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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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月时间,郇城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军营也移至城外,而我也没再见到师父,听常将军说起,陈仟行带了小部分兵力,去往宣城的途中突生异端,师父带兵救护去了,我不得真假,但实在瞧不出有何异事,总归是信了。
夜融大地,城闹外静,郇城周遭,只一流水,与之相连,在北漠这四年的时间,除去一人在淮都和守着将府的一年的时间,我好似再未离开过他的身边,现如今,看着这满塘春色,虽入夜,但还能看出点不同之意,可偏偏这万般景色,不足入心。
还记得在寺庙时,师父问起,有何所愿之事,我只摇了摇头,并未启口说明,后如战事所现,师父明了心,只说了一句话,“护百姓,戍边境,是师父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看不清夜色下是否有人过来,只冲着远处的隐于世事的庙顶,轻了声:“我这个人,没有大志愿,所求皆是爱我和我爱之人能平安,若不能如愿,就许他平安顺意,”
以后,再无我
“殿下,”棉落算着时间正好出去找公主,刚从营帐出来,远远就看着陈瑾之将染了醉意的人抱了回来,即使步伐慢缓也能看到额间的冷汗,见此情景,她紧赶慢赶才靠了前:“让奴婢来吧。”
“无妨,姑娘的足衣湿了,快些去备着。”从始至终他只说了两句话,这是第一句,第二句是在他放了人,离开时,“别和她说,本将军来过。”
棉落忙不迭的行礼应下,那夜血流不止的场景还时不时出现在她的眼前,而远处越走越远的人没有停顿,挺着背脊很快离开。
微风吹过,她很快将帐布落下,转身去照顾自回来便紧皱眉头的人,棉落惊觉,在某一刻,也许小公主什么都知道,可转念便消,也当小公主只是醉了。
陪在殿下的身边是公主最高兴也是最庆幸,可棉落如何不知,公主这份庆幸只是一时的,它永远都见不得光。
陈瑾之刚入了郇城,就瞧着几名身着轻装的士卒出现在眼前,“将军,照您的吩咐,我们跟了常远军一路,一行人只此十五名,皆着精锐战备,算着时间,约莫半月便能行至此处。”
缓步站定的男人长睫微敛,平静的从远处收回视线,好久,才启唇出声:“收整大军,明日启程回黎。”
常深得知这事时,大军已经悉数收整,往回走,“将军,你身子并未稳妥,如何受得多日兼程。”他看着远去的大军,进了稍稍热乎的里屋,床榻前的男人此时正穿了鞋袜,提步出来。
“不妨事,军医也说了,伤口没有裂开的迹象,大军在前,本将军在后,慢赶着,不急。”
前几日,陈钰离开时,常深回来同他说起常远军有异动,更有甚者往这边围了十数人,所以他推测,北漠和南萧恐有一战,而往这儿来的人应是以接回南熹为主要目的,侧要便是查探王师的情况。
常深默了声,他劝不住陈瑾之,这是公认的。
是小,常深就听得北漠少将军的名声,后来族内低落,送了族女入漠,他便随了去,阴差阳错入了王师,成了陈瑾之的手下,这一跟,便是七年,陈瑾之,王师大将军,永远都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出无惧无伤的一面。
常深本是忧着,后来得陈珏告知,那夜相送的人,不止他一人,还有熄灯随往的陈瑾之,明明前一秒还疼得白了脸,后一秒却站直了身,远远跟着。
“将军。”常深回了神,目光随着刚出木门的人,愣愣出声。
陈瑾之以为他还想劝,干脆直接不去应声,慢缓的步伐快了些,只是还没到墙身,就有步调急促而来,很快,同他走在一处,彻底不说话了。
这一举动倒是将陈瑾之轻了笑,他如何看不到身边这位大大咧咧的常大将军伸伸缩缩的几次想搀扶的手,好在,还是懂他的,只顺了他意,随行在侧。
日暮时分,常深只看到陈瑾之接过王都的信笺,很快伸手将信笺引火烧尽。
那夜,绕道而行的两人,越过郇山往北,连赶了五天五夜才入了都,而真正意义上的面见圣上是在入都的第四天,因为没有随行的军医,早在日夜兼程的第三天陈瑾之的意识就模糊不清,强撑着到了淮都客栈才倒下。
常深端药入内,身后还跟着布衣郎中,他本在疑惑,这几日里抓药的人不知怎么,今日说着担心病患伤势也要随他一起进来,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见着榻上几日未睁眼的人已然穿了衣服,现下正提眼看过来。
“将”没等常深惊呼出声,刚才还跟在身后的人,三步就越过他,跪了下去,尊唤了一声:“王爷。”更令他惊讶的是,陈瑾之淡然一笑,而后开口:“臣,陈瑾之因不幸中箭,不能恭迎君上,望见谅。”
“你也是,哪有受伤的人未表露半分,郎中就给你备好?咱们从入淮都那刻,君上就知晓了。”见他有些茫然,陈瑾之适才出声,“好了,把这位大夫请下去吧,本将军同君上有话说。”
“是,将军,”常深得令下去,在出门的那刻,果真看到站在门外不俗的男人,忙不迭的跪下行礼,“君上。”
“常将军,快快请起,在外可不兴这些。”陈询和颜笑道,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厢房隐于末角,即使常于打扫,闻着还是有股霉味,陈询入内时,恰好和风扑面,下意识的皱眉顿步,反观,起身恭迎的人除去面色苍白外,没半分不妥,连起码的一毫异样都未表露。
也不怪陈瑾之无感,实则,他受过的苦、遇过的味,比这差的天地之分,何辜其罪。
陈询很快回了神,压着心里的不适,落座在侧,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锦北王,无需多礼,本君不知王爷有伤,召你回来,不过迫于无奈。”
得他点头未答,索性挑明道:“前段时间,本传信一封送于郇城,左等不见来信,只好让你回来,一来让本君知道你的近况,二来,是想和你说说,这些日子递上来的折子,可都是参你的。”
“火烧营帐时,你以身护之、不顾礼节为爱徒求得尊称、与爱徒共处一帐,直至天亮若锦北王今日不愿辩解,本君明日再来。”
“君上都这般说了,微臣再不开口倒是显得不是了,这话,污的是我,辱的是南萧,君上如何就知,这是真的?”陈瑾之回道,面上的淡然一看便知,
此事有待查证可若这些都不是真的,从何可解?
“王兄,你把她送回去,就能堵住这些人的嘴,若这次还由着那些蛮臣乱说,势必,会给你扣上不忠之名,你是将军,怎可受下这等污名。”
“无妨,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不在乎,君上若危及盛名,陈瑾之这个人,便弃了吧,从今往后,瑾之只是北漾王府的陈瑾之,君上所求,不过盛世太平,臣必带着王师数万,护北漠安,以命殉国,以躯驻之。”
“王兄”陈询急了眼,许是他决然的理清关系,许是他不肯多听自己唤一声王兄,可错综复杂的王城脉络,权倾天下的王位,本该是他锦北王的,现如今,豁出性命,护家国,却被人这么诋毁。
“期限未到,我不愿她离开。”久坐无语的人突然出声,也只半会,作揖离去。
她亦不愿走,若是这样谴她离去,怕要伤心了。
门外的人因为他俩的缘故,被撤了去,常深瞧着他下来的时候,面色平静,只随着他慢赶回程,跟了陈瑾之这么久,也算明了,这番作为,只是想快些回师坐镇,绝不是为了面见何人。
与王师汇合的路上,远远的从山头往下看去,竟是瞧见本往反方向去的常远军,直直的往王师去。
常深面露难色,这常远军竟能知道王师的驻扎地,还能在不惊扰营门的情况下,直奔王师,可见,这北漠的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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