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脱身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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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锦仪来不及跟他多说,见了老鸨:“你这里可有一个叫碧桃的姑娘?”
“有。”
“带我去。”
老鸨知道他的身份,乖乖配合。
不想碧桃房间里空空如也。
莫离走过来,摇头:“我挨个房间都搜过了,没人。而且在一个房间里,窗户打开着,有个打结的布条,一直通到地上。”
霍锦仪来到那个房间,看到那个布条,的确很结实,有攀爬的痕迹,他开始思忖着。
要想动手,青楼是最好的下手之处,鱼龙混杂,以凤顾帮女子的身份是最佳的利用场所。
他命霍骁守住怡红院,他自己走出去,站在门外,抬眼看到了对面的醉心杨,几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在门口招呼客人。
今天的红衣女子实在是多!
很快,何志刚也出现了,一看到霍锦仪,顿时乌眼鸡似的瞪着霍锦仪:“怎么哪哪都有你?”
“人命关天,反正是你家的客人,不是我的。”
“你”何志刚气呼呼的,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
两个红衣女子过来,一个人一个拉着他们:“走,去醉心杨听曲去。”
何志刚一把推开她们,带着手下大理寺的人浩浩荡荡进了醉心杨:“你们这可有个叫碧桃的姑娘?”
众人看到这么多官府的人,都噤声。
霍锦仪虽然鄙视何志刚这种摆官威的声势,不过此时,却给了他机会探查。就有何志刚明着来,而他更能悄无声息地去找人。
“把你们这的红衣女子全都集中到这来?”何志刚命令道。
老鸨不敢违抗,将那些女子全都叫了过来,那些正在弹唱的,还让她们将面纱摘下来。
霍锦仪没有在意那些红衣女子,他敢肯定,醉心杨里的红衣女子全都是炮灰,而真正的凶手就是用这点来迷惑他们,转移视线,好拖延时间,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么多红衣女子。
“去,叫怡红院的老鸨过来认人。”何志刚指着一个丫头吩咐道。
霍锦仪冷哼,不甚在意,转身去了楼上。
刑部的人赶来,挨个搜房间。
霍骁忽然对霍锦仪道:“这边有发现。”
果然在一个杂物间见到了李昱,他满嘴鲜血,已经死亡。
霍锦仪命人清理后,仔细查看,方发现他是自己咬舌自尽,舌根收缩,窒息死亡。
他手脚没有绑住的痕迹,也就是说他是自由的。
旁边有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女人。
当霍锦仪展开见到那个人像时,顿时惊住,一身的红衣宛如新嫁娘,而眉眼却诡异酷似他死去的新婚夫人,冉苒。
上面的颜料未干,他只片刻的恍神后恢复神智。想到方才出去的那个丫头,他当时只瞥了一眼,她的手上端着一盘樱桃。
是了,她的手上沾着红色颜料,才以樱桃来掩饰。
而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显然是已经跑了。
“追。”
他收起画像,急速命令手下人去怡红院再次搜查,还令霍骁到城门去堵一个白衣手上沾染血渍和颜料的女人。他自己也往外冲,刚走到门口,忽觉得自己被设计了。
对方似乎很了解他,设计了两层迷惑。第一层就是这么多的红衣女人,他没有上当,而第二层就是用这个画像来乱他神智,让他离开这里。
或许,她本人还在这。
他问老鸨:“姑娘们可都在这?”
老鸨回答:“有一个叫红梅的不在,她生了病,不过她这种病传染,大人还是离她远一些。”
“在哪里?”
“在二楼。”
一个红衣女子戴着面纱躺在床上,还不停地咳嗽,看到一个身穿官府的男人带着一个铃医过来,勉力起身,道:“大人是过来查案的吗?听到外面动静很大,可是我实在病得厉害,无法起身。”
霍锦仪示意,铃医过来检查片刻,点头:“大人,此人的确病得很厉害,脉象虚浮,额头青黑,目光无神,似有油尽灯枯之状。”
“你是红梅?”
“是。”
“可认识碧桃?”
“认识,她昨天出现在醉心杨,想卖身。那时我身体还好,能下楼,正好看到,听到她说擅长琴艺,还有化妆术,但是我看她来历不明,又是主动卖身,怕是有什么命案在身,劝了妈妈,撵出去了。今早听说她去了对面的怡红院。”
“她穿什么衣服?”
“她当时来的时候是红色的,不过我看她包裹里也有其他颜色的衣服。”
“这么说,李昱是她易容骗过来的,那么她应该在你们醉心杨了?”
她摇摇头,缓缓问道:“李昱是谁?骗到我们这做什么?”
“李昱死了,他是湖州刺史。”
红衣女子撑着起身:“大人是想让我帮忙找找吗?碧桃我认得,我帮大人去找吧?”
“好。”霍锦仪对她半信半疑,毕竟没有见到她真面目,刚好看看她是否装模作样。
忽听醉心杨后面的花园里有动静,他赶忙过去,就看到几道身影一闪而过,柱子上正好绑着一个女人。
他赶过去,一问之下,这女人正好叫碧桃,而她所说在怡红院待了好几年。她又指着一个小房子里,那个柴房里关着的正是红梅,不过她的确染病。
他登时明白在楼上的那个红梅是假的,复又回去。
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房间里只有一块手帕,绣着“凤”字。
凤顾帮?
他马上下令所有人跟他一起去追那名女子。
红衣女子坐在马车上,刚驶出城门。
她掀起帘子看到紧追不舍的人策马狂奔,她眉眼一弯,抛了个媚眼,嬉笑道:“霍大人,你长得真好看,可愿意跟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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