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自首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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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友把黄院长的话转告姚观栖，姚观栖的脸瞬间就冷了下去。
“去查查这是谁的人，肯定不是阮元霖身边的。”
方知友去查了，只查到宁三的确不是阮元霖身边的人，阮氏上下就没有一个跟宁三长得一样的人。他立刻去查宁漠和宁三的关系，果然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宁三原本在W州，前段时间跟着宁漠回到白城，现在在简龄烟身边，是宁漠专门派去保护简龄烟的。”
姚观栖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了，我不想让他们再查下去。你明白么？”
方知友看到他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姚总，您是希望我来认了这件事？”
“你跟我这么久，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姚观栖拍拍他的肩膀，“你进去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的。”
“……我知道了。”方知友低下头，心里并不感到意外。
他早就想到了，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最有可能被推出去背锅。
简龄烟和潘医生等了两个小时，拿到了最初的报告。
“刘六六生前的确被注射了大量的营养素。这些营养素还残留了一部分。”简龄烟冷着脸说。
潘医生一愣，“营养素？注射营养素干什么。”
简龄烟摇摇头，还没等她把报告收起来，陈警长打了个电话过来。
“简小姐！你们什么时候把尸体送回来？”#@$&
她听陈警长的声音十分着急，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刚检测完，怎么？”
“出了点状况，你们快点把尸体送回来吧。”陈警长匆忙地挂了电话。
潘医生还在研究报告，问她：“怎么了？”
“先把尸体送回去。”
“好。”%&(&
潘医生以为回去还能有时间解剖刘六六的尸体，谁知陈警长派人跟他说，叫他准备一下交接尸体，尸体要拉去火化了。
简龄烟听得直皱眉头，叫住那个替陈警长传话的人：“出什么事情了。”
那个小警察挠挠头，大概是因为简凌烟太漂亮，他不敢直视简凌烟的眼睛，磕磕巴巴地说：“这两天局里不是为了福利院那个案子闹得天翻地覆么……有头绪了，有人来自首了。”
简凌烟心里一沉，正要问是谁，走廊上的电视开始播放午间新闻。
主持人一脸沉重地说：“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福利院附近发现骸骨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西行集团总裁姚观栖手下的方知友主动自首，表明被害人刘六六是他杀害的。”
潘医生看得瞠目结舌，“他不是姚观栖的副手么？害这么个小孩干什么。”
简凌烟问刚才那个小警察，“来自首的人就是他？”
“嗯。”
“人在哪里。”
“陈警长已经派人去审问他了。”
简凌烟立刻去找陈警长，恰好看见姚观栖从陈警长的办公室里出来。
姚观栖看见她时丝毫不意外，只是对她点点头，“简小姐，好久不见。”
“嗯。”
简凌烟冷漠的反应并没有让姚观栖生气，他没说什么就走了。
陈警长正在办公室里踱步，看见简凌烟时忙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简小姐，刚才你看见姚观栖了吧？”
“嗯。他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方知友前脚来自首，他后脚来求情呗。”陈警长摇头，“你是没看到他刚才那个样子，和之前威胁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刚才姚观栖拉着陈警长的手说了一大堆方知友的好话，说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和被害人出了冲突才过失杀人，希望警方能够网开一面。
“姚总，我们只负责查出真相。法律会不会对他网开一面，那不归我管。”
“我明白。”姚观栖长长地叹一口气，“不过还是麻烦陈警长对媒体那边……少透露点消息。”
陈警长板着脸说，“这我可没法保证。现在的媒体多的是办法，我堵不住他们所有人的口，也无法保证他们会挖到什么消息。”
姚观栖深深地看他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好吧。我明白警方的无奈，那我就先走了。”
听了陈警长的叙述，简凌烟的脸色还是很凝重。
“方知友怎么说？”
“还在审问，我现在要去审讯室看看，你要一起去么？”
“嗯。”
他们走到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隔着一面单向玻璃墙看警察审讯方知友。
“你的动机是什么？”
“我跟他起冲突了，失手把他杀了。”
警察在本子上记下，又说：“你和被害人是在哪里认识的？起了什么冲突？”
“我们在福利院见过。姚总派我去福利院视察，这个孩子不听话，不断地对我出言挑衅。”
警察又记下了，“那杀完人之后你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就地埋了。”
陈警长看简凌烟好像有话要说，立刻问她：“简小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问他他用的凶器是什么。”
陈警长通过内线指挥审讯的警察，一听到这个问题，方知友表情一顿，“忘了。”
“忘了？”警察在桌上敲了两下，“你杀了人，却忘了是怎么杀的人，这合理么？”
“警官，杀人是我三年前做的事情，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记住呢？”方知友理直气壮地反问，“如果我问起三年前的某一件事，警官你也会想不起来吧！”
简凌烟拿过陈警长的对话筒指挥那个警察说：“不要被他的问题带着走，继续盘问凶器的事情。”
耳机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让警察愣了一下，陈警长连忙说：“快照做。”
“如果你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杀人的，即使你自首了我们也不会给你定罪。”
方知友的表情变得有些阴郁，“为什么？我都承认了，人是我杀的。你们找到凶手了难道不该马上给我判刑么。”
陈警长看一眼简凌烟，说：“每一个上赶着被判刑的都是来背锅的。他越急越会出错。”
这个道理简凌烟当然也懂，能让方知友这么急着背锅的，除了姚观栖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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