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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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太守府后,沈云临走在人流之中,她出神地看着面前经过的这些人,一张张洋溢着笑容的脸,连眼睛里都藏着喜悦,此时此刻,这些人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恍若失神,心无安定,心口突然传来的绞痛让她眼前一黑,腿一软朝旁跌去,却被一人牢牢抓住手臂,稳如磐石。她瞬间清醒过来,站直了身体,看着扶住他的这个人,轻声唤道:“阿令。”
元风初寒见她丢了魂一般,眼睛微微有些红肿,便道:“大晚上哭什么?”
沈云临回避着他的注视,朝前走着,声音冷清:“你看错了,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语罢,她挺了挺身板。
元风初寒得知她的身份本就是巧合,如今也不愿主动拆穿她,便道:“还不打算离开?”
沈云临道:“再等等。”
元风初寒道:“等什么?”
沈云临摇摇头,不愿多说,而是转移话题道:“阿令的生意谈完了?”
元风初寒道:“马上了。”
沈云临道:“那阿令是准备离开明州了?”
元风初寒道:“生意谈完了自然要离开,你呢?你的家人可有消息?”
“有。”沈云临道。
元风初寒见她的神色有了变化,眉目间满是心事重重,他道:“那可要恭喜你了。”
沈云临没有接他的话,说道:“这次一行应该收获不少吧?”
元风初寒道:“年年如此,谈不上收获颇丰。”顿了顿,他又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才道:“有些途径确实难达,毕竟不比元风部人,有太守府的关系。”
沈云临闻言,心不在焉的骤然消失,抬头看他,“元风部人和太守府有关系?什么意思?”
元风初寒道:“这其中的商道你不懂,即便是两国,在人情上也是互通的。”
沈云临想到了太守府的那两个男子,原来是元风部落的人,只是那么晚他们还留在太守府做什么?正在思量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撞了一下,她一个踉跄撞在元风初寒怀里,偏偏他见她突然一晃,伸手便揽住她的肩膀。
远远看去,竟似拥抱。
她抬头看他,眼眸映着他冷峻的脸庞和灿烂的光芒。
他垂眸望她,眼眸映着她比月光还要柔美的脸庞和那满眼的灿烂光芒。
沈云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挣开他的手,退了好几步,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柱子,摇动了挂满柱子的花灯,吓得她伸手就扶住。
元风初寒那冷峻的面庞顿时浮起笑容,就连他那双时刻透着警惕的眼神也变得异常温柔,他笑道:“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能吃了你?”
沈云临略显窘迫,她站直了身体,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低头继续走着。
元风初寒见状,竟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沈云临匆匆扫了他一眼,“你跟着我干嘛?”
元风初寒道:“街道又不是你的,我为什么不能走?”
“能,能走。”沈云临有了明显的心慌,她第一次觉察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心慌中还有一丝紧张,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只想快点回去。
元风初寒不禁失笑。
两人并肩而走的背影在明亮的夜里分外和谐。
沈云临回到了自己的客栈,她站在门前看向元风初寒,“你还要不要跟我进去?”
元风初寒只是扬了扬下巴,沈云临无奈地摇摇头,抬脚走进了客栈,他那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她的背影,嘴角那抹淡笑在她的身影消失之后渐渐淡去,他转身走向人群,眼里的警惕和冷漠再次现出,一脸不近人情。
————
翌日,李玄带着府兵巡视完城门后,便往巡城营方向而去,远远的见到一个女子走在了道中,他立马高声呵退,走到一处酒楼时,他停了下来,“你们先去。”他让身后的队伍先行一步,自己走进了酒楼,径直上了二楼雅间,他有目标地进了一间房,转身关上门。
腰后无声地抵上了一把刀。
“别动。”沈云临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李都尉,谨慎一点,把刀给我。”说着,她拽下他的佩刀扔在远处。“转过来。”
李玄听话地举手转了过来,在对上她的眼神时,他下意识地躲开了视线,“郡主引我来这,不是为了杀我吧?”
“说吧,你们为什么放我离开?”沈云临眼神锐利地看着他,将匕首抵在了他的胸前。
李玄无奈一笑:“郡主怎么知道?”
沈云临道:“太守府的火是我放的,我不信赵西堂看到火势会选择去救火,你也一样。”
李玄道:“郡主的聪慧,从未变过,赵大人并不想对郡主怎样。”
沈云临冷笑了一声,“他连我父亲,我大哥都能下手,对我居然会心软?”
李玄道:“可郡主到底是无辜的,大人密报皇上也是为了大临,杀叛国贼子,每个大临百姓责无旁贷!”
沈云临挥拳便砸在李玄脸上,李玄也不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拳,她一把抓住他的甲胄,厉声道:“我大哥对你那么好,你竟然看着赵西堂杀他!你这个混蛋!”
“少将军对李玄很好,是李玄的伯乐,可少将军不该跟着他父亲一起叛国!”李玄悲痛,可在国家大义面前,他不得不这么做。
沈云临感到无比可笑,她推开他,冷冷地道:“好,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诛杀叛国贼子,那么徐叔呢?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李玄的眼中明显很诧异,“李玄不明白郡主在说什么,徐苍在边境便已伏罪自刎而死。”
“你说什么?”沈云临对他的话更为震惊。
李玄十分肯定地说道:“徐苍确实已死。”
沈云临立即追问道:“你亲眼所见?”
李玄愣了一下,旋即摇头,“未曾,当时的场面很乱。”
沈云临道:“如果我说徐叔就关在太守府赵西堂书房的下面呢。”
李玄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赵大人为何要关着徐苍?”
“为何?”沈云临悲凉一笑,“徐叔他。”开口却凝噎,她动了动喉咙,启唇道:“他被挖去了双眼,割掉了舌头,用铁链绑着关在一个笼子里。”
“什么!”李玄不可置信地后退着,他皱紧了眉头,脸上全是疑惑,喃喃自语地道:“为什么?赵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徐苍?”
李玄的反应让沈云临对父亲谋逆的真相愈发的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赵西堂所谓的为大临诛杀叛国贼子,无非是借口罢了,他一定知道整件事的真相。
沈云临对李玄说道:“挖掉徐叔的眼睛无非是为了不让他辨认,割了他的舌头也只是确保一些话永远都不会被说出来,徐叔究竟知道什么,能让赵西堂这么忌惮?人的眼睛一向会骗人,所见并非所知。如果你想知道真像,就帮我把徐叔救出来,我相信我大哥的眼光,他不会对一个愚忠的人另眼看待。我住在粹白客栈。”语罢,她不再停留,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玄一步步走在桌旁,颓然地坐在凳子上,他仔细回想着赵西堂近日的种种异样,昨天还派人清点明州的库存,并且还与什么人在房间密谈,究竟要做什么?
这些疑惑齐齐压在李玄的头上,他“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拿上了兵器,步伐坚定地走出了房间。
李玄回到太守府,他唤了廊下人过来问道:“大人呢?”
“大人在书房。”
“可有什么人在?”
“是的,有两人来找大人。”
李玄闻言,径直朝着书房而去。
书房的大门紧闭,整个院子一个当值的府兵都没有。
李玄刚踏进院中,就见书房的大门打开了,大人和两个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着为首的那个男子,那脸上似有一抹邪魅,他侧身,让他们二人离开。
赵西堂站在檐下,对李玄说道:“库房的账目都清点完了吗?”
李玄上前道:“还没有。”
赵西堂道:“传令下去,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要把账目清点完。”
“是。”李玄点了点头。
赵西堂道:“另外,一个时辰后关闭南北两处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关城门?!为何要关城门?”李玄诧异不已,脱口而道。
赵西堂一双眼睛立马变得凶狠,盯着李玄道:“你在质疑我?”
李玄当即拱手低头道:“属下不敢,只是很疑惑。”
赵西堂道:“去传令就行,对了,长云找到没有?”
李玄皱眉,摇头道:“并没有,也许她已经离开明州去定阳了。”
赵西堂道:“也罢,放她走本是我意,下去吧。”
“是。”李玄道,转身离开。
离开书房后,李玄没有多加停留,疾步出了府,上了马,朝着市集奔去,他不是去别处,而是一路狂奔去了翠柏客栈找沈云临。他赶到的时候,看见沈云临和一个男子站在客栈远处说着什么,他下马来,疾步走去。
和沈云临说话的是元风初寒,他是来辞行的。二人正说着话,闻声看向李玄。李玄站定在她二人面前,警惕地看着元风初寒,“这是谁?”
沈云临道:“这是阿令,是我的朋友。”
元风初寒微微一笑,道:“原来则宁与太守府的都尉相识。”
沈云临一笑,对元风初寒拱手道:“则宁遥祝阿令一路平安,生意兴隆,有缘再见。”
元风初寒微微颔首,转身离开,那双眼睛闪过无比的自信和坚定,长云郡主,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元风初寒走远后,李玄立即说道:“一个时辰后明州要关城门。”
“为何要关城门?”沈云临诧异不已。
李玄道:“不清楚,但我感觉一定有事发生。”
“肯定有什么事发生。”沈云临的思绪飞快地转着,“赵西堂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李玄道:“有,他突然下令要清点明州所有库房的数目,入夜前要清点完毕,还有,郡主没来之前,他便秘密让巡城营和驻明州军队的人分拨出城,在护城河四周埋伏,所以现在明州城内几乎没有兵力了。”
“赵西堂到底要做什么?”沈云临立即起了警觉,她想起来昨夜的那两个元风部人,她才思何其敏捷,清点库房,不是新官上任接手整顿,那便是军临城下要献降,可是如果要献降,他又为何将兵力全部埋伏于护城河外?难道他要诈降?可是明州并没有军情啊?
李玄见她沉思不已,不想打断她又不得不打断她道:“郡主,徐苍别救了,不管要发生什么事,你都得马上离开明州!”
“不。”沈云临一把抓着他的手臂,“人一定要救,入夜之后行动。”
李玄道:“可是城门一关,你们哪都去不了。”
沈云临道:“我自有出城的法子,你把人带出来就行。”
李玄想了想,点头道:“好,今夜亥时一刻,我把人给你带来。”
“多谢。”沈云临感激地朝他行礼,他立马扶住她的手,“郡主言重了。”语罢,他转身离开,上了马催促前行。
沈云临疾步进了客栈,她回到柴房拉着小九道:“小九,你现在马上出城,走南门出城,出城后别走小道,走官道,走到天黑之后就停下,找个地方藏好等我,我会在马车顶上挂上白纱,你看见后马上出来,听清楚了吗?”
小九将头点得拨浪鼓一样,沈云临这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去收拾包袱。
一个时辰后,明州的两条城门同时关闭,刚赶到城门的人还未进去便被驱赶,刚要出城的人只多说了几句话便被厉声呵斥,稍不听话着,动辄殴打。
一时间,整个明州进出不得,人心惶惶。
入夜之后,整个明州城的街道空无一人,还未办完的花灯节也被取消了。倒了亥时一刻,李玄骑着马带着一辆马车徐徐往南门而去。
还未靠近就被守成的官兵拦了下来,李玄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放行!”
借着月色,那令牌上赫然雕刻着“东宫令”三个大字。
守城官兵一看,急忙将城门打开放行,马车不急不缓地驶出南门,顺着官道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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