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重回自己的世界（22）

现在的员外郎没有原先在六部时的权力和官阶，但作为外派官员，还是有不少好处的，作为从五品的官阶，在京都自然什么都不是，但在地方上，一个县的主官不过七品，知州也不过是从五品的官阶，这也是员外郎能在外派中有不被牵制的底气。
  林云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平时自己可是没有机会见到这样的【大官】的，今天哪怕是擦身而过，但看对方对一个只有秀才身份的夫子都能点头回应，自己努努力说不得能巴结上，若是巴结上了，那自己的儿子未来进学，可不就有望了嘛。
  林云心中有事，离开时就没多纠缠自己的同期，对方见林云识趣，在和林云父子告别，客气了一句，“林兄或可考虑来书院担任夫子。”
  林云听到这个，瞬间觉得有了机会，来不来书院当夫子，林云不在意，在书院当个夫子怕还不如自己在村塾里得到的实惠多，而且以秀才之身在书院里，也是最底层的夫子，谁都可以踩一脚，有什么意思。
  林云觉得有机会的是，自己可以借此见到书院的山长，若是还能借此与那个大人搭上关系，就更好了。
  林云在同期客气完，站着等他们离开时，谄笑着，腆着脸问了一句，“如此就太好了，山长今天可在书院？现在拜访是否方便？”
  同期一下僵在当场，呆愣了一瞬，才支支吾吾地说，“未提前通气，贸然到山长跟前，怕是弄巧成拙，再者，山长现在应已在会友，就更不合适了。”
  林云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太过唐突，看自己同期这样回答，已经明白对方所言不过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要推荐自己的打算，随即笑着说，“是我太过高兴，唐突了，唐突了，确实该由阮兄先在合适时机在山长面前提及一二。”
  很快林云说是要带着林耀慢慢走回客栈，顺便看看书铺有什么新书，两人就告辞分别。
  待得阮夫子走远了，林云带着林耀直奔客栈而去，让林耀乖乖待在房间里，林云又疾步赶回书院。虽然阮夫子说那位章大人是来找山长手谈的，既是手谈，这一时半会自不会离开，但林云怕出意外，还是早早赶了回来，林云没有进书院，而是在书院外的一家茶摊上坐着叫了一碗粗茶。
  林云虽有心巴结，但怎么巴结，他还真没什么头绪，正苦恼着，就听有两个在茶摊里喝茶歇脚的行脚商人小声聊天，茶摊上没几个人，两人聊的声音哪怕压低了些，林云还是听了个大概。
  “天子又开始选淑女了，这后宫不晓得已经多少人了，不知道那些高门贵女有多美，可惜都关在宫里了，无缘得见啊！”
  “切，你不懂了吧，天子选淑女可都是取自民间，呵呵，你想不到吧，我还见过现在的郑昭容呢。”
  “啥？你？真见过？！”
  “你小声些，可不是见过，郑昭容可是旁边礼县县太爷的二女儿呢，前年她还未进宫前，上街买东西时，我就在那条街上，是听到旁边人说那是县太爷家的二小姐，我就看了一眼，真是漂亮呢。”
  “不是，虽然说现在应选的都是低品阶的官眷，可至少要六品吧，县太爷不是七品吗？”
  “这你就不懂了，实际是有上限，四品以上不应选，但向下，可没限制，之前我还听说过，先帝爷之前还在巡游时直接带了民间女子进宫，还封了妃的，就是本朝，京都附近还有李姓大商人主动进献过自己的女儿入宫呢。”
  “呀！你说的真的！那李姓大商人能称之为【大商人】，必定家赀万贯，怎么还把女儿送入宫里啊。”
  “可不是嘛，真疼爱女儿的人家，谁愿意自己女儿进宫啊，不说选上做娘娘的百不足一，其余的可不会发回来，都是充作女官甚至宫女，而就是选上的，也不过是和上百人一起等着……，有些人可能到死都见不到……，致死不过是个【淑女】。”
  “唉，听说宫中现在宫女都上千人了，还要自己在宫外找住处，每日再进宫做活。”
  “啥？你说啥？宫女还能自由出入？”
  “你想什么呢，都是做底层杂活的底层宫女才需要每天出宫在进宫，她们可根本都走不到贵人们眼前，那些伺候贵人的，有品阶的，在宫内当然有住处。不过高品阶的女官还是能在轮休时出宫的。”
  “不，不对，这都真的假的，你咋知道这么多？！”
  “切，你就不懂了，我们村可是有一个出宫养老的老宫女，她年龄大了，无儿无女，好在侄子多，还算孝顺，供养着她，她就帮着教导侄儿家的孩子，刚出来时，也是什么都不多说，但时间久了，村里老人常跟着一起聊聊天，信息就漏的多了。”
  “那倒也是，老哥你再说说，你还知道啥？”
  “我知道的多了，就咱们现在待的这个州府章员外郎章大人，他现在就烦恼自己家的小女儿明年要参加入宫选淑女，正发愁呢。”
  林云听着前面那些，还津津有味，算是涨了见识，当听到【员外郎章大人】几个字的时候，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忍不住朝两人那里又侧了侧身体。
  “明年？还早嘛，”
  “早什么，现在已经秋天了，报上去，再返回来，再集中往京都出发，路上还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这么折腾下来不就明年了？”
  “哦哦，那是不想去？能怎么办？报病？迅速结亲？”
  “你说的方法若是之前，或者是别人家倒也可以，就是章大人不行。”
  “这又是什么道理？”
  “章大人从京都到现在这里来，可不是得罪了人嘛，人可是一直等着找章大人的把柄呢，若是没有后面的人，章大人若是报个病或赶紧给自己女儿找个【几年前就定下的亲家】到也容易，现在嘛，呵呵，除非章大人是不想要这个官身了，可不敢了。”
  “这……”
  林云听到这里，还想听下去的时候，两个行脚商人估计是歇够了，付了茶钱走了。林云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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