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限制

都说梦境里出现的东西是基于记忆基础的，但是该如何解释这种情况？

        她之前有见过一本书，几个戒指和一个老人吗……更别说这本书还在她的伤口处钻来钻去。

        a还记得刚才，啊，或者说更久一点，助两位同伴逃走后自己就陷入昏迷，现在身体被带到哪去了也不清楚，精神还要忍受这种被困在原地不能走动的痛苦。

        “喂，可以了吧。”

        实在忍无可忍，a伸手抓住了这本书。腰上的伤口因为它的通过已经扩散成长方形了，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断成两截的。

        书被她抓到手里后，飘散的书页也落了下来，除了都是白纸的内页外，和其他任何一本普通的书籍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

        a把书翻到第一页，然后就沉默了。

        「法师a·13，穿越界壁时和世界意识签订契约，能量体系将维持到一定水准，直至返回原来世界。」

        原来如此，嗯嗯，这样就说得通了。a一边点头一边手速极快地想撕掉这张纸，结果被重新飘起来的书躲过。

        它好像生气一样地从表面冒出几团白气砸到a的脸上。

        “好了好了，”a伸手安抚，又环顾四周，看向不远处和她正好呈三角形状的两处光亮。

        左面是一位老人，他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没有和人交流的意向。右面是一团不知道什么能量组成的戒指状物。

        a平静地等了一会，看来除了这本书，三方都不能移动，甚至可能都不在一个维度。

        “哎…”a苦恼的叹气，打了个响指给自己变出一个沙发，瘫坐在上面等待外界的反馈。

        另一边，太宰和织田作被推入空间裂缝后，发现他们回到了熟悉的长廊里。

        是a的魔塔。

        正在制造坊的咲乐听到傀儡的提醒，马上跑出来找人了。

        “织田作？还有太宰哥哥？”咲乐小跑到两人身边，有点害怕的询问。主要是两个大人的表情都很不好。

        看到来人后，织田作放松面部表情，抱起已经疼出冷汗的太宰去了休息室。

        “太宰，忍一下。”

        回身找剪刀的时候织田作看到了身后眼泪汪汪的小姑娘，他无奈的摸了摸孩子的头，简单安抚几句后就让她自己出去了。

        太宰的腿伤的很严重，有一部分白骨已经戳穿皮肉了。织田作小心翼翼地剪掉周围的衣物，然后拿出a之前扔过来的玻璃瓶。

        “好疼啊织田作，普通的死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呢…”太宰把头深深地埋入枕头，小声的说着什么，“果然，我不喜欢…唔！”

        织田作在他胡言乱语的时候毫不怜惜地用药剂浇淋整个小腿，粘稠的粉色药剂接触皮肤后冒出一阵烟雾，附带着皮肉被烧焦的嘶声。

        “太宰。”

        听到好友叫自己的太宰缓慢把腿伸直，这时候织田作已经戴上了胶质手套，他把手移到白骨处，眼神示意他要按了。

        ……

        a的药剂虽然能让伤口恢复如初，但是骨头位置不正的话也没用，所以必须按回去。

        太宰满头大汗，在伤口好了后泄气一般地躺在床上舒展四肢。

        “这下麻烦了呢，店主也不知道会被怎么样，那群人干事可不择手段啊……”

        “太宰是知道什么吗？”织田作一边给枪上弹一边询问，那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人带走了，不搞清楚原由，那之后和a相关的人的安全又怎么保证。

        太宰躺在床上，懒散地给织田作科普了一下东京的势力划分。之前和他们对战的人，就是那边咒术界的一个杀手，嘛，钱给到位了可能什么事都会做的。

        把a当成目标的除了横滨的一些小家族掂量不清自己外，剩下的就只有东京那群自以为是的咒术界上层和分布在各地喜欢在背后搞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的人了吧。

        太宰暂且还分辨不出是哪一方干的，或者说都参与了？

        不过a的话目前可能没什么事，太宰也是这样回复织田作的，既然魔塔是以她为中心存在，那么只需要随时关注这里的空间波动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还是先去趟东京。”织田作还是不怎么放心，准备去打听消息，而且也要去安置一下孩子们和店长。

        太宰不知道从哪翻出自己的手机，时隔好多天第一次开机，但当他看到第一条信息后脸色瞬间不好了。

        “好吧，我也会帮你留意店长的消息，保护好自己。”太宰很快露出笑容，冲着织田作摇摇手机，“这边的工作我已经帮你拒绝了，加油哦织田作！”

        “嗯，太宰你也要注意安全。”织田作临走的时候又拿出几个药剂交给好友，不放心的叮嘱道。

        ……

        东京某地下。

        a的身体被放在一处平台上，她腰部伤口还在持续崩塌复原循环着，伤口大小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也没有血迹内脏，透过圆形空洞能看到内在空无一物。

        说实话，a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人，但没想到这么的…以前看到过自己背后留下的两个凹槽，本来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半精灵半天使之类的，她还稍微窃喜了一下。

        “剖吗？”

        “……”

        地下空间内好像有几个人在小声地谈话，他们在确定各自的意图后，分出一人拿着手术刀，缓慢划向a的头。

        ？

        等一下！

        还躺在梦中沙发上的a发现自己的视野突然变了，眼睛看的方向一高一低，视线交汇的时候脑袋还晕眩。她不确定地伸手摸向脑门，结果发现自己的头在逐渐分为两半？！

        不是吧，身体被剖开还要反映到灵魂上吗，这让她之后该怎么去开店啊，合不上的话难道要戴头套？

        a正扶着脑袋思考之后的生活的时候，左面的老人抬头瞥了她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

        “请问您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啊？”a抓住机会询问，结果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嘛，算了，累了。a放空脑袋不再去想什么，书也飞到她的身上，整个空间陷入谜一样的沉默中。

        外面的解刨还在继续，当他们拿着特殊咒具划开最后一层字符后，a脑子里的东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是一块淡绿色的晶石，还在散发着浅淡光芒，一阵阵地滋养着a的身体。其中一个研究员被吸引，慢慢伸手就要去捧起来看，结果却被阻拦。

        “放开！”他眼神狂热的盯着晶石，好像看到了其后隐藏的什么东西。

        其他人阻拦不住这个研究员，只能任由其双手拿起晶石，变故就在这时发生。

        a的身体瞬间弹起，半开的头也在一阵水流的作用下缓慢闭合，但她的意识或者说灵魂还在自己的梦中。

        “…保护装置…启动。”a的嘴唇还是闭合，不知道从哪传来一阵不太清晰的女性声音，接着就是单方面的杀戮。

        当她从一支残肢上拿起晶石的时候，从身后射来一道能量，晶石被一分为二，一份被a按进自己的脑子里，另一份滚落在布满冰凌和各种机械残块的地上不知所踪。

        a歪头看向身后。

        “怪…怪物。”一个看上去年纪不算太大的研究员，刚才就一直不敢看其他人的动作，因为靠后站还在别人身后所以躲过一劫。他颤抖着举着能量炮对准a。

        实验室内人员伤亡惨重，目前站着的只有他一个了。年轻的研究员咬牙支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a盯着他看了一会就没再理会，转身找自己的晶石。这时候地下的警报也响了起来，细听的话能听到远处地面被一大群人踩踏的声音。

        她踌躇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做，但到底只是一具身体，脑子还没回来，于是a就慢吞吞地换了一条路打算找出口。

        ……

        当a的意识回到身体里的时候，她睁眼后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被围观，a内心一惊，立刻想从衣服上揪个帽子出来，结果看到自己被换了一身白色的病号服，而且……这个视线的高度不太对啊。

        a遮住双眼，从手指缝隙中看向周围的人，她好像矮了一半。

        ……

        少女，病号服，血迹等一系列要素俱全的法师a，因为好心人报警，直接被送到了警察局内，现在她正坐在凳子上，乖巧地捧着一杯牛奶等人来接。

        是的，距离她失踪已经一个月了，织田作还在东京陪着孩子们，正好她一出来就联系上人了。

        “店长。”急忙跑来的织田作一进警察局的门就发现了缩小一半的现任老板，他面露疑问，又在a的眼神中收起表情，留下信息感谢警察后带着人就走了。

        两人走出去的时候还能听到身后的几个警察在讨论店长这个奇怪的名字。

        回到织田作和孩子们在东京的家后，a简单和他们解释了一下变成这样的原因，然后就把所有有关的人叫到魔塔内，就连很忙的太宰也被叫了过来。

        “嗯？你怎么换衣服了，少见啊。”a看到太宰换了一身浅咖色的大衣，神奇的疑问道。太宰的脸很好看，所以不管什么颜色和类型他都驾驭得很好。

        “嘛，您没事就太好了，”太宰无所谓地看了下自己，“我也要跳槽了。”

        “是吗，”a没有多问，接着向大家说出自己的目的。鉴于她这一次的被抓之旅，因为没有做好准备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还不记得丢了什么东西，所以她要武装各位员工们，太宰勉强算是员工家属吧。

        “就是这样，各位拿好道具，以后遇到事情千万不要害怕，打不过就跑。”a继续吓唬小孩子，“尤其是咲乐，你要是被抓到的话说不定会被解刨的。”a板着脸，但是却忘了自己缩小一半的年龄，略带婴儿肥的脸做这种表情看上去有点可爱。

        几个孩子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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