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杀人真相

“来人，霍锦仪通匪救父，身为朝廷命官形同谋逆，不必另行请示皇上，就此处死。”马将军当场宣布。

        “马将军，何必如此心急，难不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死到临头还敢诬陷本将军。”马将军一声冷笑。

        “葛太妃到！”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在凄冷的凌晨格外响亮。

        一个四人暖轿缓缓靠近，前面走的人正是莫离，后面还跟着二十人的护卫，马将军隐隐觉得不好。

        轿子停在刑场前停了下来，莫离和另一个侍女扶着葛太妃下了骄子。一个气度雍容、发饰简单的四十以上的宫装妇人缓缓移步，她保养得很好，眼角唇边已有皱纹，依稀留着几分青春时代的美貌。

        她一出现，在场所有的人都恭敬地颔首行礼：“太妃安好。”

        葛太妃看了一眼马将军，语气不善道：“马将军不是负责带兵打仗吗？何时也管起了刑案？”

        马将军本就知道来者不善，奈何对方身份尊贵，就连皇上都礼让几分，客客气气，他身为臣子，虽性子莽撞，亦不敢造次，遂恭敬道：“微臣奉命配合何少卿捉拿匪徒。”

        “即使如此，匪徒何在？”

        “这……”马将军被一顿抢白，不好发作，耐着性子回答，“匪徒狡猾，既然有通匪之人，那么匪徒也就不难找到了。”

        “你说通匪之人莫不是指霍家父子？”

        “正是。”

        “可有凭证？”葛太妃不依不饶。

        “葛太妃！”何志刚开口回答，“霍锦仪是从牢狱被劫走的，还被放了一把火，狱卒还有犯人皆可证明，如今霍尚书同样被劫走，至今不知去向，为了不被发现，还让人替换了他。”

        葛太妃转头问霍锦仪：“你可有什么可解释的？”

        霍锦仪被几个人制住，无法动弹，只有说道：“罪臣及父亲是被算计的，凤顾帮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都是江湖中的奇能异士。”

        “算计？”何志刚可不信，“你一个断案无数的刑部侍郎会被人算计？只有你算计别人，还会有人算计你，说出来没人会信。”

        “微臣有证据。

        何志刚又不信：“有证据你早拿出来了，怎么会乖乖被我们抓住？”

        “早拿出来有用吗？”霍锦仪反问，却将何志刚问住了。

        的确，即使他拿出来，他们也不会认的，更何况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从他家拿来的两件东西，还有眼前被替换的人。

        想到这，他忽然担忧地看了一下张校尉，张校尉会出现在此处，定有深意，莫不是为了等葛太妃的到来？他霎时明白的一切，原来这都在霍锦仪的算计当中。

        原先还不相信他真的会通匪，现在已经确信他就是通匪，凤顾帮的人替换谁不好，偏偏替换这个证人，不是帮他的又为何？

        霍锦仪从怀里掏出了金钗和那张包着□□的折纸，葛太妃让侍女拿过来。

        “这是从哪得来的？”

        莫离在一旁施礼回答：“禀报太妃，这是卑职从张校尉家搜到的，也就是刑场上的那个人。”

        何太傅这时说话提醒：“葛太妃，本朝法制不许女子干政。”意思就是在此干预刑案不合适。

        葛太妃这才将目光转向一直阴着脸的瘦老头，想拿法律说事，那她就好好说道说道：“这不是何太傅吗？你的职责好像也不是负责断案吧？怎么也在？”

        “下官正巧遇到马将军过来，而且此案既然是犬子负责，当然会关心一下，来此观看。”

        他解释得很牵强，葛太妃一笑：“既然如此，霍家怎么说也算我半个娘家，关心一下就不行了？难道只有何太傅关心家人，我就不可以了？”

        “当然可以。”何太傅被说得哑口无言，早知道就不拿亲情说事，正好被她抓住由头。

        她继续问：“张校尉可认得这两样东西？”

        他怎么能不认得，可是事关马将军的生死，他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也说不清。眼下这情形，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东西就是从他家得来了。

        可是他只承认是去怡红院偷拿姑娘的，别的一概不认，连马将军的名字半个字都不提。

        葛太妃端详这个金钗，的确非凡品，恰好又几名刑部的护卫带了怡红院的老鸨和几个姑娘来，她们一见，认出这的确是牡丹的东西。

        张校尉自知抵赖不过，只得认了，他非常后悔喝酒误事，这张沾着□□的折纸本来是要扔掉的，但是不想就这么丢在怡红院，想出来后丢到其他地方，就随手放进怀里，不想就忘记了。到家后他还拿出来过，本想着直接烧掉就完了，没有想到意外看到了酒，酒瘾一上来，他喜出望外，想着喝完酒再处理纸的事，就随手放到一边，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牡丹既然是中毒死的，那么定然是你杀的？”葛太妃眼神忽然变得五笔凌厉，大声质问。

        “不，不，不，不是我，是……”他迟疑着看向马将军。

        “是谁？”

        “当然是霍尚书杀的。”马将军替他回答。

        这时一个年轻姑娘上前道：“小女是街上卖糕点的，亲眼看到9月14号那天霍尚书目光呆滞好像被人控制了心神，木偶般去了怡红院，其他的小女就不知道了。”

        莫离用剑指着老鸨：“再将那天你跟我说过的话说一遍。”

        当着葛太妃，老鸨只得老实交代：“牡丹的确是于9月12日就死了，为了怕官府抓人，不想惹事，才将尸体用冰冻着，后来怕发现才不得已放到一个房间，后来事情紧迫，不得已才找了个替死鬼，没有想到是霍尚书。”

        “牡丹是谁杀死的？”葛太妃逼问道。

        “这……”老鸨将目光转向了马将军，迟疑半晌道，“是马将军。”

        “你敢陷害本将军，你可有亲眼看到是我毒杀她的？你在房中吗？”

        “没有。”

        “那就是了。”马将军这才放心。

        “当时，房中都有谁在？”葛太妃问。

        “只有马将军和张校尉在。”老鸨回答。

        “所以，凶手就是张校尉嘞？”

        张校尉可不想背上杀人的罪名，什么都不顾了，急忙辩解道：“不是我，是马将军杀了她，当时马将军脾气很差，牡丹不愿伺候他，就被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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