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幕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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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宴席顾茉也来了,别怠慢了。”
傅弋寒应承了声,便退出了房间。
傅家庄园的宴会是为简姝的生日举办的,来了许多社会名流,而女主人只在宴会开始的时候露了面,大多数时候都是傅弋寒作为傅家的代表在接待来宾。
傅弋寒端着杯香槟,靠在露台边上沉沉地看着庄园后院的那一大片郁金香花田。那些娇贵的花朵在花田里随风微微摇晃着,沉醉在这温柔的夜色中。
顾茉也拿着杯酒,走到傅弋寒身旁,瞥了眼底下的花田,“花儿有什么好看的”顾茉用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抚上傅弋寒的领带,勾着朱唇笑道,“这么好的月色,不如看我。”
顾茉今天穿着酒红色的露肩长裙,晚礼服的设计把她优越的身材完美得展露出来,长长的卷发和深浓的妆容风韵十足,把半个月前在江念面前骂街那点气焰收的一丝不露,清白素月下,倒真像个风情万种的美人。
人比花美,傅弋寒却一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他目光落在那只正在挑逗自己的手上,突然握住了那手腕,那力道可不是在给顾茉什么回应。
“好疼啊傅弋寒你干什么?!”
顾小姐花容失色,傅弋寒依旧没松手,他们身后就有来来往往的宾客,甚至顾茉的父亲顾韫可能正从会客厅看着这里。傅弋寒这番行为可不是待客之道,更何况对方还是未婚妻。
傅弋寒握着顾茉的手腕和她拉近了距离,那阴沉凶狠的目光犹有实质一般,顾茉识趣地闭上了嘴,但是依然挺胸抬头,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这还没结婚就要家暴啊?”
傅弋寒盯着她,“你是怎么知道江时瑾的?”
傅弋寒身边的人不少,那些都是为了掩外人和简姝的耳目,但顾茉偏偏其他的谁也不找,头一个就找上了江念。
顾茉似乎没想到他主动提起了江念,“你那个小情人啊,我知道他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顾茉抽回了自己的手,抱臂看着他,“怎么?你还打算藏到婚后啊傅弋寒,我也是个女人,你真的有点伤我的心啊。”
“你如果还想做这个傅太太的话,就管好你的嘴。”
顾茉反而轻笑了声,她无视了傅弋寒的威胁,一只手又抚上对方的腰际,“看来,就算是你傅弋寒也有害怕的东西啊我猜猜,你是怕伯母像对待七年前死在手术台上的那个江时瑾一样,对待这个冒牌货吗?”
顾茉笑得很得意,在傅弋寒出手前收回了自己的手,“那你以后就更要好好待我了一个婚姻的破坏者,伯母才该是容不下他了吧。”
傅弋寒冷笑一声,“那你呢,顾家的独苗大小姐,顾伯父的掌上明珠,这么着急得把自己嫁进傅家,又是为了什么?”
顾茉敛了笑,正要说话,傅弋寒却突然栖身向前,按着她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吻了上来。
顾茉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推拒了两下,随后干脆把手放在他西装下的腰上,隔着衬衫掐人,那种情绪不是在报复,而是在忍耐。
傅弋寒全然不顾不远处会客厅的宾客,甚至很过分地撬开了顾茉的唇齿,在对方口腔里扫荡了一番。
一吻结束,顾茉刚刚的嚣张气焰全无,无意识地微微皱着眉。
傅弋寒却笑了,“看来不是出于喜欢我啊那就是为了钱?”
傅弋寒临走前嘲讽地看了眼面前的女人,“据我所知,顾家在东南亚那么大的产业,应该也不缺钱吧?”
顾茉捏着手里的酒杯,盯着傅弋寒移开的空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又听见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
“弋寒啊。”
傅岳缓步向阳台这边来,站在了傅弋寒前面。
傅弋寒微微颔首,“二叔。”
傅岳是他二叔,傅齐山的弟弟,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点不像他躺在床上没有意识的倒霉哥哥,反而英姿犹存,身形挺括。
傅岳朝傅弋寒身后顾茉的方向看了眼,笑眼道:“怎么把顾小姐一个人留在那里,这么对自己的未婚妻可不对啊。”
傅弋寒没有回答长辈的叮嘱,而是语气淡淡道:“有点事,先过去了。”
傅岳还留在原地,含笑地和隐没在夜色里的顾茉对视了一眼。
江念今天一到片场,就察觉到氛围不对。片场没几个人,一个个都闲的慌似的,一点不似寻常工作时间的忙碌。
江念走到郑程身边,郑导正摊在椅子上边刷剧边嗑瓜子儿,瞧见江念来了,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边盯着手机屏幕边说,“你可算来了,十个电话都联系不上你,紧急通知一下,电影停拍了,资方要求剧组换主角。”
提到资方,很显然又和那位傅总有关。换主角不是小事,电影都拍一半了,临时换又相当于要重拍,江念轻皱起了眉,“换谁的角色?”
郑程看了一眼他,“还能是谁,你的呗。”
“傅弋寒的意思?”
郑导又恢复了忙碌嗑瓜子的状态,含糊道,“是啊,你又怎么惹他了抽这么大的风。”
江念默了片刻,又问,“换的人找好了吗?”
“还没呢,重拍这活费时费钱又费力,指不定又要多费多少功夫,找主角的事都可以排到后面去咯诶对了,今天傅总出差,顺路来剧组了,正在休息室候着呢”,他往江念身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也是受害者,赶紧去找他评评理去,不然我现在闲得瓜子儿都要没得嗑了。”
郑程那语气,就差没直接说“你怎么惹傅弋寒了,现在全剧组因为你停工了,喏,现在傅弋寒上门来了,你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把他哄好,不然前期我们几百号人的辛苦都打水漂啦”。
江念顿时感觉到有点无力,傅弋寒每次逼他乖乖就范的手段在他看来都称得上卑鄙。
推开休息室的门,江念一抬眼便看到了傅弋寒。两人差不多一个月没见了,傅弋寒背对着江念坐在椅子上,正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着他。
江念走到他身后,把一只手搭在靠背上,回避着镜子里的目光,目光恰好落在傅弋寒左手中指上那枚新戒指上,心里想着,傅弋寒这个月肯定也没闲着。
“渴了吗,我给你接杯水?”
傅弋寒看着镜子没说话,江念转身去了饮水机那边,纸杯都用完了,他就拿了自己平常用的杯子接了杯水过来。
杯子被搁到傅弋寒面前的化妆台上,傅弋寒突然伸手揽过江念的腰,让他分开腿坐在自己腿上。江念没有反抗,只是松手的时候杯子里的水洒了些到化妆台上。
傅弋寒是真的一个月没有见到人了,此刻面对面地抱着江念,感觉人都瘦了些许。
傅弋寒盯着他下垂的眼睫看,“瘦了这个月都干什么了?”
“拍戏”,江念掀起眼帘对上傅弋寒的眼睛,“不过现在没得拍了。”
一句话说得倔强又委屈,傅弋寒勾起唇角,用手指蹭着江念下颌的轮廓,“那就先休息休息,今天跟我出去玩玩。”
“今天?”
傅弋寒说,“嗯,今天”,随后他又补充道,“今天你生日。”
江念楞了下神,今天四月十五,确实是他生日,昨天晚上手机没充上电,没有接收到今天的手机信息,第一个提醒他今天生日的人居然是傅弋寒。
傅弋寒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后腰,“回一趟凛州吧,医生说你母亲的情况有好转。”
尽管差不多是植物人的状态,但苏瑷在傅弋寒安排的疗养院里被照顾得很好,甚至不比她刚瘫痪的那一两年憔悴。江念和苏瑷也不经常见面,每次去都是傅弋寒陪同去的。
见江念半晌没回答,傅弋寒亲了亲他的额头,“怎么了?”
江念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才答道,“没什么嗯,回去吧。”
苏瑷是江念的母亲,也是江时瑾的母亲,今天是江念的二十六岁生日,同时也是他那双胞胎哥哥的生日。江念从不觉得傅弋寒做这些是对他有什么感情,因为这些都是属于江时瑾的。
露台的风吹得很轻柔,城市的边际正在上演最醉心的橘粉色日落,空中餐厅有上好的烛光晚宴,也是最好的日落和星光观景台。
花园的屏风后传来些隐忍又细碎的哼吟声,像是天边逐渐湮灭的晚霞,无意间挑动着人的神经,让身和心都全然醉于此贪于此。
……
江念的头无力地靠在他肩头,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张合着,眼睫都被泪珠给浸湿了。那样子可怜得像个被主人遗弃的破布娃娃,傅弋寒的吻落在他的鼻尖,渐渐放缓了脚步。
傅弋寒的声音像此刻的晚风一般醇厚嘶哑,一出声又是习惯性哄人的语气,“乖,再叫我一声。”
江念的鼻尖被他亲得发痒,逐渐回过神来,微微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缠绵的人,“傅傅弋寒”
“时瑾,生日快乐。”
傅弋寒低头和他唇瓣相接,江念眼里酝酿着的那颗生理性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溢了出来,晶莹的泪珠转瞬间又悄然滑进了鬓发,只留下淡淡的泪痕。
站在顶楼隔着花房的玻璃屋顶看到的夜幕大得让人窒息,晚风让郁金香的花香始终萦绕在他身边,仿佛不似在灯火阑珊烟火喧嚣的人间,要不是傅弋寒仍旧存在感十足地抱着他,他几乎都要以为偌大的天地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心里有个声音跟着傅弋寒的话重复了一遍。
江念,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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