有好几个，耐不住妓夫太郎的力气大。把他们狠狠的警告了。

        太阳已经快落下山日落的光辉，照射在兄妹二人的身上。

        我背起膝盖受伤的小梅“怎么在哥哥不在的时候突然出来！如果我没有赶到的话…为什么不反抗！”

        小梅被我严厉的语气凶到了哽咽着泪水“因为…因为想给哥哥花…花。”说着拿起护在胸前的小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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