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醉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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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长清忙完公事,再回来木府时,只见杜衡坐在门口,头颅低低地抵着门檐,唤他不动,只隐隐听见了鼾声。
远处日头已经落了一半,秋风徐徐,烟火的味道钻进鼻息,柏长清上前,一掌打在杜衡脖颈上,她掌心冰凉,激的杜衡霎时弹起身来,瞬间清醒。
杜衡看见柏长清含霜的眼睛,暗叹自己怎么又这般不争气,居然睡着了,低着头不敢看她,小声呢喃道“昨夜睡得少,实在太困了,我就没忍住。。。。”
柏长清不再理他,抬眼朝院内望去,依稀可见木槿端坐在书房中的身影,冷眼睥着杜衡“你回阁中吧。”
终于可以回去了!在这吹了一天冷风,真是苦煞了杜衡,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他急忙跳起脚,将椅子搬进院内,朝柏长清笑嘻嘻地弯了弯眼睛,如同躲避瘟疫般速速跑回了阁中。
柏长清关好门,走进院内,长廊处都是用木板搭建的,飘上来些许落叶,踩在脚下沙沙作响,秋风微凉,她止步于书房窗前,侧目瞧见屋中景象,见木槿正专注地读着一本诗词,绿阮坐在她对面,也是看得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起风了。”
木槿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微凉,抬头,就望见窗外的柏长清,见她竟然没穿青灯阁的衣裳,而是换了一件月白长锦衣,领口用银线绣着精美的莲花图腾,很是考究,外披月白裘衣,木槿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打扮,美艳中夹杂一丝英气,略有惊艳到。
“柏大人回来了。”听见声响,绿阮先是站起身来,被唤醒后才发现自己刚刚实在看入了迷,凉凉的秋风顺着敞开的门窗飘进来,木槿穿的又有些单薄,绿阮急忙跑过去将窗户关好。
“时辰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木槿说来,又瞧了瞧刚刚绿阮看的那本史记“这书可以拿回去看。”
闻言,绿阮高兴地将那本书捧到胸前,看见木槿起身似是要出去,急忙拿来了一件裘衣给她披上。
木槿走出屋外,见柏长清正站在长廊处,双手背于身后,好似认真地在看着什么。
绿阮与木槿柏长清道过别后,便离开了,木槿瞧着柏长清的背影,紧了紧裘衣,走上前,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她看着的正是庭内新种的那颗梅花树。
只是小小的一棵幼苗,冬天就快到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挨过这个寒冬。
“那孩子可好?”半晌,柏长清开口问道。
“还在昏睡着,药已经换过了。”
“我可否去看看?”
木槿点头,连药方都是这人开的,又怎会不能去看看呢。
两人来到厢房内,浽之依然昏睡着,脸蛋通红,眉头锁的紧紧的,柏长清上前探了探她的脉,许久凝重地叹了口气,这孩子伤的确实很重,毒素褪去的较慢,年纪又小,怕是明日都很难醒来。
她离开床边,起身走到桌前,拿来了笔墨纸砚,在那上面认真地写起字来,看来她需要重新开一份药方才行。
木槿走过去,看了看柏长清在纸上写的那些字,问道“明日可是要出门重新抓一份药方?”
“嗯。”
“我跟大人一同去。”
闻言,柏长清抬头看她,摇了摇头“不可。”
“大人这是在保我呢,还是在保我当囚犯。”木槿说这话时,眼中又隐隐含着笑意,就像是在说笑,但字里句间处处锋芒,她当然知晓柏长清为何会说不可,想来浽之今日在她家门前被伤,显然代表她的住处已经暴露,行踪也自然会被人掌握,此刻若贸然现身恐怕更会惹来祸端,可她偏偏不爱坐以待毙,眼下还不如将计就计,缓解这被动局面“如若那人诚心杀我,不管我躲到哪里他都会来杀我,我又何必整日担惊受怕的足不出户?”
柏长清默不作声听她说完这些,抿了抿薄唇,她是要保护这人的安危,的确不该过度干涉她。
“为何偏要与我一同去?”
“躲在这府里一整天了,闷得很。”
“既然如此,我便只提一点,明日出门跟在我身边,莫要乱走。”
木槿笑,不作回答,转了话锋“柏大人可喜喝酒?”
柏长清知晓她是故意转开话题的,只淡淡摇摇头道
“可喝少许。”
“突然想起我府上有上好的梅酒,闲来无事,可否请大人一同尝尝?”木槿看今日天色万里晴空,突而来了兴致,想寻人推杯换盏,正巧面前就有个活生生的人,虽然柏长清似乎不是个很好的饮酒对象,但木槿却偏偏想和她喝。
“我酒量单薄,只怕无法陪木姑娘尽兴。”
“这有甚么,无碍。”
木槿言罢,便立刻走出厢房来到庭院中,从那两厅的暗格里拿出一坛酒,打开嗅了嗅,果然是酒香扑鼻。
柏长清见她这副不由分说的样子,略有犹豫后,便只好随手从桌上拿了酒杯自她身后跟来,见她这副少有的模样,难得透露出几分童真。
两人坐在桃花树下的亭子里,木槿分别给两人斟了酒,举杯先行一仰而尽,果然味道酸甜,甚是喜爱。
柏长清也犹豫地浅尝了一口,入口还是那般辣辣的味道,但也有几分甜味卷进舌尖,确实还算可以接受。
“你便是为了救那孩子,才惹来仇家的么。”
“仇家么?”木槿想来柏长清问的应是那几位壮汉之事,便不在意地摇头笑笑“算不上。”
随即又饮下一杯酒,放下酒杯后静默凝视着柏长清,柏长清便也举起酒杯,将那些辛辣香甜的液体一仰而尽。
明明是果酒,却喝的她蹙起了眉头,木槿忍不住的笑意跳到眼梢“大人觉得此酒如何?”
“甚是难喝。”
柏长清直言不讳,她向来不胜酒力,大抵是体质关系,这一杯酒下了肚,就只见她脖颈至耳根处竟然微微发红了。
木槿见状,好心情地笑她“柏大人竟然这般不胜酒力?”
平日里为了保证神智清明,柏大人都是嫌少喝酒的,况且她只觉这液体着实辛辣,没甚好嗜,便摆摆手作罢“一杯即可。”
“大人怎么如此扫兴?”方才柏长清言说自己不胜酒力,木槿倒是没想过她竟是一杯就倒?当下有点不满“最后一杯。”
木槿不由分说,拿着柏长清的酒杯又给她蓄满,递给她的时候不巧碰到了柏长清的指腹,十分冰凉,虽然现在已是秋季,但她披着裘衣,倒也不至于冷成这般。
“你手怎这般冰冷?”
“从小就如此,一入秋身子便冷的很。”
“未曾调理过?”
“无用。”柏长清摇头,想起来曾经母亲也试过了各种驱寒的药方给她,却都无用,她也早已习惯了这般,除了手脚冰冷外,并无其他不适。
柏长清拿起酒杯,又喝下一杯,不过这梅酒入喉后,倒是如同一道暖流,浇的胃里也暖洋洋的,身子感觉也热了不少。
可这第二杯酒下肚,她就只觉脑袋晕乎乎的,应是起了醉意,起身就要离开,却未曾想到脚下已经轻飘飘,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木槿急忙将她扶住,让柏长清的身子半靠在自己怀中,木槿哭笑不得,没成想这世上竟有人可以喝两杯酒便醉了的。
木槿只好扶着她,往房中走去,她一手搀着柏长清的胳膊,一手扶着她的腰,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和酒香钻进鼻息,一阵风吹过,木槿也觉得头晕晕的,好似半醉了。
木槿将柏长清带到床上,见她醉了之后也仍然得体,不闹也不乱说话。只是眉目阖的紧紧的,微抿薄唇,木槿只好将她的外衣脱下去挂在床头,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还是冰冰凉,帮她盖好被子后,想了想,又拿来一床被子给她盖上,一切妥当后,她才吹灭烛火,也回到自己房中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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