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蘸灯油吃

第一章：天地一声吼，独自灰灰走

天，夫守家，二人论天下，三人似众一人大，小鬼也当家，阴晴间，天夭矢雨瓜。

（人最后埋在地球上，地球最后埋在太阳系，太阳系最后埋在银河系，银河系最后埋在本星系，本星系最后埋在宇宙里，宇宙最后埋在哪里？）

(4)蘸灯油吃

天夭矢雨瓜，

谁熟谁开花。

这不行，这哪有油水呀，看着点亮的瞥子灯，借着有着的气力。

将那瞥子灯拿来，没有闻到煤油味，于是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尝尝，是油，应该能吃。

三个道士都惊讶得嘴都不知道要张多大。

“那能吃吗？”弱弱的居然是周本检先开了口。

根据他的生理学知识，虽然油动力不能少，现在他的胃不能过于油腻，于是连续沾了好几次手指头，舔完后才讪讪解释说：“记住，身体太虚的时候不能太油腻，但不能不吃油。”

那穿的最烂的，直接跳过去，用水使劲蘸着，不一会，最小的二个道士也加入了行列，而周本高，还是师兄范的情况下，只是蠕动着着嘴巴。

也许吃了油的问题，大家似乎并不拘谨了，张瓢这才发现，自己反倒是最矮的，也好像是最小的。

好吧，先谈谈心，算是了解一下剧情吧！

反正有精神了，坐起来，闭上眼睛，匀了半天气。

等他体能有所恢复，再喝水时，感觉怎么这水变得又苦又咸呢？

  “马真人走了”他问

“走了！门长。”明显比他大的周本高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回答。

“门长?”他不太理解。

“本合字门，只剩下俺仨，大真人让跟着，那就是门长。”周本高还是回个个仔细。

他一笑，这里的人可真是简单，一句话就交待了，是规矩真大呢。还是啥。

便压压手说：“坐下吧，咱说会话！”

“说咱，门长是太监？”那个声音奶奶的周本玉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我可不是！”差点跳起来的他明白过来，缓了缓说。

“太监吃的可好了，白天那太监都胖成哪样了，还说不胖。”周本玉奶奶地嘟囔着。

他直接断开话题，他心里默默念了几遍，靠着坐了地一会说，“马真人，在朝天宫任什么职。”他问

“马真人非吾家道观的，好像是……辛酉来的。”周本高开始凝眉苦思。

“辛酉，是几日？”他可不会算。

“几日？本月起于癸卯，过癸丑，近癸亥，酉亥退三，19日。”  别说这周本高，还真有那个范。

“朝天宫何时着的火，几日。”他问

“二十……晚上。”周本高回回答的并不是很愉快。

这大真人，似乎专程来救自己的。

“你们能飞吗？”他有些好奇。

“吾等还没有出道，大师傅能！”周本高很是肯定地回答。

“你见到过？”  他有点激动，这还真是tuò  yì之地，不是什么明朝，也许只是出现了类似的事件罢了，也许自己一飞就回去了。

“没有！”三人异口同声。

他已经差点失望地流鼻血，苦笑问：“你们有什么特殊本领吗？”这事还是必须要确认一下的。

“十五师伯说吾，符箓画的好！”周本高很是自豪。

“洒家，道号颂的好，四儿，香捻的好！”周本玉也很自豪。

他心里一沉，这是童言无忌还是事是求实。他不知道。但必须继续确认！他笑笑说：“你们这几天见过什么新鲜事吗？”

“新鲜事？”周本高疑惑地问。

“对，做饭大娘说，买了根鲜瓠子，却是老丝瓜刷了漆油。”周本高努力地想出个新鲜事。

“这个是挺新鲜。”他有点哭笑不得。

“老四发现，西边墙角蚂蚁来头特别大的。”周本玉也开了口。

“多大？”半天不说话的那个信儿开了口。

“老长了，好几个蚂蚁大。”周本玉奶奶音也就罢了，还撇着嘴。

“明儿……”三个讨论起了蚂蚁问题，只有周本检没开口。

他，已经彻底死心了，但还是确认一下，是不是同历史线，于是再问题：“知道汉武帝吗？”

周本高和周本玉，同时看向周本检。

“没！没……”周本检居然惊慌失措在莫名其妙地推脱着。

“门长，本道可没有汉武帝，小玉更不会。”周本高回答得很是严肃。

他非常不解地看首三人的奇怪表现，一会儿，恍然大悟，差点自己笑喷。

不是汉武皇，而是汗捂弟。

东拉西扯，说着，最后他基本死心了，这应该是穿越，至于与原来历史有多少相同之处，他就不知道了。

他对这副身体做了一次全面的体检：

第一是瘦，干干的瘦；

第二是矮，他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有多高，但门基本上，绝大部分的人都可以进来的，即使小时候农村的低门矮户，门也有一米八左右，比着门，知道这身高不会超出一米二的样子，甚至一米以下；

第三是，他确实是光头，光头，总角是八岁，他离八岁多远，不知道！

眼前这三位道童是师兄弟，都是周玄贞的记名弟子，只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师傅，说是他们师傅周玄贞天启元年（1621年）离京师出游，委托他师兄周玄安，（――也就是周本玉说的十五师伯），代为其收徒。

辛酉日（五月十九）城门关门前马真人来了，和十五师伯谈了一夜，第二天，几个道士将他抬到这里。

十五师伯让他们三个来照顾他，结果，没来的堂门，都没有了，而且是带着整个朝天宫没了，京师旧城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皇家道观，一夜之间化为焚烬，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朝天宫四周墙外可以说丝毫不伤，而道墙之内几乎是片瓦不存，现在朝天宫原来的四门六洞都有宫里的人和锦衣卫把守。

他原来是北-京生活那么多年，穿越了才知道，北-京也有个朝天宫。

朝天宫灾后，还活着的道士，基本都跟着周道宁大主持去南京朝天宫，说是宫里安排的，他们三个出来后，即没有人来领他们，也没有人来管他们，现在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听马真人的安排，这是跟着他了。

至于他怎么到的朝天宫，说是庚戌日（五月初八）早上，十五师伯在咸宜坊的府仓胡同阜成河西边看到了有几只野狗在那里转来转去，因为是王恭厂大响（――那个时代还没有大爆炸这种概念）的时候有许多无主尸体，都好了这些野狗，所以十五师伯就地开始刨出，真是刨出个人，只是一直昏迷。算是道家慈悲，给带回到朝天宫。

现在他们都在妙应寺（白塔寺）。

关于他是谁，现在门外来认人的，可多了，有十多家吧，他们也不知道是哪一家，嗓门最大的是曹家的，还有李家、王家、宋家、赵家什么的。

当然还有一个刘太监也想见他。

只是他听到刘太监这个名字，心里一动，王恭厂大爆炸刘若愚所著的《酌中志》记载的最为详细。

如果是刘若愚那就太好了，应该他也是在收集资料，也应该是过现场，还应该是多次，了解这个时空，了解这里的真实情况，也许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当然他还有个小八卦，他很想知道刘若愚十六岁时“一梦自宫”的一梦是什么梦。

具体问这刘太监是谁，都说不出来，虽然形容一番，也没有用。

除了知道刘太监年级不小了之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他最后总结：王恭厂、朝天宫现在没了，可白塔寺还在呀，锦衣卫、刘若愚这也不应该是神仙世界。

那他来干吗！

他的身份。

现在居然有十多家，这身体不可能是百家衣一样拼成的，连灵魂都不可能的，自己也没有像影视里面演的那样，感觉还有另一个或者另几个意识，虽然还有点迷糊，数量还是能够确认的，只他自己一个，仅仅一个。

开始问起这十多家的情况。心里暗暗长出一口气，这才直正地放下心了，自己不是怪物身份。

  “那家儿最着急？”他问

“都很着急呀，丢了孩子能不着急吗？”周本高说

白问了，于是一转念问：“那家最伤心？”

“伤心，女方信最伤心。”那最小的家伙还能插句嘴，说完看了周本高一眼，便退半步，闭上了嘴。

又白问了，看到周本检怯诺诺的样子，笑了笑问：“小检，你这么小都来道观了？”

“他可不是跑来的，是人牙子哪儿买来的。”周本高好像很是不高兴地说。

人牙子，他激凌凌打了好几个冷颤，是呀，这十多家，有真丢孩子的，可也有人贩子，明朝十五岁之前是可以不上户籍的，这时收税是按户收的，十五岁可以立家开户的，所以才登记的。

“有穿的破破烂烂的像叫花子一样的吗？”他开始担心了。

“有，有。”那个说话奶奶的周本玉醒了，跑过来，靠着周本高说，“那个瘸子一见吃饭就凑过来，弟子都让他吃了三回了，哏，不知足，身上那味可难闻了。”

真有人牙子呀！他心里开始突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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