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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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周晏开始了工作,他是一刻也不能闲着。
这是一个舞蹈节目,周晏受邀成为评委,他是舞蹈出道的,否则根本不会接这个通告。
周晏一早就去了录制现场,那里才刚开始准备工作,他对工作一向认真,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了。
现场的人非常多,舞台上还有几名选手正在排练,周晏在后台默默的看着,他想知道这批人的舞蹈水平到底怎样。
不过到底没有让他失望,台上有一个人算是跳进了他的心里。
那人穿了一身青衣跳着《书韵》,步履稳健,从不拖泥带水,就好像这支舞是为他编排的一样。
这支舞蹈对他来说非常熟悉,他见过自己的妈妈跳过,在他心目中,只有秦淑跳的最好。
可现在这个想法似乎……要变了。
那人的每一步动作,都展现着诗人的忧愁,豪放……变化多端,引人入胜,每一个人物形象都表现的栩栩如生,各具特色。
周晏眼神自然地落到胸前,看了一眼名牌,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慢慢地落到了许哲的脸上。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看人跳舞。
那张脸……周晏觉得无比熟悉,就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可碍于舞台距离,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只能瞧个大致模样。
许哲长的是真的好看,皓齿红唇,眉宇轩昂,一双桃花眼就可以让人意乱情迷,相比于舞台上的人,他能算得上是人中龙凤,至少在周晏心目中是。
周晏往前进了几步,他想要看清楚他的真正样貌,那一刻,许哲正转过身,两人的目光同时对上,周晏竟是看了进去,许哲微微笑着,周晏也跟着笑。
就这一秒,周晏记起来了,眼前跳舞的这人和自己梦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那张笑脸简直如出一辙。
太……离谱了。
周晏知道这个许哲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不然自己不可能几乎每次做梦都会梦到,所以他一定不会放手,而且还会主动出击。
排练结束之后,许哲跟着其他人去了休息室,周晏也跟了过去。
“小许哥,你这舞跳的也太美了吧!真的好好看啊!”一个穿着拉丁服的女孩激动的说着。
许哲笑了笑,温声道:“谢谢。”
“行了,喝点水,都渴成什么样了,还要夸别人。”
“你管我。”
周晏进了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休息室立马鸦雀无声,没人说话,可每一双眼睛都落在周晏身上。
“大家好啊。”周晏的眉眼笑着,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身材修长,面容经过简单的化妆更加完美无瑕。
选手们没想到周晏会进来,一个个呆呆地欣赏这一副面容。
不看白不看嘛。
“好啊……”
“好,好……”
周晏简单地跟那些人打了招呼,就径直走到了许哲身边。
“许……先生,我是周晏,”周晏伸出了左手,一脸平和。
“您好,我认识你,你很出名。”许哲自然的握上了周晏的左手,神色一点都不紧张,像是面见多年未见的老友。
“我能和您单独聊聊天吗?”
许哲有些意外,可还是欣然答应了他的要求。
两个人去了一间周晏的私人休息室,里面的装修和普通的简直天差地别,每一个摆件都要上万块。
“你刚刚的舞蹈很美。”周晏倒了杯水递给了许哲。
“谢谢。”
许哲寥寥的看了眼四周,礼貌地接过了周晏的水,而且非常给面子得喝完了。
“周先生是在哪看的,我怎么没在下面看到你?”许哲突然问道。
周晏瞬间这人有意思极了,他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许哲那双桃花眼,故意压低了声音,“后台。”
“哦~周先生喜欢偷偷看?”许哲眨了眨眼,佯装认真地问着。
周晏眼里明显闪烁着兴奋,没人和他这么说过话,及时他在梦里见过眼前的这个人,可在他梦里,许哲可是个哑巴。
这倒让他尝到了新鲜感,周晏想看看眼前的这人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周晏上前走了一步,两个人相差不到十厘米,许哲也没往后推的意思,似乎无论周晏要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见许哲没有往后退,周晏内心有些高兴,他慢慢凑到许哲耳边,唇瓣像是要和耳廓贴到一起。
“这样比较刺激。”
富有节律的呼吸声在许哲耳边回荡,传到神经各处,带动着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他特别想就这样吻上去,义无反顾,不顾一切。
可他不能这么冒险,吓着周晏可就不好了。
许哲微微一笑,用手挡开了周晏的脸,不紧不慢的说道:“周先生这是要……潜规则?”
许哲在试探。
这一抬手,青色的衣袖滑到手肘,露出了白皙的皮肉,周晏感到了一丝凉意,视线慢慢往下看着许哲的手臂。
许哲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措不及防,每一句话都给他带来惊喜。
“如果我真的对你潜规则了,你会怎么办?”周晏小心的问着。
“求之不得啊。”
“……”
许哲神色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
周晏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在许哲面前露怯,他假咳了两声,“你……还挺开放,这和你刚刚可完全不一样。”
许哲笑了笑,往后推了一小步,挑挑眉道:“哪里不一样?”
“我以为你是个内敛的人。”周晏想了想,他是在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在其他人面前或许是这样,可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难道周先生没有吗?”许哲背着手反问道。
周晏还是第一次在这方面落了风头,这就让他更觉得新鲜了。
他的眼睛慢慢落到许哲脖子上的那块心形胎记,他觉得很特别,就多看了两眼,他嘴角微微上扬,声调也高了几分,“当然有,许老师想看看吗?”
另一面……不就是那个有病需要人陪的周晏吗。
“想看,你给吗?”许哲还是保持着那个语调,不急不忙,徐徐渐进。
周晏笑了一声,转过身慢慢走到茶几旁,点了一支烟放到了嘴边,看着面前巨大的落地窗,神色有些落寞,“我的另一面可不好看啊。”
那个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理智,天天做噩梦醒过来,每天大半夜都会止不住流泪的周晏确实不好看。
许哲怔怔地看着周晏的背影,藏在背后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尽力掩藏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尽力让自己颤抖的手冷静下来,不让周晏察觉出他有问题。
两人沉默良久,周晏手里的烟燃了一半。
“怎么不说话了?吓到了?”
周晏用手指掐了烟,面无表情地碰了碰烟头烧伤的伤口,那里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他感觉不到疼痛,可心里疼得像是在受刑。
“没有。”许哲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周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转身看了一眼,发现许哲的手正都个不停,额头上全是冷汗。
“你怎么了?!”周晏冲上前,担心的问着。
许哲现在内心是崩溃的,他不想让周晏看到自己没用的一面。
“没,没事。”
“这还没事,你看你手抖的!我打120。”
周晏立马掏出手机要打急救电话,可被许哲伸手打掉了,手机滑出去了很远。他伸手紧紧地攥住了周晏的胳膊,眼神冷冷的看着他。
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没事!”
那一刹那,周晏想到了自己,他突然能理解许哲为什么那么要强了。
良久,周晏开口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把我,把我衣服脱了,我要……要泡冷水澡。”
周晏愣了一下,眼神不经意的落到了许哲身上,他还是第一次为人脱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们先去浴室。”
许哲轻轻地“嗯”了一声,眼前也变得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可他清楚的感知到周晏正在抱着他,两个人贴的很近,就像亲密的情侣。
周晏打开了浴室的门,将人慢慢放进了圆形浴缸里,慢慢蹲下来,接着就是要帮许哲脱衣服。
刚伸手那一刻,周晏就顿住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热意如浪潮般袭来,弄得他不知所措。
都是男的,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周晏暗暗的替自己打气,可看着许哲那张脸反而什么都做不出来。
许哲的呼吸声不断加重,手抖得更加厉害,头也慢慢地疼了起来,他睁开早已红肿的眼睛,瞪着周晏喊道:“脱啊!”可随即而来的是许哲的乞求,他哭着道:“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好,好。”
周晏再也顾不得其他,伸手脱掉了许哲身上的青色汉服,将人转了过去背对着自己,他打开了开关,冷水慢慢浸没着许哲的身体,从下往上,从外向内。
许哲打了个冷颤,还发出了几声极为难耐的声音,虽是夏天,可整个人泡在冷水里还是受不了。
可他必须这么做才能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才能让自己这副鬼样子冷静下来,许哲以为,他的病已经好了,可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可他没想到,也想不通,自己的病为什么会对周晏有反应,还这么强烈。
“你……出去。”这三个字,许哲几乎是挤着说出来的,仅仅这三个字就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好……洗好了记得喊我。”
……
对方没有回应,周晏知道,他理解。
周晏将一旁的衣服带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浴室门。
他哪里都没去,就呆在门边,他害怕许哲喊他时他听不见。
过了几分钟,许哲就洗好了,套上了外面的浴袍,出了浴室。
周晏还有些懵,一脸担心地问着:“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许哲的湿发在不停地滴水,慢慢从他的鼻梁划过,看起来竟然无比的诱人,周晏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许哲察觉到了,有些羞怯地别过头,周晏才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失态了。
“好多了……谢谢。”
许哲的这一声道谢,让周晏觉得两人关系瞬间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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